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坐在擺著依然照片的房裡,手裡抱著一張照片,眼裡含滿淚水:「然然……」
每年的今天都是她最痛苦的日子,她痛失寶貝女兒的日子。
每年的這一天,顧漠都會過來看她。今年,他卻沒有出現。
移情別戀的男人!
他的心裡早就沒有依然了!
應閔捧著一束白色桅子花走進來,將花放在一張照片前,便蹲到蔣夫人面前:「伯母,我知道您很想念依然,但是您要注意身體,別太悲傷。」
「應閔?你什麼時候來的?」蔣夫人抬起頭看到應閔,茫然地問道。
「剛剛。」應閔溫柔地把手蓋到蔣夫人抱著相框的手背上,「我知道今天是依然的忌日,怕您思念過度,所以下了飛機就立刻跑過來了。」
「沒想到現在能記起依然的竟然是你。」蔣夫人惆悵地嘆息。「顧漠只知道疼他老婆。」
「顧漠肯定也記得依然的忌日。」應閔體貼地勸道,「他可能工作太忙。」
「今天是他生日。他怎麼會不記得?他是有了新人忘舊人。」蔣夫人不滿地說道。
肖染改變了顧漠。
依然已經不是他的最愛。
「不會的。」應閔溫柔地安撫著蔣夫人的情緒。「肖染應該不會那麼不懂事,霸著顧漠,不許他懷念依然。」
「她就是那麼不懂事!」蔣夫人憤怒地粗聲說道。
從顧漠這段時間的態度她已經感覺到他對肖染的愛早已濃得不允許有依然的存在了。
為了肖染他那麼驕傲的人可以向他下跪。
如今除了她,還記得依然忌日的竟然是毫無關係的應閔。
這也太諷刺了!
「情人眼裡不容沙子。」應閔長長地嘆了口氣,「肖染太愛顧漠了吧?」
蔣夫人陰森地冷笑著:「愛?她跟顧漠長久不了!應閔,我答應你的就一定做到!我早晚把他們拆散!」
「伯母……」應閔感動地啜泣。
「我知道誰對我好。」蔣夫人握住應閔的手,笑道。
應閔趴到蔣夫人腿上,肩膀一聳一聳,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
蔣夫人用一隻手輕輕撫著應閔的頭。
曾經,依然也曾這樣趴在她膝前撒嬌。
應閔過了好久,低頭擦拭了半天眼睛,才看向蔣夫人:「伯母,我知道您想對我好,可是顧漠不愛我。我只有在您這兒見過他幾次,平時他連我電話都不肯接,怎麼會接受我?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這孩子!糊塗!」蔣夫人氣憤地說道,「我現在就叫他過來!」
應閔興奮地看著蔣夫人,眼裡露出訐計得逞的光芒。
顧漠想躲她,她可不會服輸,任他避自己如同蛇蠍。
蔣夫人播通顧漠的電話。
「伯母?」顧漠似乎有些擔憂。
「小漠,今天是依然的忌日,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我今天有點事。」顧漠抬起頭,看了一眼肖染,便想拒絕。
她剛把蛋糕做好,他正要吹蠟燭。
「你去陪小染吧!是我不識趣。依然,你走得好突然,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蔣夫人說完,便悲傷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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