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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就沒九門緊閉過。
哪怕是當年多鐸率軍反撲杭州城時,也只封閉了東、北六座城門。
可如今,杭州城封城了。
叛軍來得太快。
倒不是說,叛軍有無比強大的攻擊力。
而是從太湖至杭州府沿途,皆無可抵禦之兵。
吳爭手中所有兵力,要麼在江北回來的路上,要麼,已經調入沿海,部署迎戰即將到來的敵艦隊。
於是叛軍如入無人之境,直抵杭州城外。
這使得全城軍民,皆感受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和壓抑。
但奇怪的是,在這樣大軍壓境緊迫的局勢下,大將軍府並沒有在城內徵兵,甚至於連仁和、雨且縣衙中的差役,都沒有徵召起來。
坊間酒肆茶樓,好事之人都在私下傳說,這次怕是吳王藩地保不住了。
也對,封藩之例,得追數百年前了。
可沒有人認為,吳王會由此失勢。
更沒有人認為,大將軍府,從此會銷聲匿跡。
人人都認為,二十萬北伐軍擺在那,誰能撼動!
所以,緊張歸緊張,真正擔心,或者想逃難的,沒幾個,當然,現在也逃不出城了。
日子還是那麼過,歌照唱舞照跳,歌舞,昇平!
但也不說沒有好事,準確地說,高興的事。
自從商會聯席會議重組之後,商會的股價,一個勁地往上漲,僅七八天功夫,股價已經漲到了十五兩附近。
這讓杭州城中的百姓,無不面露喜色,特別是那些被登記造冊的普通民眾,但凡二兩黃湯下肚,皆拍案自誇,得,有了傳家寶了!
但許多人,主要是明白人,心裡都有著一絲疑惑,因為,商會諸般貿易皆無起色,而外海戰事又起,商會不分紅利已大半年之久,如今朝廷軍隊南下,所有一切,都如罩上了一層陰霾。
於是,這些有錢人開始偷偷將手中股份往外賣了,也對,趁著行情好,早點抽身,誰知道這仗一旦打起來,沒完沒了的,到時,想脫身就難了。
而那些已經嘗到了「為國接盤」的普通民眾,這次是砸鍋賣鐵地買了。
局勢就是這麼混亂難懂,有錢人突然發覺,自己的偷賣,沒有壓低股價,反而股價依舊在往上漲。
這種無形的失落感,讓他們開始有意識地加大了拋售力度,但奇怪的是,股價依舊堅挺,似乎背後有著無窮無盡的財力支撐著。
大將軍府,中堂。
當朝議政王、吳王殿下,正襟危坐。
「王爺,臣查知……眼下與咱們爭購商會股份的……是女署,她們通過從各地織女手中籌措到大量的錢財……想來,京城應該也一樣!」
女署?
吳爭露出一絲苦笑,天下唯女子難養啊!
有當年應天府那一幕,吳爭能想明白,這幾個難養的女子應該不會甘於平淡,這不,又鬧將起來了。
「請王爺示下,是否由大將軍府出面訓斥、阻止,亦或由財政司暗中予以打擊?」
「不必了!」吳爭淡淡道,「織女亦是子民……與其讓商會被豪門、世家操縱控制,不如藏富於民!」
藏富於民。
黃宗羲不再說話,他心領神會。
有了給為國接盤的普通民眾登記造冊的前例,黃宗羲非常清楚吳王的打算和目的。
吳爭看向陳名夏和李顒,「叛軍有何異動?」
陳名夏答道,「叛軍於城外十里紮營,已經將慶春、清泰、永昌三門堵得水泄不通……可令人不解的是,廖仲平似乎沒有繼續向西包抄的意思……王爺,臣以為,是不是應該派人出城與廖仲平談判……或者可以勸降!」
吳爭想了想道:「談判怕是無用……廖仲平敢率軍至城下,說明心裡已經做出決斷……孤認為,如果他此次率軍來犯是朝廷之意,就算與他談,也談不出所以然來。」
「那……依王爺之意……難道就這麼僵持下去?」李顒不解,問道,「若廖仲平在城外待上二、三月,咱們這半年的關稅、賦稅,怕是沒了著落啊!」
黃宗羲急了,「王爺,眼下財政司的困境您是知道的……既然朝廷遲遲沒有發來公文,說明廖仲平此舉實為反叛,按律,王爺可以諭令周邊各府起兵平叛,只要有幾路義師揭竿而起,廖仲平得不到朝廷派兵增援,最後只能退兵……!」
吳爭抬手打斷道,「財政司的困境孤很清楚……廖仲平率軍來犯,憑的就是突襲二字,時間不在他那裡,拖得越久,他越被動,咱們有城牆可守……不急,再等等!」
這等於吳爭已經做出決斷,黃宗羲自然也就只能聽命了。
……。
望著並不高的城牆,廖仲平臉色陰沉。
他打心裡發悚。
別人不知道吳王的能耐,他很清楚。
從紹興府開始,廖仲平追隨吳王,一路收復失地,直至應天府光復。
廖仲平懼的不是吳王作戰的戰術、戰法,他悚得是吳王無中生有、點石成金的本事。
始寧街之戰,吳爭能以數百梁湖衛,煽動始寧街上地痞無賴,將來犯韃子千騎完殲,這便能說明一切,要知道,那時的梁湖衛,皆是步兵,甚至還沒有裝備今日之火槍。
而收復杭州城,那就更是化腐朽為神奇了。
雖然當時韃子主力被清廷調往江西九江戰場,可杭州城守軍依舊遠超吳爭所部,且多鐸正率軍由應天府向杭州府行軍。
之後的,每一仗,皆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吳爭往往能在每個看似不起眼的地方,精準地抓住敵人最薄弱之處,集中優勢兵力於以擊破,然後無限地擴大戰果。
這在收復甦州、常州之戰,還有逼降松江府降清明軍和在丹陽、丹徒抵禦敵人反擊戰中,皆有顯現。
廖仲平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在擊破杭州東城之後,被吳爭以化整為零的戰法,將全軍拖入巷戰的泥沼。
如果真是那樣,廖仲平明白,這場突襲戰,最終就是一個死局。
廖仲平不是不想立即發起進攻,從午後拖延至天色將暗,廖仲平一直在猶豫,該不該立即進攻,他不是不知道,他的猶豫,會讓他這次進攻喪失突然性。
而是他下意識之中,其實在期待著,期待吳王能夠派人出城談判,只是廖仲平不想承認,或者,不敢承認罷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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