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誤入無限遊戲後 第336章 馴化17

    測試廣告1        「我們也是道聽途說,  聽說以前在樓子裡,有人親眼看到那位姐姐施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凡是和她作對的人,要麼忽然瘋了,要麼就是晚上接連做噩夢。」

    「大家多覺得邪乎又晦氣,  所以都不敢招惹她。她在我們樓里的時候,  當了好幾年的頭牌。倒不是沒有姐姐比她更優秀,  而是每次有人剛一搶走頭牌,  那人接著就會遇到意外。只有那位姐姐當頭牌的時候才不會出事。」

    「後來大家惜命,  都不敢搶這頭牌了,頭牌的位置自然就一直在這位姐姐的手裡。」

    百里辛:「哦?還有這種說法,會不會只是巧合?」

    「怎麼會這麼巧合呀。」春桃壓低聲音,  「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但樓里的姐姐有親眼看到的,  聽那個姐姐說,  她當時剛當上頭牌。那天原本是下樓接客,剛要下樓梯,就覺得身後忽然被用力推了一下。她當時摔下去的時候往後面看了一眼,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這位姐姐因為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傷了腿,現在下雨天還疼呢。這位姐姐現在提起大姨娘,  還是又恨又怕的。」

    百里辛:「那還真是邪乎。」

    「不過說起邪乎的事情,  你們樓里不是還有一件嗎?」

    春桃眨了眨眼睛:「啊?哪一件啊?」

    百里辛:「我記得你們樓子裡有位姑娘,好像晚上的時候去客人家彈唱,  在回來的時候離奇地死在了河裡,當時你們還報案了來著。」

    「這事兒你知道嗎?」

    春桃「哦」了一聲,「我知道,  當時我已經來了,  就在兩年前嘛,  出事兒的姑娘我們也都認識,叫小翠,是我們當時樓里的一個紅人。」

    「她彈了一手的好琵琶,好多客人都是慕名來聽她彈曲的。」

    「您是想知道她那晚的事情是吧?小翠的客人很多,但是入幕之賓不多。小翠雖然賣場,但嬤嬤說物以稀為貴,這樣才能讓小翠一直值錢。」

    「其中一位入幕之賓,就是城東的商賈曹員外。」

    「那晚據說是曹員外家中來了貴客,為了給客人聽些不一樣的,曹員外特意花重金將小翠從樓里請了過去。原本小翠也是不肯的,因為她從來不會上門,但奈何那天曹員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小翠也對曹員外很熟悉,覺得在外面不會出事,這才應了下來。」

    「然後她那天就打扮了一番,抱著琵琶去了曹員外家。不過屍體發現的時候她身上都是凌虐的痕跡,想來是不堪受辱,才做了傻事。」

    百里辛暗暗皺了皺眉:「她當時去曹員外家中的時候,她是帶著琵琶去的?」

    春桃點了點頭:「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那晚她的頭髮還是我幫她整理的,她走的時候我也囑咐了兩句。」

    「她是你的好友?  」百里辛問道。

    「那也不是,我們都住在一個樓里,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就都熟絡了,朋友算得上,但好友也算不上,就是平時聊兩句。她的死我雖然惋惜,但惋惜之後日子還是得過啊,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為她傷春悲秋的。」

    「少爺,你也別覺得我這人涼薄,」春桃笑了一聲,「實在是我們這個地方沒什麼盼頭,要麼就穿著紅嫁衣被人領出去,要麼就是躺在草蓆子上被人抬出去。死亡對我們來說,有時候都是解脫。所以我們這些人也沒有那麼畏懼死亡,姐妹死了,我們還會說上一句『祝她脫離苦海』。」

    百里辛:「」

    他看卷宗的時候,裡面並沒有提到現場發現了琵琶。

    是春桃在曹員外家中受辱,一氣之下連琵琶都不拿,直接沖了出去嗎?還是說她帶走了琵琶,只是琵琶被人帶走了?

    「這個案子我記得一開始報給了衙門,後來她的丫鬟找到了,才澄清是自殺。小翠的那個丫鬟呢?現在還在樓里嗎?」

    春桃搖了搖頭:「沒在了,嬤嬤嫌棄她晦氣,將她趕了出去。不過她還在青城鎮裡,自己用在樓里攢下的銀子看了個買豆腐的小攤,聲音也蠻好的。」

    「哪裡的豆腐攤?」百里辛問了一句。

    春桃:「就在出了門後沿著這條街一直走,走到第三個路口往東拐,你就能看到一個豆腐鋪了,裡面除了賣豆腐還賣豆皮豆漿之類的,生意紅紅火火。」

    百里辛默默將地址記了下來。

    剩下的時間裡,他又和春桃簡單地聊了兩句,就把人趕出去躺床上睡覺了。

    春桃臨走前還有些不怎麼相信,一直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當從百里辛身上確定對方沒有在開玩笑後,她這才敢離開。

    之後,百里辛一直在臥室里睡到天亮才離開。

    他去衙門的時候,張彪早就到了。

    他進去的時候,張彪和他的那群捕快兄弟還在圍著一站桌子吃油條。

    一看到百里辛進來,張彪立刻站起來喊了一句,「先生,您來這麼早呢?」

    「你們來的不是比我還早?」百里辛隨口應了一句,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桌子上的幾人。

    除了張彪,還有昨天的年輕捕快和豬頭,豬頭經過一晚的修養,臉上的腫脹已經消失了,不過因為淤血的緣故,臉上依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顏色甚至比昨天還有重。

    除了他們外,桌子前還圍坐著四個男人。

    看到白百里辛到了跟前,豬頭和年輕捕快雖然慢了一步,但還是迅速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和百里辛打招呼。

    其他捕快顯然是從哪兒聽到了什麼傳聞,也紛紛站了起來,看他的目光仿佛他就是供起來的佛像。

    有這麼快誇張嗎?

    百里辛緩緩來到桌前,還沒等他說話,就見張彪的鼻子在空氣中嗅聞了嗅聞。

    接著張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說,你們幾個,昨晚誰去青樓了?我不是說過,讓我發現你們膽敢去那種地方,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嗎?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眼,迅速瘋狂地擺著自己的手:「不不不,老大,我昨晚老老實實在家,可哪兒都沒去啊。」

    「是啊,我都聽您的話,在家陪老婆孩子了,可一點非分之想也不敢有。」

    「我也沒去,真的沒去!」

    「你們都沒去,難道這個花柳巷的脂粉味道還是先生身上的不成?以先生的為人,怎麼可能」

    「哦,是我去的。」百里辛打斷了張彪的話。

    聲音戛然而止,眾人瞬間全都僵在原地。

    張彪話在喉嚨里立刻來了個大翻滾:「先生去青樓,一定是為了查案子!」

    眾人:「」

    我們去青樓就是尋歡作樂,先生去青樓就是查案子。

    頭兒,您這雙標也太明顯了吧?

    「你還真猜對了。」百里辛挑了挑眉,「我去那兒,是為了調查兩年前的青樓小翠自殺案。」

    「這個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一名捕快心直口快地開口,「自殺啊。」

    「但我覺得裡面還有些疑點,所以昨天晚上就去了青樓打聽了一下情況,原本我就是要找你們了,現在你們既然都在,剛好跟你們聊聊這個案子。」

    說著,百里辛從身後抽出了一個板凳坐到了桌子前,年輕捕快眼疾手快,立刻將一碗豆漿推到百里辛面前,「先生,您還沒吃飯吧,喝點豆漿,沒人動過。油條我就不幫您拿了,我手髒。」

    張彪瞪了年輕捕快一眼。

    就你手快,拿著我買的豆漿油條在這裡借花獻佛,放著我來!

    百里辛說了聲謝謝,將豆漿推了回去,「我吃過了。」

    張彪:「先生剛才說這個案子有疑點,有什麼疑點?」

    百里辛:「最大的疑點就是琵琶,我問過青樓里小翠認識的人,她說那晚小翠是應了城西曹員外的約,去他家彈小曲。她臨走前,是抱著懷裡的琵琶去的。但是屍體發現的時候,她的身邊並沒有琵琶。」

    「起碼我在卷宗中沒看到提起琵琶,你們能和我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嗎?時隔兩年,也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

    「當時這個案子是我領著幾個兄弟去的,」張彪眼睛盯著面前的油條,眼神卻開始有些游離,「雖然青城鎮每天的案子也不少,但是死人案子沒多少,所以細節我都記得。我也看過卷宗,現場和卷宗上描寫的沒什麼不同,我們的確沒有在現場看到什麼琵琶。當時我們也下河打撈了,並沒有找到什麼琵琶。」

    「先生說的這個地方的確可以,那您的意思,是認為這個案子並不是簡單的自殺?」

    「我也只是懷疑,因為我昨天和青樓里的姑娘聊天,按照她們的說法,這個叫小翠的姑娘是很不願意外出的,因為怕外出遇到危險。這也間接說明了一點,小翠怕死。一個如果想自殺的人,怎麼會怕死的?」

    「而且說什麼她不堪受辱這一點,更是不合理。對於對皮肉生意習以為常的青樓姑娘來說,她們可能早就將自己當成了一件商品,讓一位這樣內心穩固的人覺得受辱而自殺,得是多大的屈辱?」

    張彪微微蹙眉:「可是小翠身邊的丫鬟說她是不堪受辱。那這麼說的話,那個丫鬟有可能在撒謊?我現在就把這個丫鬟抓來,再審!」

    「不光是這個丫鬟,當年在曹員外家中,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也很重要。不是說宴請重要客人嗎?是什麼樣的客人?曹員外那群人又對她做了什麼?她身上的那些傷是怎麼來的?」

    張彪眼中充滿了佩服:「先生說得極是,我怎麼沒想到呢!如果我當年有先生您的一半智慧也不至讓這個案子埋藏兩年之久。」

    「這不怪你們,」百里辛搖了搖頭,「有人站出來說是自殺,在模糊的物證和方向明確的人證面前,大部分人會選擇相信人證。」

    「但也不能說不怪你們。就拿這起案子來看,你們捫心自問一下,當年草草結案,是不是因為死的是一名青樓女子?一個本來就不被世俗所容、一般人甚至認為是賤人的女人。甚至有可能,當你們聽到有人說她是自殺之後,你們是不是還曾經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在浪費時間了?」

    「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想,是因為我看過她的卷宗,薄薄的兩頁紙,只寫了一點現場發現以及屍體情況,除此之外,那位曹員外的調查記錄,還有青樓嬤嬤的調查記錄,全都沒有。為什麼不去查?」

    張彪臉色猛地一紅,其他人也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們不好意思抬頭,因為百里辛都說對,他們看不起青樓女子,內心深處甚至覺得,她們怎麼樣的活該,這全是她們自己作的。

    她的丫鬟說自己的小姐是自殺後,他們草草結案。

    他們沒有去問曹員外,也沒有去詢問青樓嬤嬤,是因為他們始終覺得,她出門,只是做一次皮肉生意而已。

    拿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那別人怎麼對她們的身體,都是她們自找的,畢竟別人花了錢了。

    不過雖然張彪不喜歡青樓女人,但也無意接觸或者傷害這些人。色字頭上一把刀,他自己不會去青樓,也不允許自己的兄弟去花街柳巷這種地方。

    這種事情被他們偷偷藏在心裡不說出來,但今天百里辛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直接撕開他們的偽善面具,這讓張彪十分羞愧。

    時光飛逝,他總以為自己沒有像林縣令那樣世故圓滑又以權謀私。

    可他真的沒有嗎?

    剛當上捕快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說要當一個好官,公正不阿的好官。

    可他都做了什麼?

    帶著偏見去審視一名女子。

    如果這個青樓女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他就是幫凶。

    兩年前如果他認真調查這起案子,一定會立刻將兇手抓到,可他卻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和偏見,讓一個女子蒙冤兩年之久。

    不,還有可能更多。

    如果不是百里辛翻看卷宗的時候發現了疑點,他相信,沒有人會再去管這樁案子。

    青樓女人,命比紙薄。

    張彪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扇了好幾個巴掌。

    他胸口堵得慌,難受又後悔。

    百里辛:「那個曹員外,還在青城鎮嗎?」

    青年的聲音將張彪從濃濃的自責中掙脫了出來,他趕緊回答道:「在,在的!曹員外在青城鎮經營著一個玉器生意,他一直在經營著。」

    百里辛:「我對這個曹員外不了解,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去問他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他還會告訴我們嗎?比如說請了什麼人來,宴會上又發生了什麼。」

    「還有,兩年的時間,雖然我覺得會有些渺茫,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屍體還在嗎?」

    張彪哽住,「屍體早就被青樓領走了。她們處理屍體的辦法,一般都是一把火燒掉,再把骨灰撒在大海里。」

    「為什麼要這麼做?」百里辛疑惑地問道。

    雖然知道時間太久,屍體不會保存這麼長時間,但他沒想到別說屍體,就連骨灰都不在了。

    那他現在連刨墳看屍體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我知道原因!」一直沒說話的豬頭鼓著腮幫子開口,「因為她們想要自由,也很信命。她們都是一張賣身契捏在嬤嬤手裡,想走走不了,想逃逃不掉,就像一隻只拴在籠子裡的鳥。所以很多青樓女子都希望死後可以骨灰撒在大海里,這樣她們就能隨著風和水自由地離開,而不是變成棺材裡的一具屍體,依舊被困在那個地方。」

    百里辛沉默兩秒,淡淡開口:「有的人住的地方,是他們的家。可有的人住的地方,是困住他們的牢籠,哎。」

    張彪又扎心了。

    qvq,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看不起別人了,我一定好好調查,嗚嗚嗚。

    百里辛皺著眉掃了一眼滿臉糾結的張彪:「」

    這孩子怎麼了這是?吃壞肚子了?

    快速將早飯三兩口填進肚子裡,張彪就要拉著百里辛去找曹員外。

    他們剛準備出門,迎面就和林縣令撞了個正面。


    林縣令眼皮下面一片烏青,面容憔悴,看樣子似乎是沒怎麼休息好。

    百里辛見狀關切地問道:「大人,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林縣令目光有些呆滯,他眼睛在百里辛幾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你們幹嘛去?」

    張彪:「啟稟大人,我們有個案子,要出去調查一下。」

    「哦。」林縣令茫然地「哦」了一聲,接著他恍惚了兩三秒,眼睛直勾勾看向百里辛,「小舅子,來我的書房一趟,我有點事情找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徑直朝著後院走去  。

    眾人面面相覷,百里辛見狀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就跟上了林縣令的步伐。

    林縣令腳步虛浮,他到了書房後一屁股坐在案幾後面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百里辛隨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才緩緩問道:「姐夫,你找我,所為何事。」

    林縣令抬起頭,目光依舊有些呆滯,就在百里辛有些懵逼的時候,林縣令表情一變,一臉委屈地看向百里辛:「小舅子啊,你快勸勸你姐姐吧,她一聲不吭就帶著嬤嬤回娘家了,還不讓我過去找她。你快去幫我把她找回來吧。我的夫人啊!」

    百里辛:「我姐還沒死。」

    哭叫聲戛然而止,林縣令依舊一臉委屈地望著對面的青年。

    百里辛輕咳一聲:「額,我姐怎麼跟你說的?她罵你了?」

    林縣令:「屁,你姐姐怎麼捨得罵我?可就是沒罵我,我心裡才更堵得慌。她給我留了封信,信上只說我的好,說有多愛我,說嫁給我多幸福。字裡行間全是自責和委曲求全,一句罵我都沒有。」

    「她但凡是罵我一句,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難受啊。」

    百里辛:「。」

    廢話,要的就是你難受啊。

    能給林縣令添堵,百里辛表示自己很開心。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宋家,我也不要臉了,我去負荊請罪!」

    百里辛趕緊阻止了他:「不可,萬萬使不得。」

    你這要是一去,不是露餡了?

    林縣令:「怎麼就不可了?」

    百里辛:「我姐姐看似溫柔,但她的柔情似水裡面,其實藏著一顆倔強的心。你如果現在過去負荊請罪,我姐姐只會自責。覺得是因為她,你才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變得這麼卑微。她如果一自責,真不一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林縣令:「啊,那我該怎麼辦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百里辛:「那你就等,以不變應萬變。我姐姐這人性子倔,想通了自然就會回去了。你越是逼她,是會將她推得越遠。」

    林縣令:「可她如果是想不通呢?萬一跑了咋整?」

    「這不還有我在嗎?我在您衙門裡,你還怕我也跑了啊?我姐姐不替她自己著想,還不替我這個弟弟著想了?」百里辛指了指自己,「我在這兒扣著,你還怕她跑了?再說我姐姐一言九鼎,她如果在信上說過段時間回來,就一定會回來,你就放心好了。」

    林縣令這才長鬆了口氣,「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我還有你呢!我扣著你,看她能跑到哪兒去。哈哈,你們剛才說什麼,要出去辦案子去?  」

    百里辛:「是的,之前有一起案子有點疑點,所以想去看看。」

    林縣令也不問是什麼案子,只是擺了擺手,「行,那你們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

    他頓了頓,「你還是把張彪給我叫過來吧,我囑咐他兩句。」

    百里辛:「好的。」

    他離開後不久,張彪就進了林縣令的書房,「大人,您找我?  」

    林縣令:「張彪啊,出去辦案子,好好保護好百里辛,知道嗎?就是你出事了,也不能讓百里辛出事。」

    百里辛如果出事,那自己的媳婦說不定就真的飛走了。

    張彪:「大人放心!我就是自己沒了,也會護先生周全!」

    林縣令微愕,看不出來啊,百里辛還挺深得人心的,能把張彪這頭倔驢訓得服服帖帖,還真有些本事。

    看來自己也不用太操心了,不愧是夫人的表弟!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炷香後,張彪才帶著人離開了衙門。

    百里辛跟在他們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聊著天。

    走了有一會兒,他們漸漸穿過了鬧市區,走進了一條專門販賣古玩字畫的街道。

    在這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走了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處門頭上。

    黑色門匾上用燙金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字:曹氏古玩字畫。

    店鋪裡面有兩個店小二,老闆貌似不在。

    他們剛走進去,兩個店小二就誠惶誠恐地迎了過來,「官爺,不知您幾位來,是買東西還是找人啊?」

    張彪表情冰冷:「你們家老闆呢?」

    店小二:「在後院裡屋呢,裡面有位客人在挑玉器,我們曹老闆就進去了。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去請。」

    一位店小二匆匆離開,留下的那一位趕緊請人坐下,又是沏茶又是送水的。

    大約過了個約莫五六分鐘,院子裡面就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一個大腹便便穿得珠光寶氣的男人率先走了出來,他掀開帘子,很快後面又一個人出現在百里辛的視野里。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自己沒見過,他的衣服是深紫色,料子很好,但遠遠看去又很質樸。從他的穿衣打扮來開,這人估計是哪個有錢人家的管家之類的下人。

    果然,很快曹老闆的話就驗證了百里辛的推測,他看到曹老闆低頭哈腰恭恭敬敬朝著那人抱拳,「那就有勞管家了,希望王爺能夠喜歡。」

    這位中年管家手裡拿著一個匣子,匣子上點綴著很多貝殼和珍珠,光是一個匣子就價值不菲,也不知道這裡面裝的到底是個什麼寶貝。

    不過剛才他叫了一句什麼?

    王爺?

    青城鎮裡竟然還有王爺?

    管家含笑道:「你辦事,我放心。我看過了,是高級貨。我會回去稟告王爺的。」

    曹老闆:「那就有勞趙管家了。」

    他說著,取出了一錠銀子送進男人手裡,男人只是推諉了幾下,很快就接住塞進了袖子裡。

    路過大廳的時候,曹老闆和管家終於看到了張彪他們,曹老闆收起笑容,顯然並不怎麼歡迎他們。反倒是那個管家,在百里辛身上來回掃了好幾眼,才離開了。

    他們走出門口,又嘰里呱啦說了幾句悄悄話,管家這才乘著馬車離開。

    直到馬車走出去好遠,曹老闆才回到了屋子裡。

    重新揚起一副假笑,曹老闆有些敷衍地朝著張彪的人握拳行了一禮,「張捕頭,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張彪也不慣著他,「看曹老闆剛才笑得這麼開心,估計是又成了一樁大生意。怎麼對著別人能笑得這麼開心,對著我就這麼委屈?怎麼不歡迎我們?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敘舊?」

    曹老闆立刻表情一變,整個人都熱情了不知道多少倍:「張捕頭就愛開玩笑,我看到您不高興那我看到誰高興啊。我猜您今天來應該不是拿我這個老百姓開玩笑的吧,您找我什麼事情?」

    有個客人剛好要走進來逛,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大廳里的捕頭,立刻又把腦袋縮了回去,灰溜溜地走了。

    曹老闆見狀,立刻道:「我們還會去裡屋談吧,您幾位再怎麼在我這裡站下去,我這鋪子今天不做生意了。」

    他們走進裡屋的時候,桌子上的茶還在擺著。

    曹老闆一邊給他們沏茶,一邊問道:「張捕頭,您身邊這位俊俏青年,我之前怎麼沒見過?衙門裡剛來的嗎?還是誰家的小少爺?  」

    「這位是我們衙門剛來的師爺,百里辛。」

    曹老闆停下倒水的茶壺,抬頭打量著對面的百里辛一眼又重新低頭沏茶:「原來是師爺。」

    等到這一杯倒完,他才放下茶杯,朝著百里辛抱了抱拳,「失敬失敬。」

    張彪:「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下關於兩年前青樓小翠身亡的那個案子,你還有印象嗎?」

    曹老闆正在倒水,聽到這句話後手裡的茶杯忽然晃了一下,茶杯蓋從上麵茶壺掉到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他放下茶杯,皺著眉看向對面:「又是她?我當然記得了,這個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不是說她自殺嗎?晦氣,早知道她自殺,我那晚就不該找她,差點害我丟了一個大生意。」

    百里辛:「聽說,這個叫小翠的姑娘並不怎麼接客,主要還是賣藝。但她是有幾個入幕之賓的,你就是其中一位,對嗎?」

    曹員外抿著唇:「對又怎麼樣?不對又怎麼樣?」

    他表情倨傲,十分不配合。

    張彪氣急,他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從腰間抽出了明晃晃的佩刀,「曹老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回答先生的問題!」

    先生在此前的擔憂果然沒錯,兩年過去,死無對證,這個曹老闆打破打混,根本不想重提舊事。

    偵查難度又增加了。

    他有些煩躁。

    如果當年自己再自己一些,就不會有今天這麼被動的局面。

    他哪怕是隨口去問一句也行,但現在屍體已經被焚燒,當年的案子不僅沒有物證,連人證的話都不能信。

    這個案子在他看來,幾乎已經成為懸案了。

    懸案,就意味著有一個受害者無法沉冤昭雪。

    一想到這裡,張彪就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巴掌。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破不了,他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曹老闆看到閃著寒芒的佩刀後表情收斂了一些,百里辛倒也不惱,只是輕輕笑了笑,「這種問題你其實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你當年去青樓也不是偷偷摸摸去的,總會有人看見。而且你恐怕不知道吧,每個做生意的人手裡都有個賬本,你有,青樓也不例外。」

    「那上面會清清楚楚寫著誰什麼時候來過,去找了哪位姑娘,花了多少銀子。我們如果想查,不過是時間問題。你真的要為了這種小問題和我們對著來嗎?」

    曹老闆眼神閃爍幾下,最後才點了點頭:「沒錯,我之前去青樓,是經常去找小翠。但這說明什麼?她的死和我沒關係啊,她不就是自殺嗎?」

    「我已經去青樓問過了,她臨走前身子上都好好的,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鞭傷,甚至衣服也撕裂了,而且也有剛完成激烈房事的跡象。你能跟我們說說,她那晚去你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們現在懷疑這起案子有蹊蹺,當年小翠很有可能不是死於自殺。」

    曹老闆臉色微變:「為什麼忽然又重提兩年前的案子?都已近兩年了,她的骨灰都灑在海里了,說不定這會兒都投胎去了。結案了,不是皆大歡喜嗎?你們衙門裡沒有積壓陳年案子,青樓里也只是少了一個人,我們依舊還過我們各自的生活,沒人會關心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怎麼樣。」

    「她死了,不也是活該嗎?」

    張彪的喉頭忽然一陣乾澀。

    曹員外以一種事不關己的上位者的姿態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言語之間皆是冷漠。

    自己當初這麼看待青樓女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曹員外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

    那只是一個被生活鞭打的無助女人,而他們卻在她的無助中又重重踩了一腳又一腳。

    難怪會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

    他曾經一直以為,杜十娘是因為愛人的背叛才會自盡。但現在再想想,她要埋葬的或許是世間對她的不公和蔑視。

    「你會忘記,青樓會忘記,骨灰會消失,但案卷永遠都在。」百里辛平靜開口,「今天就算沒有我,將來也會有別人發現案卷的不對勁。」

    「人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既然來了,便必定會留下些痕跡。或是記憶,或是文字,或是圖片。就算再渺小的人,也不是你口裡所謂的『無所謂』。每個人的到來,都是有意義的。」

    張彪眼睛有些發燙,他熾熱地望著百里辛,心裡有無數想要說的話,可又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我剛才已經說了,小翠當年很有可能是死於他殺。如果你還這樣胡攪蠻纏,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就是殺人嫌犯。那到時候我們談話的地點,就不是這飄香的雅閣,而是散發著惡臭的囚籠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給你一次機會,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請小翠去你們家表演,據說是為了宴請高貴的客人,那請問,這位客人又是誰?」

    曹員外看了看百里辛,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嚴陣以待的張彪和捕快們,這才確定他們是有備而來。

    他額頭慢慢沁出一層冷汗,有些謹慎地看向百里辛,一字一句道:「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花錢請她來我家裡唱曲。」

    百里辛:「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你就好好說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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