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思能降,孤甚是欣慰。減卻了兩軍傷亡,顯思功勞最大。」
秦壽看著眼前的袁譚,心中一陣感嘆。
袁紹也是一代梟雄,可惜的是,生的兒子卻是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投降了自己,也不知道袁紹知道消息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丞相虎威,豈是罪將能夠抵擋的,還請丞相看在我等歸降的份上,善待數萬弟兄。」
袁譚羞愧難當,拜倒在地。
「顯思放心,既然歸降,那就是我驍騎軍的袍澤,袍澤豈會有自相殘殺的道理。顯思放心就是了。」
秦壽安慰道。
「多謝丞相。」
袁譚等人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心中稍安。
「安排下去,歸順將士先食濃粥,不可吃的太飽。」
秦壽吩咐道。
「諾。」
荀攸在一旁應道。
「凡是留在濮陽城內的世家大族,盡數抄沒家產。」
秦壽忽然又說道。
眾人知道,這是對濮陽豪強們的懲罰,這些人在最後關頭,還沒有離開濮陽城,分明是袁紹的死忠,對於這樣的人,秦壽從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諾!」
賈詡聽了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
雙方交戰,驍騎軍耗費了大量的錢財,這次正好從這些世家大族中收取。
「徐州。」
秦壽望著東方,忽然說道:「文和,你說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殺入徐州,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徐州必克。」
賈詡雙眼一亮,驚呼道。
在曹操等人眼中,秦壽這個時候正在和袁紹死磕,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兵力來應付自己,所以說,這個時候,正是突襲徐州的最佳時機。
「讓麾下兵馬休整十天,十天之後,孤親率大軍進攻徐州。」
秦壽決定用這近九萬人進攻徐州。
反正這些人是不能留在官渡港的。畢竟前腳剛剛投降,後腳就讓這些人和昔日的袍澤廝殺,這樣的事情秦壽干不出來。
索性的是,讓這些人去進攻曹操,必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主公聖明。」
賈詡等人紛紛稱讚道。
下邳城,荀面色陰晴不定,在他旁邊,是一道聖旨,加封其為內閣大學士的聖旨。
名義上是輔佐皇帝的機構,實際上卻是幫助秦壽處理朝中大事的。
是秦壽掌握天下權柄的。自己去了長安,不是為秦壽效力嗎?
讓他背叛曹操的事情,他是干不出來的。
偏偏,他平日裡自詡效忠天下,現在面對天子詔書,自己豈能拒絕?
「世人都說秦壽陰險狡詐,今日我才見識到,果然是名不虛傳。」
荀苦笑道。
「令君,這道聖旨雖然是皇帝所下,實際上卻是秦壽的意思。他是看出了文若不會去長安,所以才會用這一招。」
滿寵一臉的憤怒。
「他這是在敗壞我的名聲,我自然是知道的。」
荀頓時感到一陣頭痛,眼下的自己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下子陷入了為難之中。
「文若操勞過度,現在已經病重,不良於行。」
滿寵頓時出了一個主意。
荀雙眼一亮,苦笑道:「或許也只有如此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秦壽所算計。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安安生生的拿下江東啊!」
「他這是噁心我們。若是真的對我們動手,直接派兵殺過來,豈不是更加的方便、簡單。何必用這一招來噁心我們。」
滿寵冷哼道:「我看他是對袁紹無能為力,所以將怒火發泄到我們身上。」
荀聽了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你說他會不會趁著我們的主力離開徐州,他來偷襲徐州呢?」
荀忽然詢問道。
滿寵聽了臉色大變。
這時候突然來了聖旨,想要調走荀,讓曹操顧此失彼,未必沒有圖謀徐州的心思。
「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很小,畢竟袁紹五十萬大軍入境,兵壓官渡,濮陽還有數萬人馬,也是要用兵馬圍困,他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來對付我們?」滿寵搖頭說道。
荀聽了也點點頭,心裏面更是鬆了一口氣。
按照他的猜測,這個時候,是偷襲徐州的最佳時機。
雖然曹操在前線所向披靡,占據了吳郡大部,但周瑜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正在率領大軍拼死抵擋,曹操稷下兵馬,大部分都已經進入江東。
徐州兵力空虛,一旦秦壽進攻,旦夕之間可得徐州。
「文若不必擔心,秦壽和袁紹之間的廝殺,一兩年內是不會出現結果的。等到他們擊敗袁紹的時候,主公也已經拿下了江東。」
滿寵安慰道。
袁紹必敗,秦壽必勝。這是曹操陣營都認可的事情。
關鍵是秦壽何時能夠獲得勝利,這才是眾人關心的事情。
曹操就是想打個時間差,利用秦壽攻占北方的機會,自己奪取江東之地,然後藉助徐州攻取中原。所以在曹操看來,袁紹當敗,但不能立刻潰敗,這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還是要加快遷徙的步伐,徐州的世家大族也要儘快啟程,儘快前往江東,填補江東世家的空缺。」荀面帶憂色。
不入江東不知道江東世家的排外,只有將徐州的世家大族帶入江東,讓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相互爭鬥,唯有如此,曹操才能坐穩江東。
「不錯,這些世家大族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們離開徐州,丟棄祖業,十分困難。」
滿寵搖搖頭。
像陳氏這樣的世家大族,田產都在徐州,讓對方去江東,江東有那麼多的土地嗎?
所以陳父子未必會前往。
「必要的時候,就動用一些手段就是了,等到了江東,這些人難道能翻出花來不成?」
荀臉上露出一絲堅決之色。
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文人,不然的話,也不能代替曹操坐鎮後方,沒點能耐是不行的。
「也只能如此。」
滿寵點點頭。
陳氏府邸,陳父子兩人隔案而坐。
「父親,曹操正在遷徙徐州百姓,馬上就輪到我們了。」
陳登有些擔心。
「我們世代居於此地,豈是曹操想遷徙就能遷徙的?真是笑話。丞相是不會的答應的。」
陳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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