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看來我們是尋對地方了。此次既然是焚香谷禁地,其內必然有所秘密,恐怕與焚香谷暗中勾結魚人族有關。」金瓶兒低聲道。
林越溪微微點頭,道:「我們進去瞧瞧吧。」
說著,便抬腳從這塊石碑旁邊走了過去。
那塊石碑看去雖然平凡無奇,但似乎是個分界地方,過了石碑之後,不知怎麼,小徑雖然還是一樣彎彎曲曲向前延伸,但道路兩旁的樹木花草卻明顯稀少了許多。
先是地面上的青草逐漸消失,然後是低矮的灌木,最後連兩旁本來茂密的樹木也漸漸變得稀疏。不要說地面開始龜裂,就是剩下的幾棵樹,樹身枝頭竟也是變得一片枯黃,倒似乎這附近極度缺水,土地被烤焦了一般。
也不知道和那「玄火」二字有沒有關係?
沿著小徑,轉過了最後一道彎。
突然,定力如二人這般,竟然也不禁身子為之一震,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一大塊的空地,一股也不知從哪裡吹來的熱浪撲面而來。
空地正中央赫然是一座巨大圓形的祭壇,底部懸空,十三根白玉石所做的高達三丈的巨大石柱支撐起整座祭壇。其中祭壇邊緣共有十二根白玉石柱,每一根都有二人合抱之粗,而在祭壇中間最粗大的一根白玉石柱,看去至少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起來。
而在祭壇上方,所有的建築都是用一種赤紅色的奇異石材所築,台階、欄杆,無不如此。在祭壇的中央,聳立著高大雄偉的殿堂,呈現出寶塔形狀,共有三層,每高一層,便比下一層小了一半左右,但每一層看去幾乎都有不可思議的十丈之高。
遠遠望去,這個祭壇簡直就是一團巨大燃燒的赤紅火焰,直刺蒼穹。二人站在這個祭壇之下,幾乎如螻蟻一般,渺小之極。
林越溪深深吸氣,眼前的這個建築物實在驚人,鬼斧神工這四個字,只怕放在這裡也是當之無愧。
他定了定神,隨即對金瓶兒道:「瓶兒姐,小心了。」說著,悄無聲息地飄了過去。
只是這周圍除了眼前這座玄火壇,便是空無一物的空地,沒有任何遮掩。但幸好這左右沒有什麼人守衛,他身形又快,轉眼間就到了玄火壇底部,金瓶兒緊隨其後,也跟了過來。
一接近這玄火壇附近,空氣中的熱氣頓時高了數倍不止,縱然修行如林越溪這般地步,竟也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額頭隱隱有汗。
林越溪皺了皺眉,心中暗暗吃驚,隨即心念一動,轉頭看向金瓶兒,只見後者面色微微潮紅,顯然也是覺得燥熱難耐。
金瓶兒見林越溪瞧著自己,微微一笑,道:「我沒事。」
林越溪點點頭,道:「我們到上面瞧瞧吧。」
隨後兩人走出玄火壇底部,只見玄火壇由下而上有一段石階,這些石階同樣是以哪種赤紅色的奇異石頭所鑄。
兩人慢慢的踏步其上,此刻周圍的熱度似乎又上升了許多,仿佛腳下所踩的不是那種赤紅石頭,而是真正燃燒著的火焰一般。
玄火壇的這個台階向上三十六級,轉了個彎,又繼續往上延伸。周圍的欄杆石壁俱是平實無華,沒有任何雕飾,尤顯古樸。
此刻就連夜空中吹來的風也變得燥熱無比,終於,走完了共有三層一百零八級的台階,二人來到了玄火壇上。
儘管剛才在玄火壇下已經遠遠地看到這裡的情景,但如今置身於玄火壇上,站在聳立於玄火壇中央的那一座高大殿堂之前,望著比自己高大百倍的巨大建築,望著那如利劍般直刺蒼穹的塔尖,林越溪仍是不由自主地泛起渺小感覺。
這樣的建築,恐怕就算是現代科技也不一定能夠完成吧?
相同材質的赤紅石材,被切做大小相等的巨大石塊,每一塊幾乎都有半人多高,堆砌而成了一座宏偉的殿堂。走到近處,在那片燥熱空氣之中,林越溪分明看到這些石塊竟然連接的如此緊密,中間的縫隙看去似乎連刀片也無法插入的樣子。實在是無法想像,當初焚香谷的先人究竟是如何造出了如此鬼斧神工的一座殿堂。
甚至他幾乎要產生一種幻覺,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座殿堂,而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焰。而且這火焰是如此巨大,似乎馬上就要壓倒下來,將渺小的自己吞沒一般。
林越溪深深呼吸,定了定神,將心中驚佩感覺壓了下去,隨即轉頭,仔細查看進入這玄火壇殿堂的路徑。
「這裡有一扇門。」忽然,金瓶兒叫了一聲。
林越溪循聲望去,只見那是一扇高一丈,寬六尺左右的門。兩人走近一看,發現這扇門竟是木門,能夠在這樣仿若火焰一般的地方,這個木門顯然也並非凡物。
林越溪瞧了眼金瓶兒,後者微微點頭,於是兩人便一起靠近那木門。
「吱呀!」
木門被推開了,林越溪微微皺了皺眉,雖然是木門,但入手感覺依然沉重,竟放佛千斤巨石一般。
門裡,一道淡淡的紅光照了出來,周圍的溫度仿佛又升高了幾分,燥熱之極。
金瓶兒皺了皺眉,額頭已經微微見汗,忍不住取出一塊絲巾擦拭了一下。
身旁的林越溪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由自主地扭頭看去,見金瓶兒小嘴微張,緩緩擦拭著額頭。後者見他瞧來,不自覺紅了紅臉。
林越溪一呆,這女人果然是天生媚骨,一顰一笑竟差點令我把持不住。
玄火壇中,看去並不光亮,除了不知哪裡照來的一絲紅光,似乎更多的還是幽暗,與周圍這等酷熱並不匹配。
林越溪道:「此地乃焚香谷重地,裡面恐怕會有機關,我們待會兒切記要小心為上。」頓了頓,又道:「待會兒你走後面,我前面開路。」
金瓶兒聞言,妙目微微閃爍,道:「你這是保護我麼?」
林越溪扭頭,道:「十二年前,幽冥地府,是你走在前頭,我走在後頭。十二年後的今天,也應該我站在你身前了。」
金瓶兒呆了呆,眼波流轉,忽然嘆了一聲,道:「我或許是別有目的呢?」
林越溪微笑道:「我知道,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魔教合歡派首徒,只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你救了我,護著我。」
「你……早、早知道?」
「走吧,小心點!」林越溪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朝裡面走去。
金瓶兒呆立了片刻,跟了上去。
你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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