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經此一戰,沈致遠達到了他的目的。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甭說北伐軍將士看他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哪怕是蔣全義的銳士營士兵,看向沈致遠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尊敬。
不為別的,就為跟著他能打仗。
當兵的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勝、敗二字最為關注。
因為勝敗直接關乎到他們的生死存亡。
所以,在士兵心中,當將領的可以平庸、可以貪腐,甚至可以不公平,但他們要的是勝利。
相較於東、西兩線北伐軍不斷地後撤,沈致遠逆行了,帶他們勝利了。
規模雖小,但不可或缺!
這一戰,奠定了沈致遠在西路軍將士心中的地位,算是扎穩了腳跟。
相較於沈致遠收穫頗豐地滿載而歸,並未親眼目睹河對岸慘況的博洛,也從士兵的陳述中,意識到了一種危險。
博洛猶豫了,與之前小汶河之戰的傳言印證,看來敵軍確有新式火器,而這種火器,可以不間斷、無何止地迸發出彈丸。
雖然心中還是不太相信這種近乎於神話般地武器,但博洛吃過吳爭大虧,他更相信,在吳爭手裡,怕是沒有會是不可能的。
博洛下令全軍停止南攻,就地紮營,向對岸嚴密警戒,以防不測。
同時,將這情況稟告朝廷,並傳報於東面岳樂。
按說,博洛的應對處置雖稍有些保守,但適當的謹慎,也打勝一場戰役必不可少的前提。
至少,小心無大錯!
然而,有些蠢貨總能掀起風浪來。
譬如,剛剛吃了大虧的左夢庚。
也難怪,這貨是奔著軍功來的,之前清軍一路捷報,可那都是博洛的新編健銳、火器兩營打的,和他沒什麼關係,如果硬要說有關係,那就是左夢庚西路軍副帥,嚴格地說,是親眼目睹著健銳、火器兩營一路攻破兗州、徐州、宿州及周邊各府。
萬萬沒想到,清軍的運氣,突然發生了變化。
而這種驟然的轉變,節點居然發生在了左夢庚自己身上。
這就不可原諒了。
五千人的前鋒,等於讓左夢庚損兵二成,這樣的虧,不管是誰都咽不下去。
可博洛是主將,左夢庚無法與之硬撼,或者駁回,於是,左夢庚獨自向清廷上了一道奏摺,當然,是瞞著博洛的。
也對,左夢庚是聰明人,但凡是聰明人,都能揣測別人的心思,天下所有聰明人大多一樣,就象是師出同門。
左夢庚知道自己能被皇上重用,並非是自己有多帥、多風流倜儻,而是占了博洛的光。
將在外君命尚且不受,為上者最忌憚的就是臣功高壓主,特別是象博洛原本就是宗親近支,這要是立下大功,加上兵權在握……沒有一個皇帝能放心。
左夢庚心中洋洋得意,他自認已經把准了皇帝和朝堂上重臣的心思,他有著七成把握,只要自己的這道奏摺遞上去,那麼,結局就會如自己所願……博洛,嘿嘿,無非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
博洛大軍由此在北岸駐囤下來。
每日有無數隊斥侯沿河岸偵察,一是為防範對岸突然渡河反擊,二來為大軍渡河強攻,尋找合適的渡河點。
博洛確實是個有勇有謀的將領,他的謹慎,並不代表著他失去了進取之心。
其實博洛心裡很清楚,越是強大的火器,便越能找到它的缺點。
對岸的敵人,手中火器確實強悍,可強悍是需要彈藥去堆砌的,這樣密集的火力,需要多少車的彈藥供給?
就算是補給通暢,可土地遼闊,這沿岸百里,敵人能一一封鎖,那得需要多少火器、多少兵力?
博洛內心認為,示敵以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勝利必屬於自己!
如果能排除左夢庚這貨的存在,其實河岸南北雙方主將的心思,非常雷同。
誰都認為自己必勝,這是信心,也是決心。
博洛的想法並不錯誤,相反,他切入了吳爭最擔心的一點,那就是——北伐軍火力不足。
這是一個早就存在的問題,從六年前,吳爭就明白這個問題的存在。
但,六年之後,雖有改觀,卻依然存在。
北伐軍想要硬撼博洛精銳騎兵,並取勝,唯一的方法,就是集中所有火力,打一場事先構築牢固工事的陣地戰,而且,北伐軍必須為守方。
否則,就須以數倍兵力,付出巨大的犧牲。
這就是吳爭一直想要北伐,卻一直躊躇不動的真正原因。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勝利,不叫勝利,叫自殘!
吳爭經過長時間的謀劃、部署,再契合之前兗州戰局,才定下這個引蛇出洞之明謀。
引敵軍大舉南下,那北伐軍無疑就是守方。
在經營了三年多的長江沿岸決戰,便是最好的事先構築工事。
而且,吳爭同樣預測到,一旦沈致遠發動這次臨時反擊作戰,必定會讓博洛駐足不前。
這有利,也有弊。
利之在於,可以拖滯清軍南下的速度,不至於到時敵人挾大勝之勢,一舉捅穿了北伐軍尚未完備且顯得單薄的沿江防線。
弊在於,如果博洛真的駐足於宿州一線,就算是東邊岳樂部入瓮,也無法形成圍殲之勢,那就是一窩半生不熟的飯,令人難以下咽。
那麼,博洛最終會作如何選擇呢?
其實,吳爭已經沒了把握,也沒有可以左右博洛的辦法,只能等待。
……。
一夜之間,前線兩道奏摺同時抵京。
而且還是壞消息。
這讓清廷滿朝文武,不得不在子時之後,就提前著服入皇城,等待朝會。
連原本該歇息的野狗,在這個夜裡都顯得頗為反常,悽厲地吠聲連成一片,讓這個後半夜的順天府,顯得格外詭異。
「端重親王……負朕!」
不用說,整個清廷,最憤怒的應該就是福臨了。
只有他,是真正地在乎前方戰事得失,因為,這關乎著他能不能成為他一直想成為的明君、聖君,更關乎著他屁股下的皇位,能不能坐得安穩。
人嘛,漸漸長大了,福臨有時也會想起,剛剛登基時,驟聞天津民變,被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哭著喊著要回盛京去。
福臨此時再無這個念頭,誰沒年少過?這並不羞恥!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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