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僅如此,岳樂從望遠鏡中看到,北伐軍從西向東,黑壓壓的衝鋒線,這讓岳樂臉色慘白,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岳樂還算清醒,他立即下令,不管前軍,後隊變前隊,立即撤退!
打仗打得是一個勢,失了勢,還想強打,那就是腦子被驢踢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可問題是,往哪撤?
沈致遠率槍騎堵在了贛榆,如果北撤,定會引來沈致遠主動出擊。
若在平時,岳樂也不悚,可前有追兵,後有攔截……岳樂稍作遲疑,加上了一句,「向西撤退!」
這命令本身沒錯,西面更與博洛大軍接近,易於兩軍會師。
但問題又來了,真能會師上嗎?
難道蔣全義的銳士營、錢翹恭的風雷騎,真當是擺設嗎?
……。
兩國交戰,打到最後,往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
國之將亡,定有叛國者,也定有殉國者,無論是信念使然,還是利益使然,皆如此。
與岳樂所率清軍一樣,博洛所率正黃、鑲黃兩滿旗,亦是拼死與北伐軍作戰。
或許他們也感受到了,國之將亡的悸痛。
哪怕是一個奴兵包衣,也清晰地感受到,如果此戰敗了,大清便再無可抵擋北伐之兵。
與徵召的漢人不同,他們沒得選擇,敗則亡!
這些滿人,用他們的命在衝鋒在拼殺。
然而,他們終究無法占用命運,他們賴以自傲的近戰肉搏技能,在兗州戰場上,幾乎沒有絲毫髮揮的餘地。
他們只是……槍靶和炮灰。
反而是清廷新編的漢旗虎槍、神機二營,成為了真正可以硬撼北伐軍的主力。
這種落差,讓曾經趾高氣揚的滿族將士,憋曲得想一頭撞死。
他們在上訴,他們在憤怒。
博洛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去撫慰這些曾經叱吒戰場的宿將們。
然而,心裡說不要,嘴巴卻很誠實,每每部署前鋒位,皆是虎槍、神機二營。
奈何?!
堡壘,總是從內部發生坍塌。
就算蔣全義的銳士營此時滿編,甚至再加上一倍兵力,就算錢翹恭的風雷騎兵力倍之。
在這樣下面硬撼的戰場上,想要擊敗對方七、八萬精銳,沒有個三、五月,根本啃不下來。
古往今來,一個勢力到了滅亡之際,總會出現些令人不解的奇葩之事。
清軍亦不例外。
兗州府由西向東,巨野、嘉祥至濟寧州百里戰線,雙方在激戰十一個晝夜後,第十二天夜裡,清軍陣線突然就出現了一件怪事。
開始時,隱隱傳出幾聲槍響,大概一柱得的時間過後,一團火光沖天而起。
而且是越來越熾烈,幾乎映紅了半邊天際。
再過了一會,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其強度之烈,甚至連數里外的北伐軍陣線,都能感受到大地的抖動。
那時,蔣全義和錢翹恭正在軍帳中爭論是繼續與博洛僵持,還是在王爺到來之前,打一場局部破襲,以此好在王爺面前有所交待,畢竟,從鳳陽府開撥在前,請示信在送出在後。
蔣全義想這麼幹,因為這關乎到他的前程。
再瘋的瘋子,如果事情關乎到切身利益,那也會冷靜、清醒起來。
但錢翹恭堅決不同意,他是與清騎數次交手過的,更是在敵營待了二年時間,對滿騎可謂熟之能詳。
他很清楚,風雷騎不足以與滿騎正面硬撼,除了小林騎。
奈何小林騎僅不足八百騎,在這樣規模的決戰戰場上,幾乎可以被忽略。
局部破襲,銳士營肯定是用不上的,此時銳士營經鳳陽之戰後,已經不足二千人,況且,想讓士兵抗著如獨輪車大小的連發機槍去破襲,那和給敵人當靶子無異。
只能是風雷騎和沈致遠留下的部分槍騎。
可,用自己之短攻敵之長,這不是犯傻嗎?
所以,錢翹恭堅決不同意,明明可以僵持待機,為何要冒險,還是巨險?
就在二人爭吵不已之時,士兵來報,敵陣出現異狀。
錢、蔣二人面面相覷,能是什麼異狀……難道知道咱肚餓,博洛送饅頭來了?
「還他娘的真是!」蔣全義放下望遠鏡,拍著大腿直樂,「錢兄,這麼好的戰機,這要是錯過,怕是老天都會怪罪啊!」
可錢翹恭神色不動,冷冷道:「你怎麼肯定……這不是博洛的奸計?」
蔣全義大愕,他瞪著錢翹恭,怔了好半晌,喝道:「錢大人……你之前見過這樣耍奸計的嗎……將自己的陣營炸個稀巴爛……咱們這都能感受到爆炸的震動,爆炸處會是怎個光景,想想都能想出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打不打?」
錢翹恭搖搖頭道:「為將者須遇事沉著……。」
「狗屁!」蔣全義怒道,「蔣某縱橫江北數年間,就沒理會過沉著這二字……儀真突圍,若蔣某沉著,此時怕早已作古黃土掩埋了……若是轉進淮安、揚州二府時冷靜,怕是就沒有今日泰州衛,也沒有山陽大捷了……!」
錢翹恭板著臉道:「若沒有我和致遠千里增援,你怕早已在通州海邊餵海魚了!」
蔣全義勃然大怒,「……你……你……!」
錢翹恭斜眼冷哂,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也是,不管是風雷騎還是沈致遠槍騎,亦或者是祖家叔侄引來的降軍,此時的指揮權,皆在錢翹恭手裡,茨一義此時手中,唯一能指揮的就是銳士營,奈何,根本派不上用場。
蔣全義一句話憋了半天,突然臉色一正,大聲道:「錢翹恭聽令!」
這下換成錢翹恭傻眼了,他疑惑地問道,「什麼時候,我須聽你號令了?」
蔣全義一本正經地道:「我是王爺親命的西路軍指揮……!」
「可我部風雷騎並不隸屬西路軍啊,何況祖澤潤帶來的軍隊,更不屬於西路軍範疇!」
這話也有理,然蔣全義卻道:「除非你率部離去,否則,這便是西路軍戰場……既來之則安之,你自然隸屬於我指揮。」
錢翹恭鬱悶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率部離開兗州歸建,恐怕只有不足二千銳士營的蔣全義,連一個時辰都支撐不住。
問題是,這接受自己鼎力襄助的貨,愣是以此來要挾自己,還他x的一本正經。
這不是無賴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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