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莫執念識趣地起身道:「主公且與清兒慢慢聊,屬下有些私事先去處理,主公若有事,可招呼門外侍從傳我。一窩蟻 m.yiwoyi.com」
吳爭點點頭,沒有說話。
莫執念退去,莫亦清也輕輕搖搖手,兩個丫環施禮而退。
吳爭看著這個如水般清澈的女子,嘆息道:「可惜……可惜了。」
莫亦清莞爾,掩嘴笑道:「敢問候爺連嘆可惜,何意?」
吳爭露齒笑道:「若你是男兒身,日後定能成就一番大業,少說朝堂之上,也能有你一席之地。」
莫亦清聞言,奇怪地問道:「難道就因為清兒是女兒身,候爺就低看了清兒不成?」
吳爭一愣,連忙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亦清佻皮地追問道:「那候爺是什麼意思?」
吳爭吱唔道:「女子終究不能為官嘛,這樣就失去了身列朝堂的可能。」
讓吳爭猝不及防的是,莫亦清接下去的一句是,「可清兒的夫君是靖海候,難道憑這一點,也不能例外?」
吳爭愕然。
莫亦清聰慧,適時轉變話題,問道:「候爺喚清兒來,所為何事?」
吳爭心中一嘆,這真是個蘭心惠質的女子。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傳她來的用意,可此時這麼一問,化解了剛才吳爭話接不下去的尷尬。
吳爭微笑道:「聽令祖說,放貸是你出的主意?」
莫亦清大方地承認道:「確是清兒建言,祖父採納之後施行的。」
吳爭問道:「你可有想過,這筆錢,足以讓本候組建一支百萬大軍所需?你就這麼一句建言,就將這筆巨資化為一屋子廢紙?」
莫亦清臉色平靜,毫不迴避吳爭的眼神,她答道:「候爺容稟。首先,這錢並非無主之物,它來自於杭州城無數的百姓……。」
「不。」吳爭毫不客氣地糾正道,「它來自於那些為富不仁的奸商,若非他們自尋死路,挑起這場糧價大戰,此事就不會發生。」
莫亦清輕輕搖頭,可神色卻非常堅定,「候爺說得沒錯,這些錢大都來自於富商不假。可候爺可曾想過,他們也是候爺治下的百姓,也是朝廷治下子民?」
吳爭皺眉,毫不客氣地懟道:「按你的意思,罪犯也是本候治下百姓,所以本候也該對罪犯一視同仁?」
莫亦清有些侷促,她終究是個少女,一時雪白的臉漲紅了,她似乎忘記了一直保持的儀態,竟爭執起來,「可就算他們是罪犯,只要他們還活著,沒有被判處極刑,就是朝廷子民。」
吳爭暗笑,打算繼續逗她,「這話不對,朝廷律法,也有流放數千里之外,就也就等於驅逐出國門了。也就是說,朝廷不再承認他們是子民,最多是亂民、刁民。」
莫亦清一下子被吳爭帶進了死胡同,打亂了她的思維節奏,一時無言以對,大大的眼睛瞪著吳爭,臉色通紅。
見到這種女兒態,吳爭不由得心情驟然亮堂,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莫亦清才醒悟到吳爭在逗她,一時羞赦難解。
讓吳爭奇怪的是,莫亦清自我調節非常快。
自己的笑聲未收,莫亦清已經收斂了羞意,臉色也恢復如常了。
只是語氣還稍帶著一絲幽怨,嗔道:「候爺欺負人。」
吳爭再次泛起笑意道:「我的話確實是有些歪理,可你也不能否認,這事確實存在。而城中奸商串通公然挑釁官府,抬高糧價,為得就是逐利。這時戰時,就算本候判他們一個斬立決,抄沒他們的家產,也沒人能說本候一個不是。」
可莫亦清此時心志已清靈,不再被吳爭繞進去。
莫亦清道:「清兒說這錢並非無主之物,它來自於杭州城無數的百姓這話的意思,並非要替那些奸商說項、辯白,此意其實候爺懂,又何苦來作弄清兒呢?」
吳爭聞聽心中一嘆,這少女確實有顆玲瓏心啊,於是點頭認可道:「我是聽懂了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錢屬於杭州府,不可輕易動用。一旦真移作它用,恐怕杭州府大亂將起,對吧?」
莫亦清輕嘆道:「候爺果真是聰慧之人。」
吳爭搖搖手哈哈笑道:「這馬屁拍得粗鄙,遠不如清兒之前的方略來得更令本候動心。」
饒是莫亦清心中已經對吳爭的偶爾荒唐言行有了防範,此時被吳爭這麼一句,也羞紅了臉。
這讓吳爭再次有了秀色可餐的機會。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古怪而愛昧起來。
一會兒,莫亦清收斂起心情,正容道:「雖說家祖父將這筆巨資散盡,可這錢來自於杭州,如今撒在杭州,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在清兒看來,候爺也不是全無收穫。」
吳爭呵呵笑道:「敢情,你還打算讓本候派人上門索債不成?」
莫亦清道:「這種宵小行徑,候爺自然是不屑於為的。」
吳爭聽了不樂意了,這怎麼就成了宵小行徑了?
雖然自己確實也沒有索債的打算,可欠錢還錢,天經地義啊。
莫亦清繼續道:「候爺難道就不覺得,這一屋子的債條和契約,足以讓候爺掌控整個杭州府商貿和人心嗎?」
這話令吳爭心中一震,他迅速明白了莫亦清的意思。
欠債的絕大多數都是杭州城中最具規模的商戶,只要吳爭還掌控杭州府一天,這債就消不了。
那麼,這種如「天使投資」般的借貸,完全可以成為制約整城商戶的手段。
也就是說,整個杭州城中的商鋪和商貿業務,吳爭都占了其中的股份。
當然,商戶也可以擺脫這種困境,那就是如數還錢。
可這真的不容易,現在的商戶,哪家不是瀕臨倒閉,才接受了莫執念的借貸?
這二千多萬之數,一個杭州城的商戶就算平攤,也是個無法短時期償還的數字。
吳爭懂了,這不是莫亦清沒有想到怎麼應對錢收不回來的方略,而是她就等著自己上門追責,事先留下的一招棋,用意最主要的還是為她祖父脫罪。
吳爭的眼神閃爍,面前的女子絕非如外表般單純、純潔,她的智謀韜略,怕是還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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