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斷流逝,阿茲爾能清晰的察覺到空間壁正在一絲絲的被修復著。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而他卻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無限寶石,你甚至可以看到阿茲爾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在不斷縮小的虛空位面里,慘烈的戰爭正不斷刺激著阿茲爾,而古一臨死前的一幕幕也在腦海中不斷遊蕩。走還是不走?阿茲爾陷入了審問內心的問題中。
對恕瑞瑪的思念之情,不斷地抽動著阿茲爾內心的柔軟。但冥冥中一股力量卻將他的腳步束縛住,就像那個恕瑞瑪中被詛咒的王子的繃帶一樣,死死地纏住阿茲爾。
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答應獨眼的條件,交換彼此的『鑰匙』。但一種奇怪的韻律在影響著阿茲爾的判斷,他的眼前似乎都出現了自己至關重要的朋友們的身影。
阿茲爾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恕瑞瑪,在奢侈的宮殿裡與一群巨人般高大的飛升者們舉辦宴會。阿茲爾還記得,那是自己第一次給這些保護國家的飛升者們舉辦一次宴會來獎賞他們。
那一次大家都很開心,因為從來沒有那一位皇帝會為他們這些『工具』舉辦宴會什麼的,更別說還會親自與他們一起喝酒打鬧。
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崇敬著阿茲爾,一向豪邁的亞托克斯甚至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淚。
「您是第一位如此真正在乎我們,並稱我們為家人的皇帝。」韋魯斯單膝跪地,用崇高的禮儀向著阿茲爾敬了一杯酒,「願皇帝的榮光,永世長存!」
「大家,為我們的陛下歡呼!」
「哈哈!歡呼!恕瑞瑪萬歲!阿茲爾陛下萬歲!」
「黃沙所過之處,皆為恕瑞瑪的領土!」
……
那是阿茲爾最美好的回憶,在之後的戰役里,有不少飛升者戰死,對他們的唯一紀念就是這場被史書記錄的恕瑞瑪宴會。
雖然在之後阿茲爾也舉辦過這樣的宴會,以此來激勵或表彰那些新的飛升者。但卻夾雜了許多功利在其中,遠沒有這一次純粹。這是阿茲爾剛登基那幾年還沒徹底掌握太陽圓盤時舉辦的,所以飛升者還沒有開始被阿茲爾量產,每個飛升者都是先皇給予阿茲爾的禮物。
而當時那些飛升者總共只有九人,之後卻有幾十人。
現實中,阿茲爾的目光夾帶著回憶的美好與稍許迷離,他的手漸漸有些鬆開。虛空裂縫中,獨眼的目光中的紫意越發深邃。
大家都很開心,沒有誰會拘束,也沒有誰談論該死的虛空。亞托克斯與拉亞斯特爭論劍和鐮刀究竟那個才是最棒的兵器,雷克頓親自給眾人烤著巨大的肉串,畢竟除了阿茲爾和澤拉斯,其他人的塊頭都很巨大。
內瑟斯唱起了恕瑞瑪的歌謠,韋魯斯彈著『薩耶』伴奏,優美深沉的歌聲瀰漫開來,漸漸使會場靜了下來。不知是誰隨著節奏一起放聲,雷克頓?拉亞斯特?或是阿茲爾自己?
不過這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這首最古老的沙漠之歌,在這片夜裡響徹天空……
我似乎忘記了什麼?看著會場裡歡快的氣氛,阿茲爾甩了甩頭,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麼呢?我忘了什麼?沒有給阿茲爾繼續想下去的機會,澤拉斯捧著大碗,向著阿茲爾走來。
「阿茲爾陛下,我的兄弟。看起來您所舉辦的宴會似乎很成功啊!大家都很開心,這對這些孤獨驕傲的戰士來說,真是頭一遭。」澤拉斯面帶微笑,眼裡滿是笑意。因為拉亞斯特得了一個烤屁股,正在跟雷克頓不斷地抱怨。
「我只是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阿茲爾似乎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之中,「他們不該被這樣對待,就如你一樣。我會讓一切好起來的,不管是虛空,還是這該死的奴隸制。」
「我一直知道,這是非常艱難的事,只有了解這些幕後的關係後,我才發現這原來比我想像的困難的多。」澤拉斯輕嘆一聲「感謝您能一直告訴我這件事。否則,我甚至覺得我可能幹出某些對不起您的蠢事來。」
「我知道,澤拉斯。每個人都有心結,這回死不可避免的。說到底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否則我要廢除奴隸制還會這樣有所顧忌嗎!」說到這兒,阿茲爾突然停頓了下來。這些話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說過,而且似乎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
「是啊,您能獲得這些高傲的戰士們最崇高的敬重,真是非常了不起。」澤拉斯仍然在一旁重複著這些令阿茲爾感到熟悉的話語。
「您似乎不知道,您為何會做這些事呢!我的陛下。」
對於自己的好兄弟澤拉斯,阿茲爾並沒有隱瞞「是啊,總有一股力量促使著我這樣去做。我想讓恕瑞瑪的民眾過的更好一些,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應有的尊重。」
阿茲爾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不過我對治理國家似乎沒有一點天賦。」
「這些事都能交給我和內瑟斯。您要做的便是帶領我們,您可以不管政務,不理財政。但您要,成為我們的太陽與信念,那是作為皇帝最重要的責任。責任,便是一直促使您不斷努力的原因。」
「責任?」一種混沌的感覺瀰漫在阿茲爾心頭,他感覺他抓住的什麼重要的東西在不斷離去。
「對!責任!阿茲爾陛下,無論如何都要請您相信自己。皇者無敵,唯有責任!」
「皇者無敵,唯有……責任!」阿茲爾的目光越發明亮起來,責任二字認同一柄巨錘敲,砸破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現實中!
阿茲爾向著虛空裂縫不斷伸過去的手猛然一頓。
「真是謝謝你了,我的好兄弟—澤拉斯!」阿茲爾微微揚頭,看向那片虛空。只是瞬間,阿茲爾便明白獨眼所做的一切了。
在等奧丁走了之後,利用自已因為古一而迷茫的內心所產生的漏洞影響自己的精神。隨後明確的擺出公平交換『鑰匙』的場景,瓦解自己對獨眼的警惕,讓自己覺得對方也毫無辦法,不得不互相妥協。
最後瓦羅蘭和恕瑞瑪來刺激自己迫使自己心神不寧,將自己拉入回憶,並干擾自己的身體將無限寶石丟入虛空裂縫。果真好手段啊,獨眼監視者,這一切都只是想空手套白狼罷了,根本沒有什麼交易。
阿茲爾的目光閃動著冷芒,他已經明視了自己的內心,填補了心靈的漏洞。獨眼,你不斷利用我內心的漏洞,卻沒想到最終會成全我吧!
「真是遺憾,不過,我之前說的仍舊算數。你幫助我們降臨在這片宇宙,我幫助你回家。」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選擇權在你手上,怎樣選……」
「不應選了!」未等獨眼說完,阿茲爾便揮手打斷,時間寶石的綠光不斷蔓延,阿茲爾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自信,高傲「瓦羅蘭,我自己能回去。我是阿茲爾,是恕瑞瑪最偉大的皇帝。我的歸鄉之路,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畫腳。而所有敢再次期間侵犯恕瑞瑪的人,我都會將他們一一埋葬在恕瑞瑪的沙漠。」
說道最後,時間寶石越發明亮,虛空裂縫被壓縮到巴掌大小。
「真是有趣,阿茲爾。你是怎麼贏的呢?」獨眼監視者突然問道。
「我並沒有贏,是你輸給了心。」阿茲爾雙眼射出懾人的光彩,強大的氣場再次散發開來。「我們還會有一戰,下次,就是我贏你!」
「期待……下次……的……會面。」獨眼監視者斷斷續續的信息傳來。終於,最後一剎那,無限寶石徹底關閉了虛空通道。
看著虛空徹底關閉,阿茲爾握著法杖。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爪下的黃沙,這裡便是自己答應古一替她照顧的地方。
「我要不要也來中二的說一句,『地球!從此由我來守護』呢?嗯~算了,換一句吧,這句感覺怪怪的,我又不是光頭。」阿茲爾站在沙漠裡自言自語的說道。
片刻後,沙漠裡響起了熟悉的dj顫音。
「漫威!你的皇帝……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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