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張魯此時日子很難過。[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雖然因為劉范的關係,益州的劉璋暫時停止了與漢的交戰,可戰事停了,新的麻煩也隨即到來。
作為五斗米教的教主,當然有資格收到南華的書信。道門一統,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有好處,張魯認為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本來是一教之主,平時說一不二,現在平白給自己找個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人,換誰都不會願意。
可讓張魯直接拒絕張魯又不敢。漢跟關離得太近了,張魯不認為僅憑一道陽平關能阻擋關的鐵騎。早在劉福取下關以後,張魯一直在擔心自己的漢會被劉福盯。為了早作打算,張魯這才有了拿下蜀地以便日後與關抗衡的念頭。
可事實計劃的進展並不順利,蜀雖然無大將,可張魯這邊也同樣沒有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將。雙方都是半桶水,誰也不用瞧不起誰。雖說斗的旗鼓相當,可精彩程度遠遠沒有其他地方的引人注目。
南華人在關,他現在忽然提出要整合道門,肯定是得到了關王劉福的首肯,甚至雙方已經達成了某些協議,一旦自己公開反對,保不齊會引來關軍,惹禍身。尤其是聽了觀看了關軍演兵的楊松講述以後,張魯更是不願給關軍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攻擊自己的藉口。
作為張魯最為倚重的幕僚,閻圃在聽完張魯的煩惱以後,笑著安慰張魯道「主公,不必感到為難,答應是。南華的書信里只是提議道門統一,並沒有對五斗米教的教務指手畫腳。主公只需在名義表示支持,至於五斗米教日後誰說了算,還是會由主公來主持大局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拿下蜀地,即便不能全取,也務必要拿下一半。否則一旦關軍來襲,我們連一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子茂,你的意思是跟劉范結盟?」張魯皺眉問道。說心裡話,劉家兄弟的內鬥,他還真不想參與。
「不,不,不,千萬不能結盟。」閻圃連連搖頭說道。
在張魯不解的眼神注視下,閻圃緩緩解釋道「如今蜀大多數人都對益州的這場內鬥持觀望態度,我們漢如果貿然插手,保不齊會推著那些保持立的世家轉為支持劉璋。一旦如此,對我們攻取蜀地會增加不小的難度。」
「可我們一旦這時出兵,還不是會將那些益州世家推向劉璋那邊?」
「那不一樣,即便會有世家因此支持劉璋,可只要劉范沒有背勾結外人的罪名,還是會有世家保持立。而對我們來說,面對的壓力也會小許多。主公,我們的目標是拿下武都、陰平、梓潼三郡,尤其是梓潼,只要能拿下梓潼郡,我們可以不再如現在這樣懼怕關軍的進犯。」
張魯也知道梓潼的重要性,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要地,拿下梓潼,益州北部等於被拿下了大半。到那時,即便關軍來攻,自己也不會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可正是因為梓潼的重要性,想要拿下梓潼也不會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不過不管多難,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趁著劉璋此時無法分心應付漢,拿下梓潼正是時候。
漢張魯動了,一家歡喜一家愁。與劉璋死磕的龐羲很開心,他才不管將來益州歸誰,反正不能歸劉璋。別人得了益州他龐家還能有條活路,一旦劉璋繼續做益州牧,那他老龐家除了離開益州,那真的剩下死路一條了。自己已經將劉璋得罪的死死的,半點同存的可能也沒有。
劉璋很鬱悶,本來對付龐羲有點吃力,現在再加張魯趁火打劫,劉璋有點撐不住了。為了應付眼前的危機,劉璋想到了找外援。能夠幫劉璋的外援只有兩個,一個是荊州的劉表,還有一個是關的劉福。按輩分算,劉表是劉璋的叔輩,子侄眼下有了麻煩,當叔叔的還不得伸出援手?
劉璋以張肅為正使,其弟張松為副使,前往荊州求援,準備引荊州軍入梓潼防範張魯。原本因為返回成都途遇襲受傷的王累在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大驚失色,不顧傷病求見劉璋,希望劉璋可以收回成命,召回派出的使者。
在王累看來,劉表雖與劉璋都是漢室宗親,可劉表年歲已高,說難聽點是指不定什麼時候掛了。他的兩個兒子,長子劉琦性格懦弱,難以服眾,次子劉琮年紀尚幼,一旦劉表不在,在十年之內,荊州的軍政大權會掌握在蔡、蒯兩家的手。不管是蔡瑁還是蒯越,這兩個人可都不是漢室宗親。引荊州軍入益州,在王累眼裡無異於引狼入室,與虎謀皮。
當然,引關軍入益州同樣也是引狼入室。可與荊州不同的是,關王劉福還有好幾十年可活,而且關與劉璋所控的地盤之間隔著一個漢郡,即便向關軍求援,關軍也只會攻取漢,不會深入益州內部。即便出現最糟糕的情況,劉璋敗了,落在了關王的手裡,看在同時漢室宗親的份,只要到時劉璋能夠向關王服個軟,保住性命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惜王累的建議並沒有得到劉璋的採納,或許是出於同輩人之間的各種不服,劉璋寧願向劉表低頭求援,也不肯向劉福低頭。而劉表的反應卻讓劉璋失望了,面對劉璋的求援,劉表選擇了拒絕。也不能怪劉表拒絕,實在是他此時無暇分身,沒有多餘的兵力來管劉璋的閒事。
荊州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此時正在遭受來自孫策、呂布、曹操三方的威脅。孫策與荊州有殺父之仇,以孫策的暴脾氣,那是根本不可能和解。而呂布跟曹操在有了袁術這個緩衝地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拿荊州開刀。呂布想要通過實戰鍛煉自己的水軍,以便為日後攻取江東做準備,而曹操卻想要拿下宛城,為許昌建立一道安全的屏障。
曹操那面還好辦,給李肅提供一點錢糧的支持可以應付,呂布那邊也好處理,江夏的黃祖雖然對付不了孫策的水軍,但對付初建不久的呂布水軍,那還是沒有問題的。最難辦的是孫策,這傢伙將目標對準了江陵。荊州分南北,一旦被孫策拿下江陵,江南四郡等同於落入了孫策的口袋裡,再想要拿回來困難了。
面對劉璋的求援,猶豫不決的劉表徵詢了蔡瑁跟蒯越的意見,沒想到手下這對武的意見也有分歧。蔡家的經營多在荊北,可蒯家的經營重心卻在荊南,江陵一旦有失,蒯家多年付出要打水漂,身為蒯家家主的蒯越絕對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張肅、張松無功而返,漢張魯攻勢甚急,劉璋不得不重新考慮先前王累所提的建議,派黃權為正使,王甫為副使,前往關請求關王劉福出兵攻打漢。
此時想要去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冒險走陰平郡的山間小路外,只剩下繞道荊州進入關這條路了。黃權最終選擇了走陰平郡,一番跋山涉水,隊伍終於進入了雍州境內。看著雍州境內那些在田間勞作的百姓,黃權忽然有種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益州境內戰火連天,可與益州緊挨著雍州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不解的黃權找到幾個老農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結果得到的回答卻是「慌啥,有漢軍在,哪個活得不耐煩的傢伙敢來這裡找事?」
原本黃權不理解老農的那種自信從何而來,可等他看到一隊巡邏的漢軍騎兵時,瞬間又有些明白了。王累回到成都以後,對關軍的演兵進行了詳細的描述,並且明言關軍驍勇,不可小視。但黃權等人聽了卻有些不以為然,認為王累有些誇大其詞。但等到真的見到了關漢軍,黃權原本的看法動搖了。
發現了黃權這些外來人,巡邏的漢軍自然要前盤問。黃權亮明了身份,漢軍得知黃權等人是益州牧劉璋的使者,不敢怠慢,一面將黃權請進使館,一面將自己的發現報告了官。
負責鎮守隴西監視胡羌的漢軍是鐵壁軍,原先的主將賈龍已經卸任,如今擔任鐵壁軍主將的是以前隨同賈龍一起來到張掖的張任。說起來張任與黃權、王累也算是舊識,當初益州牧劉焉與賈龍還沒有翻臉的時候,張任認識了黃權跟王甫,忽然聽到舊友來到隴西,身為主人的張任自然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看到了張任,黃權跟王甫的心裡都是一陣百感交集,這原本應該是屬於他們蜀地的大將,可陰差陽錯之下,他已經變成了他們日後的大敵。黃權跟王甫絲毫不懷疑張任的能力,能夠在人才輩出的關軍出任一軍主將,僅靠關係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自身有過硬的本事,那樣才能服眾。
「公衡,國山,一向可好?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面了。」張任一臉熱情的向黃權、王甫打招呼道。
黃權跟王甫對視一眼,對張任拱手一禮道「黃權(王甫)見過張大將軍。」
張任哈哈大笑,分別拉著黃權、王甫進了驛站。分賓主落座以後,三人說起了昔年的往事。張任沒有問黃權跟王甫這次來關是想要幹什麼,身為領軍大將,張任很清楚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可張任不問,不代表黃權不說。黃權還想要通過試探張任來判斷這次出使能否說服關王出兵漢。閒話說著說著,黃權將話題引到了詢問張任現狀面。
「公義,最近過得可好?」
「馬馬虎虎,羌人還算老實,到了我們隴西也按照咱們漢人的規矩在辦事。」
「覺得悶嗎?」
「悶是肯定的。公衡你不知道,關五軍並不參與生產,平日裡只負責訓練,用主公的話說是職業軍人。這一沒仗大,總是叫人感覺渾身不得勁。」
「那地方要是出現了麻煩怎麼辦?你們關五軍也不管不問?」王甫好的問道。
「地方的事情自然由地方守備軍負責,關五軍如果沒有調令進行大規模調動,那等同於謀反。」張任臉色嚴肅的答道。
黃權聽後與王甫對視一眼,黃權對張任說道「公義,跟我們說說關王的為人吧。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奉命出使,是想要請關王出兵漢,為我益州牽制漢張魯。可我們對關王所知甚少,跟我們說說,我們到時也好對症下藥。」
「這個……」張任聞言有些猶豫。
王甫見狀連忙解釋道「公義不用為難,我們不是要你出賣關王,只是想要知道關王有什麼習慣跟愛好,也好讓我們到時投其所好,免得無意冒犯了關王。」
「……好吧,跟你們說說也無妨。關王這個人吧,是個很實際的人,不喜歡繁縟節,也不喜歡在虛頭巴腦的事情浪費時間。你們想要說動關王,那最好不要玩虛的,搞什麼空頭許諾,那是打動不了關王的。」張任想了想,對黃權跟王甫說道。
「……那你覺得一個漢郡能夠滿足關王的胃口嗎?」王甫試探的問道。
張任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剛剛才告訴你們不要玩虛的,怎麼馬犯了?漢郡是你們的嗎?關王想要漢郡的話,需要徵得你們的同意嗎?」
王甫訕笑著閉了嘴,黃權見狀說道「公義莫怪,國山是跟你開個玩笑。」
「我倒沒有怪他,咱們是多年好友,彼此開開玩笑無傷大雅。可我提醒你們,莫要跟關王開玩笑,否則即便關王不計較,我們這些部屬也不會答應。除了關五軍外,其實關最精銳的軍隊是關王的直屬親軍。那些人即便是我都不願意去招惹,你們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難道關王的直屬親軍起鐵壁軍要更加強悍?」黃權不解的問道。
「那是當然的,只有最優秀的軍人才有機會被選入直屬親軍。」
通過與張任的交談,黃權跟王甫獲益匪淺。首先是初步了解了關王的為人,這是個很注重實際利益的人,說難聽點是不乾沒有好處的事情,這種人很難用假大空的好話說動。在來時二人商量的用漢郡說動關王出兵的提議,現在可以扔到一邊不用再提起。其次是了解了關的軍力,在黃權看來,關五軍以及關王的直屬親軍只是擺在明面的兵力,最需要引起注意的是張任所說的地方守備軍。每一個州郡皆有一支人數不等的守備軍,這些守備軍農忙時在家務農,農閒時進入軍營接受訓練。一旦關爆發需要大量兵力的對外戰役,這些接受過訓練的守備軍遠那些放下鋤頭剛剛拿起武器的農夫要有用的多。
黃權不認為關會爆發大規模的叛亂,只要百姓有活路,是沒有多少人願意鋌而走險的。但凡有人試圖起事,或許根本不需要關五軍動手,那些希望過安定生活的百姓會先出手解決了那些不安定因素。
而最讓黃權感到佩服的,是有了這些守備軍,也意味著關在日後不會缺乏兵源,哪怕關五軍全軍覆沒,關王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拉起一支,甚至更多的關五軍。
人人得死,想到自家那個主公,再跟關王一,劉福瞬間把劉璋給沒影了。黃權想到這連連搖頭,不想再想這個有些不符合臣子身份的念頭。一旁的王甫見狀不解的問道「公衡,怎麼了?不舒服?」
「……我忽然有點羨慕張公義。」黃權忽然冒出一句,聽得王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黃權為什麼突然羨慕起張任來,莫非黃權打算棄習武?黃權沒有跟王甫解釋,只是跟王甫又商量起了如何說動關王出兵漢。
張任回到自己的府邸以後,早得到消息的張繡立馬迎了來,自從歸順了關,張繡被張任從關王那裡要過來擔任自己的副將。聽完張任對今晚與黃權、王甫見面的經過講述,張繡皺眉說道「公義,你今晚說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伯淵不必擔心,我是有意為之。」
「為何?」
「黃公衡跟王國山皆有大才,日後拿下巴蜀,以主公的脾氣,肯定會有意招攬。可那二人皆不是反覆無常的小人,我今日告知他們我關的強大,只希望日後在主公招攬他們的時候可以減少一些困難。」
「能有用?」
「他們如果不想讓平生所學沒有用武之地,到時他們會接受主公招攬的。」
張繡點點頭,又問道「那我馬派人將劉璋派來使者的事情用信鷹稟報主公?」
「快去辦,也好讓主公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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