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道行微微一笑:「奸-淫王三個字如雷貫耳啊,貧道來這裡第一天就聽說王英雄是此地有力人士,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本當親至府上拜訪,只是貧道話既已出口,在場各位都可為見證。若是王英雄不好意思或者力有不逮,就此離去也未嘗不可。失禮之處,改日另行賠罪。」
王劍吟平生最恨奸-淫王這三個字,此番再也無法忍耐,臉紅得象關公,吼道:「哪來的雜毛,今天不教訓教訓你,爺也不用在這京師混了,給我上。」
王劍吟一揮手,從圍觀的人群里躥出二十多個彪形大漢,連同身後的兩個惡奴,一下子就把藍道行圍在了當中,拳打腳踢,虎虎生風,捲起滿地的塵土,一時間看不清圈中的人。
只聽「噼哩啪啦」之聲不絕於耳,中間夾雜著一聲聲的悶哼與呻吟。而圍觀的人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伸著頭想看清那沙塵暴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李滄行冷冷地看著塵土裡發生的一切,卻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
塵埃落定,二十幾個潑皮壯漢在地上滾來滾去,有人折了膀子,有人扭了腿筋,但沒一個是能站立在原地的。王劍吟象是霜打了的茄子,剛才的囂張氣焰早已經飛天九霄雲外。
藍道行似笑非笑地抱臂而立:「王英雄,今天似乎你帶的兄弟少了點。」
「哼,臭道士,大爺今天出來得急了,你有種等著,等爺回去叫些兄弟來收拾你。爺不信了還就……」邊說邊回頭向人群外走去,也不管還在地上呻吟打滾的那些手下。
一隻肥肥的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映入王劍吟眼帘的是一張圓圓的臉:「老王,咱們京城人的臉都落在你身上了啊。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一輩子的名頭可就砸了,以後再想在這地兒抬頭可不容易哦。」
李滄行幾乎是同時跟王劍吟驚得失聲道:「錢廣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錢廣來哈哈一笑,肚子上的肉似乎都在抖動:「老王,你那大號京城上下誰人不知,要是連你都沒本事挑戰這道士,那我們京城豪傑這回就算是栽啦。以後你也別自吹那方面多厲害了,早早進宮得了。「
「姓錢的,你……」王劍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想動手嗎?我錢廣來雖然不會武功,但你知道我一向身邊都有高手的。鐵牛,看了半天風景了還不下來麼。」錢廣來笑著沖李滄行這方向一招手。圍觀的人們一下子
李滄行這才知道早就被錢廣來發現了,當下直接從二樓的窗子躍下,他知此次需要以技服人。因此使出了三清觀神行百變的輕功路數,如一片葉子在空中飄然而下。落地時使了個千斤墜。穩穩地立在酒樓前的一個石墩子上。
李滄行深吸一口氣,足下暗運內力一震,若無其事地跳下墩子後,幾百斤的石墩子一下從中間裂開,斷處如同被利刃切開的月餅,光滑平整。
不會武功的人都驚嘆於他能把這大石一震為二。真正的練家子更會吃驚於他的內外功都極其出色,斷面竟無一絲裂紋,王劍吟看著這碎開的石墩,面如死灰。
李滄行走到錢廣來身邊。一抱拳道:「東家,喚我何事?」
錢廣來一指王劍吟,對著李滄行說道:「這位王劍吟王老闆你應該聽說過吧。」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京師誰不知道王老闆啊。」李滄行看了一眼王劍吟,點頭回道。
錢廣來轉向了王劍吟了:「來來來,王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家新雇的保鏢,名喚鐵牛,從小學了兩招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強身健體,自入不了王老闆的法眼。」
「哼,姓錢的,爺今天沒功夫跟你閒扯,管你什麼鐵牛銅牛的,爺現在有事要走,告辭了。」王劍吟也不行禮,欲推開擋在身前的李滄行而走。
錢廣來向李滄行使了個眼色,李滄行心領神會,一下子搭上了王劍吟的手,暗使黃山折梅手的小擒拿手法,王劍吟是外家好手,自然識得此類擒拿技巧,當即變了臉色,沉肘撞膝以應對。
李滄行一踏玉環步,身形快如閃電地閃到了王劍吟的身後,腳下略一使絆,用上新學的沾衣十八跌的上乘腿法,一下子把王劍吟絆得重心不穩,幾乎要摔倒在地。
在他使出千斤墜想穩住身形之前,李滄行暗使陰山指,一下點中他他的肋部兩個穴道,王劍吟登時無法行動,一頭向地下栽倒。
李滄行一下子托住了王劍吟的腰,嘴裡大叫道:「王老闆您悠著點。」
外人看來象是王劍吟一把沒推到他重心不穩才摔倒,卻不知二人在這剎那間已經過了三四招。
李滄行在托著王劍吟的同時在他耳邊低語道:「一會不聽錢老闆的話就廢了你。」扶起他的同時順手幫王劍吟解開了穴道。
電光火石間,高下已判,在這早春的寒冷空氣里,王劍吟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憤怒地瞪了李滄行一眼,卻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錢廣來哈哈一笑,道:「王老闆,我們京城人的面子就全靠你了,麻溜地上啊,我很看好你哦。在場的各位,大家都給王老闆鼓鼓勁啊。」圍觀的眾人聞言皆鼓掌喝彩,而那王劍吟卻是心中暗自叫苦。
咬了咬牙,王劍吟到石墩子後面脫下了外褲,有前襟馬褂擋著,倒也未露出真龍,只是高高鼓起的前襟出賣了他的尺寸。
李滄行一直冷眼旁觀,見此心中暗想此人綽號姦淫王看來真不是浪得虛名,只見那王劍吟跳上了石墩,將那地上的鐵鏈塞入自己胯下,準備停當後,也開始運氣凝神,額上青筋暴起,大吼了一聲起。
只見王劍吟大腿上的肌肉一下子高高地隆起,而腳下的石墩子也在微微地晃動,而地上的石磨盤卻是紋絲不動,李滄行偷偷斜眼看了一下藍道行,發現他正眯著眼睛摸著自己的長須,微微頷首。
此時王劍吟的臉已經憋得象個得了尿毒症的膀胱,嘴角也隱隱現出血跡,前襟上那隆起的程度也有所下降,王劍吟求饒似地看了一眼錢廣來,而錢廣來嘿嘿一笑,正待開口,卻聽那藍道行卻忽然道:「看來大名鼎鼎的京城奸-淫王也只是浪得虛名啊,我看不如真依了錢老闆所說,快快入宮好了。」
周圍的不少婦人都在交頭接耳:「原以為這人多厲害,看來也不頂用啊。」
「是啊,那道士比他強得多了。」
「不會吧,這人不是傳說中弄死過不少姑娘家嗎?」
「這有錢人可以花錢買人吹牛皮啊,你看他那活,開始老高,這才多久一下子就不行了。」
「就是,開始老高應該也是吃藥吃的,我家那癆病鬼好象還比他要厲害些呢。」
王劍吟聽得此言,無名火起,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把紅色藥丸,一下子全吞了下去,再發一聲吼,那前襟一下子被頂得象要飄了起來,而地上的石磨盤居然開始微微地晃動了。
突然,一顆肉眼難免的石子一下子打在他的膝彎環跳穴上,王劍吟的外家功夫全靠雙腿的千斤墜發力,這一下腿腳酸麻,一下子氣泄,抬頭噴出一蓬血雨,慘叫一聲,仰面向下倒去。
李滄行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雖知此人劣跡斑斑,但本能的俠義心腸驅使他衝出去要拉住王劍吟,一邊的錢廣來如一道藍色的球形閃電,一下子搶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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