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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盛凱順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只要你穿上我的外套,我就離你遠點!」
「滾!誰穿你的髒衣服?」
「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擋在這裡了!」
「有病!」秦嵐嵐一個大白眼之後,向後退了兩步。
盛凱就往前湊了一步半,沒辦法,對於秦嵐嵐的無影腳,他還是很忌憚的。
就這樣兩個人保持著一個相安全對的距離,就再也無語了。
只是打車招手的活,盛凱承包了。
過了好久,盛凱招手招的手都有些酸了,才終於打到一輛車,盛凱趕緊走過去,拉開車門,衝著秦嵐嵐喊道:「走吧!」
秦嵐嵐冷冷道:「你打的車,你坐!」
「哎!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們還走呢?」旁邊等著打車的幾個人喊道。
盛凱又喊道:「走吧!別矯情了,天都黑了!叔叔阿姨在家不著急啊?」
秦嵐嵐這才慢步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坐上了車,一陣汽車轟鳴聲之後,出租車駛走了。
盛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轉身離開了公交站,開車回家了。
第一次出擊,完敗。
杜響今天心情一直不好,所以在臨走時丟下那句`我有事`之後,就匆匆走了。
與其說是他今天下午心情不好,不如說是每當遇到這樣的天氣他的心情總是不好。
二零零八年的那個晚春初夏,也是這樣的天氣,雨一直的下,不停的下.整整的下了一個下午,沒有閃電,也沒有雷聲,就是那樣一直的下,雨聲在他的耳邊沙沙沙沙的不停的想著。
此時天已經大黑了,杜響坐在青年路盡頭的那家咖啡店裡,靠在窗戶旁邊,傻傻的望著窗外,對面那家凌亂的水果店。
杜響還沒有吃飯,此時他心情很不好,他不想發泄,不想喝酒,也不想被打擾,服務生端來的咖啡他一口都沒喝,他就坐在那裡,傻傻的望著窗外發呆。
一顆破碎到無法再碎的心,此刻已經化成一灣苦水,那淅淅瀝瀝的秋雨,每一顆都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喇扯著他的心,他的心像是被兩隻手狠狠的攥住,然後再反方向的擰著,絞的他疼得難以呼吸,他就在那裡傻傻的看著,傻傻的發呆,傻傻的無力的流著那並不堅強的眼淚。
二零零八年的那個晚上,在汶川深山之中,一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小村子裡,雨也是這樣的下著,下了一下午,然後又下了一夜。
他和那個女孩,在一棵大樹下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山上只有十幾戶人家,面對隨時就會發生的餘震和山體滑坡,沒有人敢住進原來的屋子裡。
僅有的兩頂帳篷,都讓給了老人和孩子,他和她蜷縮在大樹底下,頭上頂著一個老鄉給的裝化肥用過的塑膠袋子,就這樣他們待了一夜,無情的雨水,冰冷的山風,撕扯著他們已經濕透了的衣服,他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她著涼感冒。
可是天不遂人願,後半夜,她還是發燒了,燒到三十八度半,退燒藥已經沒有了,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她。
她渾身抖得厲害,一會兒冷的牙關緊咬,牙齒碰撞的聲音,咯咯作響,一會兒又頭冒虛汗,熱的她像一顆火炭,此刻作為一名醫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和無力,只能緊緊的抱住她,再緊緊的抱住她。
也就是在這個夜裡,她說:她愛他!
他說:他也喜歡她!
她說:如果能活著回去,她要嫁給他。
他說:一定能回去!一定能活著回去。
她點頭。
晚上十點半,對面的超市里,女人還在忙碌。
這邊咖啡館服務生,緩步走來,輕聲為難的說道:「先生!我們要打烊了!您看」
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杜方義和陳雅琴早已經睡覺了,本來杜響也想回屋睡覺了,打開客廳的燈,四周望了望,發現餐廳桌子上有兩個碗扣在桌子上,他好奇的走了過去。
打開扣著的碗,是一份炒土豆絲,還有一碗米飯,他摸了摸還有餘溫,順便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他吃了一口米飯,又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土豆絲炒老了,顯然已經熱了好幾遍了,入口就成了土豆泥,已經不好吃了,他胡亂的吃了幾口,就回屋睡覺去了。(在這裡只能說一句,有媽真好!)
自從童蕾訂完婚以後,這幾天賦閒在家的郭舒玉的心情一直不錯,每天都樂樂呵呵、閒庭信步、滿面紅光的,有時還哼上兩句:「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背後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呀」
仿佛童蕾不幾天就能給她變出一個胖娃娃來似的,只是每當她高興之餘,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一時也想不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老了?郭舒玉最近一直都在懷疑這一點。
哎!對了!想起來了!郭舒玉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顯,她趕緊放下手裡的拖布,快速走向客廳的桌子,身形顯然有些不穩。
來到客廳的茶几上,她拿起電話熟練的找到宋慧娟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還沒等宋慧娟說話,郭舒玉就焦急的開口道:「喂!親家!不好啦!不好啦!你聽我說,這幾天我一直都覺著哪裡好像不對,就在剛才我突然想明白了,蕾蕾和鵬飛的結婚證是不是還沒領啊?」
聽郭舒玉講完,宋慧娟才悠悠開口道:「嗨!親家,我以為出了啥事兒呢?這把你急得,他們婚都訂了,領證哪天不行啊?」
「哎?不對!不對啊!我們家這死丫頭,我太了解她了,跟他爹一個德行,你要是不催,估計這證她還就真敢拖著不領,親家!這事兒咱得著急,咱得一口氣,逼著他們把證領了,這證要是不領,我心裡不踏實!」郭舒玉忙不迭的趕緊接話道。臉上的汗,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郭舒玉的表現,弄得宋慧娟莫名其妙,但是多年的故交,一朝變成了親家,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你說怎麼辦?」
郭舒玉擦了擦臉上的汗,有些緊張的說道:「按我的意思,就明天,我們準備好戶口本,明天就催著他們把證領了!你們是男方,要主動一點,蕾蕾這裡的工作,我來做!」
「好!沒問題!你那裡沒問題,我這裡就好!」宋慧娟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語,但還是去找戶口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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