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大軍的第一輪進攻失敗,讓大畫家在當天晚上,默默把一個哭嚎著的小luoli送了出來。
「趙富金。」
王躍一臉無語地說道。
茂德帝姬叫趙福金,洵德帝姬叫趙富金,大畫家給女兒們起名字也實在太敷衍了,完全不符合他那個頂級藝術家的人設啊!
趙福金一把將趙富金拽過去,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夫,夫君,何時洞房!」
小luoli哆哆嗦嗦地說道。
王躍憂傷地抹了把臉,伸手原本想摸摸她腦袋,這個小luoli還是很可愛的,尤其是一身嫁衣的扮相就更加可愛了,但後者立刻就露出了一臉的驚恐,還嚇得哆嗦著,仿佛在看著一個將要吞噬她的怪物,然後王躍瞬間索然無味了。
「趕緊把她帶走,別在這裡氣我!」
王躍說道。
她姐姐傲嬌地哼了一聲,領著自己妹妹趕緊走了。
然後王躍周圍一個個門前,那些圍觀的大大小小美女們,同樣也瞬間索然無味了……
「駙馬爺,何時洞房?」
花花笑著說道。
「今晚,不過是跟你,還有你們這些都別想跑了。」
王躍指著一圈說道。
話說要不然他怎麼說自己這院子越來越擠呢,這些女人一人一處,前後兩個院子都快住滿了,花花和茂德住後院,現在又塞過去一個帝姬,多多和趙元奴左右廂房,今天又加上心如死灰的朱鳳英,她與多多以前頗有交往,因為實在空房不夠,所以與多多擠在一起,八個御賜美女充當丫鬟住倒座房耳房。
楊大將軍悲哀的發現,自己雖然囤積這麼多,居然至今一個也沒有過實質關係。
「那奴家今晚就不鎖門了!」
趙元奴笑吟吟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王躍說道。
「呸,狐狸精!」
多多在對面鄙視地說道。
「張家小娘子,奴家可是懂得很多花樣,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趙元奴說道。
「呃,我覺得今晚我們需要做一些學術上的研究,不要誤會,純屬學術性的,其實我也懂很多花樣,我們一同交流一下,也好推進技術進步,話說要不要準備些用具?」
王躍一臉科研工作者的認真說道。
「悉聽尊便!」
趙元奴妖嬈地笑著說道。
多多恨恨地轉身回房,重重地關上了門。
「將軍!」
突然間一名軍官匆忙進來。
「何事?」
王躍一臉不爽地說道。
「將軍,新鄭門外有支騎兵,說是五馬山來的好漢,與史將軍有舊,想進城投效,小的深夜不敢開門,故此前來請示將軍。」
那人說道。
「史進呢?」
王躍說道。
「已經叫人去請史將軍。」
那軍官說道。
「要是史進真認的,那就打開門放他們進來。」
王躍說道。
那軍官答應一聲立刻走了。
王躍站在那裡轉頭看看趙元奴房門,燈光中裡面一個身影正在輕柔地舞蹈,而且明顯在邊跳舞,邊脫下外面衣服。他再轉頭看看多多房門,裡面一個身影雙手握刀,正在燈光中惡狠狠地剁著桌子,那裡應該是一個哈密瓜,剁得極其兇殘,燈光映照中儼然血漿片。
「將軍,您再不進來,奴家可就真的鎖門了!」
趙元奴慵懶的聲音響起。
王躍深吸一口氣,猛然撞開了她的房門……
新鄭門。
「史大郎,可還記得兄弟!」
城門外火把亮光中,一個男子在馬背上看著史進喊道。
「你這廝如何至此?」
史進笑著說道。
「大郎做的如此潑天富貴,卻也不叫兄弟們一聲,這是何道理,虧的兄弟消息靈通,得知大郎在此,故才召集一干兄弟前來,大郎還不開門,再遲那北邊騎兵就到了。」
那人說道。
史進立刻向北邊望去,汴河北岸的黑色中,明顯有許多火把亮光。
「開門!」
他立刻說道。
後面的瓮城內,守門士兵立刻打開了城門,緊接著主城門打開,而就在同時那人也騎馬進來,他和開門的士兵打了聲招呼,直接向前進入主城門。而在他後面,更多騎兵源源不斷地湧入,這些都沒什麼鎧甲,一個個風塵僕僕,很明顯跑了極遠的路。
「將軍,似乎有些不對,這些兄弟既然是落草的好漢,如何來的這許多好馬?」
史進身旁守門的軍官說道。
「他們都是響馬,自然這馬不會太差了。」
史進說道。
「不對,末將是養馬的,這根本不是河北的馬,河北響馬就算有馬,也是搜羅的劣馬,這些都是好馬,且是西北的河曲馬,快,關城門,攔住他們!」
那軍官拔出刀喝道。
「沖!」
下面突然響起一聲怒吼。
已經進城的騎兵,立刻猛然催動了他們的戰馬,幾個想關門的守軍一下子被他們衝倒,轉眼間已經有上百騎進了城。
那軍官毫不猶豫地沖了下去,而就在同時城內原本聚集看熱鬧的士兵也清醒,一個個混亂地尋找各自武器。
而瓮城裡面一個狂奔的騎兵在馬背抬起頭,無語地看著史進,史進雙手一攤笑了笑,緊接著抄起了自己的三尖兩刃刀。
而那人直接衝進了主城門。
「敲鐘,敵襲!」
城牆上史進很誇張地吼叫著。
「全速向前,別停下,進宜秋門!」
下面吼聲響起。
進城的騎兵如激流般不顧兩旁出現的守軍攻擊,發瘋一樣向著正前方的內城宜秋門狂奔,而在他們後面史進吶喊著撞進了騎兵中,同時更多守軍湧向瓮城……
「這廝簡直草菅人命!」
馬背上的劉錡悲憤地說道。
好吧,進城的是他,不僅僅是他來了,他哥哥劉錫還在城外。
和王躍研究好計劃後,劉錡立刻以重金賄賂沿途驛站,然後在驛站換馬,全速狂奔返回實際上在固原南邊的老家,緊接著和他哥哥劉錫以最快速度集結劉家精銳,開始了勤王的狂奔。到這裡後先派人聯絡了王躍告訴他自己計劃,他兄弟倆帶著劉家騎兵偽裝成入伙的響馬,王躍配合他們騙開城門,然後他們兄弟倆進城再進內城取得救駕首功。
至於進內城後……
那就沒什麼了,他們只要進了內城就是救駕的奇功,他們劉家從此成為大畫家的救星。
然而卻沒想到出了這種意外。
很顯然王躍根本沒認真安排,就是糊弄了一下,估計城牆上除了史進之外,其他人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這個混蛋完全草菅人命,當然,他不會知道王躍只是因為急著跟趙元奴搞學術研究,沒顧上替他多考慮,他一個大老爺們明顯沒有趙元奴更重要。
不過他終究還是成功了一半。
他回頭看了看後面正在被史進帶人堵死的城門,緊接著轉回頭向著前方夜幕下的宜秋門狂奔,背後城樓上鐘聲不斷敲響,緊接著整個城牆甚至城內各坊的鐘聲同樣敲響,而新鄭門上火光燃起,向這座城市十幾萬民兵和軍隊標示戰場位置。
很快就有民兵出現在街邊。
劉錡這時候什麼也不顧了,就是在騎兵的洪流中狂奔。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座城市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不是城市的外觀,眼前街道還是那些街道,建築還是那些建築,但原本繁華安逸的開封城竟然殺機四伏起來。原本夜晚遊手好閒充斥街巷的閒漢,如今卻變成了一群群悍勇的戰士,一個個拿著長矛吶喊洶湧而來,原本歌舞昇平的酒樓飯店窗口伸出了弓弩。就連那些倚門賣笑的女人,居然都探出身子,不過不是以前熱情的招呼,而是直接將手中的磚頭花盆之類扔過來。
他無語地舉著旁牌,迅速擋開路邊窗口飛出的磚頭。
一個女人緊接著探出頭。
裡面一個男人光著膀子,還在給自己的弩裝箭,很顯然這貨宿妓都沒忘了帶著神臂弓,而那女人卻拿著根竹竿當投槍,直接朝他扔了過來……
「這狗日的到底幹了什麼?」
劉錡躲避著竹竿,悲憤地罵著王躍。
那女人憤然罵了一句。
緊接著她身旁那男人端起神臂弓照著外面射出,劉錡後面一名騎兵應聲落馬,瞬間就被後面的戰馬踩在蹄下。
好在速度拯救了他們。
從新鄭門到宜秋門是筆直的大路,夜晚本來也沒阻擋,加速到極限的戰馬瘋狂向前。
再加上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雖然警鐘已經響徹全城,但實際上只有很少的民兵能夠拿起武器出來阻擋,而戰馬全速跑過這段路程也就三分鐘,那些民兵效率再快也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反應過來並封鎖街道,所以儘管不斷有騎兵在兩旁的攻擊中倒下,但包括劉錡在內絕大多數還是轉眼到達……
「快開門,瀘川軍節度使,知熙州劉仲武勤王!」
他焦急地高喊著。
他說自己肯定沒什麼效果,但他爹的名字就不一樣了。
他前面的宜秋門上,已經被驚動了的守軍一片混亂,不過他爹的名字的確很管用,一個軍官略微一愣,隨即連踢帶罵催促著士兵放下吊橋,緊接著劉錡狂奔而過。
「快,快去開門,是劉家二郎!」
那軍官激動地高喊著。
下面瓮城城門打開,劉錡帶著身後殘餘騎兵狂奔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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