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仔細說說你的想法,我幫你分析分析。」
曹天闕見林榮面色如此之嚴肅,於是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沉聲詢問。
「劉暉,把我們自燕北縣以來,遇到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講述一遍。」
林榮交代完後,便開始閉目冥思。
直到聽完,曹天闕的目光,也變得尤為的深沉起來。
現場變得安靜下來。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從同胞兄弟的記錄缺失,再行反推的話
能解釋的事情,就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那對母女的身份之外。
還有楊蒙勾結聖靈教之案,與郝淵之女兒和孫女,去往天都投奔父親
二者時間幾乎吻合!
再有,根據楊蒙藏身之地的情況來分析,楊蒙勾結聖靈教的可能性,又是極低的。
這些事件,完全可以根據這一個漏洞,進行反推,從而串聯起來。
而這麼多事情,如果全部是因為巧合,而串聯起來了的話,可能性又小的幾乎沒有
「我說三個點」
良久,曹天闕終於出聲了,「其一,這些猜想,全都沒有證據支撐,所以,它只能是猜想。」
「其二,你剛才索要之物,儘管我們已經缺失了一部分,但問題依舊是存在的!」
「如果郝博之替換了郝淵之,那麼郝博之,又是通過什麼方法,掩蓋筆跡差異的?這一個關節,我們必須得理順,理通!否則的話,一切猜想都無法成立!」
「其三:如果那對母女,當真是郝淵之的女兒和孫女,曲縣之中,為何又無人相識?這一點,對郝淵之乃是極為有利的!」
此時,胡不歸三人,也終於想明白了,林榮之前為什麼要做那一切。
他們已經是冷汗涔涔。
如果此事為真,對整個大武而言,都將是一個巨大的轟動。
要知道,那可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名滿天下的瘸腿鐵面啊!
「難道郝淵之也是寧王的人?有寧王相助,所以他才做到了這一切?」
曹天闕小聲嘀咕。
不過隨即,他就狠狠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去年他還收拾了寧王兩個重要的心腹。」
「曹大哥,這一點我跟你的看法完全相同,郝淵之肯定不是寧王的人,他是國臣,而非人臣,所以此案才尤為的複雜。」
林榮點頭。
「何謂之國臣,何又謂之人臣?」
曹天闕頓時來了興致。
「所謂人臣,也就是你我這般的臣子,雖然也為國為民謀福祉,但歸根結底,還是以陛下一人之利益為核心的。」
「而所謂國臣,那就是雖然也盡忠於陛下,但所作所為,立足點皆在天下與百姓,二者若有衝突,其會毫不遲疑的選擇後者」
林榮解釋。
「如此說法,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曹天闕點頭。
以此為論,郝淵之就是板上釘釘的國臣無疑!
所以,沒有寧王相助,這個關鍵點,就很難想得通了。
而且即便是有寧王相助,該證據依舊很難全部抹除,也早就該被人發現了。
「要不要從楊蒙妻兒著手,破解此案?」
曹天闕目光一轉,道,「他們都在天都,只要我一句話,人馬上就能到。」
「我看大可不必。」
林榮搖了搖頭,解釋道,「如若他們當真知情不少,楊蒙之案又豈能坐實?更何況,楊蒙是冤枉的,現在也僅僅是一種猜想,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還是那句話,想要搞垮郝淵之的人,絕不在少數。
若楊蒙妻女能提供相關線索,此案肯定早就鬧的沸沸揚揚了,豈能等到現在?
「你要的東西,我派人儘可能的去搜尋,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最後,曹天闕只好如此道,「另外,記得明天一定要上朝,你這樣做,不論如何,都會讓陛下不高興的。」
「好的,我記住了。」
林榮點頭,實則他心裡想的是:要的就是老皇帝不高興!
臨了,他又提醒,「對了,曹大哥,核查那對母女身份的事情,也麻煩加緊一些。」
「好,不過還是那句話,毫無根據的去查,會很難」
曹天闕道。
林榮離開了鎮撫司。
「小雀兒,你去盯緊郝府,特別是盯緊那三個人,弄清楚他們與郝淵之確切的關係。」
林榮把小雀兒放了出去。
如果最後實在不行,也就只能在那三人身上來硬的了。
不過那樣一來,徹底查清此案的希望,就可以用渺茫來形容了。
哪怕那三人,就是郝淵之死心塌地的門客,以郝淵之的城府,他們所知也肯定是極其的有限。
哪怕他所有猜想都是對的,以那三人提供的線索和證據,也不可能扳倒郝淵之。
若無這些手段,郝淵之早就被人搞崩了,也根本輪不到他來做這些事。
還是那句話,這樣一來,到時候真兇極大可能會繼續逍遙法外,而他,也會落得個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下場。
以後他的小日子,自然也就別想過得滋潤了。
「明白,老大。」
小雀兒展翅而去。
「胡不歸,你親自走一趟,去把那對母女的屍體帶來天都存放。」
林榮又道。
「卑職馬上去辦!」
胡不歸拱手後,就立刻出發。
終於下朝了。
順仁皇帝垮著一張臉,憤怒的回到了瀾庭宮。
沒別的,今天好容易上朝,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躲在屏風後面看一場好戲。
結果倒好,那個『活爹』直接玩兒起了失蹤,根本沒上朝!
好傢夥,當真是玩兒的花啊!
他想到了一切,甚至想到了,林榮到時候可能會頂不住那麼多張嘴的攻訐,而他也提前做好了準備。
可就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以至於,朝上兩方人馬,足足互相對罵了一上午。
他直到現在,腦子裡都是嗡嗡的。
「陛下,您下朝了,臣妾為您更衣。」
瀾貴妃很懂事,帶著侍女前來。
「我想罵娘!」
順仁皇帝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四個字。
「陛下對臣妾,別說是想罵了,不論什麼過分的事情,臣妾都依你。」
瀾貴妃忍不住白眼一翻。
林榮父母早亡,這些資料她早就看過了。
所以其現在剩下的娘,不就是她這個丈母娘嗎?
「嘶!」
順仁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就被氣笑了。
感情,就連最後想罵娘,都還得落到自己家裡頭。
那小子,當真是有點無懈可擊的意思啊!
順仁皇帝早朝中的事情,迅速傳遍了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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