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未來 第十一章：夢境儀

    騰天格與馬無疆兩位老者的遺願，是把自己漂葬於茫茫宇宙之中，享受浩瀚無邊之中的渺小，沐浴遙遠恆星剛到達的光芒，讓那驅動宇宙運行的暗能量灌入自己最後殘留的骨灰。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司馬夜空與山龍各自抱著騰天格與馬無疆的骨灰，一路上五人悲傷中沉默著！

    伊麗爾雅緊緊的抱著司馬夜空的腰，淚水打濕了他的平直的肩膀。

    「原來獨孤教授講的這場手術是真的！」南宮一燕看到騰天格的甲子回憶，回想到大學時孤獨教授背抓走的情景。

    「春秋隔夏！春秋怎麼可能際會呢？春秋代表的是什麼？」山龍回想不解。

    「當《警儒賢文》最後一條全部應對盡之時，就是此文明毀滅之時！」這是什麼意思呢。司馬夜空迷惑了。

    路邊，一曲《珠峰探月》那悲傷悠揚的二胡弦音如涓涓細流，綿綿而來！

    是那位歷經滄桑的成年人，弦拉出如此訴盡生活淒涼，又天馬行空於大自然之中的弦律！

    五人尋音望去，一位五歲左右的小女孩正拉著一把二胡，手不夠長，極力的探著撥弦。旁邊癱坐著一位殘疾人。

    突然，南宮一燕與亞琳戴著弦狐眼鏡四目相對。

    「假期取消！緊急回月球天乾基地報到！」

    「假期取消！緊急回火星玲瓏塔！」

    兩人忙迴避到一邊，不知何事如此緊急！

    山龍，司馬夜空，伊麗爾雅依然尋音來到那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骨子裡已透美人之胚！

    五音之變，不可勝聽也！伊麗爾雅聞音想起自己悲涼的往事，如五味之變，翻湧心頭，不能勝嘗！

    「我們給點錢她吧！」爾雅拉住夜空。

    夜空與山龍看到小女孩前面放置收錢的弦狐眼鏡上透出的全息數字為34孔秦幣，真是少的可憐！

    天下熙熙，腳步匆匆而過，天下攘攘，腳步匆匆而來，鮮有停下與駐足的腳步。

    山龍，夜空，爾雅都想起自己處境維艱，銀行派社會上的催收錢的電話一個一個不停的打來。

    他們還是把自己的弦狐眼鏡對接上了小女孩的弦狐眼鏡，各自都給了120孔秦幣！

    小女孩身後坐著的殘疾人微微作揖表示感謝！

    這殘疾人臉上大面積燒傷，左眼失明，乍一看面目猙獰！左手四指齊斷，如一禿捶般，雙腳似行動不便！

    小女孩剎那間一甩留海之發，如墨潭之水的雙眼透出深邃的眼神！二胡聲突起高亢之音，如疾風之勁，直衝宇宙，氣勢如虹，突又如積銀河之水，其勢壓頂！

    南宮一燕軍中王牌，聞音突然回頭，拉著亞琳直上前來！

    山龍與夜空從小習得些許古人《兵法》，《經書》之類，聽此音勢，心內暗自吃驚！

    「這小女孩好可憐！沒有絲些笑容！」亞琳看著小女孩小小年紀在此賣藝討飯吃！一看到小女孩後面的人，面目一時讓人心之一震：嚇人！

    南宮一燕與亞琳對著小女孩的弦狐眼鏡各給了500孔秦幣。後面的殘疾人看到她們，象是認識一樣，想站起身，雙腳卻站立不起來，也說不出話，嘴巴里只能是發出激烈的「嗯嗯」的聲音。

    南宮一燕與亞琳以為自己給多了，這殘疾人有些想感激的舉動，並沒有在意。

    些許幾個路人，看到有人給錢，終於放下了矜持的冷漠，也過來給錢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呢？」有個路人給完錢問。

    「我叫姚天姬！」小女孩已拉完此曲。

    她沒有看這問她的路人，留海下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伊麗爾雅，南宮一燕五人。

    「姚天姬！」五人聽到小女孩氣壯的回答，都把眼光看了過去。

    伊麗爾雅善良淒涼的眼光，南宮一燕自信的眼光，夜空，山龍，亞琳好奇的眼光與小女孩深冷的眼光交織！

    小女孩看了看伊麗爾雅，又看了看南宮一燕，最後與伊麗爾雅對視！

    人們會認為，孩子都會選擇美好的事物來欣賞，看到美女也一樣會多看些時間。

    但此時，這小女孩與伊麗爾雅的對視，如同情，如朋友，如敵視。

    或許，只有她們兩個心中自己才能感覺到到底是什麼。

    世間從不缺少美人，可謂是斗量車載。但是能真正稱得上是美女的：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氣質，這種氣質是關乎她的經歷，做了什麼事，為人類做的什麼貢獻！

    誰也不知道，這小女孩20年後，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我怎麼感覺那殘疾人怪怪的，有點像姚笛船長！」亞琳打破了這眼光的對視。

    「姚笛船長不是瘋了嗎？」南宮一樣與小女孩對視中一時沒心理會。

    「夜空！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南宮一燕想多看看夜空，身旁的伊麗爾雅秀髮下眼神直射過來。

    「我會把弦狐眼鏡與那重力盔甲頭盔給圖御天與白鴿將軍的！」南宮一燕轉移話語。

    夜空與山龍心中納悶，南宮一燕怎麼會有機會見到格致派首領圖御天與戰神傳說的白鴿上將呢？

    「你認識。。。。」沒等山龍說完。

    「山龍！我也有急事要走了！」亞琳嘴快，心卻捨不得。

    「我們會再聚的！」山龍也不舍。

    「我們還有很多事！」伊麗爾雅拉著夜空要走，她內心不歡迎南宮一燕。

    「我與山龍會保管好騰天格與馬無疆的骨灰的，我們會完成他們的遺願！」夜空對南宮一燕與亞琳說道。

    「你捨得司馬夜空嗎？」亞琳與南宮一燕匆匆上了低空快車，看著拼命朝窗外看得南宮一燕。

    「或許，我的夢是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南宮一燕想起伊麗爾雅那直視的眼神！

    。。。。。。

    四艘星月飛船，直穿過九星連珠的美麗光芒，向1500萬光年的后髮座飛去。。。

    火星玲瓏塔7號二層，弦狐雷達前，軍士們正監視著星月飛船的方向。

    「他們已逃離了我們的監測距離！」一軍士失落的說道。

    「還有其它辦法嗎？」

    「沒有！這些年他們的飛船頻繁來回那個方向，我們的飛船與重力盔甲不能帶我們去到如此遙遠的星系！」

    「星月政權與十字政權的飛船與重力盔甲的技術比我們先進，他們能到達的地方我們到不了！」

    「趕快報告天羅傘與太師谷！」

    「明白！可是我已報告很多次了！」

    。。。。。。

    山龍，司馬夜空與伊麗爾雅三人打開騰天格給他們的弦狐眼鏡，一看熱血：

    原來，製造重力盔甲的關鍵元素～錯位鐿元素就在珠峰地下。

    「夜空！珠峰現在是禁區，如何能夠開採？」山龍突然想到。

    「夜空！我們的資金也是一個問題？！」爾雅憂愁的皺著眉頭。

    「我前幾年在一些場合聽到過一些話，一些富豪說珠峰就是我們的地坤基地，60年前修建時，挖出了成山成堆的泥土石頭，但是這幾十年間都被十字政權與星月政權的神秘公司買走了！有些企業家老闆覺得可疑，跟政權提過，但是沒用！」司馬夜空無奈的低下了頭。

    「什麼？」

    「這怎麼可以！」

    山龍與伊麗爾雅都覺得不可思議。

    「泥土爛石都能賣錢，而我們的專家都檢測過沒有什麼用！就這樣幾十年陸陸續續都賣了！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吧！」司馬夜空攤開了雙手，認為太晚了。

    三人沉默了，製造重力盔甲是他們想著翻身的機會，總不能總是跟星月政權買，一旦別人限制，寸步難行，我們總是科技的應用者，而不是科技的掌控擁有者。

    司馬夜空突然抬頭說道：「我們先得籌得資金！我們的原料被他們用完了，那星月政權與十字政權現在製造重力盔甲的錯位鐿元素是從哪裡得到的？他們肯定是還有地方開採的。」

    「對！我們只要有了資金，就怕做不成，我們應該趕快調出騰天格弦狐眼鏡裡面的資料，做出方案！去籌資金！」山龍建議。

    三個年輕人一拍即合，一下就幹了起來！

    山龍的弦狐眼鏡不停的提示，他知道那是銀行打來的，催他還款的，他一直沒敢接。可是，銀行的電話根本就不給你工作的機會，一個一個緊接著打了過來，山龍被擾得無法安心工作，只好接了。

    「你是山龍吧！我是孔儒銀行法務部的，你欠的錢都兩個多月了，什麼時候還？」

    山龍想到自己車子都摔毀了，自己坐車的錢都快沒有了，沒有辦法。

    「我車子在蛇頭嶺事件中被摔毀了，沒賠到錢沒辦法了！」山龍想解釋。

    「我是問你什麼時候能還錢，你只要回答我什麼時候能還錢！」

    「我。我現在沒辦法還錢！」

    「你這樣不行呀！我告訴你，超過60天了！我們可以起訴你！知道嗎？」

    「可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能不能給點時間，延長些時間，每個月還少點！」山龍肯求。

    「不行！政權沒有這個政策！你違法了知道嗎？告訴你，再不還，等著收法院起訴書吧！所有費用你自行承擔！」

    山龍實在沒法，把電話掛了。

    緊接著，又來了一個電話，是一直不接電話的女朋友劉錦純打來的，山龍不知其意，心想怎麼她會打電話給我，就接了。

    「山龍你怎麼回事呀？你欠銀行錢，銀行打電話到我這來了！管我屁事呀！」

    「我也不知道！」沒等山龍說完，劉錦純就接上了：

    「我懷孕了！是別的男人的。你跟銀行說，我們又沒結婚，以後別打給老娘了！」說完就掛了。

    「山龍，怎麼回事呀？銀行打電話，信息什麼的到我這來了，說你欠錢了！可別扯上我呀！」

    。。。。。。

    一些之前的同事，朋友也紛紛來問。

    山龍聳拉著腦袋，一時坐在地板上無力的無心工作了。

    司馬夜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我們要堅持住！想辦法把欠銀行的錢都還了。唉！我欠得比你更多！」夜空說著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伊麗爾雅，覺得心理很對不起她。

    伊麗爾雅眼鏡里眼淚直流，忍著沒有哭出來。

    山龍搭住了夜空的手，站了起來，兩個男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山龍知道，司馬夜空比自己難多了，說起不幸，自己更是遠不能比。

    本來一個好好的恆秀集團公司，在一次宇宙護航失敗的新聞報導出來後，股價大跌，當然這不是最致命的，在這次金融市場巨震之下，很多優秀的科技企業都沒有逃脫下跌甚至崩盤的命運，相比於他們，自己算是欠的少的了。

    可是，做為底層的平民，他們都不知道，為何，代表修曉派的銀行卻有神秘資金護體，代表格致派的科技公司卻象無娘的孩子，任人血洗！

    司馬夜空把做好的商業計劃書一個一個發給大的財團，金融投資公司，都毫無回復。

    司馬夜空有些失落，悶悶不樂得自己拿過山龍的煙，也抽了起來。

    「夜空！我們還是多打幾個電話吧！看看有沒有機會？」伊麗爾雅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直不抽菸的，卻開始抽菸了，心理很難過，也不好制止。

    體貼溫柔，善解人意，自小吃苦的伊麗爾雅，此刻怕傷到夜空的心。

    「你好！孔二集團嗎？我發重力盔甲的商業計劃書給你們。請問可以談談嗎？」夜空小心的詢問。

    「哦！我們要考慮下，有結果會通知你！」

    山龍一個一個挨著詢問。

    「收到太多了！我們還沒來得及看！」

    「我們不感興趣！」

    「看了，簡直異常天開，腦洞沒補吧！」

    「你是騙子嗎？還是瘋子？」

    。。。。。。

    「夜空！不要失望我們出去多跑些金融機構，科技公司！」山龍也安慰著夜空。

    「阿姨！您怎麼出來了！」爾雅看到夜空的媽媽來了，趕忙過去攙扶。

    容秀枝自然的搭著爾雅的手，她早接受了爾雅，把她當自己的兒媳看，雖然還未與夜空結婚。

    「媽！您病還沒好！就多休息下！」夜空也忙過去扶著她坐下。

    「我這幾天看到你們沒日沒夜的工作，來看看你們！」容秀枝慢慢的說。

    「我雖然老了！可是也經過些大風大浪！沒什麼大不了的。抬起頭來，一切往前看。沒有過不去的。」容秀枝給他們打氣道。

    「阿姨！我們沒事！您還是回去多休息吧！」山龍一看到夜空的媽媽，又想起千里之外自己年過80的父親，心理一陣難過。

    「是呀！我們沒事！您回去多休息！」夜空示意爾雅扶媽回去。

    「阿姨！我扶您回去休息！」爾雅領會，攙扶著容秀枝起身回去。

    「沒事就好！」容秀枝看看端莊秀麗的爾雅，說道：

    「還叫我阿姨呢？你呀！該改口叫我媽了！要是夜空這小子欺負了你，跟我說！」容秀枝一本正經的說道。

    伊麗爾雅一下臉紅了，笑著看了看夜空。

    司馬夜空看著媽媽的背影，心中的痛楚不能言說。

    本來好好的恆秀集團的董事長，雖不說是財富多少，但算是家境殷實，一夜之間卻一無所有。還被莫名的賄賂之罪抓去關押，舊病復發，人老了，康復時日是如此的漫長。

    他又自責自己的無能，感覺自己無能為力挽救恆秀集團，以那麼低的價格被破賣給了珠峰市政權資管局。就連自己的媽媽被關押不良人總部，都無力救出來，沒辦法最後只得犧牲自己的色相給一個權貴夫人，才把自己的媽媽救出來，而那個權貴夫人，他至今都不知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司馬夜空知道，他不能夠去知道，也不想去知道。這對自己沒好處，他好想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每當面對深愛自己的伊麗爾雅時，他內心都心感愧疚，他不知怎麼跟爾雅說，是為救自己的媽媽，跟一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女人上床了。

    人，活在世上，有些秘密，只能埋在心理，永遠不能說出去，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愛人。只因愛她，不相傷害她。

    容秀枝看到伊麗爾雅出去了，他一下睡不著，以她在商場中的沉浮，她心知自家的處境，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背負多重的負債，看著自己弦狐眼鏡上一條條銀行發來的催款的信息，她壓抑著沒有給夜空知道。

    容秀枝以多年的堅忍，控制著自己澎湃洶湧的內心。自己此時如果再病情加重，無益是給夜空增加負擔。想到這，她多想給自己的兒子再分擔些壓力，哪怕是丟下自己的老臉面子，她眼控著自己的弦狐眼鏡，準備打給之前商業上的一些朋友，借一些錢：

    「老程！我秀枝呀！」

    「容總！你好！怎麼有空給我電話！」

    「怎麼！身體還好吧！」

    「老毛病了！唉呀！這一天不如一天了！感覺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呵呵。。。」

    「哪能呢？把生意交給令郎，這錢也賺夠了，該享幾天清福了！」

    「唉！犬子不成器！還放不開手，如果犬子有令郎夜空一半能力，我都可以享天倫之樂了！」

    「老程，不瞞你說，我家夜空，正在做重力盔甲！做好了，就不用跟星月政權買了，這可是個大的賺錢商機，我看咱們多年的交情，就跟你商量，看有意出資一起做下來！有錢一起賺嘛！」容秀枝直接說了。

    「秀枝呀！我不是不想賺這個錢，可是我剛投了一個天使投資，又入了一個項目的股份，一時資金抽緊呀！這樣，改天我登門拜訪，一起商量商量！」

    「好！好！」沒等容秀枝說完，對方掛斷了。

    她心中已知道老程的意思了，但沒有辦法，容秀枝想到自己的兒子，又硬著頭皮打了好幾通電話：

    「哦！容總呀！你公司的事我也聽說了些，這民不與官斗呀！我們也不好插手呀！。。。」

    「容總呀！您可要保重身體呀！孩子的事，讓他們歷練歷練，我們還不是那樣走過來的嗎？我們就不要操心了！您可千萬保重身體呀！。。。」

    容秀枝心力交瘁的躺在床上，自己明知會有這樣的拒絕，但自己還是拉著老臉打了這麼多電話，她心理非常清楚，銀行也大半是給了他們電話催款了，這是銀行利用儒家之下的人們，要面子的心理而做出的手段：

    你欠錢不還是吧！那我就讓你所有的家人，親戚，朋友，同事都知道，讓你顏面掃地，看你還不還！至於想什麼辦法，你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還要臉面在儒家社會上生存下去，那你自己想辦法去解決怎麼還錢。

    容秀枝心痛的呼吸急促，手按著胸口，眼淚滴到了枕頭上。

    她摘下自己的弦狐眼鏡，用手抹了抹眼中的淚水，眼睛停留在一個電話號碼上：

    她曾經對自己發過毒誓，就算自己死，也再不會見那個人一面，更不會求他做任何事！

    可是，如今看到自己的兒子夜空處境如此艱難，她心內交織。

    容秀枝艱難的想翻動下自己老弱的病軀，突然她停止了幾秒時間：

    眼前仿佛出現了30年前，在那場修身派對格致派的追殺中，姐姐容秀慧的慘死，剛出生的嬰兒下落不明，自己被他欺騙感情，自己老公司馬恆的含恨抑抑而終，一股強烈的恨意湧向心頭，又讓她放下了手中的弦狐眼鏡。

    成王敗寇！歷史最終還是統治文明的勝利者寫的！

    雖然，這段黑暗的歷史，與歷史上所有的勝利者不想記載的歷史一樣，不會出現在歷史書上，但宇宙中所有恆星的光芒，所有的暗能量會記錄所發生的一切！

    當未來有一天，有一種科技可以撕裂時間，進入時間維度，追逐上以往歷史時間的光與暗能量，復原當時的歷史，歷史的真相就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宇宙間，它不會以統治文明的不想看到的真相而被抹去！

    。。。。。。

    與其坐在家中困斃，山龍與司馬夜空想著還是要走出去，說服富豪或者財團給予天使投資。

    他倆列出了一份名單，出去跑動了起來。

    伊麗爾雅看到之前陽光燦爛的司馬夜空，現如今整天被沉重的債務逼的愁容滿面，想走出去到十字政權，都被列入了黑名單，要偷渡一般。另一邊，上次蛇頭嶺事件中，又懷疑與申明義有關聯，總有一種被監控的感覺。

    她想起自己上次被珠峰資管局部長玷污，心理的陰影難以平復，卻還是沒能解決問題。

    伊麗爾雅很珍惜與司馬夜空的感情，她自己就是在別人看不起的異樣的眼光中長大的。哪怕再苦再累，也要與心愛的人一起過上美好的生活，可是現在太需要錢了。

    她拿起了自己的那台破舊的夢境儀，把它緊緊的抱在胸前：這裡面記錄著有她思念司馬夜空時做的春夢。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春夢，不管夢中的人認不認識，看不看的到。但是，伊麗爾雅的春夢中，只有司馬夜空一個人。

    現在正是急需錢之際，她想起了那次逛網街時，那個婦女向她夢時說的話：

    她願出高價買她的春夢！

    也看了，自己手中的夢境儀已被淘汰了，新出的弦狐眼鏡上就有了之前夢境儀的功能，不光可以記錄人的夢境，還可以記錄人的憶想。只因沒錢，她也就沒去買這新款的弦狐眼鏡，之前的能用，就先用著了。

    伊麗爾雅心中交戰，想賣掉自己的春夢，賣高點價錢以解燃眉之急，心裡又怕被傳播出去，這樣的春夢交易，在十字政權是法律允許，可是在我們修格政權文明中，它還是一個灰色地帶，有時對交易春夢的行為查得很嚴，一陣風過了，又沒人管了。

    但市場總歸是有需求的，雖然儒家文明表面上在乎禮義廉恥，但私下裡談的，想得都是這些自身認為污穢的東西！

    滑稽玩笑的事實，我們的文明從小就教育我們道德品質，可是我們卻是最沒有道德的社會。我們的文明羞於談錢，可是我們每個人內心都非常的愛錢。我們的文明恥於談性，我們我們卻製造了地球人類最多的人口。

    仿似我們文明，是要反向理解的文明，是虛假的文明，其實它越倡導什麼，其實就是缺少什麼！

    如果你擁有了地球，你就不會在意那幾處噴發的火山，你如果擁有了銀河，你就不會在意某個星球的毀滅，如果你真的在意什麼，那是你真的缺少什麼，人們的行為體現在自身的文明中也一樣。

    久而久之，就體現為這樣一種反倒的，虛假的，氣魄量小的小人文明。

    伊麗爾雅怕久而久之，傳播出去被人恥笑，自己被人認出了還怎麼出門呢？還會傷害到司馬夜空。這樣的事，又不好跟夜空商量。

    她想來想去，還是沒下定決心。她還是想在自己那開的幼兒園看能盤出去，看有沒有接手，籌得到些錢先用下。

    想到這，她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夢境儀！

    古者有云：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珠峰市資管局入主統治容秀枝的珠峰恆秀實業集團，去除容秀枝與司馬夜空的股東名字，或多或少會傳入官場與商場之中，更別說信息如此發達的今天，那怕是在那遙遠的古代，嘴巴的傳說的速度之快，變化之多，讓人分不清真假。

    這是我們文明的固有的嘴巴文明！

    寧願花時間坐在牆根下口沫橫飛，也不願去花時間安靜的去做點事情！仿似看到別人的不幸，自己心裡才有些許安慰！陌生人還好，如你是他們的熟人，他們嘴巴里的是非是不會饒恕你的。

    他們又見不得別人的好，如是自己政權的人，沒給他們些小便宜各種攻擊。給了些小便宜，就說是好人。哪怕對方是燒殺搶奪來的財富！

    如是其它政權的好，就會象矮子看到巨人一樣。不但不干攻擊，滿口卻是讚美，心裡是由衷的肯定與羨慕。

    你突然會發現，這是一個病態的文明，如同一個愛滋病患者，病得自己會岐視自己。

    「江山秀嶺，疊彩峰嶺！問我國家哪條染病？」古代的經典歌詞，染病的不是大自然，染病得是文明。

    司馬夜空與山龍跑了很多家公司，財團機構，有很多是真不懂，有些不是不敢興趣，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憂慮，那就是：

    其次，畏之！

    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侮之，但人們說話都是會小心翼翼的，寫作也是會小心翼翼的！人們心理非常畏懼，畏懼得忍辱受氣，忍氣吞聲，能夠安靜的生活，過完自己這一生就好了。

    至於未來後世子孫能過怎樣的生活，會不會經歷周期更替率，就看命了！

    這是這文明教給人們的後世觀。

    「你們沒有約好怎麼就來了，我們老闆出去了，有事跟我說吧！」

    司馬夜空鞠躬般的把那商業計劃書交了上去。

    「你們等消息吧！」

    等山龍與夜空一走，那人就把那商業計劃書給扔了。

    「哈哈。。。」那人儘量忍著不笑但還是笑出來了。

    「你這些方程公式都是自己隨意編出來的吧？重力盔甲的技術只有十字政權與星月政權才有，你還是不要做夢了吧！這樣來騙錢？」

    「我們真的沒有騙你！」山龍誠實的說道。

    「哈哈。。。現在騙子都找看起來長得誠實的演員了！」

    山龍與夜空被趕了出來。

    「夜空！我們知道你公司的事，對你的這項目也感興趣，有些話，我們只能私下說說，我們要想生存下去，只能順著上面的意，你懂得！」

    「夜空！對恆秀實業的事，圈內都有所耳聞，對

    你想做一翻大事的心，我很佩服，對你的重力盔甲的項目我也很想投入資金，可是我只能看著無能為力，你懂得，我們連說話都不敢亂說，敏感的字都不敢亂寫。」

    「夜空！我看著你長大！我聽說了恆秀實業的事。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我不是不投你資金，誰都想賺錢，誰都想為我們華夏民族做點貢獻，可是我也怕呀，擔心下場跟你們恆秀實業一樣，辛苦打拼一生，唉！」

    司馬夜空與山龍兩人坐在那冰涼的路邊台階上，抬頭看著那交織如梭低空快車，心疲憊的連餓的感覺都沒有：

    心理充滿畏懼的人們，不能怪別人，自己又何嘗不畏懼呢！自己如果不是欠了這麼多錢，誰不願意安靜的，老老實實的過完這一生。又何必去做這些政權敏感的事呢？

    山龍還在看著那份拜訪的名單，說道：

    「夜空！還有這個富豪我們有沒有辦法看得到，縱橫天地集團的老闆尤勇！」

    「山龍！還是算了！他是我們修格政權房地產頂級富豪。不會理會我們的！」

    「唉！也是！」山龍更沒有象樣的人脈，也只能靠司馬夜空之前認識的富豪。可是今天已是物是人非了。看來只能想辦法邊做邊找了！

    「不過！他兒子尤進我們倒是有一面之緣，不知他會不會見我！」夜空依稀記得在一次類人機器人展會上見過面。

    「死馬當活馬醫了！試試吧！」山龍鼓勵道。

    突然，山龍看到家裡來的電話，他一看到忙接了：

    「山龍！都是你幹的好事！你是不是欠了銀行很多錢了，現在銀行派社會上的人打電話給你老爸了，你老爸一聽到嚇得全身發抖，現在正拉去醫院，還好我跟他下象棋，要不死了你都不知道，你趕快回來！」鄰居的話把山龍嚇呆了。

    「夜空，我老爸病了！我要敢快回去！」

    「怎麼回事呀？這麼急！」

    「媽的！銀行打電話給我老爸了！我老爸85歲了，哪受得了，一下病倒了！」

    「那你敢快回去！」

    山龍剛跑幾步，又回頭說道：

    「夜空！我弦狐眼鏡里錢可能不夠。你想辦法先借我2000孔秦幣。」

    「你快趕時間走，我一下就轉過給你！」

    司馬夜空馬上眼控著自己的弦狐眼鏡，轉了2000孔秦幣給山龍。

    看到山龍心急如焚的遠去的低空快車，他突然心頭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銀行能打電話給山龍的家人，也一定打了電話給我媽了，媽剛出獄不久，身體不好，這怎麼能承受的住。

    司馬夜空想著想著，痛苦的淚水，留出了弦狐眼鏡，流淌在他那英俊的臉龐。

    「對不起，山先生！你是黑名單人員，不可以坐幻龍飛船！」山龍在路上匆忙中購票失敗。

    山龍接著嘗試了其它空中路線半個小時內能到達的交通工具都不行。他氣得用手敲著自己的腦袋。

    「師傅，幫忙改變路線帶我去珠峰陸地快車站。」山龍沒有辦法之下，終於買到了陸地快車。但是約4000公里，要花兩個半小時。

    經過這幾天的奔波，司馬夜空開始覺得，要象騰天格一樣，自己要先製造出一件重力盔甲出來，不能只劃一個餅。邊做邊找資金。

    他不想打電話了，就發了一條信息給尤進。心想，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的是，尤進卻對重力盔甲很感興趣，馬上可以見面。

    司馬夜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縱橫天地公司尤進的辦公室。

    兩個已見過面的年輕人，沒有過多的介紹寒喧。

    「前景與利潤是很可觀的！技術我有，我們要解決的是研製這重力盔甲的原料～錯位鐿元素的問道。第一，我們想辦法看珠峰底下還有沒有剩餘的。第二，我們與格致派合作，要從宇宙中星球去開採！」司馬夜空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通過我們縱橫天地的財力與實力，與格致派取得聯繫，你提供技術，我提供資金，格致提供原料開採星球！」尤進選擇第二種方案分析。

    因為他心中也一直想做重力盔甲，之前新聞報導，護航庸和號貨運飛船的失敗他判斷，如果珠峰底下還有製造重力盔甲的錯位鐿元素，就不會去到遙遠的星球開採或購買了。

    「我們不排除珠峰底下還存有錯位鐿元素，雖然這幾十年挖出的都被賣光了。但修曉派不大可能會給我們去珠峰開採的機會。」山龍分析道。

    尤進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深知，修曉派只會與民爭利，從不會讓利給平民的。有錢修曉派自己肯定賺了，去跟他們談，肯定會設重重關卡不讓做。

    「所以，我們只有與格致派合作，獲得錯位鐿元素資源！但格致派經費不足，我也沒有資金。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司馬夜空如實的說道。

    「我知道，修曉派在金融資本市場上利用庸和號運輸重力盔甲原料護航的失敗，血洗了格致派。」尤進停頓了下，看著司馬夜空的眼色突然變了：

    「我的要求是，我只能出500萬孔秦幣買你重力盔甲的技術。還有！」

    尤進眼光輕瞟了下司馬夜空笑了笑。

    「還有什麼？一起說了！」司馬夜空聽到要買他的技術，想要他退出，心理壓著不好出氣。

    「還有就是，你主動離開南宮一燕！把她讓給我！」

    「什麼！」司馬夜空本著想跟他合作的意願根他談，只能忍著，就是想跟他談到想要的結果，可是現在他感覺到會很艱難。

    司馬夜空壓住心中的怒氣：「對不起！我剛才語氣重了！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與南宮一燕的關係的。你說的這兩點要求我都不能答應！」

    司馬夜空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是來跟你合作的，我出技術要有自己的股份！第二，女人是不可以用來作談判的籌碼的！」

    「男人要有實力，自知之明，只有我尤家的財力與地位才能與南宮一燕相配，給到她應有的榮耀！你想想你自己，你能給到她什麼，你心理對得起她嗎！」尤進狂傲的說。

    司馬夜空忍的英俊的臉上變色。

    「進兒！你怎麼說話的！」縱橫天地集團的董事長尤勇，尤進的父親，正好路過，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語，忙進來糾錯：

    「這位先生，對不起！犬子從小在十字政權受教育生活，口直心快！缺少禮教！請別見怪！」

    「爸，你怎麼來了！」尤進退到一旁。

    「沒事！尤董事長！」司馬夜空聽尤進叫他為爸，那一定是縱橫天地集團的老闆尤勇了。

    尤勇微笑著一看司馬夜空，心頭一驚，臉上卻依然保持笑容未改變：

    長得太像了！

    他用眼神嚴厲的批評了尤進，尤進忙端過一杯茶給他，尤勇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問道：

    「先生貴姓？」

    「免貴複姓司馬，字夜空！」

    「司馬夜空！好名字，如宇宙寬廣無垠！心胸寬大！」尤勇心中暗嘆：還好不是那個姓！

    「家中還有什麼人嗎？」尤進聽到老爸尤勇問這些，不知何意，感覺莫名其妙。

    司馬夜空也感覺心中有些不耐煩，但有求於人，只好如實回答！

    「家父司馬恆，早已過世，家母容秀枝，正養天年！」

    「容秀枝！」尤勇聽到這名字，手中茶杯突然顫抖掉落在地！

    「尤總！沒燙到吧！」司馬夜空馬上幫忙撿起茶杯。

    「爸！沒事吧？」尤進過來扶住自己父親。

    「沒事！沒事！」尤勇馬上恢復了平靜。

    「進兒！我渴了！再倒一杯給我。」

    「尤總！這是我跟我朋友一起做好的商業計劃書。」司馬夜空相抓住這次機會，與尤勇直接談。

    司馬夜空打開自己的智能手環：首先彈出的是他與山龍的全息視頻介紹！

    「這個項目是我們一起合作的，左邊是我的合作夥伴山龍，他家中有事沒來！」

    「等下！你說他叫什麼名字？山龍！」尤勇睜大眼睛看著全息視頻中的山龍，手上的茶杯又有些微微顫抖。

    「爸，是不是燙手！」尤進忙接過尤勇手中的茶杯，心中納悶：這茶水不怎麼燙手呀。今天爸是怎麼了？

    「象！長得太象了！不會是巧合吧！」尤勇心中不解。

    司馬夜空抓住機會，簡潔的說了些重點，利潤之類。

    「好！不錯！夜空！我跟尤進商量下！明天給你答覆！」尤勇沒說太多。

    司馬夜空靈性未泯。他總感覺到尤總在下逐客令。從他放光的眼神，又想做，可從他的臉色，又感憂慮之色。還有兩次端茶杯都顫抖，難道是真老了嗎？手發抖！

    他不好再多打擾不好，就只好客氣了幾句，先回家了。

    山龍心中急得亂跳，但也沒辦法。

    看著窗外幾乎快被拉成直線的各景色線條，他一時感到暈頭，小時父親帶著自己的一點一滴湧出他的腦海：

    「爸爸！我發現了一個開裂縫西瓜！裡面長紅了！」

    「呵呵！你這塊石頭(山龍的小名)，又想吃西瓜了！」父親笑了，「快摘了一邊吃去！」

    山龍早就摘了，掰開吃了起來，臉上還粘了幾粒西瓜仔。

    「石頭！走，跟爸爸一塊打魚去！」父親背起了魚網，山龍提著一個小桶，屁顛屁顛的跟著，父親顯得很開心。

    「爸爸！這網好多螺絲，還有幾隻螃蟹！我來抓！」

    「不要！又沒打到魚！越來越少了！」父親嘴裡嘮叨著。

    。。。。。。

    回想小時父親帶著自己的時光，山龍總是那麼的懷念。

    年過知天命之年，才得到山龍的父親，更是百般寵愛著山龍。

    可是，家裡的貧窮，山龍不得不來到新興的珠峰市賺錢，給年老的父親治病。珠峰是與宇宙對接的最大直接樞紐城市。工作機會多。

    十多年來總是聚少離多，山龍想起父親80多歲了，自己又不在身邊照顧，現在自己又欠銀行錢連累父親病情加重。

    他的心是自責，感覺有把刀，刺進了心臟。

    山龍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埋低著頭。無聲的淚水滴到了車廂地面上。

    他不想讓身邊同乘車的人，看到自己在流淚！

    。。。

    「秀慧死了！摔死了！你知道嗎？我們對不起大哥！你還這樣欺瞞著秀枝！」

    縱橫天地集團老闆尤勇，站立在公司辦公室的窗邊，看著腳下的萬丈高樓。

    今天突然看到司馬夜空，還有山龍的全息視頻，那三十年前的一幕幕他不願去回憶的往事，卻自然浮現出來了！

    「我當時也是形勢所逼！要不我就被修身派打死了！」

    「不要叫我二哥！我不是你二哥！你對得起大哥嗎？」尤勇氣憤的說道。

    「哼！你別跟我裝，你自己還不是太愛惜錢財，你要是早點拿出自己的錢出來賄賂修身派那人，秀慧會死嗎？大哥會被抓嗎？」

    「你！」尤勇氣得發抖。「我沒你這麼卑鄙，出賣自己的兄弟！我們結拜的情義到此結束了！」

    「爸！今天有什麼事嗎？」尤進的詢問打斷了尤勇的回憶。

    「沒事！」尤勇心裡根本就不想自己的後代再捲入政志恩怨之中，只是若無其事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進兒，以後凡事要謙卑，對司馬夜空也好，山龍也好，要以禮平等相待！」

    那些塵封的記憶，他只想埋藏在自己心中。誰也不願提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賺自己的錢。

    他如今沒有了學生時代學物理那遠大的理想，至於那神秘的宇宙，人類的未來，都被儒家短淺生存的文明打得他心灰意冷！

    那曾經狂妄的對宇宙未知的探索，對自身所處文明的憂慮，對人類未來的抱負，都已煙消雲散了！

    自此他遠離了華夏一統區政志經濟中新～上海。遠離了以往的熟悉的人們，來到了這偏遠新興陌生的城市珠峰市！

    「進兒！你知道為什麼這次金融市場的狂跌，銀行金融，與我們縱橫天地集團能受保護獨善其身嗎？你知道大肆吞併我們縱橫天地集團股份的神秘資金是誰嗎？」

    「爸！我查了，就是一家叫兆億的金融機構，老闆也是一個富翁。」

    「為父打拼了三四十年才有今天的財富，如今要拱手低價讓出，心不甘也沒辦法，錢再多也終究是平民，我們平民也畏懼權力呀！」

    「爸，你是說，我們縱橫天地是修曉派？」

    「進兒，不要亂說！我一直教導你，人要謙卑，只是你還年輕，為父責也年輕過，當年跟你一樣，不會責怪你！」尤勇此時用父親那慈愛的眼光看著尤進：

    「進兒！你知道我們縱橫天地集團的房價沒跌反賺了幾十年，你投資的類人機器人虧錢了嗎？」

    尤進一臉茫然，說：

    「我原以為，做未來的人們的生活需求會賺錢！」

    「孩子！方向是沒錯！我們的文明是與十字政權不一樣的！統治者說到底其實只是儒家文明的直接體現者，中間執行者只是儒家文明的層層權力障礙，你可以說是統治者利用了儒家文明，其實是儒家文明象只無形之手一樣控制著統治者，控制著它之下的人們。」尤進突想起了什麼，長嘆一聲：

    「我們縱橫天地的房價其實就是泡沫，但沒有誰敢刺破這個泡沫，刺破了這個泡沫，其實就是刺破了儒家文明的泡沫，有誰有如此的力量，能反手與儒家無形之手對抗，從古至今，幾千年來，沒人成功過。就算把這泡沫刺破了，在時間上一樣還是會重複出現，讓一代人所有的流血犧牲變得毫無意義！」尤進無奈的低下了頭。

    父子倆，抬頭看著地球外的宇宙！

    。。。

    「你要是早40分鐘回來就好了，就可以見到你父親最後一面了！」鄰居氣憤的數落著山龍。

    山龍呆若木頭一樣站在病床邊，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

    父親老了，老得身體矮了一截般，廋小的躺著！

    「你真的是不爭氣呀！銀行打電話來說你欠錢不還，是你把你父親害死了！」鄰居不依不饒，指著山龍書落。

    「現在什麼都晚了！。。。」

    山龍一股悲痛湧向心頭，突然「哇」的一聲終於哭出聲來，撲倒在父親身上。

    許久，山龍才有所知覺般坐在旁邊。

    「你父親臨終時，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一直苦苦的等著你回來。用手拼命的抓緊這個木盒，想要親手交給你！」

    鄰居看到山龍如此悲痛，心也軟了，把那個木個交給了山龍，掉著眼淚走了。

    「還差900醫藥費，趕快結清下！」醫院派人來催了。

    山龍只有把弦狐眼鏡內僅有的920孔秦幣付完後，只剩下20孔秦幣了。他舉目無親，小時家裡窮，說是親戚，山龍也有一塊石頭一樣的疆脾氣，親戚看不起他，他也就索性再沒跟親戚來往了。

    不得已，山龍只得又跟那鄰居借了些火化的錢，就一個人帶著父親的骨灰，踏上了去珠峰的嘴便宜最慢速度的路程！

    似乎無論科技如何的發展，儒家文明也只是在原地踏步，甚至在倒退。當與其它人類相交織碰撞時，那些不好的泡沫總是能最大化輕易的傳承，而那些文明高度靜髓，卻在一點點消亡！

    儒家崇尚後代的傳承，這傳承是最原始的傳宗接代，人口數量的傳承。人口的不斷上升，使的幾千年更替循環中社會機器都無法運轉，沒有足夠的人均利潤分配。儒家權力層也不會允許這樣的社會機器取代他們的權力，分配那些稅金給平民。

    山龍的父親85歲了，一樣還是要有兒子才能辦理好後事，社會機器是不會管的。

    。。。

    司馬夜空，一連幾天到處碰壁，這是他有心理準備的。得知山龍父親的去世，他又想到自己的母親，心理很不是滋味！

    想起尤進對自己的語言污侮，自己只能忍氣吞聲：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決不會出讓自己的女人做為談判的條件，哪怕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什麼人。

    司馬夜空疲憊又痛苦的坐在窗戶邊，久久不說話。

    他的沉默，是對伊麗爾雅的一種沉重的心理壓抑。

    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夢境儀。。。

    對於交易夢境，還用全息視頻做出來給人欣賞，在修格政權是不允許的。十字政權與星月政權雖經歷過爭論，但為了維護個人的自由權利，還是通過了法律，是合法的了。

    伊麗爾雅心理非常清楚，賣自己的春夢，是違法的。就是現在最新款的弦狐眼鏡，也把憶想se時都顯得是情功能給關閉了。

    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那不能言語的痛苦，伊麗爾雅心理跟著一樣痛苦。可是自己又什麼也幫不上，鼓勵的話語，溫柔的體貼，此時已是不能實質上的去幫忙解決問題。

    伊麗爾雅終於鼓起了勇氣，借著洗澡的藉口，一個人躲著，戴上了自己弦狐眼鏡，進入了網街！：

    順著上次逛的網街小巷，她很很快就來到那個婦女的店門口。

    「妹子！我心理琢磨著你還會來！真的來了！」那個婦女大咧著嘴笑著，忙迎著伊麗爾雅的網上全息影像進店。

    「嘖嘖！你看這美人，真是世間罕有，我開店這麼久，來來往往這麼多美女，就屬妹子你最漂亮了！」這是讚美奉誠的話，也是那婦女的心理實在話。

    「你是來買上次說的夢境儀還是？」那婦女眼皮眨著，觀察著伊麗爾雅表情。

    「上次你說的春夢，怎麼賣？」伊麗爾雅輕聲的問，她左右看了看，生怕別人聽到。

    「妹子！別怕！是你的全息影像逛網街！我屏蔽了其他人的視聽。別人是聽不到我們說什麼！」

    「這要看妹子你做的春夢的質量好不好！好的話，以妹子你的美麗，身材，可以出到比較高的價錢！」那婦女眼瞅著伊麗爾雅的身材說著。

    「比較高是多少？」伊麗爾雅臉已紅了。

    「質量好的3-5萬一個夢！如果能完全看清你的臉的，時間夠多的，我可以給到8-10萬一個夢！一般的2萬左右，差的連面容都看不道的，就幾百到幾千不等。」那婦女介紹。

    「你夢境儀內記錄了多少個春夢？按質量我會給你公道價！」那婦女又問。

    「沒！沒幾個！」伊麗爾雅回想自己夢中與司馬夜空的畫面，心理又怕又羞。

    「妹子！這你就划不來了，人也霍出去了，還沒多少錢！我有個提議，不知你接不接受，同不同意？」

    伊麗爾雅還在回算有多少個春夢，沒回答那婦女。

    那婦女一下見她沒出聲，就說開了：

    「現在新款弦狐眼鏡有個記錄憶想功能，本來設計這個功能是為了記錄工作中的那些構想，設計，天馬行空的幻想的，功能介紹我也照著念了！」那婦女頓了頓，突然輕聲的說道：

    「這個功能也可以記錄人幻想那個的過程！」

    伊麗爾雅一聽到趕忙一偏頭，很不好意思！

    「就是那個，幻想！」那婦女露出了鬼魅的微笑，「我們有辦法打開屏蔽的那塊。你如果做的話，只要質量好，我可以出到80-100萬一個小時的！」那婦女許下數目。

    「而且可以先付你訂金！」

    伊麗爾雅一聽到80-100萬一個小時，心有些動了！

    」不行！這樣一來，夜空會離我而去！我怎麼解釋！不行！」伊麗爾雅心中交戰的更激烈了。

    那婦女象是看透了她的心理，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政權是不能合法買賣的，我們也是賣給十字政權的，一般人也買不到現在！你放心，人那麼多，沒人能認出你來的，再說，我們現在出門，不都戴著弦狐眼鏡，誰還認得出誰呢？」

    「不行！我還是心理接受不了！我回去看下，想辦法處理下，沒有我面部表情的我賣給你！」伊麗爾雅說著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很難為情羞澀。

    「嘖嘖！你咬嘴唇的樣子，就能賣錢了，要是看不到你的面部表情，這樣就便宜多了，看你身材這麼好，我最多給你6000一個春夢，沒你頭像的，你想好喲！」

    「我回去看下！」

    伊麗爾雅長舒一口壓抑之氣，退出了網街。

    「爾雅？爾雅！」司馬夜空正在叫她。

    「我來了？」她急忙跑了出去。

    「你不是洗澡了嗎？」夜空看到她衣服都沒換。

    「我沒換衣服，忘了拿衣服！」

    「快來幫忙照顧下媽！現在想側身都難？」夜空心傷了。

    類人機器人早賣了，房子也被查了，一家人只能搬到這陰暗的小樓里住著。兩人上下合力幫忙的把容秀枝翻過身來。

    「我自己能動，不要你們管！」容秀枝生氣了，用手推著夜空與爾雅。

    「媽。躺久了！翻動下會好點！「夜空忍著淚水說道。

    爾雅背過身，偷偷的流淚。

    這時，夜空手捂著自己的智能手環，臉色疑重的出去了。

    爾雅用手抹了下眼淚，不說她心理也知道，是銀行打電話過來了！

    爾雅幫著平復了下容秀枝生氣的心，等到夜空與銀行通話完了，才出去。

    「爾雅！明天山龍也到了！我們一起出去跑，你幫忙在家照看下我媽！」

    爾雅深深的看著夜空，她感覺到夜空廋了，憔悴了！

    她輕輕的抱住了他，哽咽的說道：

    「夜空！不要離開我！」

    夜空手輕撫著爾雅的秀髮，緊緊的抱住爾雅，眼淚滴在了她的頭上，心理頓是如此的溫暖又無奈：

    爾雅在自己如此艱難之時，對自己不離不棄，而自己卻什麼都給不了她！

    伊麗爾雅同樣緊緊擁抱著夜空，她深愛著夜空，只希望能這樣擁抱過完一生，可是，她想到剛才病重的夜空的母親，夜空的處境，她眼睛裡突然停止了流淚，眼神突然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