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匈奴騎兵迎上耿舒,兩把彎刀,分從耿舒的左右劈砍過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耿舒橫戟招架,架住兩把彎刀的同時,戰戟橫著向外一掃,兩名匈奴騎兵的胸口一併濺射出血霧,幾乎同時落馬。
一眾幽州突騎也衝殺上來,與匈奴騎兵混戰到了一起。耿舒殺開一條血路,提著虎頭戰戟,徑直地追向奧日逐王。
奧日逐王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偷偷的捻弓搭箭,耿舒距離他越來越近,當兩人之間只有十數米遠的時候,他猛然扭轉回身,對準追上來的耿舒,狠狠射出一箭。
這回耿舒是早有防備,他向外一挑虎頭戰戟,就聽噹啷一聲脆響,飛射過來的箭矢被挑飛到半空中。
見狀,奧日逐王心頭大駭,急忙又搭上弓弦一支箭矢,繼續對耿舒射出一箭。
耿舒的腦袋向旁一偏,箭矢擦著他的臉頰飛過,不給奧日逐王射出第三箭的機會,耿舒追到奧日逐王近前,戰戟向前一刺,直取對方的後心。奧日逐王嚇得向下伏身閃躲,險險躲過這一擊。與此同時,他把手中的長弓全力向後拋出,砸向耿舒。耿舒冷哼一聲,將戰戟向外一揮,就聽咔嚓一聲,飛過來的長弓被他斬成兩截。
奧日逐王雙手抱住馬頸,雙腿死死夾住馬腹,催促著戰馬,死命的往前飛奔。
耿舒斷喝一聲,將手中的戰戟惡狠狠向前投擲,耳輪中就聽噗的一聲,這一記飛戟,不偏不倚,正中奧日逐王的後背。
他慘叫一聲,在戰馬背上坐不住,側身翻倒,噗通一聲墜落下馬。
看到奧日逐王受傷落馬,四周立刻衝過來四名匈奴騎兵,齊齊攻向耿舒。耿舒想都沒想,抽出肋下的環首刀,掄刀與四名匈奴騎兵戰到一起。
叮叮噹噹!鐵器的碰撞聲連續響起,耿舒胸前和背後的甲冑,各中兩刀,不過他的環首刀也成功將兩名匈奴人斬下戰馬。
剩下的兩名匈奴騎兵雙雙咆哮一聲,其中一人直接捨棄了戰馬,橫撲向耿舒。
噗通!耿舒和飛撲過來的匈奴騎兵一併摔下戰馬。
落地後,耿舒一刀刺入對方的胸膛。最後那名匈奴騎兵策馬而來,到了耿舒的近前,揮刀橫掃他的脖頸。耿舒連忙抽刀,揮刀格擋。
噹啷!隨著一聲巨響,耿舒向後連退了數步。匈奴騎兵的戰馬從他身邊掠過,緊接著,對方一勒韁繩,撥轉馬頭,又反衝了回來,彎刀已經是劈砍耿舒的腦袋。
這回耿舒沒有再格擋,而是在地上翻滾,順勢揮出一刀,就聽咔嚓一聲,戰馬的右前蹄應聲而短,戰馬嘶鳴,向前撲倒,戰馬上的匈奴兵也一頭搶到地上。
伴隨著骨頭折斷的脆響聲,這名匈奴兵的脖頸直接被挫折,一命嗚呼。
解決掉四名匈奴騎兵,耿舒喘息從地上站起身形,他提著滴血的環首刀,一步步地向奧日逐王走去。
此時,奧日逐王還沒有斷氣,他背上插著虎頭戰戟,人正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耿舒走到奧日逐王的近前,低頭看了看業已奄奄一息的奧日逐王,冷笑出聲,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環首刀,作勢要劈砍下去。
隨著兩聲怪叫,又有兩名匈奴騎兵衝殺上來,耿舒斷喝一聲,將高舉的環首刀直接甩了出去。
環首刀在空中打著旋,正中一名匈奴騎兵的胸膛,噗,馬背上的匈奴騎兵向後翻倒。
緊接著,耿舒將插在奧日逐王背上的虎頭戰戟硬拔下來,向旁全力一揮,咔嚓,又是一聲脆響。
奔馳過來的匈奴戰馬竟然被他一戟斬下首級。無頭的馬屍轟然倒地,馬背上的匈奴騎兵摔出去好遠。
奧日逐王趴在地上,費力地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耿舒,斷斷續續地說道:「耿……耿舒……」
&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說話之間,耿舒掄起戰戟,全力向下劈砍。
只聽咔的一聲,戰戟的鋒芒劈在奧日逐王的脖頸上,無頭屍體留在原地,斷頭被劈飛出去好遠。
耿舒走過去,用戟尖把奧日逐王的斷頭高高挑起,他單手持戟,高舉在空中,向四周大聲咆哮。
四周的匈奴兵看到奧日逐王的斷頭,嚇得臉色頓變,人們再無心戀戰,紛紛撥馬奔逃。
耿舒提著戰戟,走回到自己的戰馬近前,縱身上馬,用戰戟一指那些落荒而逃的匈奴騎兵,大聲喊喝道:「凡我漢軍將士,殺光所有蠻夷>
&在場的幽州突騎和西征軍騎兵,無不齊聲吶喊,人們跟隨著耿舒,開始對敗逃的匈奴騎兵展開全力追殺。
奧日逐王是被耿舒弄死的第三名匈奴王,此戰的規模並不算大,雙方的兵力加到一起,也就一萬多騎,不過戰鬥打得卻很慘烈,雙方的死傷都不小,只不過隨著奧日逐王被耿舒斬殺,匈奴騎兵一下子喪失鬥志,也失去了繼續作戰的意志,紛紛放棄抵抗,落荒而逃,接下來的戰鬥,就演變成了一方對另一方的追殺和屠殺。
不得不說,耿舒打匈奴人確實有一套,在他與匈奴人的交鋒中,就從來沒敗過。
耿弇、耿舒這兩兄弟,前者的光輝戰績是在對內的戰爭中體現出來的,而後者的光輝戰績,則是在對外的戰爭中體現出來的。
賈覽以為,匈奴騎兵可以擊破進攻圈陰的漢軍,完全沒預料到,由奧日逐王親自率領的匈奴騎兵,竟然被耿舒率領的漢騎兵半路截殺,更要命的是,奧日逐王還被耿舒所殺。
兩軍對壘,就像是棋盤對弈,比的是看誰能識破對方的計謀,同時又不讓對方識破自己的計謀。
賈覽千算萬算,就是未能算到耿舒這個環節,導致他的布局體系,全面崩潰。
耿舒打跑了匈奴騎兵,韓歆率部的攻城,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兩萬大軍,一鼓作氣地攻破圈陰,將圈陰城順利占領。
當賈覽率部趕到圈陰這裡的時候,韓歆部早已進入城內,並已在城頭上完成布防。
賈覽率領的部眾,遭到韓歆守軍的猛烈反擊,城頭上的滾木礌石,仿佛雪片一般,飛射下來的箭陣,好似疾風驟雨。賈覽麾下的將士,根本攻不上去。
在戰鬥了半個時辰後,賈覽見己方的傷亡太大,最後只能無奈撤退。
這時候,以賈覽為首的五萬大軍,被漢軍堵在了圈陰、圈陽之間的平原地帶。
他們的北面是圈陰城,南面是圈陽城,東面是河水,西面是群山峻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都成了死路。
強行突圍的機會很渺茫,賈覽只能率部駐紮在圈陰、圈陽二城之間,同時,他令水性好的部下,泅渡過河,給盧芳傳信,向盧芳告急。
現在賈覽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來盧芳的援軍。
西河郡的戰況開始陷入僵持。賈覽部被困在二城之間,難以突圍,但同樣的,由於這一帶區域被賈覽部挖出好多的溝塹,漢軍也不願對賈覽部展開主動進攻,雙方暫時處在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境地中。
可是雙方又都沒有時間耗下去。賈覽部的糧草十分有限,他們沒有資本和漢軍消耗,同樣的,漢軍這邊要急於配合劉秀對隗囂的作戰,他們也沒有資本和賈覽消耗。
這就是目前雙方的尷尬之處。
馮異率領的征西軍暫時被拖在了西河郡,而洛陽那邊,漢軍已然開始了向西進發。
這次漢軍西進,出動的兵馬是十萬精兵,天子劉秀,御駕親征,隨劉秀一同出征的還有耿弇、馬武、王霸、祭遵、傅俊等諸將。
漢軍這次西征,所打的旗號並不是討伐隗囂,而是討伐公孫述,只不過他們所走的道路,不是從三輔到漢中,而是要借用隗囂的隴道,由隴道進入蜀地。
這是劉秀在對隗囂做最後一次的爭取,如果隗囂肯借隴道,讓己方大軍通行,說明他對公孫述還不是死心塌地,如果他不肯借隴道,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己方十萬大軍就是隗囂的掘墓人。
十萬大軍,由洛陽出發,一路向西,不日,進入弘農郡境內。司隸地區總共就七個郡,河南、河東、河內、弘農、三輔(京兆長安、扶風郡、馮翊郡合稱三輔)。
弘農是司隸地區最小的一個郡,郡內只有九個縣,但人口卻很多,九座城邑也都非常熱鬧繁華。
從洛陽到長安,正好就隔著弘農郡。兩地通行,有兩個路線,一個是走旱路,一個是走水路。劉秀是隨軍出征,自然是不能走水路了。
進入弘農後,耿弇、馬武諸將紛紛向劉秀建議,現在己方應該殺了隗囂的兒子隗恂。
劉秀思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拒絕了眾將的請求,現在殺了隗恂,隗囂就再不可能回頭,劉秀覺得眼下殺掉隗恂,還為時尚早。
這就是質子的悲哀,命運完全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是掌握在人家的手裡,自己的是生是死,全憑人家的一句話。
大軍行至弘農的郡城弘農城,劉秀派出使者來歙,先行一步,去往涼州見隗囂,探一探隗囂的口風。
來歙奉命,帶著劉秀的詔書,去往涼州的天水。
他有順利抵達天水,但卻沒能見到隗囂。
來歙剛進入天水城不久,便遇到了一位老熟人,確切的說,是這位老熟人主動來找的他,馬援。
馬援是隗囂麾下大將,但他與洛陽的關係非常好,曾多次奉隗囂之命,出使洛陽,對劉秀十分敬佩。馬援和來歙也是老熟人了,這次在天水城內相見,來歙又驚又喜,笑道:「伏波兄?許久不見,伏波兄別來無恙?」
馬援字伏波。他快速下馬,走到來歙近前,向左右看了看,將他拉進街邊的一條小胡同里。來歙一臉的不解,不明白馬援為何這般緊張,又神秘兮兮的。
他問道:「伏波兄,你這是?」
&大夫,你現在怎麼來天水了?」來歙的官職是太中大夫。來歙一臉的詫異,說道:「我是奉陛下之命而來啊!」
&了晚了,來不及了!」馬援一邊說話,一邊搖頭。
&麼來不及了?」來歙滿臉茫然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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