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中小屋,本是南少林的僧眾看守這片樹林的一個臨時小屋,在這個時節並無人居住,李滄行推開了木門之後,一股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小屋的一側有一張光板木榻,另一個角落裡有兩個小蒲團,除此之外,別無長物。◎頂點小說,
屈彩鳳和沐蘭湘也先後進了屋子,兩人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女性天生對味道的感覺要比男人強出不少,李滄行拖過了兩個蒲團,放在床前,雙姝也不客氣,坐了上去,而李滄行則坐到了對面的床板上,用手在地上寫起字來。
「彩鳳,我記得你師父在落月峽之戰前,就讓各地分舵的人提前在巫山派集結了,對不對?」
屈彩鳳點了點頭,也在地上寫道:「不錯。正是如此。有什麼不對的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正派伏魔的舉動,雖然經過了長期的串聯和提議,但是從真正集結到聯軍出發,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林前輩若不是和冷天雄一樣,早早地知道正道聯軍的這次行動,又怎麼可能提前徵發各地的屬下來巫山呢?」
屈彩鳳秀目流轉:「對啊,本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呢,當時三個月前師父就派人持羅剎令到各地分寨徵調屬下了,似是早就知道了聯軍的行動,我們當時還有些奇怪,她老人家只是說跟峨眉和唐門的事情總要有個了斷,老實說,直到你們的人大舉經過巫山時。我才領會到師父的深意是要我們攻擊伏魔盟呢。」
李滄行點了點頭:「這就是了,而且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師父死之前就給你下過令,說是若是她有所不測。就要你全力攻擊伏魔盟,對不對?」
屈彩鳳雙眼一亮:「你是說師父早就跟人聯手,要對付伏魔盟嗎?可是這未必代表她給人下了金蠶蠱啊。而且當天晚上約她出去的人是峨眉的道姑,也就是王念慈王姑娘假扮的,並不是那個內鬼。」
李滄行搖了搖頭:「你師父武功蓋世,又有幾個人能殺得了她?若是被人殺害,不問仇家,只讓你攻擊伏魔盟,這不就代表了她料定了向她下手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伏魔盟中人嗎。除了那個內鬼,還會有何人?峨眉派跟你師父並非生死之仇,有什麼理由要對她下這種毒手?」
屈彩鳳咬了咬牙:「可是後來的真相卻是達克林和陸炳約她出去的,陸炳雖然後來一再否認是他下的手,但我總覺得他還是有問題。」
李滄行正色寫道:「陸炳沒有殺你師父的理由,就象他並不想挑起正邪大戰一樣,這對他沒什麼好處,一旦有一方取勝,勢力將無法控制。這些年來他其實是在極力抑制魔教的勢力擴張,可以說這都是在彌補當年落月峽一戰的遺憾。」
屈彩鳳搖了搖頭:「可是我師父身上的那麼多劍傷又是如何解釋?造成這創口的,明明就是倚天劍。」
李滄行想了想,寫道:「陸炳的劍法雖高。但不以快見長,尊師當年的傷口我見過,完全是被快得不可思議的劍法所傷。只要是既輕又薄的快劍,以絕頂的內力在人身上施為。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未必只有倚天劍。象楚天舒。展慕白的天蠶劍法都可以做到。」
屈彩鳳咬了咬牙:「你意思是我師父實際出來要見的,不是那陸炳,而是後面出現的那個神秘內鬼?」
李滄行點了點頭:「我想正是如此,而這個內鬼所圖的,只怕不僅僅是讓巫山派攻擊伏魔盟,我一直在想這個內鬼的企圖,現在漸漸地已經有思路了,他想要的,只怕還是太祖錦囊。」
屈彩鳳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內鬼還是要起兵奪天下?」
李滄行搖了搖頭:「不,我的判斷是,他想要的是我起兵奪天下!」
屈彩鳳和沐蘭湘同時驚得跳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他瘋了嗎?做這麼多事,是為了逼你起兵?」
李滄行咬了咬牙:「只怕這個賊子早早地就知道了我的皇子身份,他一介野心家,沒有名份,起兵也不太可能成功,但是如果把我推向前台,那可就不一樣了,還有一個細節可能我們一直沒有注意,彩鳳,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好象以前說過,那個錦囊只有大明的皇子,身具龍血之人拿到,才能讓遺詔重見天日,對不對?」
屈彩鳳勾了勾嘴角:「這又有什麼問題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我突然想到了這個龍血,只有龍血才能駕馭刀靈劍魄,而普通的血就不行,太祖留下遺詔的時候,會不會也用了什麼手段,要讓這詔書只有龍血才能使之展現,不然若是一個外姓人得了此詔書,再取得副本,不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奪取大明江山,改朝換代了嗎?太祖皇帝可以允許江山在自己的子孫之間轉換,但絕不可能把這江山送給外姓人的。」
屈彩鳳和沐蘭湘同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沐蘭湘寫道:「師兄,那按你的意思,這個賊人是想逼你一步步地走上起兵奪位的道路,然後再通過控制你來取得江山嗎?」
李滄行的雙目中神光炯炯:「還有更好的解釋嗎?此人的目的絕不只在一個武林,一定是看中了天下,不然不會通過蠱害林前輩來取得太祖錦囊,而紫光師伯把我趕出武當,只怕也是此人的意圖,他需要把我逼得走投無路,在江湖上各門各派都呆過一圈,完全成長之後,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後走上起兵奪位的道路。」
屈彩鳳點了點頭:「聽你這一說,還真是這樣,那你要我們現查中蠱的事情。也是跟這個猜想有關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這蠱蟲應該不會下在彩鳳身上,因為現在的你對他並沒有大的利用價值。也不太可能下在我本人身上,因為此賊應該知道我寧死也不會受制於他。最大的可能嘛………」他的眼光落在了沐蘭湘的身上,收住了話,沉默不語。
沐蘭湘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師兄,你,你別嚇我,那可怕的東西,怎麼會,怎麼會跑到我身上?」
李滄行緩緩地寫道:「我也不希望會到這一步,但現在我們必須要徹底清查。萬一我們中有人中了那蠱,那這個內鬼一定也會很快找上門來跟我們談條件的,到時候我們只能先一邊答應他的條件,一邊潛入苗疆,去尋找徹底驅逐金蠶蠱之法了。」
沐蘭湘的表情突然變得堅毅起來:「師兄,如果我真的中了那東西,你,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去答應人家的條件,師妹不怕死。只怕我心愛的大師兄為了我而受人擺布,為禍蒼生,真要是那樣的話,我。我就一死了之!」
屈彩鳳連忙拉住了沐蘭湘的手,柔聲道:「好妹子,你可別說傻話。你和滄行分別了這麼久,老天怎麼會捨得把你們再分開呢。別胡思亂想了,沒事的。」
李滄行搖了搖頭:「所以今天自查一下。也能安心,彩鳳,我們的天狼刀法都是陰陽兩道真氣可以自己產生,而師妹的純陽無極功卻只能產生一道陰極真氣,所以一會兒還有勞你來幫她運功探查。」
屈彩鳳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入夜,樹林中的小木屋內,一片騰騰的熱氣,門窗已經被關得死死的,一道白色的紗幔把這小木屋一分為二,而幔中已經擺好了一個巨大的木桶,裡面盛到**分的熱水,上面撒了些桃花的花瓣,香氣氤氳。
紗幔之中,兩位美女已經把衣服脫了個七七八八,外衣中衣和刀劍都放在了屋子的一角,頭髮也已經披散了下來,一道如水銀瀉地的瀑布,另一道如烏雲一般的雲團,披在兩人只剩下一道胸圍子的前胸的山巒之上,散發著一股別樣的誘惑。
沐蘭湘的臉有些微微地發紅,儘管她多次跟峨眉的好姐妹們,包括當時化名柳如煙的鳳舞在一起沐浴過,但這樣和人在一個大木桶里洗澡,還是第一次,而且剛才見痴大師送水過來時還特意強調過,由於那毒素是在心肺肝臟處積累,所以陰陽兩道真氣行功時最好是從前胸進入,走遍手太陰手太陽的四條大周天經脈即可,也能更好地試出是否中了蠱。
但沐蘭湘還有些難為情,畢竟讓別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胸部,即使對方是個女子,也感覺怪怪地,衣服脫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可現在的她還是緊緊地咬著嘴唇,蹲在地上低頭不語,甚至不好意思抬頭看屈彩鳳一眼。
屈彩鳳微微一笑:「怎麼了,沐姑娘,你要是再這樣等下去,只怕熱水都涼了啊。」
沐蘭湘咬了咬牙,站起身:「屈,屈姑娘,能不能,能不能改天再試?我,我有點,有點難為情。」
屈彩鳳先是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妹妹是不是怕查出真有那個蠱了?」
沐蘭湘連忙道:「不不不,我,我才不怕那個,只是,只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屈彩鳳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女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或者,或者我現在穿上衣服出去,讓滄行來給你運功檢查?」
沐蘭湘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上:「哎呀,屈姐姐,你,你壞死了,師兄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屈彩鳳笑著拉起了沐蘭湘的手:「你們反正已經是天下公認的情侶了,也不需要拜堂成親這一節了吧,無非是個形式罷了,怎麼,連對著自己的愛人,也要難為情嗎?」
其實沐蘭湘心裡倒是希望李滄行能為自己做這次檢查,她的心裡早就把李滄行當成自己的丈夫了,所以李滄行說出讓屈彩鳳幫忙的時候,她的心裡還多少有點小失望,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這步,再說也沒用,沐蘭湘只好搖著頭:「好了好了,你也別尋我開心啦,我今天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要不,要不我們改天再試好嗎?」
屈彩鳳笑道:「改天?改天只怕沒有這條件有熱水了。咱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到客棧是各種不方便呀。好了。你要是難為情的話,我先脫了。」
屈彩鳳說到做到,一解背後胸圍子的系扣,大紅的山茶花抹胸自落,而她傲人的**一下子展開在了沐蘭湘的面前,她的皮膚不是那種深居閨閣的大小姐瑩白如玉的顏色,而是帶著一點粟色,閃耀著健康的光芒和青春的活力,而習武多年導致身上沒有一塊多餘的贅肉。曲線是那麼地苗條和柔美,白色的秀髮從兩側的肩頭披下,正好掩住胸前的兩抹春色,可那挺拔的山峰卻是呼之欲出,此情此景,如果哪個男人看到了,一定會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的。
屈彩鳳微微一笑,把中褲一脫,只留下一條粉色的內衩。坐起了那個大水桶中,衝著沐蘭湘說道:「妹妹,我都進來了,你還猶豫什麼呢?」
沐蘭湘剛才看著屈彩鳳的身材。也有些微微發呆,武當和峨眉的這些正道門派女子,從小習武時多是束胸。是以身材沒有屈彩鳳這樣誘人,即使是鳳舞。沐蘭湘也很清楚,儘管每次黑衣出場的時候看起來身材很魔鬼。但那是因為她刻意束腰擠胸的原因,真正的尺寸還不如自己,更不象屈彩鳳這樣的渾然天成,自己當年雖然在小樹林裡幫著李滄行逼問屈彩鳳的時候摸過這對美膩,但畢竟沒有這視覺直觀來得強烈。
屈彩鳳的秀眉微微一挑:「妹妹,你當年摸都摸過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沐蘭湘咬了咬牙,也解下了自己粉色的鴛鴦胸圍,連同自己的中褲一起放到了角落,一雙修長的美腿盡顯無疑,她的身材高挑,從細長的脖頸開始,有一份非常特別的輕盈之美,與豐滿健美的屈彩鳳相比,可謂春蘭秋菊,可擅勝場。
屈彩鳳直勾勾地看著沐蘭湘的身子,笑道:「妹妹可真的是國色天香了,也難怪滄行這麼多年對你念念不忘,我若是男人,非給你迷死不可。」
沐蘭湘逃也似地幾乎是跳進了那個水桶,這個木桶雖然容得下兩人,已經是很大了,但畢竟盤腿坐在裡面,膝蓋小腿處也會碰到,屈彩鳳突然惡作劇似地捏了一下沐蘭湘的肚子,驚得沐蘭湘條件反射似地叫出了聲。
屈彩鳳哈哈一笑:「還真是個害羞的妹子呢,你這個樣子,以後碰到滄行這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可怎麼得了。」
沐蘭湘紅著臉坐了回來:「師兄,師兄他才不會,才不會象屈姐姐這樣呢,他,他可最老實了,從不會亂摸亂碰。」
屈彩鳳想到自己以前幾度和李滄行的親密接觸,這頭蒼狼還真的是如柳下惠般的坐懷不亂,有時候自己甚至都會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但雪地風情的那次,她分明地感覺到了李滄行那崛起的力量,以她跟徐林宗以前多次**的經驗,她甚至可以確定李滄行在這方面的強度還要在徐林宗之上,那是一種原始的,狼性的狂野,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火熱的狼性卻居然能被壓抑到如此的程度,只為了一個十幾年沒有見面的女人。
屈彩鳳這幾年來每每想到這裡,都越來越對沐蘭湘感覺到好奇,今天跟沐蘭湘終於這樣親密接觸,她算是明白過來,這種嬌羞,柔弱,又帶了三分頑皮,如鄰家小妹般的姑娘,才真正能激起李滄行這種男兒的保護欲和憐愛,自己跟李滄行說到底還是性格不合,內心深處,自己真正需要的也是徐林宗這樣溫潤如玉的公子,那些美好的感覺,今天也隨著這些年來真相的大白,重新回到了她的記憶中,而跟李滄行這些年來的美好經歷,也只會因為二人的有緣無份,將作為自己一段珍藏的回憶,永遠地保留在記憶的最深處。
屈彩鳳笑著摸了摸沐蘭湘的頭髮:「好了,妹妹,我知道你的那個師兄最君子了,多的話也不說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沐蘭湘點了點頭,雙手上下掌心相對,置于丹田處,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運起純陽無極的心法,很快,她露在水面上的皮膚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天藍色,而頭頂的百會穴處,也隱隱地有白氣騰起。
屈彩鳳也閉上了眼睛,靈台淨明,一股熱流從她的丹田處慢慢地升起,而淡紅色的氣息也緩緩地從她的玉肌中生出,她的右手掌心變得一片殷紅,漸漸地向前伸出,輕輕地按在沐蘭湘左邊的那團高聳的美膩之上。
觸手柔軟,又帶了三分彈性,而那一抹粉色的所在,變得滾燙而堅硬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沐蘭湘的過于敏感,還是因為這水中因為運功而造成的溫度上升,陽極的天狼戰氣,開始順著這處穴道,緩緩地進入沐蘭湘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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