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吳爭連連點頭,「這事不假,若無你舉白旗投降前那一波箭矢,此時兩軍恐怕還在激戰。讀字閣 www.duzige.com」
陳錦臉色一喜,事實上,他心裡是鬱悶的,這仗輸得冤,吳爭明明應該以正合,結果卻暗中以奇勝,可此時在人屋檐下,就不得不低頭了,「吳王英明……若罪將當時不當機立斷,棄暗投明,想來兩軍至此時,至少得多出數百人的傷亡。」
「這麼說來,你有大功?」
「功萬萬不敢當,還求吳王赦免之前罪過,賜罪將一條生路。」
看著謙卑的陳錦,吳爭突然道:「聽說這支漢旗軍是你的嫡系?」
陳錦忙點頭道:「正是……從關外至關內,皆在罪將麾下……。」
「那依你之見,本王當如何安置這些降兵?」吳爭看似隨意地問道。
「這……。」
「無妨,你只管明說。」
「那罪將就放肆了……徐州新附,民心未穩,罪將徐州待了不少時日,平日裡也與城中紳紈有過些交往……若王爺不棄,罪將願為王爺鎮守徐州。」
吳爭笑了,笑得春風拂面一般,他用手點點那些被分割開來的降軍士兵,「這些人體格不錯。」
陳錦顯然不明白吳爭突然說這話的意思,只好陪笑連連點頭。
吳爭依舊笑著道:「可惜的是,他們忘了自己的祖宗。」
陳錦臉色一僵,愣愣地看著吳爭。
「改造這些人,還是可行的。」吳爭點點頭道,「總得給他們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你說對吧?」
陳錦頓時如釋重負,陪笑道:「王爺仁慈。」
「先別忙著奉承。」吳爭搖搖手道,「可你不行。」
陳錦頓時傻眼了,愣了半晌,急道:「吳王,我是真心歸降王爺,您不能卸磨殺驢啊……。」
吳爭正容,糾正道:「本王可沒有讓你投降。」
陳錦臉色漸漸蒼白,突然他怒道:「若沒有我在,這數千兒郎絕不會效忠於你。」
吳爭依舊微笑道:「不……不是本王非要殺驢,這些人既然已經降了,也不會因為你而選擇背叛。恰恰相反,若你在,這些人反而不會效忠本王。」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這樣一支降軍,只有打散他們,然後經過改造,才能獲得新生,而陳錦的存在,只會成為一個小山頭,有害無益。
陳錦突然明白了,吳爭是笑臉虎,「那……王爺打算如此……安置罪將。」
吳爭輕輕嘆了口氣,「本王需要你幫忙……。」
陳錦頓時臉色大變,他突然跪倒在地,「王爺饒命!」
吳爭默默地看著他,「知道為何不能饒你嗎?」
陳錦此時早已膽寒,甚至連搖頭都忘了。
「你就算投降,也不該射殺那些人。」
陳錦突然靈光一閃,急道:「可那些是滿人,他們不會追隨我歸降王爺……。」
「對,你說的沒錯。」吳爭竟認同了,「其實你在投降之前,手上沾沒沾北伐軍將士的血,本王不在意,淮安城祖大弼手中就沾了無數北伐軍將士的血……立場不同,各為其主嘛。」
陳錦是真聽不明白吳爭想要說什麼了,他只能跪著等待。
吳爭指著遠處那些降軍道,「你如果不信,過去看看那些人的眼睛,看看他們看向你的眼中,有沒有往日的敬畏,本王可以保證,此次你能看到的,一定是……恨!」
陳錦爭辯道:「他們是漢人……與滿人不同……。」
「不。」吳爭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在投降之前,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叫清軍。」
陳錦張口瞠目。
「你降也就罷了,但背後冷箭,實為人所不恥。」吳爭搖搖頭道,「本來我可以赦免你,就算不容你在軍中,也可賞你銀錢去南面做個富家翁,可現在,我得借你人頭一用……。」
說完,吳爭揮了揮手,宋安帶人迅速按住陳錦,將他拖拽開去。
「王爺饒命……王爺您不能是非不分哪,我殺的是滿人……吳爭你不得好死……。」
陳錦的罵聲嘎然而止。
數千降軍紛紛立起,可無人動作,他們只是木然地看著陳錦,被當眾處決。
或許正象吳爭說的,沒有士兵會敬畏一個可以從背後暗箭屠殺自己人的將領,無論他的立場如何。
魯之域輕聲道:「或許……他罪不至死,他最後殺的確實是滿人……。」
吳爭聞聲轉過頭來,看著魯之域,平靜地道:「你要補充兵員,喏……那裡有數千人。可若陳錦不死,你能得到這些兵員嗎?況且,將一支軍隊,交給一個可以臨陣倒戈、背後突施暗箭的人統率,誰能放心?」
魯之域一愕,恍然道:「原來如此……王爺英明。」
吳爭輕輕搖頭道:「不必奉承,守住本心即可。況且我也不英明……與日後北伐軍各立山頭相比,我更願意做個惡人、狠人,將一切可能消滅在萌芽之中。」
魯之域先是一愣,會臉色一變,隨即鄭重躬身道:「末將謹記王爺教誨!」
……。
陳錦死了。
三千七百多漢旗軍降了,成了魯之域囊中之物。
此戰最大的意義在於,徐州府境內再無成建制清軍,徐州,光復了。
可誰也不知道,清軍的反撲會在什麼時候出現,畢竟,多爾袞大軍的主力,就在北面兗州。
吳爭進入這個小縣城後,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一千多匹沒有絲毫損傷的戰馬。
這不是普通戰馬,而是多爾袞鐵甲重騎的專屬戰馬。
多爾袞窮盡半生,才打造出一支千人鐵騎,然而,這支鐵騎至今已經折損過半。
這千騎重甲,多爾袞讓世子多爾博帶走了三百六十騎,而余者就是飛雲橋頭,由呼尼牙羅和率領的那支騎兵。
可惜的是,呼尼牙羅和顯然不足以應對吳爭,在一座石橋上,輕易斷送了這支強大的鐵騎。
飛雲橋頭,那數百鐵騎被北伐軍火炮一通狂轟濫炸,衝鋒時,又被橋上地雷炸得體無完膚,乃至十分戰力,使不出一分來。這些騎兵大都不是被炸死的,是崩下戰馬,被自己身上的重甲折騰死的。
而戰馬更是傷者居多,這事曾讓吳爭懊惱不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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