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三方聯姻計劃,就是卮離代表的王室,凌傲代表的平民精英,歸行負代表的諸侯,三方勢力進行某種聯盟。
這個聯姻對歸行負來說,完全是舉足輕重,甚至關係到他家族以後幾代的興衰。
凌傲此人驕傲之極,原本歸芹芍被休已經讓他臉上無光了。如果傳出歸芹芍的清白被索倫玷污,那憤怒之下的凌傲肯定是不願意做這個接盤俠的,這個婚姻也就這麼泡湯了。
「索倫,你難道不覺得無恥嗎?」歸行負咬牙切齒道。
索倫笑道:「在您面前,我哪裡敢論無恥二字?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亂石島上所有人都已經被殺完了,哪有我現在訛詐您的機會?」
歸行負閉上眼睛,在腦子內飛快思考,權衡。
無數種方案在腦子裡面湧起,然後又被熄滅。最終他發現,竟然是付出三萬金幣,贖回歸芹芍和歸秦仲最合算,因為這還包括了保護歸芹芍的名聲,保護他的三方聯姻計劃。
「索倫,如果我對你姐姐索倫做出同樣凌/辱的事情,你會如何?」歸行負忽然冷冷道。
索倫道:「我會放棄手中的一切事情,包括奪回天水城。我會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錢,所有的意志都花在報復上。我會賺幾十萬金幣,然後去冥社下一百個單子,將你歸氏家族殺得乾乾淨淨,然後將你的夫人圖靈絲,還有你的女兒歸芹芍,輪爆一百次,再活生生剝皮抽筋。」
索倫的口氣很平淡,但是卻無比的陰毒,讓人完全不會懷疑他這樣做的意志。
歸行負嘶聲道:「瘋狗,你這條瘋狗,你這條應該被千刀萬剮的瘋狗。」
索倫沒有理會歸行負的言語攻擊,冷淡道:「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要麼給錢。要麼我回去再把歸芹芍睡八次,然後向整個天下宣布,我把歸芹芍睡了十六次,全身每一處都睡遍了。」
「閉嘴。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給我閉嘴。」歸行負嘶聲力竭吼道,然後猛地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打金票,狠狠摔在索倫的臉上,暴怒道:「拿去吧。三萬金幣拿去吧,拿去買棺材吧。」
索倫完全不在意被金幣甩臉,一張一張將金票撿起來,一張一張驗明真偽。
這金票,一百金幣一張的,足足有三百多張。索倫單驗明真偽,就足足花了十幾分鐘。
而這個過程中,歸行負面孔不斷抽搐著,袖子裡面的右手蠢蠢欲動,幾乎是用盡所有意志力。才阻止自己不一掌劈死索倫。
儘管,他一開始就決定,一定不會像索倫妥協,一定不會給他一個金幣。
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將三萬金票帶在身邊,沒有想到這個萬一,還真的發生了。
這是自己第幾次在這個小畜生身上栽跟頭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已經是第三次了。他歸行負何等狡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身上,頓時他胸中一陣翻滾。又一口鮮血仿佛要噴出,卻被他強忍下去。
「我立刻要見到我的女兒,我的兒子,我立刻要帶她們走。」歸行負道。
「當然,我這人最講信譽。我立刻就去將歸芹芍,歸秦仲帶來。」索倫道。
然後。他飛快從樓船下去,乘坐小舟回到亂石島。
此時,船艙內就只剩下卮亭和歸行負二人。
「卮亭公爵,值得嗎?」歸行負道:「區區一個索倫,值得你們下這麼大賭注嗎?你們都變成一個瘋狂的賭徒了,抓住一根稻草當成鐵鏈。」
卮亭公爵道:「我們,本就是賭徒。你不也是賭徒嗎,只不過你們人多勢眾,都壓卮離贏而已。」
歸行負道:「這次回王城,你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我知道。」卮亭公爵道:「不能提索倫,不能提亂石島。所以,事情就會變成我無理闖入臨海城領域,並殲滅你的水軍,如此一來,我罪過就大了。」
歸行負冷冷一笑,便沒有再說什麼。
……
僅僅一個時辰後,歸芹芍和歸秦仲便出現在樓船上,出現在歸行負面前。
而索倫沒有再出現,是夜驚羽和卮亭公爵的幾名高手押送歸芹芍二人來的。
見到父親的第一眼,歸芹芍猛地撲過來,抱住父親拼命地嚎啕大哭。
頓時,歸行負心都要碎了,他的女兒何曾受過如此委屈?
短短十來天不見,她就已經足足瘦了一圈了,原本驕傲艷麗的面孔此時充滿了害怕和憔悴。原本黑亮的秀髮,此時又髒又亂。原本雪嫩白膩的肌膚,此時傷痕累累,儘是蒙上了塵土,顯得污頭垢面。
他完全無法想像,這些天他的寶貝女兒究竟遭遇了什麼。竟然從一個公主,變成了一個小乞兒一般。
此時,歸秦仲直挺挺跪在歸行負的面前,叩頭道:「父親,兒子不爭氣,把您的水軍都敗完了。」
歸行負只是冷冷瞥了兒子一眼,然後把全身心都放在女兒身上,捧著她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
原本潑辣蠻橫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充滿了畏懼還有羞愧。
她驕縱的女兒,就仿佛被人打斷了脊樑一般,完全抬不起頭來了。
頓時,歸行負再一次心碎欲裂,真的恨不得將索倫碎屍萬段,這個畜生竟然如此折磨自己的寶貝女兒,禽獸不如。
此時,歸芹芍依舊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道:「爹爹,索倫這個混蛋,把我玷污了,我不再純潔了。」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父親之後,歸芹芍恨不得把內心所有的羞愧,所有的痛苦全部傾瀉出來。
歸行負心臟又是猛地一陣抽搐,抱著女兒哄慰道:「不要緊,不要緊,只要乖女沒事就好,只要他沒有傷你一根手指頭就好。」
這,這還算沒傷一根手指頭嗎?
「他還打我,我全身都是被他抓出來的傷痕,他還不給我飯吃,拼命地折辱我。」歸芹芍繼續大哭道。
歸行負強忍著淚意,抱著女兒顫聲道:「好了,跟爹爹回家,把這裡的一切都忘記掉,就仿佛是一場噩夢一般,今天睡一覺後,明天早上起來你還是那個驕傲的小公主。」
然後,他就這樣擁著女兒下了樓船,回到自己的座舟上。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理會兒子歸秦仲一眼。一直到下船才冷冷道:「還不快走,留在這裡丟人嗎?連妹妹都保護不了,還做什麼男人?」
頓時,歸秦仲更加羞愧欲死,跟在父親的身後離開了樓船。
離開的時候,他望著亂石島的方向,心中冷冷發誓:「總有一日,他一定會率領軍隊,再次來到亂石島,將上面的每一個人殺得乾乾淨淨。索倫,你這個畜生竟然玷污了我的妹妹。總有一日,我會將這一切報復在你姐姐索寧冰身上。」
「我發誓,一定會將索倫扒皮抽筋,一定會將索寧冰先奸後殺,這是我一個男人的誓言。」望著不斷變小的亂石島,歸秦仲在內心一字一句道。
而歸芹芍已經停止了哭泣,就趴伏在父親歸行負的懷中,望著不斷變遠的亂石島。
隱約間,她仿佛見到了索倫,站在那個懸崖上,正在看著她離去。
自己的清白,自己的醜態,自己的尊嚴,全部毀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他,給自己留下了最痛不欲生的回憶,最恥辱不堪的回憶,也最驚心動魄的回憶。
他如此兇猛殘忍地侵犯了自己,猝不及防地成為了自己第一個男人,將自己折磨得傷痕累累。
但是,他在自己即將墮落到最深淵的時候,又拉了自己一把,沒讓自己徹底淪落。
無數的情緒,紛紛湧上心頭。
頓時歸芹芍心亂如麻,趴在歸行負的懷中再一次細聲哭泣。
歸行負看著女兒複雜的目光和怪異的表情,而且目光一直望著亂石島的方向,他頓時心臟猛地一揪起,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會吧,這個小畜生不但折磨了小芍的身體,還……了她的心靈,千萬千萬不要啊。」歸行負內心無比惶恐,對於索倫的誅心術,他在清楚不過了,自己女兒萬萬不是他對手的。
頓時歸行負立刻決定,回到臨海城後第一時間帶著女兒去找某個女術士,用特殊的手段讓女兒的身體恢復完璧,哪怕是假的完璧。
然後,在最短時間內,把她和凌傲的婚事給辦了。
否則,任由時間這樣發酵下去,實在太危險了,到時候真的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索倫那個小畜生是魔鬼,讓女人沉淪的魔鬼。
歸行負想得完全沒有錯,因為此時歸芹芍腦子裡面,不斷湧現出兩個畫面。
第一個畫面,是她想像出來的。索倫瘋狂凌虐她,一遍又一遍強占她的身體。與此同時,她身體深處的灼痛感仿佛更加清晰難以忍受了。
第二個畫面,她噎住的時候,索倫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然後充滿複雜而又溫柔的一聲嘆息。
她拼命努力搖頭,想要將這兩個畫面甩出去,但完全揮之不去,反而卻越來越清晰。
一個邪惡,溫柔,殘忍,天才的男人,完全是女人的致命毒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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