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經常要跟著復仇者或者天錘局的人滿世界亂跑地執行任務,很少有時間待在這個家裡。所以自然的,她冰箱裡的東西也不可能太多、太新鮮。
不過這難不倒身為資深吃貨兼廚師的周易,切了土豆,燉上了一鍋牛肉。在打上兩個雞蛋,炒了個番茄炒蛋。兩個人的晚餐就這麼確定了下來。
而當娜塔莎看著自己眼前那些色香味俱全,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美食的時候,她立刻就想起了以前去周易家裡做客的事情。而這也讓她忍不住對著周易打趣了起來。
「看樣子還真是不錯啊。你的手藝倒是一也沒有倒退,和你原來做的東西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動筷子。」
「謝謝你的誇獎,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麼動過廚具了。希望今天做的東西能夠合你的胃口。」
微微地笑了笑,周易就給自己的碗裡添了一碗飯。至于娜塔莎,這倒是沒有必要。因為人家根本就不願意吃米飯這種碳水化合物。事實上,周易認識的大部分女人都不喜歡吃米飯和麵包這類東西,理由是很容易長胖。如果不是周易的手藝的確不錯的話,她們可能連肉食都不怎麼願意沾。
這一,即便是娜塔莎這種常年戰鬥在第一線的特工也不例外。雖然她的身體和史蒂夫.羅傑斯一樣經過了特殊改造,在新陳代謝上有著遠超正常女性的水準,屬於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那種類型。但是女人嘛,總是會在意這些問題的。哪怕就是根本不受影響,她們心理上還會下意識地做出這種選擇。
所以只是稍稍吃了東西,娜塔莎就放下了筷子,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一邊醒著酒,一邊用一種奇怪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這種眼神讓周易如坐針氈,他大力地劃拉了幾下,把碗裡的東西全部扒進了嘴裡。然後才嘟囔著對著她問道。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眼神怪怪的,讓我感覺渾身發毛。」
「拜託,我又不會吃了你。」
翻了個白眼,娜塔莎先是搖晃了幾下自己手上的酒杯,然後才擺出了一副迷人的笑容,對著周易這麼道。
「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看起來有些像是結婚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真的,年紀越大,我就越有一種疲倦的感覺。所以有時候我還真的很渴望能找到一個讓我心動的人來組成一個家庭。」
「以你的條件來,這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擦拭了一下嘴角,周易一邊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一邊對著娜塔莎這麼道。但是聽著她的話,娜塔莎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苦澀的意味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的問題就是我看不上一般的男人,我對於男人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能比我還差勁。但是事實上你也看到了,絕大部分的男人在我看來都是不合格的。」
「另外,我不想像有些女人那樣,一結了婚就放棄了自己的工作,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做一個全職的家庭婦女。我干特工這一行有幾十年的時間了,這種工作都已經成為我的本能。所以,我不可能為了結婚而放棄這個。」
到了這裡,娜塔莎放下了酒杯,有些意興闌珊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最後,還有我自己的問題。作為一個女人,我是一個不健全的存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雪莉嗎?因為我自己是不可能擁有孩子的。早年的改造實驗讓我失去了孕育生命的可能,所以我只能在別的孩子身上尋找那種作為母親的感覺。但是那終究不是我的孩子。這也是我無法組建一個家庭的最重要的原因。因為我根本就是殘缺的。」
娜塔莎的語氣很是失落,周易能感受到這些。所以當即他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皺著眉半晌才對著她出了這麼一句話。
「抱歉,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有,抱歉,我的力量和這個世界的周易有些不太一樣。我沒法治癒你的身體。」
「我也沒想著讓你幫我治癒這個。我只是很長時間沒有遇到一個能這種話的人了,所以想要對著你發泄一下,把心裡的這些話出來而已。」
娜塔莎一邊這麼著,一邊喝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她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但是體質的原因,她的臉上卻是沒有一丁的醉態。一個想喝醉但是卻喝不醉的女人,心裡一定是苦澀的。想明白了這,周易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充當起了一個聽眾的角色。
而這也正是娜塔莎所需要的。
「猜一猜我現在的年齡?」
「三十?」周易有些不確定。真的,他和娜塔莎接觸的雖然挺多,但是對於這種私密的事情,他卻沒有什麼太多的了解。他只知道娜塔莎和克格勃有一定的關係,如果是從這上面想的話,她其實年齡應該不了。但是也許是經過了人體改造的原因,她看起來卻始終保持在一個女人最美好的二十多歲的時候。所以周易很難斷定,這個女人的年齡到底是多少。
娜塔莎沒有賣關子的意思,很快就把答案給了出來。
「我出生的時候是蘇維埃政權最鼎盛的時候。不過我沒有感覺到這個紅色帝國給我帶來過什麼溫暖的感覺。因為在我很的時候,我就被送進了克格勃的培訓基地,開始接受特工的訓練。起來,那個時候還真是挺單純的。什麼為了蘇聯母親的榮耀,簡直就是在玩了命地訓練。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從那麼多的學院裡脫穎而出,被選中繼承黑寡婦這個稱號吧。這可是克格勃最出色的女特工才能擁有的稱號。從二戰開始,每一代都只能有一個女特工才能繼承它,除非是上一任死了或者退休了,不然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我十六歲的那年,接受了克格勃的人體改造,正式成為了新一代的黑寡婦。那個時候我可沒有想過未來會是怎麼樣,即便是明知道會失去孕育孩子的能力,但是想著為了祖國母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可笑的是,就是那年,龐大的祖國母親徹底地分崩離析了。我的管理員帶著我直接來到了敵人的土地上,而我就這樣成為了他們的特工。這聽起來是不是很可笑?」
搖了搖頭,周易沉默地做出了回應,然後繼續充當著一個聽眾。
「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我已經老了。我雖然享受著一般女人得不到的東西,比如青春、財富還有權利。但是我卻感覺我失去的還要更多一些。我沒有那些普通女人享受生活的機會。也不可能像她們那樣光明正大地談一場戀愛。更不要什麼一個能夠棲息的家庭了。有個牧師曾經跟我過這樣的話,得到什麼,就註定要失去些什麼。我原來並不相信這句話,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相信這句話。如果有機會重來的話,我想我應該會做出另外的一個選擇吧。」
娜塔莎傾訴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周易只是老老實實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直到她把所有的心裡話都完了,他才皺著眉,慢慢地對著她問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些事情?」
「其實我也不明白!」注視著周易的眼睛,娜塔莎放下了酒杯,慢慢地前傾著身子,湊了上去。「也許我只是想找一個安全的人,把我心裡堆積的東西都給吐露出去。也許我只是想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給自己一些安慰。你覺得呢?」
周易不是什麼傻子,當娜塔莎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想法。而這也讓他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怪異了起來。
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到底是眼前這個狡猾的女人玩的什麼把戲,還是她的真情流露。而不論是哪一個,對於他來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他立刻就對著娜塔莎這麼道。
「也許吧。但是娜塔莎,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我是一個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存在。我們之間本來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才對。」
「但是我們已經有了交集了,不是嗎?」
微微一笑,娜塔莎就把自己婀娜的身體探得更前了一。她幾乎湊到了周易的面前,這讓周易甚至能透過她的嘴唇,聞到那種級紅酒的淡淡果香。這種味道配合上她本身的香味,讓人不由得有了一種迷醉的感覺。
這一即便是周易也不例外。他和娜塔莎之間本來就有一種不明白的關係。而隨著這種特殊氛圍的發酵,這種關係也開始慢慢地變化起來。這種特殊的變化讓周易難以拒絕,也根本做不出拒絕的動作,所以他只能看著娜塔莎主動地,慢慢地湊了上來。
兩個人的臉龐越來越近,他們之間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曖昧。眼看著一切就要水到渠成,發展出一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之間,整個房子的燈光熄滅了下來。周易的耳朵里傳來了一些輕微的響動。而這就讓他立刻按住了娜塔莎的手,在她的耳朵邊聲地對著她道。
「心,好像有人沖你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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