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兵堂!
方知行按部就班來到宣武閣,徑直走入密室之中。
細狗抬起頭,看了看四排書架,傳音道:「力量和敏捷你已經完成了強化,接下來是」
對此,方知行心中早有計劃。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到了靈猿書架前,沉吟道:「接下來我要強化韌性,防禦放到最後。」
細狗明白方知行的想法。
畢竟,方知行的外掛太bug了,居然能夠通過合成二級箭矢,瞬間重置身體,讓他不懼怕任何傷勢。
怎麼都打不死!
這其實才是最恐怖的防禦!
細狗看了看架子上的武功秘籍,訝異道:「靈猿系功法怎麼這麼少呀,只有五本。」
方知行沒有太在意這點,應道:「夠用,五門功法足以讓我將韌性強化到極限了。」
細狗想想也是,不再廢話,趴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方知行忽然低下了頭。
系統面板光華一閃。
「刷出來了!」
五門靈猿系功法的滿級條件,重新更新了一遍。
【靈猿望月·獻瑞篇·滿級條件:
1、活捉三級猿類異獸1隻,或者獵殺三級猿類異獸2隻(未完成)
2、於圓月之夜,觀察三級猿王拜月1次(未完成)
3、採集月晶果10枚(未完成)
4、尋找不低於五十米高的大樹,來回攀爬100次以上(未完成)】
【蟒蛇勁·滿級條件:
1、獵殺三級蛇類異獸1條(未完成)
2、任意勒死10條生命(未完成)
3、採集血蘭草10株(未完成)
4、以盤臥姿態睡覺15夜以上(未完成)】
【三十六式金蛇狂舞·滿級條件:
1、捕獲或獵殺金羚蟒1條(未完成)
2、潛入蛇窟,觀察蛇王之間,殊死搏鬥(未完成)
3、模仿蛇類異獸的動作至少10種(未完成)】
【狡兔柔骨鎖·滿級條件:
1、獵殺三級兔類雄性異獸1隻(未完成)
2、只以跳躍的方式,逃避開一頭三級猛獸的捕獵1次(未完成)
3、在野外打造能夠用於藏身的洞窟3個以上(未完成)
4、以鎖骨的方式拘禁一名陌生雌性生物至少3天(未完成)】
【彩戲師·戲法與暗殺·滿級條件:
1、扮演一名江湖賣藝人,時間不少於18天(未完成)
2、暗殺同級別生命3條以上,不可暴露(未完成)
3、學會戲法·神仙索(未完成)】
方知行一眼掃過。
「嗯,三門功法是4條,另外兩門只有3條。」
那麼,《三十六式金蛇狂舞》和《彩戲師·戲法與暗殺》,直接就被淘汰掉了。
接著,方知行又對比了另外三門功法,發現它們的滿級條件,完成難度都不低。
比如《靈猿望月·獻瑞篇》,居然要求「觀察三級猿王拜月1次」。
三級猿王是猴群之王,實力可能達到四禽境甚至五禽境。
靠近一頭猿王,毋庸置疑是極其危險的。
再比如,《蟒蛇勁》的滿級條件也挺苛刻的。
「血蘭草」這種靈藥,傳聞它是蛇類異獸血脈進化的關鍵。
凡是有「血蘭草」生長的地方,必定聚集著很多蟒蛇守護。
並且,「血蘭草」恰好在群蛇交配的季節開花。
這就導致任何想要採摘「血蘭草」的人,必然會遭到群蛇攻擊。
還有,《狡兔柔骨鎖》也是非常刁難人。
「只允許以跳躍的方式,逃避開一頭三級猛獸的捕獵,糙!」
方知行光是想想就覺得費勁。
人畢竟是兩條腿的生物,跳躍一兩次沒問題,但完全以跳躍的方式移動,就算是強大的武者也扛不住。
更別提,屁股後面還有一頭三級異獸在追殺你。
細狗眨眨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之前總有一門武功的滿級條件多於其他武功,這次卻不一樣。
他傳音問道:「怎麼說,選哪個?」
方知行分析道:「可選的三門功法,條件難度其實差不太多,但我更傾向於《蟒蛇勁》。」
細狗瞅了眼蟒蛇勁那4個條件,遲疑道:「為什麼?」
方知行回道:「靈猿望月和狡兔柔骨鎖,最難完成的條件都需要我親自去做,只有蟒蛇勁,有可能花錢就能搞定。」
細狗明白了,點頭道:「也是,市面上肯定有『血蘭草』出售。」
「嗯,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方知行點點頭,心頭迅速有了計較。
縣衙·賬房!
管家溫毓文坐在桌子前,手中握筆,正在詳細核算一堆賬目。
這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沒敲門。
「爹,我有事跟你說。」
溫毓文抬起眼皮,看到了兒子溫玉東快步來到。
溫玉東看了眼桌子前的椅子,就要坐下。
但他突然停住,從袖口裡掏出一個手帕,仔細擦了擦座椅和扶手,來回擦了三遍,這才坐下來。
溫毓文看著這一幕,無語的嘆了口氣。
「什麼事讓伱急成這樣?」他放下筆,端起茶杯。
溫玉東掏出了一張紙,攤開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
溫毓文伸頭瞧了眼,臉色驟然變了,抬頭死死看著兒子。
溫玉東認真說道:「這是方知行最近這段時間的花銷名目,他不但大肆購買很多貴重的物資,還經常出入含香樓這種銷金窟,花銷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溫毓文微微眯眼,放下了茶杯,嚴肅道:「你想說什麼?」
溫玉東冷笑道:「爹,你不覺得奇怪嗎?方知行出身普通,沒有任何背景,他的收入一目了然,試問他哪來那麼多錢,供他如此揮霍?」
溫毓文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溫玉東耐心的看著父親,一時間也沒有繼續說話。
過了片刻,溫毓文神情恢復正常,緩慢的問道:「你調查方知行幹什麼?」
溫玉東挑眉道:「爹,方知行這個人絕對大有問題,而且他的問題還很明顯,我不該調查嗎?」
溫毓文冷冷逼視一眼兒子,沉聲道:「你是方知行的下屬,以下犯上,你這是在犯罪,懂嗎?」
溫玉東面不改色,堅持己見,應道:「爹,方知行德不配位,我想把他從統領的位置上拉下來。」
啪!
溫毓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什麼叫德不配位?方知行是縣令大人親自提拔上來的人,他配不配,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嗎?」
溫玉東嘴角緊繃,拳頭緊握,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溫毓文見此,長嘆一口氣道:「不管你喜不喜歡方知行,你打不過他,便要服氣。你和方知行都不是門閥子弟,你們之間誰更強誰就是老大,你不服也得服。」
溫毓文額頭暴起青筋,低著頭,站起身,悶不吭聲的走出了賬房。
溫毓文目送,許久之後,他拿起了桌子上那張紙,仔細看了看,眉頭漸漸擰成一個疙瘩。
傍晚,平安街熱鬧非凡。
方知行和細狗穿過街道,來到了含香樓大門外。
「哎喲,統領大人來啦!」
老鴇扭動腰肢,邁著小碎步跑過來,熱情的歡迎。
方知行笑問:「素娘呢?」
老鴇回道:「素娘知道您要來,推掉了所有的客人,只等您一個。」
方知行點點頭,進入樓內,拾階而上,直上三樓。
「咦,那人是誰他,這麼牛!居然可以隨意出入素娘的廂房?」
「嗐,你不知道?」
「我之前從沒見過他,敢問他是哪家的公子爺?」
「這位大爺便是新上任的統領大人方知行,人家現在是慶林縣第二號人物,僅次於縣令大人。」
眾人議論紛紛,神情里滿是敬畏。
此時的方知行,不敢說聲名遠播,至少在縣城之內,聲名鵲起,有名有號了。
方知行聽在耳中,心裡一片舒坦,隨即走進了大包廂。
「方統領。」
素娘迎了出來,她今個身穿一襲翠綠色霓裳,娉婷裊娜,襯托出了身體的曲線,逸態橫生,格外迷人。
方知行微微一笑,開心的摟住了素娘的腰肢。
「來,我編寫了一個新的曲目,彈給你聽聽。」
素娘拉著方知行,坐到了琴桌前,撩動芊芊十指,優美的琴聲隨即在耳邊迴旋。
忽而急驟如雷電風雨,忽而如遊絲飄蕩。
片刻過後,素娘抬起雙手,抬起頭來,笑問:「覺得如何?」
方知行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贊道:「高山流水,也不過如此。」
素娘瞬間喜笑顏開,閒聊一會琴曲,忽然話鋒一轉,道:「我聽說『清河武會』召開在即,你會去參加嗎?」
「清河武會?」
方知行挑了挑眉頭,他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這個了。
素娘笑道:「清河武會三年舉行一次,乃是一場浩大的武林盛事。
我聽說這一次,獲得前三名的武者,若是女子,將有機會嫁入門閥羅氏,若是男子,則有機會入贅門閥羅家呢。」
方知行不禁陷入沉吟。
「入贅?!」
趴在地毯上自娛自樂的細狗,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視線投注在方知行身上。
忙不迭傳音道:「這個可以考慮呀,入贅羅家,一步登天啊!」
方知行略默,應道:「清河武會,所有三十歲以下的青年才俊都可以報名參加,可謂是群英薈萃,自然也包括了年輕的門閥子弟。
假如我參加並取得前三名,必然要打敗一些門閥子弟,甚至要全力以赴,暴露所有的底牌。」
一聽這話,細狗便知道方知行對於清河武會,興趣不大了。
想想也是,若沒有意外的話,方知行很快便會晉級三禽境,慢則數個月,快則一個月之內。
而且,以他現在的權勢地位,幾乎可以順風順水的晉級到四禽境。
達到四禽境圓滿之後,才會碰到一個無法繞開的問題!
功法!
在鑄兵堂的密室里,沒有一門「暴虎」系功法。
這意味著,方知行將不得不前往鐵山門總部索求。
可是,鐵山門的高層又不是傻子,他們會在什麼條件下,將暴虎系功法,送給方知行呢?
細狗琢磨道:「你有沒有想過,等你的修為提升到了四禽境圓滿之後,你的實力將會不得不曝光?」
方知行嘆道:「我早就想過了,我今年十九歲,若是半年之內,我提升到了四禽境圓滿,那我會被所有人視為修行奇才或者是一個怪物,引起的關注必定是極大的。」
細狗連道:「是呀,但你別無選擇,你只有曝光了修為,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別人才會允許你觀看暴虎系功法,不是嗎?」
方知行略默,嘆道:「我不能就這樣曝光,太可疑了,風險太大了。」
細狗頭疼道:「那怎麼辦?功法是門閥世家的核心機密,你要麼通過正常途徑獲取,要麼直接去搶,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方知行笑了笑,應道:「搶,是我的第二選擇。第一選擇是離開清河郡。」
「離開?!」
細狗眨了眨眼,他倒是從未想過這一條路。
方知行笑道:「我若是達到了四禽境圓滿,實力便相當於鐵山門的長老乃至副門主,不敢說橫著走,至少有了足夠的自保之力。天大地大,哪裡去不得?」
細狗恍悟過來,咂舌道:「這樣也行,離開清河郡,去一個沒有人了解你的地方,另起爐灶!」
一人一狗心神交流。
素娘眸光閃動,好奇道:「方統領,你不想參加清河武會嗎?」
方知行搖頭一笑,淡淡道:「我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不喜歡湊熱鬧。」
素娘明了,依偎在了方知行的懷裡。
方知行微微一笑,解開了腰帶,輕輕按住了她的頭。
夜色隆重。
書房裡,溫毓文束手站立一旁。
羅培雲坐在椅子上,右手拿著一張紙,左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不停地敲擊著。
半晌之後,羅培雲放下了紙張,淡淡道:「方統領的花銷,的確很大呀。」
溫毓文連道:「老爺明鑑,以方統領的收入來看,除非他借貸了很多錢,不然,他是難以做到收支平衡的。」
「借貸嗎?」
羅培雲眉梢挑起,沉吟道:「不像是借貸,也不像是收了賄賂。」
說著,他突然啞然失笑,嘖嘖道:「看來我們這位方統領,有自己的一套賺錢法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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