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魁頭及其親信,這是劉福早就與手下眾謀臣商議好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d.m原本想要給魁頭製造一個出逃的機會,但在收到手下官員報告說魁頭想要用東西換取自由的時候,劉福等人立刻更改了原計劃。
事實證明,臨時更改原定計劃是值得的。檀石槐時期的鮮卑是最強大的,由檀石槐命人修建的藏寶庫,其中的珍寶也都是最好的,可以被稱為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就不下數十件,更有成堆的金銀珠寶……
這筆買賣幹得很劃來!
發了一筆橫財的劉福也信守承諾,放走了魁頭不說,更是將對魁頭忠心耿耿的二十個鮮卑貴族一同放走。單憑魁頭一個人,是無法與蹇曼分庭抗禮的。但加上了這二十個鮮卑貴族,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每一個鮮卑貴族,都代表著一份實力。雖然他們的部落可能已經遭到了蹇曼的清洗,但只要他們回到部落中,那很快魁頭就可以組建起一支軍隊。而到了那時,就是魁頭跟蹇曼開戰的時候。
一旦鮮卑陷入內戰,那關中就可以坐在一旁喝著小酒看好戲,看誰處於劣勢就出手幫一把。不需要多,只要鮮卑亂上三五年,關中就可以輕鬆解決掉鮮卑這個隱瞞。三五年的時間,那些受夠了戰亂的鮮卑人會迫切期望草原和平的到來,而那時的漢軍就可以扮演救世主去解救他們,將鮮卑族納入大漢這個大家庭。
這是陽謀!如果連漢人這點計謀都看不出,魁頭就不值得被劉福看中,成為蹇曼的對手。可就算看出來了又如何?魁頭不想死!只要不合作,魁頭相信漢人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自己交給軻比能。而只要能恢復自由,魁頭不覺得解決蹇曼會浪費自己太多時間。只要解決了蹇曼,那自己就可以利用鮮卑王的名義,號召整個鮮卑對抗漢人。
也正是有了這個自信,魁頭才會拿出彈汗山王庭的寶藏作為交換自由的代價。彈汗山王庭的寶藏,那是檀石槐給後輩兒孫留的,目的就是希望後輩兒孫可以通過這筆寶藏東山再起。只是檀石槐沒想到。自己的後輩兒孫是如此的敗家,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把寶藏給交了出去,而且還是交給自己最看不順眼的大漢。檀石槐若是在天有靈,恐怕會從地底爬出來掐死魁頭。不過好在檀石槐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魁頭不需要擔心這個。
在重獲自由以後,魁頭立刻將隨同自己一起被釋放的二十個鮮卑貴族給放走,命令他們回到部落以後立刻召集族人。準備反抗蹇曼。而魁頭自己,則單人獨騎的前往了步度根的部落。
步度根是魁頭最信任的人。只要得到步度根的效忠,魁頭就有能力讓那二十個鮮卑貴族對自己俯首聽命。
好運似乎看上了魁頭。在魁頭獨自上路一天之後,魁頭遇到了步度根部落里斥候。得知消息的步度根大喜,在被漢軍擊敗以後,步度根帶著殘兵敗將逃回了自己的部落。而在得知蹇曼派出軻比能前往長安贖回魁頭的時候,步度根立刻帶人趕往長安,希望可以從軻比能手中救出魁頭。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沒到長安,就遇到了已經被漢人釋放的魁頭。
這可真是緣分!
「大王。請接收步度根及其族人的效忠。」步度根單膝跪地,對魁頭請求道。隨著步度根的表態,跟隨步度根的將領也紛紛跪在魁頭的面前。
魁頭很感動,伸手扶起了步度根,「我的兄弟,魁頭在此發誓,只要一****步度根不背叛我。我魁頭就一日不會背叛你。上蒼作證,魁頭若是違背此誓,願死在萬箭穿心之下。」
條件有限,效忠的儀式也只能從簡。在步度根對魁頭髮誓效忠以後,二人立刻開始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辦。
在草原上,像魁頭、蹇曼這種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部落。蹇曼在成為鮮卑王以後。或許是為了收買人心,對待魁頭的部落,蹇曼並沒有刻意打壓。雖然這樣做讓軻比能感到很不滿,但此時魁頭卻要感謝蹇曼。要不是蹇曼的婦人之仁,此時的魁頭就只能做沒有親信的光杆司令,那是很危險的!
在聽了步度根的詢問以後,魁頭立刻下令步度根挑選精銳護送自己返回自己的部落。等到回到部落以後。魁頭也沒有貿然露面,他需要先觀察形勢。一開始步度根還有點不解魁頭的舉動,但在看到軻比能安排在魁頭部的人以後,步度根發自內心的佩服魁頭的先見之明。
魁頭部是魁頭的老窩,苦心經營多年。若是魁頭死了,魁頭部恐怕會被其他人瓜分,可如今魁頭回來了,不管是那些苦苦等待的,還是那些已經有了異心的人,全都老實了下來。軻比能安排在魁頭部的人在一夜之間被魁頭部的人殺了個精光,百十顆人頭被堆在魁頭休息的大帳外,讓那些已經打算投靠軻比能的人暗自心驚。
親眼看到魁頭返回,魁頭部的人欣喜若狂。掃視了一眼跪在自己眼前的族人,魁頭沉聲說道:「你們都是我最親信的人,所以我不會懷疑你們。如今先王被蹇曼所害,我要帶領你們推翻他,你們是否願意追隨我?」
「……族長,你是魁頭部的族長,你的決定我們不會反對,只是依我們現在的力量,能夠是蹇曼還有軻比能的對手嗎?」魁頭部最年長的長老代表大家問魁頭道。
「我的長老,不用擔心實力的差距,除了我們魁頭部,在鮮卑還有許多人並不願意服從蹇曼跟軻比能。而我這次要做的,就是領導他們一起反抗蹇曼這個為了王位而弒君的暴君。」
「族長,你說先王是死在蹇曼的手裡?」長老驚訝的問道。
魁頭聞言耐心的解釋道:「事實就是這樣。先王只是被漢軍打敗,但卻並沒有被漢軍俘虜。先王的死,與漢人無關,而是蹇曼跟軻比能下得手。據我所知,先王撤離戰場以後,為了避開漢軍的鋒芒,準備帶領族人橫穿大漠休養生息。可就在準備動身的晚上,突然暴斃,緊跟著蹇曼就與軻比能接管了先王的軍隊。先王的死。蹇曼跟軻比能脫不了干係。」
「這個弒父的逆子,不配成為我鮮卑的王。族長,不,大王,請您率領我們,為我們鮮卑一族除掉這個殘忍的傢伙。」
「這是我的責任。」魁頭鄭重其事的答道。
大義的名分,這東西可以說是半點用也沒有。但也可以說是作用巨大。就比如現在,當蹇曼弒父的消息在草原上流傳的時候。投奔魁頭的鮮卑人越來越多,在很短的時間內,魁頭的手下已經聚攏了大批的人馬,與蹇曼在軍隊數量上的差距日漸縮小。
對於魁頭的反抗,蹇曼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有心趁這個時候魁頭羽翼未豐,出兵打敗魁頭。可幫凶軻比能還在長安,那些效忠軻比能的軍隊對蹇曼這個鮮卑王的命令並不理睬。蹇曼很生氣!但似乎除了生氣。現在的蹇曼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由魁頭將手下的鮮卑人爭取過去。
遠在長安的軻比能在收到蹇曼派人送來的急報以後忍不住仰天長嘆。自己會親自來長安,目的就是魁頭。為了魁頭,軻比能可以說是已經有了不惜一切代價的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漢人卻搶在自己到達長安之前放走了魁頭,而自己還不能表現出不滿。如今漢人勢大,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對象,尤其是在知道魁頭拉起隊伍準備武力對抗蹇曼跟自己以後。這時候更不能得罪漢人了。
為了討好漢人,不讓漢人找到藉口出兵草原,軻比能只能耐下性子與漢人的談判代表談判,商討贖回鮮卑貴族這件事。軻比能知道,魁頭如今拉起了隊伍,已經不是派個人就可以解決的人了。為了爭取到漢人的支持。軻比能的姿態很低。只是無論軻比能表現的姿態多低,拿出多少好處,都無法得到漢人的承諾。回答軻比能的只有一個答覆,這是鮮卑的內部事務,作為外人,關中不會插手。
軻比能很失望,同時也擔心魁頭會派人中途截殺自己。在留下親信與漢人繼續商討贖回貴族這件事之後。軻比能急匆匆的趕回鮮卑,去處理魁頭這個漢人放出來的大麻煩。
就如軻比能所料的那樣,魁頭果然安排人中途截殺,試圖在與蹇曼開戰之前,先解決軻比能這個比蹇曼更難對付的人。只是軻比能很狡猾,他將自己的親信分成數十支隊伍,然後自己卻喬裝改扮,混進了一支漢人的商隊裡。
此時的草原,最難惹的就是漢人的商隊。誰都不敢在這時候向漢人挑釁,給漢人發兵草原的藉口。所以軻比能走得很安全,順利抵達了部落,與蹇曼匯合。而與他分道揚鑣的那些親信,則一個都沒有回來。
截殺失敗,魁頭當即宣布起兵討伐弒父的蹇曼以及幫凶軻比能。與之爭鋒相對的,則是軻比能對外宣布魁頭其實是漢人的走狗,在被俘以後已經投靠了關中,是鮮卑人的叛徒,號召所有鮮卑人不要再聽從魁頭的命令。
狗咬狗,一嘴毛!打嘴仗這種事並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能夠決定誰是下一任鮮卑王的,還是雙方手中所掌握的兵馬。
蹇曼跟軻比能因為搶先動手,所以在人馬數量上占優,可魁頭雖然落後一步,但他的號召力卻不是蹇曼可以比擬的。比起蹇曼,大多數鮮卑人還是覺得魁頭更靠譜一點。在魁頭宣布不承認蹇曼為鮮卑王以後,還是有不少人選擇了魁頭。
雙方的實力差距並不大……
一場鮮卑人內部的戰爭,在許多人的關注下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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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鹿塞
這個曾經阻擋和連大軍數月的地方,如今已經重回了漢軍的手中。站在重建的工地上,劉福帶著張任、趙雲這對師兄弟一邊走一邊徵詢這二人的意見。
雞鹿塞是肯定要重建的!但由哪一支軍隊駐守,卻讓劉福感到有些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為了守住雞鹿塞,為大軍的調動和布局爭取時間,奉命死守雞鹿塞的鐵壁軍可以說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主將、副將都受了重傷,麾下將士戰損超過七成,雖然此時的鐵壁軍已經得到了人員的補充,但想要恢復到戰前的實力。還需要一段時間。
按道理來說,將雞鹿塞交由鐵壁軍駐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從地形還有所需的戰力來講,龍騎軍比鐵壁軍更加適合擔任駐守雞鹿塞這個任務。
「主公,你不用為難了,鐵壁軍服從主公的一切命令。」張任沉聲對劉福說道。
劉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公義,難為你了。鐵壁軍是好樣的。在這次與鮮卑的作戰中,他們無愧鐵壁這兩個字。只是雞鹿塞在日後不僅僅是一個防禦要塞那麼簡單。別看現在鮮卑打得那麼熱鬧。可能夠結束殘局的,只有我們。而考慮由龍騎軍駐守雞鹿塞,就是為了日後我們能夠在盡短的時間內對鮮卑發動突襲。」
「主公,我明白。」
「你能理解我很高興。鐵壁軍的重建你要抓緊,無論是什麼難題,我都會盡力為你們解決。」
「主公,不知鐵壁軍日後駐守哪裡?」張任出聲問道。
「益州巴蜀之地。」
「駐守巴蜀?」
「嗯,那裡本來就是安排給你們去駐守的。鐵壁軍多是步軍,而巴蜀之地多山。並不適合騎軍行動。回頭我會將張燕的白虎軍歸入鐵壁軍,交由你來指揮。」
「主公準備何時對益南動手?」
「兩年之內是不會主動出擊的,所以鐵壁軍有兩年的準備時間。在這兩年裡,鐵壁軍要儘快恢復戰力。大師兄,你身上的擔子並不輕。」
「呵呵……鐵壁軍不怕任何困難。」張任笑著說道。
劉福對張任笑了笑,扭頭對一旁的趙雲說道:「子龍,雞鹿塞我就交給你了。提醒你一句。剛才我跟大師兄說的對鮮卑發動突襲,並不單單只是指魁頭或者蹇曼手中所掌握的鮮卑人。」
「主公的意思是……」
「任何鮮卑人,都是龍騎軍可能會突襲的對象,包括拓跋鮮卑。」
「……主公,末將明白了。」趙雲沉聲答道。
劉福見狀笑著說道:「三師兄不用那麼嚴肅,若是拓跋武識時務。我們並不介意讓他們收納入大漢,但若是他不識時務,一心想做下一個鮮卑王,那就只能讓他去地下做他的鮮卑王了。」
「末將明白。」
解決了雞鹿塞的駐軍問題,劉福的心情不錯。回到臨時駐地,命人準備了飯菜,把張任、趙雲還有張繡這三個同門給找到了一起。眾人吃吃喝喝。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童飛的身上。
童飛想要娶拓跋燕並不容易。關鍵就是童飛的老子童淵不太願意接受拓跋燕這個外族兒媳婦。劉福還是頭一回知道,自己的師父童淵還是個大漢至上論的支持者。在童淵的眼裡,外族與禽獸無異,自己的兒媳婦應該是大漢的大家閨秀,絕對不能是騎馬打獵的野女人。
在童淵看來,自己是關中王的師父,童飛也是有本事的,憑這種條件,漢家女子即便不是任君挑選,但也總能選出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兒媳婦。可偏偏童飛這個混賬兒子在外面私定了終身。為了童飛的親事,童淵差點跟上門說此事的劉福翻臉。
不過老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別人拿童淵沒轍,可童淵的妻子卻是童淵的克星。倒不是童淵怕老婆,而是對自己的老婆,童淵心中有愧。在面對自己老婆的時候,童淵會不自覺的矮上三分。不過雖然不再強硬的反對,但小情緒還是有的,如今童淵正跟童飛鬧著彆扭,童飛也不願意整天看童淵那張長臉,索性眼不見為淨,躲到拓跋部去了。
「師弟,童飛那小子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見恩師?」趙雲出聲問劉福道。在私底下,劉福並沒有什麼規矩,跟趙雲這些人都是兄弟相稱。聽到趙雲詢問,劉福搖頭答道:「不知道,那小子跟童師都是牛脾氣,誰也不肯輕易低頭。不過我估計,最先低頭的很有可能是童師。」
「啊?為什麼?」張繡不解的問道。
「這就要看童飛有沒有那個膽子了。」劉福笑嘻嘻的說道。
「……師弟,有話就明說吧。」趙雲皺眉說道。
「好吧,我的意思是,童師是個好面子的人,要是童飛讓拓跋燕珠胎暗結……」
「噗~」一直沒說話的張任忍不住噴出嘴裡的那口烈酒,一點沒浪費的落在了坐他對面的張繡臉上。
「不,不至於吧?」趙雲也有點吃不準的說道。
劉福聞言壞笑道:「哼哼,童飛那小子可不是三師兄你這種摸一下女孩手都臉紅的老實孩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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