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娟放下電話,陰沉著臉坐回沙發上。
「媽,怎麼了?」肖洛下了樓,打著哈欠問道。
「你爸爸前天晚上突然帶著肖染去了黑河。」楊月娟皺著眉說道。
「黑河?肖染她媽的家鄉?」肖洛立刻問道。
「一定跟肖染的外公有關係。你爸為了讓那個老東西原諒他,又是建學校又是設立獎學金,沒少花錢。」楊月娟不滿地說道。
「爸要他原諒什麼?」肖洛一開始並不明白,在看到媽媽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時,終於想明白,「肖染她媽已經死了,爸還在乎那個老東西幹什麼?真是夠了!」
「男人就是賤!」楊月娟不悅地哼了一聲,「擁有的時候不覺得珍貴,失去了才感到可惜。可那有用嗎?他再怎麼討好那老東西,雅嵐也不會復活!肖夫人是我!」
「就是!咱家戶口本上的女主人可是您呢!」肖洛跟媽媽同仇敵愾,沆瀣一氣。
「我就這麼讓他跑黑河去嗎?」楊月娟不甘心地說道。
她們娘倆在肖家算什麼?
對肖鵬程來說,她們連那個只會打獵的老東西都比不上。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她又能怎麼樣?
她不可能把肖鵬程硬拽回來。
「媽,您現在的難堪都是肖染跟她媽造成的。我們不能讓肖染那麼如意。」肖洛一臉算計地冷笑。
「那又怎樣?難不成把他們捉回來?」楊月娟皺著眉問道。
「捉什麼?就算你跑去黑河也不可能把爸勸回來。」肖洛非常冷靜地翻了個白眼。
「那你說怎麼辦?」楊月娟湊近肖洛,小聲問道。
「勸不回來就把讓她永遠留在那兒!」肖洛腹黑地冷笑。
「永遠留在那兒?」楊月娟狐疑地看著女兒。
肖洛靠到楊月娟耳邊,低聲耳語了半天。
楊月娟陰森地冷笑:「無毒不丈夫!」
「對!」肖洛森森冷笑,「媽,別坐著了,咱倆得趕緊去買機票。」
……
送走兩位專家,顧漠回到icu家屬等候區,看到只有肖染一個人,便坐到她身邊關心地問道:「爸呢?」
「爸說外公的病一定讓堂舅一家花了許多錢,他去銀行了,說是住院費不能讓堂舅花。」肖染打著哈欠,依偎進顧漠懷裡。
「昨天不是聽護士說過,堂舅一家為了湊住院費全去賣血。我們是該好好感謝他們。」顧漠把肖染抱到腿上,摟著她說道。
「我也聽到了。堂舅一家真善良。」肖染在顧漠胸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那裡。
「湊和著睡一會。有事我喊你。」顧漠打開外套,將肖染圈在裡面。
肖染側過身,把手放在臉頰下方,一臉眷戀地看著顧漠:「大叔,我發現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顧漠低下頭,親了親肖染的發頂:「我也是。」
肖染終於抵抗不住睡神的召喚,在顧漠懷裡睡著。
顧漠將外套收攏,緊緊地裹住肖染,充滿眷戀地看著她甜美的睡顏。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情緒開始隨著她的一個微笑、一滴眼淚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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