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蔣全義、王一林率領一萬水師將士,一路闖關斬將,如下山猛虎般橫衝直撞。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這一路上,更象是蝗蟲過境,一片狼籍。
不管是富戶還是尋常百姓,一旦遇上,便洗劫一空。
如果罵人能把人罵死,那麼恐怕這支軍隊,早已全軍覆沒了。
蔣全義與王一林不一樣,但他默許了。
他要的不是銀子,要的是糧食。
沒有補給,只能就地取食,否則,這幾日連番攻城作戰,這支軍隊早就崩潰了。
好在沿途都是小城,守軍也不多,面對著這麼一支龐然大物,能不逃就算是勇敢了。
可饒是如此,水師至如皋時,也已經只剩六千餘人。
這種傷亡程度,讓蔣全義心痛不已。
為了急速行軍,蔣全義下令所有人丟棄身上除糧食之外的東西,以保證行軍的速度。
這一路的劫掠,將士手中的財貨可不少,特別是王一林,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數十車的財貨。
王一林不同意,可他已經幾乎喪失了軍隊的控制權。
面對著蔣全義陰沉沉的臉,王一林又一次選擇了妥協。
不過他提出,與其丟棄,不如就地掩埋。
蔣全義同意了。
於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腳,找了個本身就有的山洞,將所有財貨都搬了進去,最後砸塌岩壁,封住洞口。
王一林心痛地說道,「這要是哪個祖墳冒輕煙的看到,怕是幾輩子,不,幾十幾百輩子也用不完啊。蔣老弟,你可是作了大孽了。」
蔣全義不理會王一林,轉身就下令,全軍轉東南方向行軍,即日起,遇縣城繞行而過。
……。
清廷震動。
這支明軍的「殺傷力」太大了。
清廷的「懷柔」對象是義興朝,可問題是義興朝手一攤說,咱們已經宣布這是支叛軍了,他們的死活和作為與我朝無關,你們愛打打愛殺殺,不用理會我們的感受。
義興朝不管了,可清廷得管啊,死的傷的被搶的,那可都是自己的地盤啊。
由此,朝堂上竟出現了一些「招降」的呼聲。
這不奇怪,今時不同往日,未入關前,清軍打打草谷,襲擾劫掠一番之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哪管身後巨浪滔天?
現在,都坐了三年天下了,思考問題的方式已經改變。
屁股決定立場,任何朝代都一樣。
清廷從光腳的,變成了穿鞋的。
自然開始想著要安定了。
可這支「叛軍」卻是光腳的。
他們除了一條爛命,無所顧忌。
很難想像,連命都不要了的人,還會去顧忌別的。
所以,招降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不是光腳嗎,得,給他們穿上鞋就是了,這樣,他們就有了顧忌。
招安,自始至終用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其中牽扯到的利益,非同小可。
可這種聲音,遭到了多爾袞和洪承疇的聯手打壓。
倒不是說這兩個老冤家,開始握手言和了,而是對於這件事上,二人的訴求是一致的,他們只是僅僅在這件事上聯起了手。
道理在很簡單。
長江南北周邊,這幾年一直反覆易手,清廷徵收不到賦稅。
鳳陽至淮安一線,幾府之地,承擔著清廷在東南一隅的主要賦稅來源。
可現在被這支「叛軍」掃蕩得夠嗆,誰是周邊各府各縣人人自危,那是一點都不過分。
許多商船已經不再敢北上了,而是選擇杭州、松江府轉運。
而民間,不管是富商巨賈、還是平頭百姓,無一不怨聲載道。
這種輿情背後的干係很大。
滿清入關到此時,不過百多萬人,統治偌大的中原,還得依靠漢人。
清軍之中,漢旗、降清明軍加起來,得占六七成。
這支「叛軍」在這十來天的功夫,讓清廷遭受的人員、財產損失,甚至遠遠大於儀真一戰。
最關鍵的是,這支「叛軍」其中很大一部分追隨過吳爭北伐,他們養成了一種見韃子就殺的習慣,這習慣不好,真不好,特別地讓清廷頭痛。
如果真將這支「叛軍」招安,那問題會很嚴重,試想要是那些降清的明軍,也都來這一手,那天下不就亂套了嗎?人心就得散了。
人心一散,隊伍就不好帶了。
在這一點上,多爾袞和洪承疇的意見是一樣的。
於是,一個滿族的攝政王,一個降清明臣的領袖,不約而同地達成了默契,打壓這種招安的呼聲之後,朝廷下旨,勒令鄭親王濟爾哈朗限期全殲之支「叛軍」,五天之內回京述職。
旨意簡單明了,就是說濟爾哈朗從接旨的那一刻算起,到站在奉天殿中奏報,就給你五天。
你還得做到「全殲」二字,一個都不能少。
……。
濟爾哈朗承壓了。
壓力山大。
這倒不是說濟爾哈朗無能,力有不逮。
恰恰相反,濟爾哈朗的和碩鄭親王爵,那可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
他是清太祖努爾哈赤之侄,真正的愛新覺羅近支。
可姓愛新覺羅的多了去了,也沒見有幾個如同濟爾哈朗這樣成為和碩鄭親王、輔政大臣的。
年輕時濟爾哈朗,無論對明朝、蒙古、朝鮮乃至滿族內部反叛部落的作戰,那都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他並不認為殲滅這支叛軍很難。
難的是,這支叛軍蹤影不定。
這是個最難的難題。
不管古今,兩軍交戰,重點在於知己知彼。
首先要知道對方主帥的性情特徵,遇事的反應方式。
可這支叛軍的主將只是個副都指揮使,從五品銜,還是個新興之秀,誰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
一無所知。
其次,得知道這支叛軍的目的和行軍方向。
可這支叛軍忽北忽南,忽東忽西,有時疾如脫兔,有時還返身打追擊清軍一個回馬槍,打個小伏擊。
這讓追擊清軍苦不堪言。
最後,朝廷圍剿得調動大軍吧?
所謂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叛軍一個勁地奔逃,無意占領一個城固守,這樣的軍隊,再讓人頭痛。
這就象要追捕一個逃犯,得知道他的心性、愛好,遇事反應、有哪些親朋好友,最有可能往哪去,在何處落腳,方可安排布控。
這些,濟爾哈朗都無從知曉。l0ns3v3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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