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上離開議事廳的呂布,李儒急忙上去拉著他的衣袖,喊了一聲:「奉先且慢」。
呂布轉身看著李儒,皺了皺眉道:「文優,拉我做甚?」
李儒急道:「相國並沒有說不答應你,奉先何必動怒,況且二十萬擔糧食不是小數目,你得容相國準備準備。」
李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今相國看似風光,但處境卻兇險非常,相國需要你啊奉先。」
「需要我?」呂布幾乎失笑:「董公擁有十萬西涼大軍,坐擁洛陽,挾天子以令諸侯可謂是權勢滔天,需要我這個一介武夫做什麼。」,呂布說完,一揮衣袖,盪開李儒拽著自己的手,轉身踏步準備離去。
面對呂布冷嘲熱諷的話語,李儒頓時語塞,看著馬上離開的呂布,李儒轉身朝著董卓著急道:「主公,莫為了一時之氣,壞了大事呼?」
「這……」董卓抬起頭顱,手微微傾起,眼巴巴的看著李儒,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其實這二十擔糧草他給得起,只不過捨不得而已。就好比自己得到一個絕世寶物,自己還沒捂熱乎,就被別人給奪了過去,而這個人就是他呂布。
看到董卓還是一聲不吭,急得李儒是搔首頓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主公,倘若今日讓奉先離去,我等大事危矣。」
李儒如今可算是失望透頂,就如呂布所說,董卓在進入洛陽之後抄了不少富戶,而且靈帝囤積在西園的金銀財寶全被董卓搬了一個空,二十萬糧草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之事,而如今他卻為了那麼一點點糧草,棄呂布不用,如果沒有呂布在司隸,那關東諸侯必定趁勢而起,到時候就不是二十萬糧草就能解決的。
董卓快速的用指頭敲擊著膝蓋,雙眼望著厚厚的布幔,似乎想要努力的看穿它。最後,董卓咬了咬牙,喊了一聲:「奉先且慢」
李儒見董卓終於開口了,頓時舒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呂布笑道:「奉先,相國叫你」
背對著李儒和董卓的呂布,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斷定董卓一定會答應,因為沒有呂布的董卓,就像沒了牙的老虎,遲早會被獵人宰割。
呂布悠然轉身,眼睛盯著董卓詢問道:「不知相國還有何事?」
「奉先,奉先吶」董卓快速的走到呂布身前,拉著呂布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然後將呂布按坐下:「奉先何必動怒,有事咱們可以商議」
呂布呵呵笑了一聲,味道苦澀:「自投到相國帳下以來,已有半余月,軍中糧草已然不多,因此在厚著臉皮向董公討糧,怎乃董公不允,布實感寒心。」
看到呂布一副愁苦的樣子,董卓心中疑問:「難道并州軍真的缺糧?」,當下解釋道:「非老夫不給糧草,只是西涼軍的糧草也需要調度,這二十萬糧草,老夫的確是拿不出來,不如這樣。老夫先撥十萬糧草給你,待日後在湊齊十萬,之後派人給你送去,奉先以為如何?」
「這……」,呂布抬頭看了董卓一眼,露出一臉難為之色。
李儒見後,幫著董卓說道:「奉先,相國既然已經答應你日後在補齊十萬,你就放心吧。」
呂布沉思了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好吧,希望這次相國不要失信與我,不過請相國放心,但凡有我呂布在此,休想讓諸侯踏進滎陽半步。」
「好,董卓猛的拍了他的雙膝開口道:「老夫現在就加封你為中郎將,都亭侯,河南尹。」
呂布豎起一根指頭詢問:「兼司隸校尉呼?」
聽到董卓封自己為河南尹,呂布心中有點驚愕,因為河南尹一般都兼任司隸校尉,而司隸校尉的官職與并州刺史差不多大,但是卻比并州刺史要高級很多,與朝內的尚書令、御史中丞等具有一樣的地位。總領三輔,三河和弘農郡。是一個要職。
當初何進欲誅宦官,以袁紹為司隸校尉,並授予他較大權力,後來袁紹果然盡滅宦官。但是袁紹這會正在渤海當太守,這司隸校尉就一直空在那裡。難道董卓這麼信任自己?
董卓看著呂布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抹了一把虬髯說道:「當然領司隸校尉,只要奉先為老夫立下大功,就算大將軍之職也未嘗不可。」
呂布聽到董卓肯定的回答,心中暗呼:「終於給了自己一個實用的官職了,這比執金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雖然心中歡欣鼓舞,面色卻顯得比較淡然,只見呂布緩緩起身,朝著董卓單膝跪地道:「多謝相國賜官,某雖萬死,亦不能報答相國的知遇之恩。」
董卓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扶起呂布,同時心裡也舒了一口氣,因為剛剛的呂布與李儒的話提醒了自己,如今的他是離不開呂布的,要是呂布一走,袁紹必定登高而呼,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到時候關東群雄必定響應,那自己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所以董卓也不惜以司隸校尉將呂布牢牢的綁住。
議事廳頓時陷入短暫的寧靜,呂布看了董卓一眼,抱拳道:「夜已深,某就不打擾相國休息了。」
董卓笑呵呵的揚揚手:「奉先,何時動身前往滎陽?」
呂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相國的糧草什麼時候到,布就什麼時候去。」
董卓聽後,血盆大口微微張開,尷尬道:「明日老夫就差人給你送去。」
呂布微微一笑,朝董卓抱了抱拳,隨後轉向李儒。
李儒亦朝呂布作揖。隨後呂布便幾步並作一步,踏出了議事廳。看著呂布漸漸走遠的身影,董卓的笑臉漸漸變得異常鐵青,好像吃了秤砣一般。突然董卓猛地一發力,踢翻眼前的桌案,咬牙切齒道:「呂布,日後老夫若穩定局勢,必殺你,以泄吾恨。」,隨後也不管李儒,徑直的朝內堂走去,去尋他的美嬌娘去了。
李儒看著已經消失的董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吩咐侍者將董卓踢翻的東西收拾好,自己走在另一邊觀看洛陽城典籍。
走出相國府,呂布騎上士卒牽過來的赤兔馬,微夾一下馬腹,赤兔馬嘶鳴一聲,四蹄翻騰,朝著呂布的府邸疾馳而去。
感受到秋風的刺骨,呂布縮了縮脖子,隨後嘴角一撇:「司隸校尉,豈會滿足與我,能讓我滿足的,除了天下別無他物。」
ps:不知道你們覺得司隸校尉給呂布合適不合適,我覺得挺合適的。畢竟官大招風,他去揚州的路上,用官職來唬人還是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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