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早已不是頭回偷溜出府的韓玥很清楚如何躲避家人的尋找,化裝成一個乞丐的她眼看著府中的家將風風火火的催馬離開了金城,心裡不由暗自得意。
「喂,新來的,這裡是老子的地盤,趕緊走。」耳旁傳來一個惡聲惡氣的警告,韓玥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刀疤臉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韓玥當然不會跟一個真乞丐搶地盤,默默的低頭準備離開,可沒想到刀疤臉卻改了主意。
以刀疤臉的身份地位,是沒有那個女人會看上他的。當然刀疤臉也曾經有過夢想,二十歲的時候想娶個黃花大閨女,三十歲的時候就算娶個年紀大點的富婆也不是不可以,到了四十來歲,對面的小伙挺清秀啊。
很不幸,韓玥今年只有十六歲,雖然也經過一番裝扮,甚至還用泥灰抹在臉上,卻依然沒有躲開刀疤臉能接受的範圍。
「喂,你,等一下,以後就跟著老子混。」刀疤臉叫住韓玥道。
韓玥只是裝成乞丐,又不打算體驗生活真的當乞丐,聽到刀疤臉的話後連忙搖頭,轉身想走,可刀疤臉不是一個人,身邊的四五個乞丐立刻就攔住了韓玥的去路,一番拉扯過後,眼尖的刀疤臉忽然看到韓玥因為跟手下拉扯而若隱若現的白皙皮膚,刀疤臉不由生疑,趁著韓玥拒絕乞丐強拉入伙而沒有注意自己的空檔,突然伸手摸了摸韓玥的屁股。
從小到大,那裡還從未被人摸過的韓玥不可避免的發出了一聲尖細的驚叫,身份立時暴露,刀疤臉及其手下心中一喜,當即改勸說為強拉,準備強行將韓玥帶走。只是還沒等刀疤臉等人展開行動,一隻大手忽然落在了刀疤臉的肩頭。
刀疤臉正幻想著一會如何享用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突然被人用手搭肩,頓時不耐煩的揮手罵道:「滾,沒看老子正忙著嗎?」
話音剛落,刀疤臉就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人強扭了過來,一個缽大的拳頭向著自己的右眼急速靠近,刀疤臉轟然倒地,而看到自家老大被打,其他乞丐原本還想要幫忙,但在看到動手的那些人後,當即灰溜溜的退走,至於躺在地上已經暈過去的刀疤臉,這些乞丐是顧不上了。
被解了圍的韓玥好奇的看著出手救了自己的那些人,出手揍了刀疤臉的人很顯然只是一個護衛,真正下令的應該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幾個人。看那些人的穿著,應該是路過此地的外來戶。
「多謝壯士為在下解圍。」韓玥輕聲道謝道。
「哼。」揍了刀疤臉的壯漢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韓玥,轉身回到自家公子的身邊。而那位公子正抱著一個啼哭的小嬰兒在哄,也沒顧上搭理韓玥。站在哄孩子的那人旁邊的一個人見狀出聲對韓玥說道:「小兄弟,回家去吧,別沒事打扮成這樣亂跑,外面是很危險的。」
「一個女孩子打扮成這樣,你有病啊?」剛剛把孩子哄不哭後轉交給孩子父母的公子看了看韓玥,沒好氣的說道。
「你有藥啊?」韓玥脫口問道。
被韓玥頂了一句的公子很明顯的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味道,看著韓玥又道:「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
「吃多少有多少!」
「有多少吃多少!」
「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
在旁人眼裡,對話的兩個人都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公子身邊的人有些看不下去,其中一人上前勸公子道:「四師弟,好男不跟女斗,這可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
「呃……這個……」公子被說得一陣語塞,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三師兄,平時跟個悶葫蘆似的,一張嘴竟然可以說出如此犀利叫人無法反駁的話。不過不等公子開口,跟公子廢話了半天的韓玥卻很不高興的叫道:「喂,你瞎眼啦,小爺堂堂大丈夫,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女的了?」
「哈哈……三師兄,這小娘們不領你的情。」公子幸災樂禍的笑著對開口勸自己的三師兄說了一句,隨即不懷好意的看著韓玥說道:「想證明你是男是女還不簡單?把你褲子扒了不就知道了嘛。」
韓玥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就見剛才替自己說話的那人苦笑著對公子說道:「四師弟,趕路要緊。」
「哦,好吧,算你走運。不過下回打扮的時候記得注意點,別只是在臉上抹泥灰,脖子手腕這類容易叫人看到的地方也記得抹上。」
看著那些人轉身離去,韓玥銀牙暗咬,又氣又惱的瞪著那位跟自己過不去的公子的背影。不過既然已經被人叫破了身份,又擔心會有別的不懷好意的人暗中跟上自己,韓玥悄悄的回了家。
正在閨房中擔心自家小姐安危的侍女小梅一見韓玥回來,不由驚喜的準備去向自家老爺報告,結果卻被韓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脖領,提溜道眼前威脅道:「敢去跟我爹告密就把你送給獨眼牛做媳婦。」
獨眼牛姓牛,是韓府專門負責餵馬的馬夫,因為長相醜陋,又瞎了一隻眼,每年韓府評選最不想親近的人里,獨眼牛每回都是第一。聽自家小姐要把自己許配給獨眼牛做媳婦,心理脆弱的小梅兩眼一翻白,咯嘍一聲就被嚇暈過去了。
韓玥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只有老鼠膽的侍女小梅,將小梅過重新拖進屋,扔在床上掐了掐小梅的人中,小梅幽幽醒轉,一見自家小姐正看著自己,立刻哭喪著臉哀求道:「小姐,不要把我送給獨眼牛……」
「行啦行啦,你要再哭我就真把你送人了。」擔心驚動旁人的韓玥趕忙捂住小梅的嘴警告道。
被捂住嘴的小梅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韓玥見狀慢慢鬆開了手,見小梅沒有再哭,這才轉身開始忙自己的事。翻箱倒櫃一番找,韓玥找到了以前讓人做的一套文士服,見小梅還站在旁邊發愣,頓時沒好氣的說道:「還傻站著做什麼?快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是。」小梅連聲答應,轉身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就聽韓玥警告道:「要是你敢讓我爹知道……」
「不敢,不敢。」小梅連聲保證道。
沐浴更衣完畢,韓玥就從一個小乞丐變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讀書人。伸手挑起站在一旁的小梅的下巴,韓玥柔聲問道:「小娘子,小生好看嗎?」
「好,好看。」小梅有些羞澀的後退了一步,低頭答道。
「嘁,小花痴。」韓玥撇了撇嘴,邁步就往外走。小梅見狀急忙問道:「小姐,你又要去哪?」
「不許告訴我爹,要不然……哼哼。」韓玥警告了小梅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小梅一邊收拾房間一邊暗自琢磨,覺得這事還是提前跟老爺說一聲的好,就算被小姐埋怨,而好過事後被老爺命人打死或者賣掉。
主意一定,小梅放下收拾到一半的工作,來到了韓遂的面前。此時的韓遂正在擔心自家女兒的安危,聽完了小梅的匯報,不由皺眉對小梅說道:「你怎麼不攔著她?」
「老爺,小婢攔不住啊。」小梅哭喪著臉解釋道。
韓遂也沒興趣難為一個侍女,擺擺手讓小梅退下,苦笑著命人去通知出城尋找的人回來,同時又讓家將加大城中的搜尋力度。
還不知道自己的下落已經被侍女賣了的韓玥走在大街上,四處尋找剛才跟自己作對的那個人的下落。長這麼大,韓玥在韓遂的寵愛下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加上韓玥自身的聰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數落過。
要找那幾個人並不難,一來是那些人是外鄉人,二來那些人的裝扮不同與當地人的服飾,看打扮應該是來自中原。韓玥花了點小錢,從街邊小乞丐的嘴裡很快就知曉了先前跟自己有「過節」的那幾個人的下落。
獨自一人來到那幾個人落腳的客棧,勤快的小二立馬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笑問韓玥道:「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找人。」韓玥隨口應付著小二,兩隻眼睛在店內四下尋摸著,很快就發現了坐在角落一張桌上的五個大人外加一個小嬰兒。
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韓玥徑自走到臨近的一張桌坐下,開口詢問小二道:「夥計,上幾樣拿手菜,再來一壺酒。」
「好咧。」店小二答應一聲,沒有一會的工夫就端著四盤菜外加一壺酒送到韓玥的桌前。打發走了店小二,韓玥一邊吃喝一邊偷聽鄰桌那些人的談話。
「三師弟,你方才說韓遂是老奸巨猾的偽名士,為何這樣評價那韓遂?」
「這事啊,那韓遂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啊,當初羌人作亂,他跟著一起叛亂,結果在看到羌人勢弱以後立馬反正,說得好聽是棄暗投明,可說白了還不是見羌人馬上要倒霉了這才反水站到勝利者的一邊,這樣的人可以利用但不可信任。」
坐在抱著孩子的女子身邊的青年文士出言反駁道:「也不能那樣說,韓遂終究是漢臣,當初隨羌人發起叛亂也是因為受到羌人脅迫。」
「那之後呢?之後的幾次叛亂,有哪次不是他韓遂發起的,我看他是從發動叛亂這件事裡嘗到了甜頭,總以為可以通過叛亂給自己撈好處。如今漢室勢弱,拿他沒什麼辦法,可一旦漢室緩過來,他韓遂遲早要自食惡果。」
聽到這,早已按耐不住的韓玥忍不住一拍桌子,怒聲喝斥那個大放厥詞的傢伙道:「住口!你知道什麼?憑什麼這麼說……韓大人?」
換了誰被人當面數落自己親人的不是都會急眼,韓玥心裡生氣,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女扮男裝,不過好在最後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易暴露,沒有直接說出自己跟韓遂的關係。
被突然傳來的喝問給嚇了一跳的劉福看了看發問的人,不由咧嘴一笑,這不是剛才遇到的那個小乞丐嗎?換裝扮了?
「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
「你吃多少?」
「你……你神經病啊!」韓玥話說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氣惱的瞪著劉福問道。不料劉福聽後卻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問道:「你能治啊?」
一句話噎得韓玥有點抓狂,得虧此時韓玥手裡沒刀,否則估計已經砍過來了。看著眼前女扮男裝的女孩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咬牙瞪著自己,劉福聳聳肩,「好男不跟女斗,大爺不跟你一個小娘們計較。」
「哼,大爺?毛都沒長齊的一個小屁孩也敢自稱大爺?」韓玥一臉不屑的看著劉福說道。而劉福在聽了韓玥的話後則是露出一臉驚恐表情,雙手捂胸的叫道:「你偷看我洗澡?哪來的女登徒子?」
登徒子不是好詞,不管歷史上的那個登徒子究竟是顧家好男人還是真流氓,反正被人稱作登徒子,除了特定場合特定人物外,正常被人稱作登徒子都不是好事。韓玥自然也是知曉登徒子是什麼意思的。聽到劉福說自己是女登徒子,尤其是說自己偷看他洗澡,韓玥的臉唰得一下就紅,有心反駁,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但韓玥卻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周遭食客那種異樣的目光,讓韓玥有落荒而逃的衝動。可韓玥不想就這樣輕易被人打敗,怒視著害自己被人誤會的那個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鬥嘴的事情你找我,要打架你找我師兄。」劉福將趙雲拉到自己身前擋駕,衝著怒視著自己的韓玥叫道。
韓玥此時是很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她很清楚那個擋在那個可惡的傢伙前面的人很厲害,自己就算衝上去也是無濟於事。可讓她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人,韓玥又很是不甘心。自小拜師閻忠,得到過閻忠誇讚的韓玥,從來沒有遇到像今天這樣糟糕的情況。想到了閻忠,韓玥不由感到一絲遺憾,當年若不是因為父親參與了叛亂,閻忠想必也會繼續教授自己,兩家也不至於交惡,斷了來往。
「小子,有種留下姓名?」韓玥瞪著劉福問道。
「怎麼?還想要事後找我麻煩?我就不告訴你我是誰?」劉福翻翻白眼答道。
「哼,懦夫!」
「嘁~你的激將計使的真爛。」劉福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明知你回頭要找人報復我,我還傻乎乎的把自己是誰告訴你。究竟是我傻還是你傻?」
「無膽匪類。」韓玥咬牙切齒的瞪著劉福罵道。
「你再說,再說我就扒你衣服。」劉福惡狠狠的瞪著韓玥威脅道。還別說,韓玥就怕被人當眾扒衣服,沒辦法,誰叫她是女孩呢?雖然漢時並不是禮教大防的年代,但裸奔這種事還是過於驚世駭俗,韓玥不想嘗試。而且看對方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韓玥理智的放棄了跟對方繼續鬥嘴,冷哼一聲後華麗麗的敗退。
見韓玥退卻,劉福倒也沒有趁勝追擊,笑嘻嘻的坐下繼續吃喝,坐在海棠旁邊的郭嘉見狀忍不住對劉福說道:「公子,你什麼時候添毛病了?怎麼動不動就想要扒人衣服?」
「嘿嘿,我那是嚇唬她的,誰叫她是女孩子呢?」劉福嬉笑著答道。
「女孩子?」一旁的趙雲聞言很是驚訝的說道。
一句話頓時引來劉福等人的側目,劉福一臉同情的拍了拍趙雲的肩膀,對郭嘉等人說道:「都別大驚小怪的,我這師兄很單純的。」
「……師弟,為什麼師兄覺得你這話說的讓人心裡有點不舒服呢?」趙雲鬱悶的拍落劉福的手對劉福說道。
「師兄放心,師弟手上有個鸞衛營,裡面儘是妙齡女子,等回了張掖,我就安排師兄去鸞衛營待上幾個月。」
「不必了。」趙雲臉色有些發黑的拒絕道。
「師兄,別瞧不起那些女子,她們可都是憑著各自的本事吃飯,而且日後每一軍都會安排一隊女兵,師兄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師弟,軍中出現女子,這似乎不太好吧?」趙雲皺眉勸劉福道。
劉福見狀笑道:「師兄想岔了,鸞衛營的女兵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她們都是醫護兵,專門負責照顧傷員的,與男子相比,女子更適合這類照顧人的事情。當然師兄你要是有本事令那些母老虎對你傾心,師弟也是樂見其成的。」
「醫護兵?」趙雲沒有在意劉福的調侃,好奇的問道。
劉福點頭解釋道:「嗯,我制定的新兵種。一場戰事下來,在戰場上死亡的人往往沒有戰後受傷不治的人要多。我知道大夫的數量有效,不能全怪大夫的救治不及時,所以就召集了一些有真才實學的大夫,和他們一道研究出一些戰場急救的辦法,並且將這些辦法教給了那些女兵。」
「……」趙雲聞言默默的看著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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