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的一處小樓之中,黃月英驚訝的比較著兩本書,薄如蟬翼的紙張,一樣大小的字體,還有神奇的標點符號,以及聞所未聞的音標,每一樣都在衝擊著自己的內心,讓黃月英十分好奇。
聽自家老子的話,這些東西都是秦壽下令製造的。
要知道,在以前,秦壽在她心目之中,就是陰險狡詐的代名詞,就是董卓一樣的人物,一個縱橫疆場的武夫,是天下最惡之人。
但眼前的情況似乎並不如此。
「有此書籍出現,不到百年時間,天下的世家大族將會失去優勢。」黃承彥喝了一口酒,嘆息道。
「但天下也會多許多讀書人。」司馬徽幽幽的說道。
黃承彥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此書一出,天下的讀書人都會來長安的。秦壽倒是下了一盤大棋。」黃月英揚了揚手中的尚書說道:「和秦壽相比,其他的諸侯可是差了許多。」
黃承彥和司馬徽兩人點點頭。
其他人還在爭奪地盤,擴充軍隊的時候,秦壽已經考慮治理天下了,這就是差距,更不要說,秦壽還占據了大義。僅此一條,就能吸引不少人。
「雖然會得到一些世家大族的反對,但在大勢面前,這點問題並不算什麼。」司馬徽搖搖頭。就算天下人反對又能如何?
驍騎軍戰力無雙,橫掃天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任何膽敢阻攔的世家大族,都將葬送在驍騎軍的鐵騎之下。
看看驍騎軍之下的世家大族,哪個不老老實實的,生怕被驍騎軍找到藉口滅掉了。
「德操,你準備怎麼辦?」
黃承彥詢問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黃承彥見到了秦壽,從他言語之中,感受到了決心,統一天下的決心。
「昔日始皇帝,車同軌,書同文,我們這位秦丞相,也是要音同聲,意相通了。」司馬徽嘆息道。
造紙、印刷、斷句、音標等等,都是統一天下,教化天下的利器,而這些東西,也是其他的勢力所不能擁有的,更或者說,這些人都沒有想到。
就憑此一點,就已經超越了許多人。
擺在兩人面前的事,同意此事,做秦壽的臣子,不同意此事,恐怕日後不會有好下場。
而讓兩人感到不甘的是,書籍和印刷術的出現,似乎預示著盛世的到來,難道自己兩人就要放棄到手的名聲嗎?
那稷下學宮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參加的,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能入其中的,那個不是天下的名士。
秦壽也很清楚,對付這些人,最重要的就是名。
錢財和官位,對於這些名士來說,並不是算什麼,唯獨這名才是最重要的。失去了名,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他們相信,有朝廷背書,稷下學宮的名額將會變的很珍貴,自己不想進,自然是有其他人千里迢迢要加入其中。
「月英,你怎麼看?」
黃承彥看著自己的女兒,他也擔心自己女兒的想法。畢竟來到了驍騎軍的地盤,諸葛亮還是堅定的反對驍騎軍之人。
「女兒對這個造紙術、印刷術倒是很好奇。」
黃月英想了想說出了自己心裡話。
拋開政治立場,黃月英對驍騎軍治下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如此潔白如雪的紙張是怎麼來的,為何能印刷出一模一樣的書籍等等,這些都是讓人感到好奇的。
「是啊,這裡一切都透著神秘。」黃承彥望著窗外,為自己的女婿感到擔憂,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劉備、諸葛亮是對手嗎?
「若是龐德公知道我等會有這樣的際遇,恐怕他也會來到洛陽的。」司馬徽嘆息道。
他相信,只要是一個讀書人,都是不會放棄的機會。
想到當年董卓之亂的時候,秦壽曾經協助蔡邕,將東觀藏書帶回了長安,那可是整個大漢最大的寶物。
「不知道,當年的東觀藏書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了紙張了。」司馬徽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在這個時候,藏書都是一家至寶,那些竹簡是可以傳家的,都是不會外借的,諸如禮、公羊、尚書等等。這些書籍都是傳家之寶,衡量一個家族的重要寶物。非嫡系親傳不能為之。
但現在似乎變了模樣,這些傳家之寶不算什麼了。
更為廉價的紙張記載了這些,強大的印刷術,將這些儒家經典都篆刻起來,通過那些商人,傳之四方。
「這些東西將會傳之深遠,東觀內的藏書更是涉及到各個方面,誰掌握了這些,誰就掌握了其中的奧義。」司馬徽正容道。
這些讀書人,對某種儒家經典,是有著各種不同的見解,主要原因是因為斷句的原因,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儒家各大派別之爭。
以前只是在小範圍施行,影響並不大,但現在,這些儒家經典,將會隨著紙張,傳之四方,上面的標點符號將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只要進了稷下學宮,如何解釋,那就是自己等人的事情了。司馬徽算是看出來了,秦壽為何將此事告訴自己等人,分明就是引自己等人上鉤的。
可是偏偏自己等人不得不上鉤。
「孔明那裡?」黃承彥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
「丞相說過了,稷下學宮不涉及朝廷之事,專司教化。」司馬徽立刻解釋道。
雖然這些話說出來連自己都相信,但,正是一個絕佳的理由,讓自己和別人都信服此事。
「阿丑,等過段時日,我請丞相送你回去吧!」黃承彥嘆息道。
「父親,您認為丞相還會讓我回去嗎?」
黃月英苦笑道:「除非孔明來到長安,否則的話,我都只能留在長安。」
黃承彥和司馬徽兩人聽了默然不語,秦壽用這種方式離間荊州,帶走黃月英,何嘗不是在離間劉備和諸葛亮。
現在兩人沒有發作,並不代表著以後不會發作,這根刺遲早會被拔出來的。
「主上,蔡夫人出驛站,入宮去了。」
這個時候,有下人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實在是太過分了,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黃月英聽了面色大變,忍不住怒罵道。
黃承彥兩人臉色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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