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飛機都又降落了,你仍然什麼都不肯說嗎?」
經過短暫的飛行之後,這架空中巴士重新降落了。但實際上這架飛機只是在天上兜了一圈,哪裡都沒有去又回到了原來的機場。這一切當然瞞不過埃文森,可能是由於職業原因,他的方位感一直非常的強,就像不管他在什麼地方,都能夠瞬間分清楚上下左右一樣。
而之所以飛這麼一圈,主要是為了給讓斯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作用和這個房間冷色調的牆壁,以及昏暗的燈光一樣,增加她的心理壓力。但讓人失望的是,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子仍然沒有招供的打算。
「好吧。」埃文森揉了揉眉頭說道「我說過我在審計方面很有技巧,而本來我是不想把這些技巧用在你身上的,但現在看來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了。」這時他微微抬起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上面涌動著紫色的光芒「對於你這類人來說,身體上或許會說不要,但是靈魂上會非常誠實的。」
「所以…你打算把我的靈魂抽出來審問?」斯蓋臉上終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額頭上也微微滲出了冷汗。
現在大部分人一直認為靈魂只不過是人類的臆想,根本是不存在的東西。可是現在魔法這種同樣是被認為不存在的東西,已經被證實是真的了,那麼靈魂很有可能也是真的存在的。但是拷問靈魂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斯蓋對此完全無法理解,而人類總是對自己理解不了的東西充滿了恐懼。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的,但現在不用這麼麻煩。」埃文森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即便是靈魂仍然在你的體內,我也能夠讀取它,你一生的所有經歷都將盡現於我的眼前,包括一些你認為已經忘記的事情,但你的靈魂都記得,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到了這裡他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壓迫力還舉了幾個例子「包括你洗澡上廁所,以及和男朋友做那個事情的經歷,我都能夠看到。」
「變態!」斯蓋一聲驚叫,雙手使勁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身體使勁的往後仰,儘可能的拉開自己和埃文森之間的距離。就連一旁的科爾森和沃德也重重地咳嗽了兩下,默默的退後了幾步,好像想要和埃文森劃清界限一樣。
「嗯…有時候我也覺得確實挺變態的。」埃文森撇了撇嘴「所以我儘量會把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快進過去,然後只關注重點。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
埃文森帶上了邪惡的笑容「這種對靈魂的搜索可是非常的疼痛的,人類把疼痛分為1到10級,但是靈魂上的痛苦是哪一級呢?不如你體驗一下然後告訴我。」
「但…但是你真的會這麼做嗎?」斯蓋盯著那隻手,現在他雖然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但他仍然瘋狂運轉著自己那顆小腦袋瓜,想要繼續抵抗下去。
「為什麼不呢?」埃文森點了點頭「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儘量讓自己現在舒服一點,因為我可沒有靈魂麻醉劑給你用。」
「你可是一個英雄啊。」斯蓋直直的盯著埃文森眼睛,大聲的質問道「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嚴刑逼供,這是你,一個超級英雄的做事風格嗎?」
「英雄?」埃文森奇怪的看著斯蓋「我才不是什麼英雄呢,我的確參加了紐約的那場戰鬥,但那只是我的工作而已,神盾局發給我薪水,我完成他給我的工作,就那麼簡單,就算其中有一些我自己的原因,那也不是因為我心中有著澎湃的正義感,而是因為我家正好住在紐約。」
「可是…你即便不是一個英雄…但…但普通人…也不會對我這樣可愛的女子施加酷刑吧!」斯蓋使勁的歪著頭,避開埃文森逐漸逼近的那隻手,並且同時抓著自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想要自己看起來萌一些。
「必要之惡,女士。」埃文森故作為難的搖了搖頭「如果你肯配合一點,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這個時候斯蓋滿頭冷汗,不停的乾咽著口水,嘴唇還有些哆嗦。這是即將招供的前兆,埃文森覺得只要自己再加把力,多嚇這個女孩一下,對方就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了。
沒錯,埃文森就是在嚇斯蓋,他並沒有想真的拷問對方的靈魂。因為科爾森可就在旁邊看著呢。
要知道,埃文森在神盾局面前一直所經營的形象,是一個雖然會耍手段,並且使用邪惡力量,但總歸來說還算善良的人。這也是尼克弗瑞一直對他還算放心,並且保持有限度信任的原因。
可如果今天,他對一個像是沉迷於角色扮演的女孩,使用這種比戒網癮還痛苦的方式逼供的話,他以前的人設可就崩塌了。尼克弗瑞和神盾局恐怕就會重新審視自己的為人,這會帶來很多麻煩的。
果然,這個時候科爾森輕輕拍了拍埃文森的肩膀「你的這個法術會帶來後遺症嗎?」
埃文森立刻收回了手,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覺得這是對方想要進一步增加斯蓋的心理壓力,於是埃文森配合著說道「當然會有後遺症,至於會到什麼程度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好的情況下他要進普通醫院,壞的情況下要進瘋人院,最差的情況嗎…我可以給他介紹一個物美價廉的殯儀師。」
「那你還是稍等一下。」科爾森的話讓埃文森一愣,眨巴了兩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到了現在了居然讓自己停手,沒看她都快招了嗎?果然斯蓋這個時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也被她咽下去了。
「我另有安排。」科爾森笑眯眯的說道,然後帶著沃德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他還特別囑咐道「等一下就好了,你可別亂來。」
埃文森點了點頭,另有安排呀…就是不知道他是對這場審訊另有安排,還是對這個人另有安排了。
「長官,你搞什麼?」出了審訊室之後,沃德就不滿的向科爾森問道。剛才連他也看的出來斯蓋網上就有招了,所以他對自己的上司決定突然收手,感到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沃德特工?你就這麼不喜歡我的團隊?」可是科爾森卻顧左右而言他「繼續凸顯你性格上的缺點,好讓我討厭你然後把你踢出去?」
「和這個沒有關係。」沃德煩躁的解釋道「她馬上就要招供了,用不了一分鐘我們就能得到答案,但是你卻決定收手了,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科爾森不理沃德,走到飛機的一個壁櫥邊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這才扭頭說道「她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她就是一個…什麼?」沃德一愣神,不敢置信的問道「她是個有價值的人?」
「對她,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科爾森把那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手槍式注射器「這麼不尋常的人你不覺得很難得嗎?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人,我們需要她的一切。」
沃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自己的長官這是打算把這個女孩可吸收到神盾局當中來。如果有這個目的的話,那光靠恐嚇讓她招供就不行了,必須讓她心服口服,並且對神盾局抱有好感才行。
而與此同時,埃文森在審訊室裡面無事可做,於是就向斯蓋問道「斯蓋,你的真名到底是什麼?」
「就是斯蓋!」斯蓋不方便回答的,到看到埃文森瞪著自己,於是她翻了個白眼說道「露露米朵拉,這是孤兒院給我的名字,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用它了。」
「嗯…」埃文森點了點頭,這個名字確實有點兒老土,而且還很像那些風塵女子所用的假名,確實沒有斯蓋這個名字狂拽炫酷,不過…「你以前在哪家孤兒院?」
斯蓋不情不願了吧孤兒院的名字說了出來,可是埃文森聽了之後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真的?你真的在那家孤兒院?」
見斯蓋點了點頭,埃文森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們…我們以前居然在同一家孤兒院,可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也在那家孤兒院?」斯蓋也是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和埃文森有這種聯繫,甚至她還覺得這是某種新的審訊手段。可直到埃文森說出了孤兒院院長的名字,以及樣貌之後她才放下心來「這可真巧,不過我對你也沒什麼印象,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領養走了。」
「那你走運。」埃文森說道,呆在孤兒院的孩子當中,大部分都期望著有人來領養自己,不管他們口中是怎麼說的,但在心底他們都希望有一個家庭。
「也不盡然。」斯蓋卻搖了搖頭「我好像天生和人不合群,不停的更換領養家庭。」
「等等…」斯蓋突然警覺的了起來「就算我們有了這層關係,我也不會改變對你的看法,尤其是你剛才打算對我嚴刑逼供,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惡棍…和變態!」
「就像我說的,這只是工作而已,不摻雜任何我個人的意願。」埃文森面無表情,你只用這三個詞來噴術士,那只能說你詞彙量不夠豐富「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為什麼執著於和神盾局作對?」
「因為神盾局一直你們真相!」斯蓋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就來了勁「神盾局掩蓋了新墨西哥州事件,飛馬計劃。現在還想隱瞞蜈蚣的事情,這門兒都沒有,公眾絕不會再被你們這樣愚弄下去了。」
「蜈蚣?那是什麼?」埃文森不明所以的問道。新墨西哥州事件他知道,就是托爾第一次來地球的事情,他還全程參與了。而飛馬計劃,他也在神盾局的卷宗中看到過,好像還是托尼斯塔克他老爹那一輩兒的事情。但是這個蜈蚣,他還真沒聽說過。
「不會吧。」斯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們壓根不知道蜈蚣是什麼?數十億的裝備交給你們處理,可是我用一台筆記本電腦就贏了你們。」
「這個暫且略過,反正不關我的事情。」埃文森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反而問道「你認為神盾局一直隱瞞真相,是對公眾的愚弄,嚴重侵害了公眾的知情權,所以你要進行抗爭,並且打心底裡面認為你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這難道不是對的嗎?」斯蓋問道「神盾局完全不經過公眾的同意,就將事情隱瞞了下來,難道還不允許我抗爭嗎?」
「聽起來挺有道理,我有一個疑問。」埃文森皺著眉頭特別認真的向斯蓋問道「神盾局隱瞞真像沒有經過公眾的同意,但是,你在披露這些真相之前,有沒有問過他們是否願意知道這些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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