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世界的術士 第806章

    按照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想法，那就是現在完全不去理會約翰加勒特，也就是說酒後說的任何重要信息都不再向他進行通報，他惹出的事情也別想得到組織的任何支援。

    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最好是能夠讓他藉助這次的案件和科爾森他們拼個同歸於盡，這樣他就可以省下很多麻煩了。

    但如果按照往常他的脾氣，早就暗中安排人手把約翰加勒特和他的人清理掉了。但是現在這個時期實在是太明顯了，約翰加勒特又知道的比較多，如果在清理過程中出現了什麼紕漏，導致約翰加勒特突然反水，把他知道的事情到處亂說，這一定會給九頭蛇的大業造成極大的阻礙。

    所以現在皮爾斯能夠做段的，也就只能是先靜觀其變，讓約翰加勒特先踏踏實實的活過這一段時間，等到洞察計劃完全上線，再把他們的復活甲全都拔掉，在那一瞬間徹底清除掉他們。

    對，勝利即將到手，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穩定，千萬不能自亂陣腳。皮爾斯在他的辦公室裡面默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他的心頭，所以他的行事風格越發的小心了。

    而與此同時的東歐某地，由於時差的原因現在正處於夜間。一座碼頭旁邊的廢棄倉庫當中，正有一個衣著邋遢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住在裡面，這並不稀奇，像沒人管理的舊倉庫這種地方，最高流浪漢的喜歡了。

    流浪漢身無分文，如果不想凍死街頭的話找個有瓦遮頭的地方去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這一個碩大的倉庫裡面，卻只住著一個人，顯然他很厲害，其他的流浪漢根本不敢接近他。

    這時候他搖搖晃晃的，從他那個像是豬窩一樣的床鋪上爬了起來，走到旁邊那個用磚頭和木板堆積起來的桌子上，想拿那僅剩的半瓶啤酒論文干，但是這個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空靈的聲音:

    「強尼——」

    啪嗒，這個人手一抖，剛剛被他拿在手中的啤酒瓶落在地上應聲而碎。他抬起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緊張的在空氣中尋找著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吱——輪胎摩擦地面那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在倉庫的一角堆積的破爛貨物之下，兩團火焰飛快的向他沖了過來，赫然是一雙銀色朋克骷髏裝的四輪輪滑鞋，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綁在了他的腳上，並帶著他從倉庫裡面沖了出去。那

    面對著詭異，他並沒有太過驚慌失措，兩手擺動之下很快就恢復了身體的平衡，腳下輪滑鞋的滑動速度也變得更快了，與此同時他的臉上還露出了癲狂的笑容「你居然還敢來…！」

    不用過多介紹，這個人正是惡靈騎士強尼布雷澤。雖然他在上一次的魔之子事件當中得到了升華，明白了自己體內的力量雖然是來自於地獄，但其真正的根源是在天堂，潛伏在他體內的惡靈騎士其實是一個類似於天使的存在。

    也是在那次的事件當中，他最後得到了淨化，惡靈騎士的暴戾不在，而是變為了渾身燃燒著藍色聖潔火焰的聖靈騎士。

    這讓他好過了不少，不用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體內的煎熬，不用再擔心自己會突然控制不住，把周圍的人燒成一片灰燼。

    可是好景不長，據說他體內的騎士之所以會墮落到地獄，是因為他看到了人間的醜惡，在懲罰罪惡的過程中沉淪，上街之火變成了復仇之火。

    但是時至今日，人世間依舊遍布著各種的罪惡，雖然有人說過，人在獲得重生的機會之後會無比的珍惜，但也有另一種說法，在嘗過墮落的滋味之後，再一次的墮落會更加的輕車熟路。

    強尼的好日子沒過多久，他就感到體內的聖靈騎士在一點點的變質，知道不久之前，他發現那藍色的聖潔火焰，再度變成了洶湧的復仇之火，他知道惡靈騎士又回來了。

    他想起了埃文森曾經給過他的建議，將重新變質的火焰傳遞出去，始終保持自己的純潔，這樣或許可以多撐一些時間。但是，他不信任埃文森，而且他一直在試著躲開人群，根本沒有找到適合承載這些力量的人。

    所以他又再度回到了以前那種醉生夢死，充滿了絕望的生活當中，直到今晚。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的騎士小強尼…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強尼背輪滑鞋帶著來到了一處偏遠的荒地之上，與此同時他腳下的輪滑鞋突然前傾來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他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個跟頭才算停住了。

    「強尼——」

    那聲無比熟悉的罪惡呼喚，再度傳來，強尼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抬起手來向身後指去「是你…！」

    一個令他無比熟悉也無比厭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那裡，一身像是神父一樣的裝束，梳得一絲不苟的銀髮，蒼老的皮膚陰險的雙眼帶著噁心的微笑，手中不住的轉動著一根水晶骷髏頭的手杖。

    這真是地獄君主之一，墨菲斯托…交易專用皮膚嚴肅老頭限定版。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自己所有的苦難都是拜這個魔鬼所賜，強尼一時之間怒髮衝冠，只是奇怪自己體內的騎士為什麼沒有出現，但現在已經不考慮這個了，直接揮舞著拳頭沖了上去。

    但等他的拳頭打出去的同時，墨菲斯托突然消失，以前打工的強尼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墨菲斯托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慢慢的說道「你還真是不接受教訓啊。」

    「少廢話。」強尼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掄起拳頭又要衝上去。

    「我有你的契約！」墨菲斯托突然拿出來一份古樸的羊皮紙捲軸，由於他的力氣太大，這份文件上面出現了一些褶皺。

    自從這份文件被拿出來之後，強尼就像是突然感受到了無形的巨大壓力，一下子愣在原地不能動彈了。

    「看來還挺好用的。」墨菲斯托斜著眼看了看手中的那份契約，上面繚繞著五團黑色的煙霧。要是以前的話，他在人間還真沒有辦法震懾住強尼布雷澤。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其他的五位君主都貢獻出來了屬於自己的力量，使這份契約的約束力大大的增強了。

    「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被你搞得這樣的複雜。」墨菲斯托揮舞著手中的契約，用非常不耐煩的語氣說道「我治好你父親的病，你出賣靈魂聽命行事。我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了。」

    「你第二天就起了！」強尼憤怒的說道。

    「但我確實治好了他的病，他的癌症，你是不知道我把手伸到她的身體裡面，掏出那一大團黑漆漆的東西的時候有多噁心。」墨菲斯托撇了撇嘴說道「何況你並沒有提出我也沒有答應你，他可以活多久。至少他沒有痛苦的死在病床上，而是帶著舒爽的身體愉快的心情，失態了他摯愛的表演當中。」

    「我讓他成為了英雄，殉道者，強尼，如果你通情達理的話是應該心懷感激的。」

    「但是你卻讓我失望了。」墨菲斯托搖了搖頭「我給你的唯一一個任務，就是殺死巫心魔，奪回聖凡岡撒契約，可是你搞砸了。」

    「契約最後不知所終，巫心魔也不是你殺死的，據說你最後好像還站到了他那一邊。給我的另一個客戶增添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這也算了。」墨菲斯托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是一個十分大度的人，反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也就算你完成了任務了解契約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取回自己的靈魂，回歸到你的生活當中，過著平凡感覺美好的小日子。」

    「如果你當時選擇這樣，說不定你早就有兒子了，而且說真的，我說還可以幫幫忙，讓你父親的靈魂投胎在你兒子的體內，這樣也算是你一家人團聚了。但是…」

    墨菲斯托說到這裡變的氣憤了起來，魔鬼那醜陋猙獰的面目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你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完全不顧我的好意，居然強行扣下了屬於我的東西，甚至還想妄圖用這股力量來對付我。」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惡劣的違約行為，我真想寫份狀紙去聯邦法院投訴你了。」

    「但是結果怎麼樣？你給我造成什麼阻礙了嗎？你仍然要幫我的忙，幫我把洛克送回地獄，然後獨自一人承受著那熾熱的煎熬，這全都是你自找的。」

    強尼沉默了一下，他可不是什麼無怨無悔的英雄。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非要裝逼，而是惡靈騎士的力量還給墨菲斯托，也許就不用經受無盡的痛苦了，哪怕是墨菲斯托耍了什麼花樣，讓自己如同自己的父親一樣第二天就死去，要比現在好得多。

    但是倒驢不倒架，強尼就是一頭犟驢，譏諷的說道「你今天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風涼話吧。」

    「我推掉了三個謀殺案，放棄了個七個尤物的約會，就為了來嘲笑你這個破落戶？當然不是。」墨菲斯托搖頭說道「我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有事讓我幫你去找回哪個包含一個條罪惡靈魂的契約？休想！」強尼果斷的拒絕了「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會讓地獄吞噬人間，我絕對不會幫你的！」

    強尼雖然為以前的行為後悔過，但他也不會把墨菲斯托做這種事情，因為他覺得即便是墨菲斯托許諾把靈魂還給自己，那人間都變成地獄了，自己不一樣還是活在地獄當中嗎？

    「呵呵…哈哈哈…」墨菲斯托笑了起來，先是小聲的哼笑繼而開懷大笑「我…真…真是不知道你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的…哈哈…」

    「你休想欺騙我，魔鬼！」強尼冷冷的說道。

    「這世界上哪天不死一千個人？！」墨菲斯托突然厲聲反問道「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吧，現在全球有七十多億人，世界上每秒就有兩人人死亡，也就是一分鐘死亡一百二十人，一小時死亡七千二百人，一天死亡十七萬二千八百人。」

    「他們哪怕是一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會下地獄…」說道這裡墨菲斯托就是一陣的揪心，簡直是咬牙切齒啊「也都差不多相當兩份聖凡岡撒契約了，可到現在為止，不還是人間是人間地獄是地獄嗎？」

    強尼一下子就懵了，雖然埃文森以前也有過聖凡岡撒契約對墨菲斯托並不算什麼的言論，但是強尼不信啊。他總覺得是那個邪惡的術士，和墨菲斯托有很深的勾當，才會故意這樣說來誤導自己的。

    但是現在墨菲斯托說話當然也不可能，但是他卻有科學言論，嚴謹的數據統計來支撐他的話題，這…真的是不信不行啊。

    「我看重聖凡剛薩契約，不是因為裡面有多少靈魂，而是因為那是一個…契約，留下一筆收不回的爛賬，這對我的名譽是極大的損失。就像你一樣…」墨菲斯托拿起自己的手杖指了指強尼說的「你也是一筆爛賬，所以我現在決定給你機會還賬，幫我解決這件事情，我就把你的靈魂還給你。」

    「呵呵…沒錯，魔鬼的契約必須完成。」強尼冷笑了一聲說道「但是我也知道魔鬼契約是一碼歸一碼的，而且這也對魔鬼同樣有約束力，先前我違約了，你就不能把靈魂還給我，即便是你願意也不能，你憑什麼許下這樣的條件？」

    「正常情況下我確實不可以。」墨菲斯托笑道「但我們可以重新簽訂一份契約，約定好你幫我做事我還你靈魂，這樣他就會和上一份契約產生矛盾，兩份契約的約束力相互抵消，也就不存在了。」

    「沒錯，沒有約束力，也就是說你也不用兌現你這次許下的條件了。」強尼現在腦子可清醒多了，他聽清楚了墨菲斯托剛才所說的話中的陷阱，兩份契約的約束力互相抵消同時消失，那墨菲斯托難道還會大方的履行約定？

    「我不稀罕你的靈魂，強尼！」墨菲斯托低吼一聲，深呼吸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就算把靈魂還給你又怎樣，你只是一個人類，一個脆弱短命的人類而已，就算除去這世界上的諸多意外不談，你抽菸喝酒神經衰弱不注意衛生，你還有多久好活，我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了，這點時間我等得起，沒必要在這方面損失我的名譽。」

    「那你準備讓我去殺誰？」強尼也是了解自己的生活習慣，說真的要不是有騎士在體內，就自己的這個生活方式，估計已經猝死很多回了「讓我去殺地獄中逃出來的魔鬼嗎？」

    「不幸的是，這次要去殺人類。很多的人類。」

    強尼當時就瞪下了墨菲斯托，這老小子直接放出話來要殺人，這對於一個魔鬼來說可是非常奇怪的條件。

    「二十億要死啊，如果你不推我出去那些人，在未來的某天兩個小時之內，這個世界就會失去二十億人。」墨菲斯托說完這個讓強尼震驚的後果，還在想解釋了一番「我喜歡靈魂，但就這樣死實在是太沒趣了，沒有墮落，沒有戲劇性，沒有互相出賣，純粹是為了死而死，為了殺而殺，但是暫時太讓我厭惡了。」

    這個理由對於一個魔鬼來說似乎還說得過去，至於說墨菲斯特為什麼不說實話？呵，我堂堂一個魔鬼君主，被人逼著去荒郊野外露宿街頭，這種事情很光榮是吧？我需要碰見的人就到處去講嗎？我不要臉啊？

    「你現在就給我往華盛頓去，然後聽我的招呼，但凡是碰見那些喊九頭蛇萬歲的人，立刻就給我宰了，記住不是殺死那麼簡單，用你的復仇之火把他們的靈魂給我燒乾淨，這個是重點給我劃下來背三百遍，把他們的靈魂燒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