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汝南境內待了半月,劉福要等的人也終於趕到了汝南,送走了馬元義,劉福身邊多了一個名為張婕的小尾巴。[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原本張郃先行前往丹陽時劉福身邊只剩下鸞衛營百餘女兵,但隨著來自張掖的龐德等人趕到,劉福身邊除了鸞衛營外,又多了兩百騎兵。
要說閻忠還真不愧是涼州名士,個人能力先不說,光是他在涼州的名望,就已經值了當初劉福同意賈詡招攬閻忠的建議。這傢伙的人脈,超出劉福的想像。當初賈詡前往張掖的時候,劉福只是跟賈詡提了龐德一人,而在閻忠的幫助下,賈詡不僅找到了龐德,還順便招攬到了鞠義跟楊阜。如今楊阜留在張掖輔助賈詡治理張掖,鞠義則留在洛陽負責訓練得到劉福調令趕來的兩千虎賁。至於龐德,在知道劉福身邊人手不足以後,帶著兩百騎兵趕到了汝南,接替負責護送馬元義一眾人前往張掖的典韋,充當起了劉福的護衛。
啟程前往丹陽與張郃匯合的劉福並沒有著急趕路,帶著一眾人慢悠悠的往丹陽走,反正募兵的事情有張郃盯著,自己去了也是沒事。就這樣一路遊山玩水,走走停停,這一日劉福一眾人來到了淮陰。
要說淮陰也是出牛人的地方,漢初三傑之一的韓信,就是淮陰人。懷著瞻仰古人的想法,劉福打算進淮陰縣逛逛。為了不引人注意,劉福沒有帶多少人進城,除了充當護衛的龐德、胡車兒,也就帶了任紅昌以及非要跟著的張婕。對於張婕的身份,劉福沒問馬元義,也沒興趣去知道。
一行五人漫步街頭,走了不多久,跟在劉福身後的張婕忽然叫道:「公子快看,那是怎麼了?」
即便不用張婕提醒,劉福也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發生了事情。人有一個說不上好,也不能說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愛看熱鬧。一旦有熱鬧可看,立馬就會圍上一圈人。劉福跟胡車兒、龐德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仗著膀大腰圓,為劉福跟兩個女孩擠出了一條通道。正看熱鬧的人忽然被人擠開,張嘴剛要叫罵,但見胡車兒、龐德長相兇惡,立馬老實的閉上了嘴。
來到人群中央,劉福才發現原來是有人鬥毆。呃,也不能算是鬥毆,準確的說是單方面的毆打。四五個一身家丁裝扮的大漢正圍著兩個讀書人模樣的少年拳打腳踢,旁邊一個身材矮胖的少年正拉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少女嬉笑。
劉福見狀眉頭一皺,剛要讓龐德、胡車兒出手阻止,站在劉福身邊的張婕已經怒不可遏,憤怒的喝道:「住手!」
可惜打人的家丁壓根沒有住手的意思,而之前正在調戲少女的矮胖少年在看到張婕以後兩眼一亮,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對張婕說道:「這位姐姐,很面生啊……」
「去你大爺的!」張婕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抬腿一腳踹在了矮胖少年的腹部。矮胖少年沒有提防,被踹了個正著,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發現自家少爺挨揍,那幾個打人的家丁立刻圍了過來。張婕一見立刻躲到了劉福的身後,劉福見狀無奈的說道:「大姐,你惹了麻煩就跑,不厚道呀。」
「小子,哪裡人?敢來淮陰撒野!」為首的家丁惡聲惡氣的問劉福道。
劉福見任紅昌已經將方才那個被矮胖少年調戲的少女拉到一旁小聲安慰,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身邊的龐德跟胡車兒吩咐道:「教訓一頓即可,別出人命。」
對龐德、胡車兒來說,對付幾個看家護院的家丁,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沒有一會的工夫,幾個之前氣勢洶洶的家丁此時已經盡數躺在了地上。張婕見狀指著剛剛爬起來的矮胖少年叫道:「這傢伙交給我。」
「你消停一會。」劉福伸手將張婕扯到身後瞪了一眼。
「你們是哪裡人?敢惹我淮陰周家。」矮胖少年瞪著劉福色厲內荏的喝問道。
劉福一聽胖少年詢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伸手一把捂住了張嘴要答話的張婕,沒好氣的警告道:「我雖然之前答應馬大哥照顧你,可不代表我就會縱容你,再敢給我惹事,我可不會再給馬大哥面子。」
張婕用力推開劉福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連呸了數聲才不滿的嘀咕道:「不讓說就不說,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看著張婕跑到任紅昌的旁邊,劉福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還瞪著自己的胖少年說道:「滾蛋,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再囉嗦連你一起揍。」
「怎麼?你怕了,連留下名號都不敢?」
「少給老子使激將,老子玩這些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胎里吃奶呢。」劉福沒好氣的瞪了胖少年一眼,向龐德、胡車兒揮了揮手。胖少年見龐德、胡車兒衝著自己走了過來,當即扭頭就跑,邊跑邊叫道:「你給小爺記住,這事沒完!」
看著胖少年不管家丁獨自逃走,劉福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也沒讓龐德跟胡車兒繼續找那幾個家丁的麻煩,走到先前被揍的兩個讀書人面前,溫聲問道:「你們沒大礙吧?」
「無妨,只是一點皮肉傷,步鷲多謝公子援手之恩。」其中一個讀書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劉福拱手一禮道。
自打來到了這個時代,劉福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只要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都會下意識的想要試著招攬。有殺錯,無放過,萬一因為一個疏忽放過了一個日後的大能,等知道了以後肯定會追悔莫及。而步鷲這個名字,劉福也是很清楚的,三國時期吳國的丞相,雖說吳國的丞相沒法跟蜀國的丞相相提並論,可如果自身沒有高人一等的才能,相信孫權也不會任命此人為丞相的。
「你可有字?」劉福輕聲問道。
「步鷲字子山,這是我的好友衛旌衛子旗。」步鷲恭聲答道。
「打你們的人是誰?你們跟他有仇?」
聽到劉福這話,步鷲的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一旁的衛旌倒是沒什麼顧慮,聞言忿忿不平的說道:「那個矮胖子名叫周良,是淮陰周家的小公子,說起來跟子山還沾親帶故。可那傢伙仗著家裡有錢,根本就看不起子山。這次我從廣陵來淮陰看子山,本來也沒事,可沒想到在街上遇到了他,而他看到子山的表妹貌美,就出言調戲,我看不過就多說了兩句,結果就惹來一頓毒打。」
「這樣啊,照你這麼說,那個姓周的還真不是東西。哎呀不好,看來我給子山兄惹來麻煩了。」劉福忽然說道。
衛旌聞言不解的問道:「公子何出此言?」
「那個姓周的這回吃了虧,肯定會嫉恨子山兄,他拿我沒辦法,肯定會把氣出在子山兄的身上,就算子山兄出門避禍,可他的表妹……」
被劉福這麼一提醒,步鷲的臉色微變。的確如劉福所說,周良找不到劉福以後勢必會找自己麻煩,而自己一旦離開淮陰,周良的報複目標肯定會落到自己表妹跟嬸母的身上。
「這,這可如何是好?」步鷲有些驚慌失措。衛旌見狀說道:「子山兄莫怕,大不了你跟我去廣陵,把你表妹跟嬸母一起帶上。」
「這個,多謝子旗好意,只是子山一人前往尚可,要是帶上小鸞跟嬸母……」步鷲先是對衛旌道了聲謝,隨即有些猶豫的說道。
衛旌也是明白人,知道步鷲的意思。的確如步鷲所說,照顧步鷲這個好友是應當的,可要再加上步鷲嬸母一家……
劉福察言觀色,見步鷲、衛旌陷入了兩難,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如黃鸝的女子聲音,「表哥不用擔心小鸞跟母親,只管出門求學,想那周良就算再過分,也不敢傷害小鸞跟母親的,畢竟我們還沾親帶故。」
「這個……」步鷲聞言又是一陣猶豫。
不等步鸞再勸,劉福開口對步鷲提議道:「不管怎麼說,總是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從長計議。」
「公子言之有理,寒室簡陋,若公子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不管子山兄做什麼決定,總是要徵求你嬸母意見的。」劉福笑眯眯的說道。
隨著步鷲來到他口中所說的寒室,還真是寒室,位於城外的一處小院,只有三間屋子,簡單的用籬笆為了個小院,一個中年婦人正在院中餵雞。見到步鷲帶著人回來,臉上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變,順手抄起擺在門旁的一根木棒就沖了過來。
「嬸嬸且慢動手,我是子山兄的朋友。」看到婦人來勢洶洶,劉福趕忙解釋道。
中年婦人聽到這話才止住身形,疑惑的看向步鷲。方才看到步鷲鼻青臉腫,還以為是劉福讓人打的,護犢心切之下也顧不得考慮許多。不過見步鷲並沒有受人挾制,心裡已經隱約明白劉福剛才所說。
步鷲苦笑一聲,上前跟自己的嬸母解釋了一番。步鷲嬸母何氏聽完以後勃然大怒,怒聲罵道:「這幫殺千刀的,哪裡還有一點親眷情分!」
分賓主落座,步鷲將自己的擔憂對嬸母一說,何氏也是愁容滿面。罵歸罵,可形勢不如人,周良那個小兔崽子肯定會來報復。何氏不在乎周良如何報復自己,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女兒步鸞。她可不會像步鸞那樣把人想的那麼美好,如今女兒漸漸長大,萬一叫那個周良給害了,後悔就晚了。可一時間何氏又不知道該把女兒託付給誰。
知道該自己出場的劉福輕咳一聲,笑著對何氏說道:「嬸嬸莫要擔心周家的報復。在下劉辨,當今天子長子,此次奉命前往丹陽招募虎賁郎。今天這事既然被我遇上了,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嬸嬸若是信得過我,不如聽我安排如何?」
乍一聽到劉福自稱皇長子,屋內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何氏懷疑的看著劉福問道:「你是皇長子?」
「呵呵,如假包換。」
「有何為證?」
「這個,嬸嬸有點難為我了,我出門總不能帶個大牌子告訴別人我是誰吧。」劉福聞言撓了撓頭,想了想後從懷裡掏出一方官印遞給何氏說道:「這是我這次招募虎賁郎的憑證,還有這個……」說著劉福又把聖旨拿了出來,遞給了何氏。
何氏不識字,但身邊卻有步鷲、衛旌這兩個讀書人。兩個人看過官印、聖旨,臉色不由微變,雙手奉還給劉福以後雙膝跪地沖劉福行大禮參拜道:「步鷲、衛旌不知殿下駕到,還請殿下恕罪。」
劉福連忙伸手扶起步鷲、衛旌笑著說道:「不知者不怪,還請二位不要怪我之前隱瞞二位。」
「殿下言重了。」步鷲、衛旌齊聲答道。
「嬸嬸,這下你相信我了吧。」劉福扭頭對發愣的何氏笑道。
何氏聞言一驚,連忙準備行禮,劉福見狀伸手扶住何氏,笑著對步鷲說道:「子山兄,你表妹跟嬸母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相信那周家還沒有膽量敢找我的麻煩。不過子山兄,你又有什麼打算?」
「若是殿下願意代步鷲照顧嬸母表妹,步鷲想要與子旗一道外出求學。」步鷲恭聲答道。
「外出求學說得好聽,卻難免會遭人白眼。若是子山、子旗願意,我倒是願意替你們引見一位大儒,若是你們能跟著那位大儒求學,相信比外出求學要有用得多。」
「不知殿下……」
劉福打斷衛旌的話道:「子旗莫要再叫我殿下,我暫時還不想惹人注目,平常是叫我一聲劉福即可。」
「衛旌不敢。」衛旌趕忙說道。
「這樣啊,那就叫我公子好了。我要為你們引見的大儒你們也聽說過,就是我的恩師蔡邕蔡伯喈。我這老師愛書如命,如今收藏各類典籍已經超過千卷,你們若是能拜他為師,對你們來說可以說是受用無窮。」
步鷲、衛旌聞言對視一眼,劉福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們。就如劉福所言,外出求學說這好聽,可關鍵就是一個求字。如今有機會不必低聲下氣的求人就可以飽覽群書,這種機會令二人有些心動。
「此時衛旌還要徵求家中長輩意見,不能現在答應公子。」衛旌有些遺憾的對劉福說道。劉福聽後也不在意,笑著說道:「沒關係,拜師這種大事當然要得到家人許可,子旗兄只管回家徵求長輩意見,等得到家中長輩同意,再來洛陽不遲。子山兄,你呢?」
聽劉福問到自己,步鷲看了看一旁示意自己答應的嬸母,對劉福說道:「若是蔡師不嫌步鷲駑鈍,步鷲自然是萬分願意拜蔡師為師。只是不知蔡師是否願意收步鷲為徒?」
「放心吧,蔡師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而且在我看來,子山兄的人品也足以讓蔡師收你為徒。」劉福連忙打包票的說道。
眾人正在商議行程,院外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坐在門外正與步鸞閒聊的張婕一個箭步沖了進來,對劉福叫道:「不好了公子,那個死胖子帶著人來找咱們麻煩了。」
「別慌,先出去看看再說。」劉福鎮定自若的說了一聲,起身走出了門。
就見小院外已經圍上了百十號人,各個手持棍棒,衝著守在院門口的胡車兒不斷挑釁叫罵。
「公子,這裡有點聒噪,等胡車兒讓這幫人學會說人話了再請公子與這些人交談。」胡車兒低聲對走到身邊的劉福說道。
「不妨事的,我連成千上萬的黃巾賊都不怕,又豈會怕眼前這些仗勢欺人的渣渣。」劉福笑著說了一聲,看向站在人群前面,模樣囂張的周良說道:「你好歹也算是步鷲的親戚,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少廢話,老子才沒有那種窮親戚。小子,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周良態度囂張的沖劉福叫道。
「哦,那不知你打算在收拾了我以後準備如何對待你的窮親戚?」劉福看著周良問道。
「怎麼對待?老子對那個老乞婆沒興趣,不過那個小丫頭很合老子胃口,等收拾了你,老子就好好玩玩那個小丫頭,等老子玩膩了,就把那小丫頭賞給下面人玩……哎呦!」周良一聲慘叫,滿嘴鮮血。
劉福回頭看了一眼方才出手教訓了周良的張婕,無奈的對身邊的胡車兒說道:「不用留手了,膽敢進小院者,格殺勿論。」
「胡車兒明白。」胡車兒點點頭,衝著院外的眾人發出一聲獰笑,緩緩的抽出了隨身的佩刀。
「上!給老子上!抓住那個小娘們!隨你們處置!」周良指著院中的張婕大喊道。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退回院中的劉福笑著安慰神色驚慌的步鸞道。不光是步鸞神色驚慌,何氏、步鷲、衛旌也是臉色發白。不過很快他們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在周良那伙人的身後,一隊騎兵正快速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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