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立即詢問王一瑾這是怎麼回事,王一瑾也說不清楚,這兀松居然是被丐幫的人一路護送來到木城,但趙鎖連他帶著的十個士兵也不見蹤影。筆下樂 m.bixiale.com
「難道趙鎖拿了錢逃走了?」王一瑾猜測道。
「趙鎖不會這麼做。」張孝武道,「他這個人不貪財不好色,但好義,斷然做不出此等下作之事。」
王一瑾道「可是兀松他……」
張孝武道「讓兀松好好休息休息,我估計天再來找他,我把他交給你了,我需要一個健康的他。」
「他要是找你呢?」
「你就告訴他,等他養好傷,我自然會主動找他。」
「喏。」
雪參對百姓來說很珍貴,可對於慕容家來說雪參並不是很精貴的東西,所以當關城找到慕容十三慕容音後,他也非常慷慨地將家中珍藏的雪參拿出,並且詢問說「關校尉,張城主身體一項健康,為何需要這雪參?我城內有許多軍醫,若是他身體有恙,可任憑驅使。」
關城道「城主身體倒是無事,只是我們的軍師病了。」
慕容音道「軍師何人?」
「兀松,十三公子可認得?」
慕容音想了許久也想不到這兀松又是何人,甚至連名字都未曾聽過,只好苦笑搖頭。他知道這關城喜好女色,便安排關城在娼館留宿,哪成想關城雖然好淫卻不色,當夜便策馬返回了木城,將雪參及時送來。
張孝武見關城回來這麼早,頗感意外,誇他以大局為重,關城笑說能一起睡覺的女人處處都是,但能一起睡覺的兄弟袍澤卻沒有幾個,張孝武總感覺這句大義凌然的話,怎麼在關城口中說出來有點gay里gay氣……
兀松養了幾天傷後恢復了不少,張孝武便帶著眾人前來慰問,大家和兀松都是在死士營的老交情了,雖然兀松並沒經歷死士營飛速發展壯大的時刻,可他在大家心中早就是自己人。而且大家也非常焦急於兀松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故事,尤其為何趙鎖等人不見蹤影。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大家放不下心來,索性都隨張孝武來了。
兀松見眾人全都來慰問,立即從床上鞠身行禮感謝,張孝武忙上前撫慰起坐在床上,叮囑道「兀先生不必起來,繼續休息。」
兀松道「已經休息差不多了,這幾日休息得好,多謝大人替我尋得雪參滋補。」
張孝武道「養好身體,兀先生還有重用之處。」
兀松立即說道「大人,趙鎖和他們三十幾人即將被發配嶺南沖邊,卑職無能,非但沒救得了他們,甚至連自己也成了通緝犯。卑職苟活下來,一路乞討回到木城,便是要將消息傳給大人你。」
張孝武眉頭緊皺「兀先生,發生了什麼?」
兀松道「我等到揚州之後尋到了瓜州島,我便借著家裡的關係與揚州主簿打好關係,僅以三千兩銀子,便買下來那瓜州島。趙鎖等人又花了兩千兩銀子修築了防河堤,墊高了地勢。一切原本順利至極,但壞事就壞在修築河堤。
河堤修好之後,瓜州的面積便擴大了一半的面積,且露出了下遊河灘。河灘露出之後,修河堤的工人發現在下游出現了許多沙金,瓜州居然成了金沙灘。」
胡立驚叫道「那主簿是不是看到金沙灘眼紅了?所以才害了你們?狗娘養的,莫不是結交了白眼狼?」
兀松搖頭道「那主簿與我兀家是多年交情,尚不至於如此下作,但卻也眼紅不已。揚州雖然是聖漢最富裕州府,其緣由乃揚州產海鹽,大大小小鹽販子無數,這才造就了揚州之富。可金沙灘卻在揚州尚屬首次出現,試想一下,若是能直接挖到金子,誰又願意冒著風險販賣私鹽,或者忍受官府剝削販運公鹽。揚州無論大小紛紛前來觀看熱鬧,連修築河堤的農人也不修河堤轉而采沙金了。沙金出現在瓜州島,那瓜州島是我們的,我們自然不允許別人胡亂開採,且開採沙金容易導致河堤潰決,趙鎖帶著人日夜守護。但日防夜防,依舊有人不斷前來盜採。我見狀之後與趙鎖商議,這沙金是意外之財,且遭人眼紅,不如與別人分享,他們可以在下游採集,卻不能到尚有挖掘,以免破壞河堤。
如此公告之後,上萬人蜂擁而至瓜州島,不少人甚至要求住在瓜州島上。期間我們修了不少房子,他們甚至出高價要埋下那些簡陋的草屋。雖然我們開放了金沙灘下游,可許多然貪得無厭,認為我等占據了瓜州島沙金最多之地。些許宵小惡霸地痞並不在我等眼中,咱們四十多人,不是還鄉傷兵,就是趙鎖等戰場殺戮過的漢子,只需將一些勒索的惡徒打走就是。
然而真正引起麻煩的,則是那些河盜和幫會,他們心狠手辣人數眾多,且鹽幫也插手其中,最是麻煩。須知在揚州,販運公鹽與私鹽都要與鹽幫打好關係,若是得罪了他們,販運公鹽的拿不到鹽引,販運私鹽的走不了路甚至全家被殺。便是我兀家,在揚州得得仰仗鹽幫關係。
一日夜裡,兩百多鹽幫幫眾來到瓜洲島,圍住了我們的房子,鹽幫的人知道我們有禁軍背景,買這塊地只是為了慰勞傷殘兵士,開始並未強行搶奪瓜州。那鹽幫的人抬來兩千兩銀子說買下瓜州,我等自然不同意。」
王一瑾氣得直跺腳,咬牙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是強買強賣嗎?簡直無法無天了,咱們死士營的也敢惹?」
胡立道「遲早有一日我會誅殺盡天下的貪官污吏。」
張孝武卻搖頭道「別吹牛了,貪官殺不盡,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朝一代能殺淨貪官的,你知道原因嗎?因為朝廷用官分為能官和庸官,能官者,便是貪污百萬也是清官,庸官者,便是貪污一文也是貪官。想必這揚州的官吏,雖然貪婪,卻也是能官,以至於朝廷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兀松苦笑「大人比我看得透徹,我若是造作堤防,也不止於前功盡棄,遭盡了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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