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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眉剛落地,?手裡的小黑貓就鬆了尾巴,那身柔軟的黑色毛髮跟抹了護髮素似的,稍一掙脫就從她手裡溜到了地面。小黑貓防備地看了看四周,?下意識找了個昏暗角落。
配上它那身極具隱蔽性跟煤球似的漆黑毛髮,?偽裝堪稱完美。
趙如眉沒管他,?而看抬眸看向眼前高牆。哪怕是她,?也感知不出『怨』的存在,?至於『怨』的實力如何,?更是無從判斷。不過小縣令被追得跑過來,?估計有所心得。
「我最開始是在街上碰到這些『怨』的。」等待三十秒,解除偽裝的季淮安從黑暗裡走出來,?看向身著短袖與長筒褲的女子說,「原本只有三四個在街上遊蕩,後來越聚越多,?它們之間應該存在著特殊聯繫。」
「實力怎麼樣?」趙如眉拿出一小塊A4紙碾碎,讓星星點點的橘色光芒宛如螢火蟲漂浮在附近,偏頭看向變回來的小縣令,?他唇紅齒白的清雋臉龐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冷靜。
季淮安扯起破爛的左袖,在他的手臂上,可以看見一個糜爛鮮紅的四指燙傷痕跡,他冷靜說:「最開始被這些『怨』抓到的,這不是普通的物理攻擊手段,連普通的治療技能也不起作用。」
「好在它們移動速度不快,?目前沒有出現特殊能力。碰上之後只要一直跑,它們就追不上。」
趙如眉掃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口,?注意到衣物並沒有灼燒痕跡,?這種攻擊是透過衣物直接印在手臂上的,?這跟以往副本里的物理攻擊完全不同。
「普通的治療技能?」趙如眉留意到他話里蘊含的信息量。
「技能也分品階,只針對物理傷勢的治療技能對這種傷勢不起作用。」
季淮安見她直覺敏銳,倒也沒有隱瞞。雖說管理人員可以使用技能跟天賦,但一階副本限制特別多,包括紅色品質乃至品階更高的技能全部都是不可使用狀態。
他當下水準是一階副本的極限,但絕不是他的極限。
趙如眉想到自己紅色品質的治療技能,這『怨』只在夜晚出沒,誰知道她會不會碰上。眼下正好有個現成的實驗對象,她果斷走近少年,手指輕觸他手臂使用了綠髓精粹[紅]。
lv10級的綠髓精粹能治5級輕重傷,而對他人使用可以增加70%效果,它真實治療效果應該在7級左右。
在星星點點的橘色光芒照耀下,只見少年手臂上宛如燙傷的鮮紅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解、變黑、結痂,這黑色血痂沒有脫落,但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宛如蟻酸腐蝕的疼痛感消散,季淮安眸底閃過意外,看向女子揚起一個輕快坦然的笑,「謝了。」
他唯一有效的lv10級紫色治療技能起碼要使用兩到三次才能達到這個效果,中間的冷卻間隔超過八小時,這麼反推一下就能知道女子的技能是什麼品階。
「有其它情報嗎?」趙如眉很滿意這個實驗結果,這樣一來她對上『怨』哪怕不慎受傷,也不用太擔心。
「有。」
季淮安正想說,忽然聽到腳步聲漸行漸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都往同一個昏暗牆角里鑽。
「這是哪來的光啊?」
一道格外年輕的女聲好奇問。
「螢蟲吧,別管了快點走,事還忙著呢。」女傭催促同伴,「你真是小孩子心性,難怪丘管事總是教訓你,連活計也派得比其他人多,怎麼沒點眼色。」
「噢……我還想抓來著。」小姑娘遺憾說罷,被催促著提著一籃子東西趕去了前廳。
確定這兩個女傭走遠,季淮安言簡意賅說:「整座縣城目前除了縣衙,亮著光的一共有五棟宅子。」
「我原來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怨』,後來發現沒法數。十幾隻說是意外沒問題,幾百上千隻已經可以確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召喚跟操控了。」
談及情報的時候,季淮安總是格外有耐心,「赤紅鬼姑且可以看做是活人在搗亂,畢竟數量不算多。而『怨』的存在,代表著這背後絕對有類似的靈異boss,它可以指揮或是引導這些『怨』。」
趙如眉餘光瞥見彈幕里一堆沒聽懂,太複雜的內容,簡單解釋了一下:「『怨』能成為特殊npc,本身已經脫離了普通人可以掌控的範圍。他說的靈異boss,大概率是跟『怨』同一體系的存在,且更高級。」
趙如眉不知道少年是弄到了哪些情報,但從她目前所知來看,凌家老小裡面,大概率就藏著不同於『怨』的靈異存在。
「我省了一些細節,除了可以確定有靈異boss外,還有一點就是儘量不要死人。」
知道女子是對觀眾說,季淮安言簡意賅:「我在縣衙看了一圈,堂內除了老縣令的棺材只有一個守靈的老婦人。小縣令是被丟出來的祭祀品,用來平息怪事。」
趙如眉原本還打算去縣衙看看老縣令的屍體,如今少年的情報倒是幫她省事了。這也說得通為什麼堂堂一城小縣令,居然能被沙壘道的幾十個山匪綁上去,而且還服軟說什麼三日後送糧
上來。
這群捕快壓根就沒想真的救人。
「凌家人說風沙縣城裡接二連三的怪事是從老縣令死後開始發酵的。」趙如眉也沒隱瞞自己的情報,這些都是探查後就能得到的信息,「除此之外,活人裡面混進了其它東西。」
「目前看來凌家肯定混了東西。」趙如眉嚴謹地重申了一遍。
季淮安還沒來得及進入宅子裡探查,這兩個情報彌補了他一部分重要信息的空缺,他很快有了新的決斷:「等『怨』離開,我找機會去另外幾家查查。有關祭品跟老縣令的死,我會親自去討個說法。」
他的身份非常適合做後面兩件事。
趙如眉則把注意力集中在凌宅里的法師與那個臉色青灰的青年身上,這兩個肯定能提供不少情報。
與風沙縣城的怪事與混亂相比,趙如眉越發覺得貧苦但和諧的沙壘道格格不入。
不管是死人也好,還是『怨』橫行,其它東西作妖,都跟沙壘道沒什麼關係。本來她的主線任務在沙壘道,風沙縣城跟她沒太大關聯。
但主線任務紋絲不動,這十五天裡,趙如眉不可能去博倒計時結束,讓所有山匪心愿陷入冷卻。
冷卻算完成心愿嗎?既算,也不算。
趙如眉不喜歡這種不確定因素,這完全是把自己性命交在系統手裡。
[好耶!雙大佬速推就是快樂!]
[貓貓,嘿嘿嘿,貓貓,可惡!季神那隻小黑貓簡直黑得發亮!]
[我都不知道季神居然還有這種技能!可惜很快就變回來了。好遺憾啊,我還能有機會看到季神貓貓被rua嗎?]
[我覺得風沙縣城就是一個大泥坑啊,也就主播有這個實力跟底氣跑過來探索,換作其他主播絕對守著沙壘道老家好好發育了。]
[你說的發育是指攔路搶劫?還是幫忙種田?拜託,這是修羅副本誒,還是解密類型!就算老婆待在沙壘道,我賭一天不吃零食,絕對還會有麻煩找上門。]
[確實,與其等麻煩找過來,不如自己去找麻煩,至少咱占據主動了啊!]
兩人都不是愛閒聊的性子,交換完情報後,季淮安手腳並用慢條斯理攀上高牆,撕下一截袖子往下一丟。袖子冒出冷色焰火,最初只有一小團,緊接著無聲炸開,照亮了方圓十米,但這個照明效果只持續了短短一秒。
不過這一秒也足以讓他看清牆外一部分狀況,『怨』沒有穿牆而入,也沒蹲守。這十來分鐘,之前還擠成一團的『怨』已經不見了蹤影就像不曾來過。
「都散了。」
季淮安又跳下牆壁,看著站在陰影里的女子問:「有沒有紙,我把縣衙跟另外四個亮著光的宅邸畫給你。」
[又來了,又來了,東夏國的含蓄禮儀!跟崎國有點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樣。我還是更喜歡東夏國式的含蓄,至少很明顯,不像崎國隱晦間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
[東夏國含蓄學十級的我來給大家翻譯一下季神的話外意思:小情報需要寫在紙上,你的紙又不一般,你願意冒著透露道具紙效果的風險交換嗎?雖然我並沒有要藉此打探情報的意思,但還是給你一個可選機會。哪怕你不願意,台階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只管做出選擇。]
[好傢夥,這麼複雜啊!]
[這麼一翻譯,有那種妥帖含蓄的感覺了。]
[好奇東夏國會怎麼表達愛意。]
或許是因為東夏國人對這種說辭從小耳濡目染,並不覺得特別,趙如眉秒懂少年的意思,她拿出空白A4紙集,利落地撕下了一張遞給他。
有個地圖總好過找人打聽詢問,再說這A4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季淮安從圍牆綠化里折了一小截枝丫,用技能變成一隻水性筆,趙如眉給他弄了星星點點的橘色光芒方便視物。拿著這張A4紙,季淮安橫著畫出城門口位置,緊接著是道路與兩側建築,他線條簡易,但很好懂。
短短兩分鐘季淮安就畫完了,手裡的水性筆也變回了枝丫。他把紙張遞給女子,重新攀上高牆,灑脫地丟下一句回見,輕鬆跳下了牆壁。
趙如眉盯著這張紙上的地點,縣衙位於最東側,另外五個地點有序分散。如果有筆能把這六個建築串起來,可以在這張紙上畫出一個標準的圓,且還是遙相呼應的那種兩兩對稱圓。
這東西說是情報不適合,因為沒有太多依據,但值得探索。
除非縣衙跟這五家人約好了同一時間建造,亦或者有什麼說法在裡面。不然想變得這麼對稱,委實有點難度。
根據凌宅位置,趙如眉記下另外五棟建築與它的距離,把這張紙收進了口袋。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等擬態化lv10技能冷卻結束,趙如眉熟門熟路通過松木大盆栽、茶几、石磚等轉化,穿過前廳、前堂,溜進了正廳里。
凌宅的正廳一層相當於現代兩層高度,梁高屋深,凌家老小或坐或站著待在正廳門口,沒人注意到悄悄滑進來的石磚。藉助正廳里昏暗的燈籠
,趙如眉靠近一根主梁,解除了擬態化。
她動作比貓還輕巧矯健,抱著主梁輕易攀到了房樑上面。
「各位天師們辛苦了,辛苦了,還請入廳歇息。」隨著又一場法事結束,凌宅的中年管家連忙招呼,請他們到正廳喝茶吃果品點心。
穿著一身黃色法袍的中年男人也沒客氣,坐在了主位上,凌家老小分別坐在兩側的椅子上。
「天師,不得了了……那東西,又,又鬧出動靜來了!」這凳子還沒坐熱,一位穿素色長袖搭配長裙的婦人邁著碎步跑進來,雖然儀態很努力地在保持,但臉上驚懼之色委實難以收起。
「可別瞎說,高天師正在找那東西。有天師在,它只要冒頭,天師怎會不知曉呢。」老太太沉著聲說。
「哎呦老太太啊,這個緊要關頭,我哪敢瞎說。但凡是有個解釋,我都不會叨擾天師,除了我,很多傭人都瞧見了,我都把她們喊來了。」管事連忙解釋。
趙如眉盤坐在房樑上,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那臉色青灰的青年。他對面也坐著一對母子,偏偏這對母子瞧著他的臉色,居然沒有絲毫反應。
「是什麼動靜,你且先說說。」坐在主位上的高坎一身正氣問。
趙如眉也看向跑進來的管事,想聽聽是什麼怪事。
「就是前廳院子裡的松木盆栽,我記得整個宅子裡只有這一盆啊,我特意問了,可真是奇了怪了。前頭半個多時辰,院子裡不知怎麼就出現了兩盆松木盆栽,我那時只以為是哪位主子又買進了一盆也就沒放在心上。」
女管事越回想越覺得這個事格外悚人,她咽了下口水接著說:「可怪就怪在那盆栽不知怎的曉得移動了,據那些傭人說,一開始在牆角,慢慢的挪到了石燈,再後來……出現在了前廳的走廊里!」
「嘶——」
一位孫媳輩的年輕女人身體後仰,連忙伸手撫了撫自己冒出雞皮疙瘩的手臂。
趙如眉:「……」
真是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走廊下的盆栽後來又消失了,我心裡吊著這件事一直覺得不安寧,便又問了傭人。得知整個大宅只有牆角下那一個松木盆栽,可很多人都看到了另外一個盆栽啊!」
「原以為事就這麼落下了,大約是隔了半個時辰,你們猜怎麼著,那盆栽又出現了!還一路闖進了前廳里,我原想當作沒看見,召集傭人逮住它,沒成想衝進來撲了個空……」
管事的說完,親眼目睹盆栽移動的傭人們連忙點頭,表示這事是真的。
「若真是會移動的盆栽,這個事聽著確實蹊蹺啊。但那邪怪我在布陣的時候,一寸一寸搜過了,凌宅絕對沒有,難保不會是什麼別的在作祟……」高坎說著說著,削瘦臉龐浮現思索之意。
「天師,你且放心,凌家既請你下山,那就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眼看這緊要關頭,還請您務必把住這個關卡!凌家記著您的恩情,待這些事全部妥善,屬於您的那份香火錢與年年供奉,絕對不會少!」
老太太人老成精,深諳錢財開道的道理。她話音一落,跟了她幾十年的兒媳婦很快端著一盤白銀擺在了高坎身旁的茶几上。
「老太太,我等修法之人本來就是為民消災,你這實在是太客氣了……」高坎還想禮讓兩分,但在老太太三言兩語的勸告下,勉為其難地表示:「那這世俗銀錢,且就上供給祖師爺了,也好為明日的法器圖個彩頭。」
數十萬星際觀眾看到這一幕,直呼講究,甚至還有觀眾向其他星際同胞科普如何才能像老太太一樣聽懂話外之意,揣摩甲方心理。
這一盤銀錢最終被蓋上紅布,由年輕法師端了下去,而關於那會移動的詭異盆栽,高坎的意思是盆栽既然沒有傷人,就表明它還沒恢復沒有害人能力。
等這場法事結束,拿到法觀里的法器,不論是邪怪還是那盆栽,都逃不出法器鎮壓。
「天師可要抓緊一些啊……縣衙的老縣令死了,穆家大爺死了,而後是巴家老三,范家老壽星,程家小少爺也在昨天投了井。唉,橫看豎看,只剩咱們凌家沒死人了……」
臉色青灰的青年眼瞼微垂,唇角帶著笑,卻又偏偏一副感嘆表現,著實怪異得很。
「上峰!」
老太太狠狠皺了下眉頭,沉聲教訓道:「你怎麼盡說些喪氣話!」
「是是是,兒子說錯話了。不過啊,天師明天要去請法器,這法陣沒人主持,不會讓那邪怪趁虛而入吧?」凌上峰揚起嘴角,看向高坎,慢條斯理地問。
「其它五家都是在中午至下午死的人,我等公雞打鳴就走,來回只需一個時辰,趕得及的,定然趕得及。」高坎連忙說。
「呼……」
老太太頭痛欲裂地長舒了口氣,跟在身邊的丫鬟頗有眼色地為她揉壓穴道,「這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如從前。剩下那場法事,上峰你反正沒什麼事,且與幾位嫂嫂與侄媳留意著。天師有什麼需要,及時辦到。」
隨著老太太被丫鬟攙扶著離開,凌上峰支
著下巴看向最年輕的那位侄媳,笑眯眯說:「麗梅啊,你剛嫁進來,可能還不知道,老太婆最喜歡使喚沒用的人。她給你的說辭吶,是你相公在別院裡挑燈夜讀,讓你別打擾。」
「可我知道那小子如今肯定在春夜街鬼混,一張床上滾三個,可不得了。他偏是不愛碰你,你知道為何,因為他說你在床上跟條死……」
「上峰,你瞎說什麼!」一位年長些的婦人聽不下去了,鐵青著臉色打斷,「你自己成天在外面沒三沒四的拖到現在還不成家,你,你怎麼還嫉恨上侄兒了。」
麗梅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嬌養著長大哪曾聽過這般粗俗話,且還,還……
麗梅眼眶瞬間紅了,捏著帕子擦淚。
「二嫂,這可談不上嫉恨。」
凌上峰的眼睛因興奮而睜大,嘴巴跟開了閘,什麼都忘外倒:「二嫂您沒生兒子,所以二哥就在外邊養了人生了得有三五個兒子,您這身體也抗不了幾年了,老太婆跟二哥都合計好了,你一死就把她們母子抬上門。」
二媳婦聽到這話,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因著凌上峰這一場鬧,還沒走多遠的老太太又被請了過來,得知來龍去脈,老人家氣得額頭青筋都崩出來了,抬著拐杖狠狠抽了凌上峰好幾下。
「我凌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生出了你這混不吝的孽子,你,你還把玩笑開到小輩身上了,你,你給我滾!滾回你的院子裡去!不許出來!」老太太被丫鬟攙扶著,近乎怒吼著說出這番話。
「太太,老二他是不是真的……」
二媳婦怒急攻心,急得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有什麼事,回裡屋談,麗梅,你也跟我過來。」
凌上峰被兩個家丁架著離開了正廳。
老太太帶著二媳婦跟孫媳婦一走,這正廳瞬間空了大半。大宅院裡盤根交錯,愛恨情仇一出接一出,高坎淡定嗑完一把瓜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招呼徒弟:「快些,還差一場法事,好好做完就能休息會了。」
目睹狗血現場的趙如眉看了眼擬態化的冷卻時間,還剩1小時37分鐘。
相比凌上峰的古怪,這個天師可以暫放一下。趙如眉等大廳里的人大部分都走近門口,只剩幾個丫鬟收拾茶水瓜果,她身姿矯健橫跨近兩米的房梁,輕而易舉來到了正廳後門。
[!!!老婆帥啊!]
[可惡!像主播這種力量型選手,應該去生存副本才對!比如孤島生存,比如狂蟒雨林!]
[什麼?老婆不是全能型嗎!?有老婆駕馭不來的副本嗎?沒有吧,沒有吧。]
[好奇怪啊,其它直播間的主播不是在跑路就是被追殺,只有老婆這裡,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家的狗血家事上。果然是因為老婆太有安全感了吧,讓我都有時間觀察副本環境了。]
[我覺得還是根子上就出了問題,像這種在外面吃喝嫖、賭的男人,放在我們聯邦,屬於不守男德,都沒人要的,髒死了。]
[不止你們聯邦,放眼全星際,哪個正經男人會搞這些啊?。論潔身自好,西國主播屬實盆地了。每一次我都慶幸還好有相關限制,不然女性npc真是倒了血霉。]
[可惡,有畫面了,嘔——]
[雖然每個國家都有素質盆地,但對比下來,西國主播確實很濫情啊。感覺跟教育有很大關係,他們腦子裡是不是被植入了一啪解千愁啊?]
[笑死,忽然想到一個華點,我說季神是最潔身自好的你們沒意見吧?]
[注孤生就注孤生啊,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幹什麼。]
[直播間不是有對退休玩家的*******?我有點好奇季神拿了合同沒有,雖然要等直播間扶持結束才生效,但以退休玩家體魄,肯定能等到那時候。]
[什麼?!有什麼是我尊貴的觀眾不能看的嗎?!]
[這東西我知道,但名額很有限。季神作為最早的退休玩家應該是穩了,還剩四個名額。可惜老婆進入得晚,但以目前表現來看,只要不夭折,應該也可以鎖定一個名額吧……]
[???你們在說什麼?]
[咦,這個話題居然能發得出來?]
一條條透明彈幕讓趙如眉的直播間陷入了將近五秒的空白,她特意看了眼七位數的熱度,後面三位數一直在增長,也不知這些觀眾談到了什麼居然觸發了清屏。
趙如眉很快收回注意力,趁著收拾完茶水果盤的丫鬟走出了正廳,她手臂扶著最靠近後門的一根梁木悄無聲息滑了下來。
凌上峰被家丁架出去足有五分鐘,趙如眉都做好慢慢探查的準備了,她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剛走近月亮門就聽到裡頭傳出凌上峰的呵斥,「該死的狗奴才,膽子真大啊你,居然連我那侄媳都敢肖想!」
「哎呦,少爺您可別說了,小的哪敢生這種心思啊!!」那家丁悽厲辯解。
「沒生心思?哼哼,我現在就差人去你屋裡搜,且看我那侄媳丟的一雙羅襪,是不是你偷的!」
凌上峰似
乎很有把握:「對了,還有,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協同二嫂房裡的丫鬟,偷二嫂的東西……我要昭告天下,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你們這兩個狗奴才的真面目,把你們送去縣衙杖斃!」
趙如眉之前就覺得凌上峰很怪,在正廳里,他的行為已經相當於在拱火。沒想到正廳里還收斂了,這漆黑夜裡,只有凌上峰跟兩個家丁,他都敢爆出這些事,這是在找死啊!
「哎呦!你敢推我?好狗!看我怎麼收拾……啊……」凌上峰的憤怒淹沒在一陣陣沉悶的拳打腳踢中,趙如眉循著聲音過來,視線掃過昏暗石燈照亮的範圍,發現這裡還是一片後花園,不遠處就是一個水池子。
三個人滾成一團,但雙拳難敵四腿,凌上峰很快就被壓制了。
趙如眉沒有急著衝上去,而是側著身站在拐角位置捏著嗓子細聲喊了句:「老太太,少爺這時候估計已經在屋裡反省了,您還是回去歇息吧……」
兩個上了頭,恨不得掐死凌上峰的家丁聽到丫鬟聲音由遠至近,瞬間清醒了過來。
「怎麼辦?」
看著被打得只剩出氣的少爺,兩位家丁臉都嚇白了。對於這個緊要問題,另一位很快說:「快,快走!這地黑,她們發現不了的……」
他們也是慌了神,生怕被發現,沿著後花園的路進了宅邸深處。
「咳咳,唉……」
察覺這兩個家丁真走了,『凌上峰』咳嗽著坐起身,看向說話方向,長長嘆了口氣:「凌上峰才十五歲,就玷污了一位有婚約的少女清白,害得她投河自盡。」
「十六歲,他覺著好玩,正值秋收燒了孤兒寡母家僅有的五畝田,害得交不上重稅縣衙跟地主衝上門要把那小子賣了抵錢,那孩子被抓走才三天,寡母就上了吊。苦啊,那孩子心心念念做牛做馬五年回了家,才得知真相,他想報仇,卻死在那群捕快亂棍之下,所有人為除了一名暴徒而拍手稱快。」
「十七歲,凌上峰買了一匹馬,在鬧市縱馬,馬蹄子踩斷了一個孩子的腿。他丟了一錠銀子了事,在那孩子醫治時,尋思著馬兒受了驚要報復,他溜進那家醫館後院投毒,害死了三條人命,還讓醫館家破人亡……彼時縣衙與凌家關係緊密,他只被罰了三天不許出門。」
「可笑!」
「他十八歲……」
……
『凌上峰』列舉了這具身體幹過的所有惡事與壞事,這些劣跡斑斑的罪行加在一塊,就是殺十遍百遍都不為過。『凌上峰』直勾勾盯著暗處的人,聲音微啞:「這樣的惡棍,該活著嗎?有資格活著嗎?他配嗎!?」
趙如眉還沒表態,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炸開鍋了。
這種人渣根本不配!
千刀萬剮都是便宜了他!
趙如眉平靜注視著『凌上峰』,她遲遲沒有表態,系統聲音卻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主線任務已變更:協助殺死凌上峰。(0/1)任務倒計時14天9小時36分。】
「你們被欺壓得還不夠嗎?看看他們啊,惡事做盡,還可以滿屋金銀財寶,吃的是大魚大肉,用的是綾羅綢緞,還有傭人家丁伺候著。偶爾用剝削而來的幾粒米,去布施粥水,贏得了一片叫好。」
「為什麼你們只能待在那座寸草不生的山坡,是因為你們不夠勤勞嗎?是因為你們愚笨嗎?不,不是,都不是,這一切都是因為這群惡人,搶了你們的好田,搶了你們的好地。還用賣身契的那點銀兩,讓你們承認自己是奴隸,壓著你們,讓你永遠只能做奴才。」
「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殺光他們?!難道你跟那些山匪,就不想過上好日子嗎!」『凌上峰』憤怒嘶吼。
「我知道你很想殺了他,我也想。但我想多問一句,你是以什麼身份去殺他。」趙如眉沒有被這些語言煽動,而是平靜地問了一句。
「我是為了那些因他而死,受他所累的人討回公道!」『凌上峰』毫不猶豫回答。
聽到這話,趙如眉突兀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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