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撲哧」一笑:「其實我真的對你的身世挺好奇,以你的武功,正派所有的年輕一代里都不會有超過你的,我雖然沒有正式行走江湖,但也聽說過正邪各派的後起之秀,女的就排除在外吧,想必你也不會變態到扮成個女人混在峨眉或者恆山。」
「這樣算來,武功勉強能和你相提並論的,也就是武當的徐林宗,少林的智嗔,華山的展慕白而已,司馬鴻年紀大了點,但應該也能算一個,哦,還有個武當的棄徒李滄行。他在江湖上失蹤好些年了,你不會就是他吧。」
天狼哈哈一笑:「李滄行?我還真想會會他呢。我覺得這個淫-賊倒是跟你很配。只是他跟陸總指揮的矛盾世人皆知,你又怎麼會把他和我聯繫到一起?」
鳳舞仔細地盯著天狼看了一陣,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李滄行出自武當,用的是劍,而你這武功卻是使刀,而且你的武功狠辣霸道,跟武當的路子完全不一樣,你若真是李滄行,那除非是年年在武當躲起來練刀,以武當的那些老牛鼻子眼光,你一個少年是不可能瞞過去的。」
鳳舞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刀法完全不象正派的功夫,倒象是魔教或者是巫山派的,刀刀狠辣致命,陽勁的火熱內力霸道剛猛,而真正厲害的是那股子陰寒之氣,透著一股子邪惡,天狼,你剛才一直是在騙我吧。你根本不是出身名門正派,而是出身魔教,對不對?」
天狼巴不得她把目標轉移出李滄行身上,這女的太聰明。給她這樣猜下去沒準自己真的會露餡,但他知道,要讓鳳舞上當只有欲擒姑縱,他的臉色平靜:「如果我是魔教的人,那剛才怎麼會對魔教之人出手如此狠呢,你不是說我不想跟伏魔盟動手嗎?」
鳳舞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興奮:「嘻嘻。看來讓我猜到了,老實說,我接到的命令也和你一樣,只是護衛沈鍊而已,如果沒有出手的必要,那就不用出手,暴露實力,這畢竟是我的第一個正式任務,現在你已經暴露了,就象剛才那個萬震所說的那樣。天狼之名將會傳遍江湖,這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天狼搖了搖頭:「是不是好事也不用你這樣下結論吧。鳳舞,你聽好了,現在我們在這裡繼續口水仗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你是龍組指揮,按說應該是由你來下令接下來做什麼。難道你的命令就是讓我在這裡繼續陪你聊天?」
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日頭:「不急,這會兒沈鍊繞小路過去還沒到,我們還可以多聊一會兒。天狼,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感興趣嗎?因為你的眼神在戰鬥的時候,就象我小時候見過的那些惡狼,充滿了殺戮的渴望,而你周身的那種血腥鬥氣,更是那種原始的本能。甚至。」她笑著指了指天狼還沒有完全給合上的前襟,「你這毛茸茸的胸口,也象極了那蒼狼,天狼,我喜歡狂野不羈的男人。就象你這樣。」
天狼一下子臉變紅了,幸虧這回戴著面具,不至於讓鳳舞看笑話,他沉聲喝道:「鳳舞,你夠了,剛才還說自己是女孩子家,你看看你說的這些話,還有點女孩子的樣兒嗎?」
鳳舞笑了笑,露在面具外的櫻桃小嘴邊現出一個美麗的小酒窩:「行了,天狼,你我獨處的時候,不能自由一點嗎?我們回去了又要聽命於人,要是在這裡都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天狼,我喜歡你的這種狂放,喜歡你在總指揮面前都能這麼硬氣,換了我,自問做不到你這樣。」
天狼不屑地說道:「你做不到?我看你撒嬌耍小性子都可以,還有啥你做不到的事?」
鳳舞的表情突然又變得憂傷起來,嘆了口氣:「天狼,你明知道我只能在總指揮面前使使小性子,根本不敢跟他在大事上對著來,而你卻可以逼著總指揮要跟你象談判一樣地討價還價,哄著你求著你來執行任務,天狼,我在見到你之前,是根本不敢想像錦衣衛里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說是個龍組的成員,但我看你的架子比總指揮還要大。」
天狼冷冷地說道:「你們手上反正有的是能制我的辦法,而且我既然已經答應了的事情,就不會不做,錦衣衛交給我的任務我只要認定不有違我的原則,也不會由著性子不接,你可明白了?」
鳳舞沒有接這個話頭,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向了官道的另一邊,若有所思:「天狼,剛才魔教的鬼聖他們說了什麼,你可想知道?」
天狼剛才在原地運功的時候也看到鬼聖和賀青花,王子喬三人在原地嘀咕了半天,但因為他們說話聲音極低,又是逆風,所以只看到他們口齒啟動,說了什麼卻不知道,但他知道鬼聖是絕不會這麼甘心放棄的,一定還會有什麼後招。於是他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有聽風之術,他們說什麼你都一清二楚,不用賣關子了,直說吧。」
鳳舞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鬼聖不想走,實際上是他說服了賀青花與王子喬,讓他們先假裝離開,然後埋伏在三里外的小樹林裡,等著我們跟伏魔盟的人打起來,他們再趁亂殺個回馬槍,劫持沈鍊。」
天狼點了點頭:「這才符合老鬼的作風。鳳舞,你既然聽到了他們的盤算,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鳳舞微微一笑,指著遠處的樹林說道:「剛才他們在樹林裡埋伏的時候,林中連只鳥鵲也沒有停下,而你看現在,不停地有鳥在林中飛進飛出,顯然他們已經離開了。就在剛才智嗔他們向官道遠處奔下去的時候,想必魔教的人也跟著下去啦。他們可沒功夫看我們兩個在這裡喝茶聊天。」
天狼心中一動:「不好,沈鍊雖然沒有到,但看這架式,伏魔盟的人和魔教中人的一場火併是少不了的,魔教的人畢竟不少,打起來有可能會占上風,到時候若是讓他們直接殺了夏言,那可就麻煩了。」
鳳舞笑著搖了搖頭:「你太小看伏魔盟的力量了,他們怎麼可能只派一個智嗔保護夏言呢。據線報,現在是由少林神僧之一的見智大師,加上司馬鴻,展慕白和楊瓊花這三大高手一起護衛夏言,就是你天狼,也不可能從他們手上占了便宜的。」
天狼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還派我們兩個來做什麼,看樣子你也沒有別的幫手了,反正去了也是白去,我們不如就一直呆在這茶鋪好了。」
鳳舞衝著天狼吐了吐舌頭:「看你聰明一時,怎麼會說出這麼笨的話,天狼,你可要知道,夏言可是前內閣首輔,不是我們江湖之人,那些魔教和伏魔盟的人可以抗旨,可以搶奪詔書,但夏言是絕不敢有這個心思的。官當得越大,膽子就會變得越小。他可沒有江湖人的那種灑脫。只要沈鍊在他面前宣個詔書,就算是要他當場自殺,他也只會在路邊找顆歪脖子樹上吊的。」
天狼不屑地「哼」了一聲:「真是愚忠,當官當到他這個份上,還真不如死了拉。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任務是護衛沈鍊,至少要確保沈鍊不出事,走吧。」
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天狼,你是在給我下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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