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首的女劍手隊長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的左手往百寶囊里一抄,一把抓出滿手的透骨釘,一聲嬌叱「我打!」,就以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全都擲向了耿少南,十步不到的距離,起碼十五六枚專破內家護體氣勁的奔雷錐與透骨釘,布滿了整個空中,就算是再強的高手,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了。
可是在耿少南的眼裡,這些透骨釘飛行的速度,就象是慢悠悠地在空中飛的瓢蟲一樣,天狼刀法大成之後,他整個人的所有機能,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強了太多太多,也許換了一年前,他剛練兩儀劍法時,要避開這些暗器還很吃力,甚至可能會中上一兩枚,但是現在,他甚至可以閉著眼睛就把這些暗器全部搞定。
果然,耿少南閉上了眼睛,只憑著兩耳聽到的風聲與破空之聲,兩隻鐵掌閃閃泛著紅光,就如同千手觀音一樣,在空中硬接起這些暗器來,「乒桌球乓」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流星趕月般,氣勢十足的暗器,幾乎就是在一眨眼的時間,盡數抄沒在了他的手中,卻是沒有一件,能沾上耿少南的勁裝。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耿少南,仿佛看著一個怪物,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兩手慢慢地張開,左七右八,一共十五枚奔雷錐與透骨釘,在他的手裡,捏成了兩個小小的圓球,揉在一起,這些精鋼打造的暗器,就如同橡皮泥一樣,在他的手裡隨意地揉捏成任意形狀,這份功力,實在是驚世駭俗,匪夷所思!
這名女劍手隊長突然尖嘯一聲:「風緊,扯呼!」她手中的長劍用力地向著耿少南擲去,身形卻是暴退一丈,向著身後的一棵大樹上,就想要逃躥,這會兒她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逃離,離這個怪物越遠越好!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閃:「還想逃麼?留下吧!」他手中的兩個暗器所捏成的鐵團,突然出手飛出,如同兩個大號鐵膽,去勢比起本就已經很快的來襲時的速度,又何止快了數倍?那名女劍手隊長剛剛飛出一丈多遠,正要上樹,小腹那裂開的衣衫處就被兩個鐵團擊中,櫻口微張,「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就這樣直直地給擊落在地,盡歸塵土之中,哪還起得了身。
那四名女劍手如夢初醒,連忙持劍上前,兩名沒了劍的女劍手則施出擒拿手法,分從四個方向攻向了耿少南,耿少南仰天長嘯一聲,兩眼之中突然變得血紅一片,他的身形如閃電一般,分向四個方向飛出,就如同四個極快的影分身,讓人目不暇接,只聽四聲悶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這四名武功一流的女劍手,在耿少南的面前,竟然如同四個不會武功的村婦一樣,只一瞬間,就給點了穴道,如泥雕木塑一般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耿少南一擊得手,信心倍增,沒有參照,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變得這麼強,他仰天長嘯,身形如鬼魅一樣,穿梭在整個林間,那百餘名巫山派精英弟子,在他的面前,如同三歲孩童一樣,竟然沒有一個人能過得了三招,不是給打倒在地,就是給點了穴道,僵在原地。
就連那些正在與對手殺在一起的龍組高手,有些人不辯敵友,也對奔馳而來的耿少南本能地出手,卻是被一掌一拳地震出七八步之多。
這時候這些龍組高手才發現來人是千歲殿下,全都放棄了打鬥,圍到了陸炳身邊,跟著他們的總指揮使一樣,驚異地看著耿少南那魔鬼般的驚世武藝,每個人都低頭不語,暗忖若是換了自己跟耿少南這樣的高手對決,只怕也絕不可能撐過五十招,不,能頂上三十招,就算燒了高香了。
林間的戰鬥,隨著耿少南的神乎其技,漸漸地進入了尾聲,而林外的喊殺聲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錦衣衛的殺手在數量上有絕對優勢,武功上也並不落下風,加上突然襲擊,打得巫山派弟子們措手不及,小半個時辰不到,兩百多名出林作戰的巫山派弟子,就被擊殺六十餘人,剩下的也都受傷被擒,只有十餘人還圍成了一個小圈,作殊死斗,不過這些人身上個個帶血帶傷,被百餘名錦衣衛殺手圍在了一起,已無任何勝利或者是突圍的可能。
耿少南拉下了面巾,那稜角分明,英氣逼人的臉上,氣定神閒,所有錦衣衛殺手們都單膝下跪,高呼道:「千歲武功蓋世,天下無敵,我等開眼!」
陸炳走了過來,笑道:「千歲真的是讓屬下開了眼了,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武功,真的是超乎了我的想像,以您現在的功力,天下又有何人是您的對手呢。」
耿少南笑著擺了擺手:「徐林宗如果也在這段時間苦練的話,怕是不在我的武功之下,還是伯仲之間,你也別太抬舉我了。」
陸炳點了點頭:「千歲教訓的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林間最後一對還在打鬥的人身上,白敏仍然勢如瘋虎,對於周圍的一切都不管不顧,只盯著那申不害拼命地攻擊,而申不害自從先機已失之後,以鷹爪擊長劍,卻是完全鎖不住白敏的凌厲的劍法,步步後退,五六百招一過,已經是左支右拙,氣喘如牛了。
陸炳的眉頭一皺,笑道:「千歲這是留了最後一個女匪首給我出手嗎?」他的雙手一握拳,正要上前,耿少南卻是一把攔住了陸炳,搖了搖頭:「且慢,讓他們自己打完。」
陸炳奇道:「這又是為何?申不害怕不是這丫頭的對手,再打下去,只怕非死即傷啊。」話音未落,只聽「嘶」地一聲,白敏的長劍在申不害的右腿之上劃出了一道血痕,而申不害一爪擊出,也在她的左小臂上拉出了五道淺淺的爪印,血肉橫飛,白敏卻是渾然不顧,長劍繼續直攻申不害的胸腹之間,劍尖招招不離他的要穴三寸,申不害氣喘如牛,乾脆施起輕身功法,開始到處逃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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