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啊,之前老夫是不是去找過林榮,讓他到老夫這裡來讀書?」
終於,上官潔出聲了,滿臉發愣。
「確有此事!」
秦有容點頭。
「我想吐血!」
上官潔捂住胸口,滿臉的生無可戀,「老朽一向教人謙謹,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豈不料,老朽自己也有這一天!吾必將貽笑於大方之家矣!」
「師傅莫急,您說有沒有可能,他是抄的?」
秦有容儘管知道,這個理由根本說不過去,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畢竟,詩也就罷了,完全有可能是從某個名家,留下的孤本上抄的。
可那篇記文
有此蓋世才學,有此家國情懷之人,必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如此大作,也沒有不流傳於世的可能!
「抄?上哪兒抄去?」
「他這一定是觀想意境,而後以驚世才學作詩,以誘前朝餘孽上鉤。至於那篇記文,正說明其志趣高潔,心懷天下蒼生啊!觀其過往,所做之事,所斷之案,無一不是佐證!其隨意一手,便勝出老朽遠矣!」
上官潔搖頭苦笑,「老朽犯下大錯了啊,竟然想要將如此蓋世奇才排擠出朝堂,老朽險些成為整個大武的罪人,為萬世所唾罵」
「幸好,蒼天有眼,我還能補救」
御書房。
順仁皇帝雖然知道,外面早已打翻了天,但卻是一點都沒擔心。
不僅如此,趁著結果沒出來,他還抽空去瀟灑了一波。
一切有下面的人處理就行了。
現在,他剛從殷妃處歸來,再次進入了賢者模式。
「打完了?」
他喝了口茶,問。
「啟稟主子,基本打完了」
曹公公點頭道。
「哪方人馬損失最大?」
「目前看來,聖靈教損失巨大,此一戰之後,我們再全力清理一次,天都地下的老鼠,至少能剷除九成!」
曹公公眼中殺意一閃而逝,又道,「至於我們這一方,天鷹堂的損失好像不小。」
「雙喜臨門啊!」
順仁皇帝頓時就樂了。
隨即又問,「聽說那文魁,乃是前朝餘孽」
「那是林大人。」
「啊?!」
順仁皇帝人都懵了。
他想到了一切,就是沒想到,這竟然是林榮在搞事情!
尼瑪,那小詩小文寫的,我特麼都覺得不認識你了!
好半晌,他才揉了揉鼻子,臉上重新浮現出笑意。
果然不愧是,大武下一任的實際接班人!
那小子,以往總是教導屬下要多讀書,他之前在酒樓中都聽到過好幾回。
本來還以為那是在裝逼。
現在看來,此子,完全就是表里如一啊,行如其言啊!
朕沒看錯人!
「聖靈教來天都,是否與朕猜測的一般,此事還需徹查」
他喜滋滋的交代道。
「啟稟主子,林大人已經查出來了。」
「什麼?他竟然還立下了如此大功?!」
順仁皇帝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當看見那枚令箭之後,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退,轉而滿是陰雲。
曹公公見狀,是大氣都不敢喘。
終於,順仁皇帝臉上的陰雲褪去。
「雲上仙宮,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
他輕聲一嘆,臉上已是看不出悲喜。
當年,他能順利登基,雲上仙宮可謂是功不可沒。
當然了,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平白無故的恩惠。
事後,答應的事情,他都一一做到了。
現在的雲上仙宮,已經是大武第一宗門
幾乎等於是江湖世界的皇族!
三枚令箭,更是他當初以國運立誓,許下的三個許諾。
只要不傷大武國運,他還會為其做三件事。
第一件,他做到了。
也正是這件事,讓他現在極為的頭疼
以至於孫子出世,他都只能看看畫像。
聖靈教此次出現在天都,他早已猜到了原因。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以此為代價,來請動前朝餘孽!
由此也不難想到,聖靈教此次動用了何等巨大的力量。
難怪今夜整個天都都亂了
也多虧了林榮將之引出
否則的話,今後天都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不可預測的事情。
「希望,你們只是在籍此提醒朕遵守承諾,而不是在告訴朕,你們可以主宰這片神州,盡可隨意更換神州之主!」
「就憑你們,恐怕還不配」
「雖然你們底蘊極深,延續了三朝不衰,可朕,也遠不是以往的帝王可比」
想到這裡,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譏諷與狠厲。
不論如何,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大武血脈,男丁不能留在外面。
這是一件影響極其深遠的事情。
雖然他還可以有其他孫兒,並且同樣可以是林榮的,同時兼顧讓林榮,死死的綁在大武這輛戰車之上。
他走後,林榮依舊可以鎮住神州。
可再往後呢?
要知道,到那時候,月娥之子的血脈,同樣也是皇室正統血脈了。
這是給大武埋下的雷,搞不好,就會讓大武皇室血脈成為傀儡,從而進行內部相殘的雷!
一旦後世大武沒有鐵血人物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情況,決不允許出現!
「主子,奴婢願意再走一趟,奴婢不是自負,奴婢這身老骨頭還是可堪大用的,至少能拼他個半死,讓其至少三十年,無法出世!」
曹公公聲音微冷。
「曹大伴,你切不可有如此想法,朕已經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大武需要你,朕的孫兒,也需要你。最為重要的是,朕畢生心血的準備,絕大可能性,還需要你來輔助林榮完成」
順仁皇帝搖頭,仔細揣摩了半晌後,又道,「你抽空安排一下,讓月蟬去拜訪雲上仙宮,把月娥母子換回來」
「奴婢明白。」
曹公公應諾。
「外面是不是菁妃在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順仁皇帝又問。
「啟稟主子,二殿下被打了,菁妃一直都在外面求見您,想要討個說法。」
曹公公吸著冷風解釋。
「什麼?!」
順仁皇帝猛地一拍桌子,「簡直是豈有此理,當真以為我皇室血脈,是誰都可以欺凌的不成?!是不是前朝餘孽打的,當街凌遲!」
「不是,是林大人又誤會了」
「啊?!」
順仁皇帝聽完之後,腦瓜子一陣嗡嗡的。
怎麼又掐上了?
他皺眉沉思了好半晌,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悟痴和尚那張可惡的嘴臉
「打就打了唄,打得好!」
他一拍桌子,轉而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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