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里克訪問紐約,這無疑是當今世界最大最甜的一隻瓜,各國政要,新聞媒體,普通民眾所有吃瓜愛好者都將目光聚集在這裡,關住著事態的發展。筆神閣 bishenge.com
對普通民眾來說,防火女本身就人氣極高,而紐約最近也出盡了風頭,這兩份快樂疊加在一起,自然變的更加快樂。
而對於各國政要來說,防火女行為猶如是投石問路,剛好可以根據大美麗的反應,來制定下一步的戰略計劃。
新聞媒體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就是幹這個的,甚至還希望防火女搞個大新聞出來,比方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爆皮爾斯的狗頭什麼的。
為什麼不是皮爾斯打爆防火女的狗頭?
你傻嗎?防火女不僅是國王,還是一位超級英雄,而且還是美國境內出現的第一位超級英雄,甚至比鋼鐵俠還要早,皮爾斯說白了就是一糟老頭子,拿什麼跟超級英雄斗?
甭管嘴上承不承認,現在的普遍觀念里超級英雄就是高人一等,就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人們羨慕又懼怕,崇拜又警惕,在他們心中,超級英雄就好像是太陽一般,一邊渴望著溫暖與光明,一邊又不敢靠近,懼怕著太陽的高溫和灼傷。
在這樣萬眾期待的情況下,終於到了洛斯里克訪問紐約的日子。
這天,時代廣場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天空中數駕新聞直升機不斷盤旋,地面上數百名小學生手持鮮花,在道路兩旁高呼歡迎,場面十分熱鬧。
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裡面正是防火女。她一看這場景,頓時樂了,笑道:「我只說給我整個歡迎隊,沒想到還有金童玉女。這個皮爾斯,總是能給我搞出點新花樣。」
滷蛋坐在副駕駛上,跟酸檸檬一樣的哼了一聲,義正言辭的批判道:「孩子們可不懂政治,他們的行為一看就是經過事先安排的,毫無疑問,這又是皮爾斯對自由意志的一次踐踏,是在開歷史的倒車!」
當司機的鷹眼也憤憤不平的說道:「就是就是,如果誰敢讓我家的那兩個小傢伙在太陽下傻站,我就把他家的燈泡全射爆嘍!」
自由意志的踐踏?開歷史的倒車?
防火女嗤之以鼻,沒想到你滷蛋外面黑,裡面卻白的透徹,大美麗喊個自由平等你就信了,真當它是燈塔啊?要論操弄人民意志,大美麗稱第二,還真沒有人敢稱第一,不然好萊塢是幹什麼的?
如果這個還不能讓你信服,這裡還有個當事人可以問啊。
防火女笑眯眯的向充當保鏢的美隊問道:「隊長,你當年賣國庫券的時候,大家也是自願來的嗎?」
美隊一陣尷尬:「大概不是。嚴格來說,連我也不是自願的,我的願望一直是上戰場打鬼子。但那是國家的要求,所以我只能服從。」
滷蛋頓時不吭氣了。
所以說嘛,皮爾斯乾的和螺絲福也沒什麼不同,你滷蛋別光罵皮爾斯,有本事罵螺絲福啊。
滷蛋有這本事嗎?他當然沒有。他還要在螺絲福的徒子徒孫下混飯吃,干不出砸自己飯碗的事。
不過螺絲福也是睿智,賣國庫券此等大事,竟然找美隊這個腳男來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擱現在,就算是鄉下供銷社主任也知道,搞銷售肯定要找幾個前置裝甲有足夠分量的女性來干啊
防火女這麼瞎想著,轎車也延著紅毯走到了盡頭停下,然後娜塔莎率先下車,拉開了車門,防火女擺出一個優雅的微笑,輕移,施施然的走下車來。
現場頓時爆發了無比熱烈的歡呼聲。
從周圍人群狂熱的表現來看,這並不是皮爾斯故意安排的,而是人們的自發行為。
畢竟,對紐約這座城市來說,防火女實在是太特殊了。
她最早就是出現在這裡,阻止了綠巨人和憎惡的大戰,後來又慷慨的公開傳授光療技術和魔法理論,讓紐約成功的開啟了魔法時代,成為了一座人人嚮往的夢幻之都。後來,防火女在外星人入侵中力挽狂瀾,親上前線親率大軍親手擊敗了齊塔瑞人,成功解放了紐約,救800萬紐約人於水火之中,簡直恩同再造。之後,她大力發展醫藥和各種高端科技,紐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直接吃下了第一波紅利,不僅從中獲取了大量全新的工作崗位,大大提高了就業率,還增加了民眾收入,緩和了內部矛盾,讓整個紐約都欣欣向榮,從一個仿佛身體被掏空的中年人,又變成了可以奮戰到天亮的小年輕,簡直不要太美。
你們要安全?我防火女來給!
你們要財富?還是我防火女來給!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紐約人民能不愛防火女嗎?
更何況防火女還這麼美!
這世界雖然遍地刁民,但在你沒去強征人家土地,強拆人家老宅的時候,這些刁民還是有點良心的。
防火女會強征土地,強拆老宅嗎?
當然不會,整個魂世界都是她的,她才看不上紐約這彈丸之地。
所以她跟紐約人民完全沒有利益衝突,一直以來也是不求回報的在付出(主要是沒啥要的),就像一隻勤勞的母牛,吃進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全都是奶。
現在紐約人民為她歡呼?有問題嗎?當然沒問題。
防火女本人也當仁不讓的接受了,面對著人群頻頻揮手,簡直跟自由女神像一樣耀眼。
但她爽了,皮爾斯就不爽了。
這老頭現在跟滷蛋一樣,也酸的不行。
治理紐約也好,管理紐約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為什麼你這麼熟練啊,你背地裡到底練習過多少次啊?
心裡這麼想,但皮爾斯城府極深,表面上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滿臉的褶子就跟開花的包子一樣,特別樸實。
他只是咳嗽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認真的說道:「歡迎您,陛下,您是紐約的英雄,您的到來讓這座城市倍感榮幸,我代表紐約全體市民,再次歡迎您的到來!」
老小子可以啊,一張嘴就是代表了全紐約,這是在向我宣布主權嗎?
不過防火女家大業大的,也不在乎皮爾斯的小心思,她對於皮爾斯伸出的手視而不見,而是回了一個洛斯里克的貴族禮,無可挑剔的打著官腔說道:「冒昧來訪,還請見諒。感謝紐約為我準備的歡迎儀式,這讓我感受到了回家一般的溫暖。」
紐約雖然是你皮爾斯的,但老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跟我家也沒區別。你以為你是總統,其實你是管家噠!
皮爾斯當然聽出了防火女話里的意思,但他一時半會還真沒有什麼反駁的語言,而且防火女沒有按照國際慣例跟他握手也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皮爾斯到底已經60多了,雖然人老成精,但反應力大不如前,這麼多突發事件集中發生,他是真的懵了。
一時之間,原本當小弟的習慣又涌了上來,在諸多攝影機前,他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出醜,見防火女施展貴族禮,他也下意識的學習,不過動作笨拙,著實有點不倫不類,讓人發笑。
這就是皮爾斯與防火女的差距。
他不是不勤奮,不是不天才,但說到底,他還是底蘊不足。他當了大半輩子的小弟,就算現在當上了老闆,那種刻在骨子裡的謙卑與小心,始終不能說沒就沒。
以為只要足夠優秀,就可以一鳴驚人?大錯特錯!
你憑什麼認為你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能比的過人家幾代人數百年的艱苦奮鬥?如果真是這樣,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聽到周圍的輕笑聲,皮爾斯尷尬的不行。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自己其實根本不用跟著防火女的節奏走,你行你的禮,我伸我的手,這又不是食神大賽,非得你做什麼我做什麼。
但事已至此,皮爾斯也沒辦法,哪怕再滑稽,他也得硬著頭皮把禮行完,反正臉都丟過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皮爾斯準備破罐破摔,眾人也等著看他笑話,甚至不少記者已經想好了各種諷刺的標題,就準備在明天的頭條上大書特書了,防火女卻出手阻止了皮爾斯。
老頭驚訝的抬起了頭,他以為防火女是故意給他難看,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畢竟這是一種十分常見的外交手段。
但防火女沒有,她只是不屑用別人的禮儀罷了。
憑什麼全世界都要用你西方的握手禮,我就要用我們洛斯里克的貴族禮,誰敢不服,我就讓他傳火!
防火女打斷了皮爾斯的動作,微笑說道:「洛斯里克的貴族禮分男女兩種,我使用的是女子禮,您用起來不合適。若是您真有興趣,等有了空閒,我便專門安排個侍從,給您詳細講講男子禮的動作。」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洛斯里克的文化博大精深,一向為人民津津樂道,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有了這個台階,皮爾斯呵呵一笑說道:「怪不得我做這套動作怪模怪樣,原來是女性的禮節,那就解釋的通了。」
什麼啊,明明是你人老珠黃,長得醜做起來才丑好吧!
但有了這個坡,皮爾斯這頭老驢還是滑了下來,他心中忍不住對防火女生出一分感激,滿臉堆笑道:「您一路遠來辛苦,我已準備好了宴席,還請您賞光。」
「您的邀請,不勝榮幸。」
兩人便一同向前走去。
娜塔莎在通訊頻道里問道:「幹嘛幫那個老傢伙啊?」
防火女壓根就懶的回答。廢話,我是統治者,他也是統治者,我們才是一撥的。我不幫他,難道幫你們這些刁民嗎,給你們自由和民主,然後讓你們目無尊卑,來砍我的頭,革我的命嗎?
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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