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巢大營,守將淳于瓊入夜之後,解下了盔甲,按照以往的慣例,讓人上了美酒,徑自就著烤全羊喝了起來。
作為袁紹的好友,他還是很得到袁紹的信任,所以在大戰之中,主掌後軍糧草,能執掌數十萬大軍的命脈,足見袁紹對他的信任。
淳于瓊也沒有辜負袁紹對他的信任,將烏巢糧草治理的很好,使得官渡大營糧草無缺。
只是淳于瓊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對方喜歡喝酒,經常喝的伶仃大醉,甚至通宵達旦的喝酒,喝的不分南北。
尤其是前段時間,袁紹害怕秦壽會來偷襲烏巢糧草,不僅僅調集精兵護衛糧草,還命令淳于瓊不得喝酒,這讓淳于瓊十分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忍了半個月後,袁紹撤走了周圍的兵馬,烏巢又恢復到以前模樣,淳于瓊也認為驍騎軍不會冒險來偷襲糧草了,於是又恢復到原來的作息規律。
白天巡視烏巢,周轉糧草,晚上繼續喝酒。
畢竟他也是知道,黃河不能夜渡,烏巢還在官渡大營的四十里的地方,秦壽是不可能出現在烏巢,他也能放心大膽的在大營中喝酒。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秦壽率領的兵馬已經進入烏巢地界。
「前方是哪路人馬?」
淳于瓊雖然在喝酒,但烏巢周圍的防禦並沒有放鬆,仍然有人在巡邏。
「朱靈將軍麾下,奉主公之命,前來調轉糧草。」
高覽將手中的令箭丟個過去。
巡邏的士兵聽其口音正是冀州音,加上手中的令箭,心中雖然懷疑,但還是讓開了一條道路,任由五千騎兵通過。
一路前行,路過了三處關卡,都是有驚無險的通過,越到後來越是輕鬆。
「主公,前方就是烏巢糧倉了。」
高覽指著前方說道。
這個時候,天色將明,秦壽也能隱約看見前方的烏巢糧倉,無數糧倉在面前,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袁紹真是富有,雖然我們也得到了不少糧草,但和袁紹相比,還是相差太多,真的耗下去,最後失敗的肯定是我們。」
秦壽長嘆道。
他說完之後,緩緩的抽出戰刀,指著遠方,其他的眾將也紛紛抽出兵器,排在隊伍末尾的一千騎兵卻已經點燃了火把,等待著秦壽的命令。
他們是準備放火的。
「殺!」
秦壽一聲怒吼,戰馬發出嘶鳴,雙刀在手,率先朝烏巢大營衝去。
烏巢大營的守軍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異樣,等到喊殺聲傳來,才發現有無數士兵殺來。
袁軍大多數都是在睡夢之中,就算是有站崗值哨之人,也都是迷迷糊糊,精力不濟,直到大軍殺至眼前,才驚醒過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有敵人殺入大營後方四十里地,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敵人突破了前方的三道防線。
「敵襲。」
悽厲的慘叫聲,在烏巢上空響起,黎明時分,大營之中的寂靜很快被打破。
躲開射來的兩支利箭,戰馬飛過鹿角的,雙刀砍在轅門上,巨大的力量瞬間摧毀了轅門。
身後的騎兵也拉開了鹿角等物,方便後續騎兵殺入。
整個烏巢大營此刻已經在驍騎軍面前洞開。
五千騎兵瞬間闖入其中。
前面的騎兵負責衝殺,後面的騎兵卻負責點火。
一時間,烏巢大營上空,火光沖天,方圓十幾里,喊殺聲震天。
大多書袁軍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死於亂軍之中。
中軍大帳內,淳于瓊是被親兵用冷水潑醒的。
「將軍,驍騎軍已經攻入大營。」
還沒有等到他訓斥,親兵就告訴他一個壞小心,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差點要了淳于瓊的性命。
作為一個沙場老將,自然知道糧草的重要性。
「完了。」
淳于瓊面色蒼白。
此刻的他身形晃動,站都站不穩。
他知道,消息一旦傳入袁紹耳中,哪怕自己是對方的好友,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快,快去稟報主公,數萬驍騎軍攻入烏巢,請主公速速的派兵來援。」
這個時候,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誇大敵人的數量,減少自己的罪責。
敵人有數萬之眾,而自己只有萬人,你總不能來怪罪我吧!
他這個時候連盔甲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就手執大刀衝出了大帳。
這個時候,整個大營前半部分已經陷入戰火之中,秦壽手執雙刀,衝鋒在前,袁軍之中無人是他的對手,一些校尉之流,連盔甲都沒有穿,就來找秦壽廝殺,可惜的是,最後都被秦壽所斬殺。
「秦壽!」
淳于瓊看見了亂軍之中的秦壽,看著對方手執雙刀,大殺四方的模樣,他徹底的驚呆了。
這讓他想到了虎牢關的神勇,雙刀之下,天下之大,無人能夠抵擋秦壽的進攻,或許以前的呂布能抵擋一二,但現在呂布已死,更是無人能威脅到秦壽了。
「淳于瓊,此刻不投降,難道等著袁紹來殺你嗎?」
秦壽看著對方沒有穿盔甲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
「秦壽,沒想到你親自領軍前來?你逃不掉了,大將軍必定會領軍來圍殺你。」
淳于瓊惱羞成怒。
他當然知道,除非自己今日殺了秦壽,否則的話,自己今日難逃一死,只是今日自己能夠擊殺秦壽嗎?這是不可能的。
「殺!」
秦壽見對方不投降,面色凜然,就朝淳于瓊殺去。
淳于瓊心中害怕,但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率領親兵,仗著手中的長刀,朝對方殺去。
「當!」
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長刀被擋住,不管對方如何用力,也突破不了對方的防禦。淳于瓊頓時察覺到事情不妙。
「淳于瓊,你看見可以去死了。」
一柄鋒利的戰刀從淳于瓊胸口刺入,就好像是刺入一塊豆腐一樣。
淳于瓊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接著就從戰馬上摔倒雙刀在地,雙目圓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連一招都接不住。
不過,他很慶幸,自己再也不用到袁紹帳前請罪了。
在他的身後,烏巢大營火光沖天,映照方圓數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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