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看著遠方,看著那無盡遠處。包含了她全部的心神,仿佛那就是她的唯一她的期待!!
在她和遠方中間有棵桃樹,枝繁葉茂,但是上面僅僅有零落的幾個羞澀的桃子,而這個時候正是盛夏,也就是收穫的季節,但桃樹卻實在是接不了那麼多的桃子了,俗話說十年桃樹八年梨,桃樹真正結桃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年而已,而眼前的這棵卻太老了,至少對於以收穫桃子為目的的人來說她太老了。
這棵桃樹已經度過了十八年春秋,而這棵樹正是他親手栽的,也可以說他跟她一起親手栽的,而現在樹已經歷度滄桑,而人卻久久不見歸來。
她已經等了他十八年了,等了他十八年的歲月,等的自己青春年少而變的空添幾絲白髮,等的腹中幼兒長成翩翩少年,等的堂中老母銀髮滿頭,但是他卻還遲遲不見歸來!
十八年前她剛剛出閣幾月,她是那樣的幸福,她有個好丈夫,一個足夠讓太多女人滿足的丈夫,而且丈夫對她也是那麼的恩愛,直到今天,那些幸福的日子還能久久的浮現在她的臉孔。
但是那樣的心腹僅僅就那麼幾個月,那些日子後他就離開了,他當時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空有一身武藝也該到外面去闖蕩下,也不枉祖上留下來的本領。」是啊,丈夫是那樣的出色,其實他現在的整個家族都是那樣,都說他們家是厭倦了俗世歸隱而來。他現在想這樣也是應該的,誰不想自己的親人名揚九州!!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於是她很開心的送他出去了,雖然內心其實有些傷感,但是她不想讓他看到,不想讓他在外闖蕩的時候還牽掛著自己家中的妻子。
但是他一去一十八載,沒有音訓。其實同鄉當時好多人都去闖蕩了,幾乎家家都有,幾乎家家的壯丁都不奈於鄉間的平凡!而十八年來還沒有看到一個人完完整整的回來,有人回來,但都是身受傷殘!從他們的口裡她們知道了什麼是江湖,於是它們更擔心她們的丈夫!而她久久的看著遠方,而遠方與她目光的中間有棵桃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著桃樹呢,也許那裡也寄託著她的相思吧。
兒子漸漸大了,原來他一直學文的,她一直讓他跟鄉中的老儒讀書的,但大了以後他也就知道了父親的事情了,漸漸的他也就瞞著自己學起了武藝。再後來他也就不再管他了,兒子自然有兒子的志向!更何況她也知道兒子的心思,她心裡其實有何嘗不渴望如是呢!
終於兒子快要十八歲了,他也終於說他也要出去闖蕩,其實他要去找自己的父親,至少她是這樣想的,去就去吧,雖然她心裡有點矛盾,但她想有時候不能太違背自己的兒子的,年輕人的想法還是讓他實現的好。所以她說:「讓我考慮幾天。」
兒子越來越焦慮,而她還是看著她的遠方,她的相思。第三天她終於答應了,兒子也很高興,但是她有個條件:娶房媳婦再走。他原來不同意的,但他說了好久後他還是答應了!
兒子在家不過與呆了一個月,就又約著家鄉不錯的夥伴踏上尋父之路,家鄉的壯丁又少了好多,其實在的已經不多。
兒子走的時候也跟妻子在門口栽了棵桃樹,一棵樹苗。
日子過的真快,就連兒子載的那棵樹都已經開始結果了,雖然還是清澀的,那是因為它還太年輕,而兩年前孫子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兩棵桃樹便是他遊戲的天堂。
孫子慢慢的變大了,開始自己去摘果子了,再往後連孫子也都不大去摘了,孫子開始讀書了,不大有時間玩耍了,而且其實他還偷偷的在被後做些什麼,所以就偶爾會摘那麼兩個。
而門口也有一個人邊成了兩個人,差別的不過是自己的平靜,兒媳的焦慮。
婆婆在兒子走的第十年過世了,兒子沒有回來,丈夫就不要說了,她看著遠方仿佛不再是為了等待,而僅僅是中習慣罷了,一個中年,心已老年的習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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