「走吧。」看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的蘇天音,白思倚覺得很是奇怪,只是下意識催促了一聲。
「嗯。」蘇天音不咸不淡應了一聲,便直接走進了白家別墅。
「請坐。」白思倚拿了一個玻璃杯接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蘇天音面前,「家裡面一般不備什麼果汁之類的,見諒了。」
「不用的,你們白家能讓我進門坐坐,已經很客氣了。」蘇天音面無表情,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白思倚。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才是真正的冷漠。
白思倚看見許多人的眼神,可唯獨蘇天音這種眼神的,第一次見,卻也是感觸最深的。
「十五年前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曝光。你能說出那話,證明你當時也在場。」白思倚記憶一向很好,特別是十五年前那件事情,記憶猶新。
就算是在過去十五年,他都不會忘記。
「是,我確實在場。」蘇天音大方承認了,白思倚又不笨,這種事情不傻的人都知道,何況他這個精英。
「但是我跟你沒有任何的接觸,況且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期間我們應該從未見過面,可你表現出來的情緒很不對勁,就像是深仇大恨一樣。」
白思倚平靜道出了自己所發現的一切。
「深仇大恨,可不是嗎?」蘇天音嘴角上揚,話語裡儘是嘲諷,可臉上除了那上揚的嘴角,其他地方沒有一個神情波動的,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白思倚,你應該忘不了吧,當初有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感覺吧?」蘇天音說這話的時候,大腿相觸,單腳翹起,十指扣攏。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慵懶卻不失優雅的。
白思倚聽到蘇天音這句話,臉上的神色凝重多了。
「綁匪綁架你要挾你母親,威脅你母親必須給錢,不然撕了。」蘇天音面無表情的說著當年的一切。
「你母親確實是個狠人,將錢給了綁匪,卻讓身邊的保鏢早就埋伏在門口處,而綁匪拿著錢,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退到樓梯間的時候,你可否記得後面所發生的一切?」
白思倚沉默了,可否記得?
記得太清楚了!
他當時雖然害怕,但是他看出來了,那個綁匪沒有真心傷害他的意思。哪有人綁架的用刀駕著他脖子,卻用自己大拇指側著抵著刀柄。而那隻將他那隻反過來鉗制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可是來不及了。
當他用刀抵著他脖子,後退到樓梯間轉角處的時候,一切都是註定的。
雖然那個綁匪有快速往後看了一眼,但畢竟轉角處有一個視覺盲區。
而跟在他母親身邊的保鏢身手都還不錯。
不過那綁匪明顯是學過一定的功夫,不然也不會在那關頭硬是硬生生的避開了緊急要害。
可就算如此,他白思倚和他母親的包,一起被奪了回去。
若是有人問起,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事情。
他或許會回答,後悔的是,沒有跟著綁匪一起閃開。
如果閃開了,就不會有後面的悲劇。
那個綁匪或許是被這個動作激怒了,整個人都急紅了眼。
現在,不僅僅把人弄丟了,就連他好不容易騙來的錢也丟了。
那是他的救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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