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各界開始挖掘當年的事件真相,電鋸殺人狂的作案手法確實驚悚,但這幫德州民兵的做法更是讓人震驚。
開著車,拿著槍,把一家人堵在房子裡殺,殺完人像沒事一樣,一邊喝酒,一邊放火。
這是法制社會?兩百年前的西部牛仔也沒這麼瘋狂!
德克薩斯州的排外自然變成了整件事最好的注釋,全美國都在譴責德州,認為他們拉低了國家的法制層次,德州政府也是夠狠,你們再說?再說我們就獨立!
獨立什麼的只能作為討價還價的一種說法,實際是無法獨立的。國內的資本家想把自己的產品賣到德州去,黑人總統要博取同情,要更多的選票,民主黨想把這個州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共和黨出於自身利益準備死保德州,但他們也希望德州稍微改變一下平日裡的作風,別那麼不合群,你認為別人都是傻逼,可以在心裡罵,不要說出來啊!
庭審的過程還算順利,證據確鑿,事實清楚,除了被告幾人拒不認罪以外,就沒什麼波瀾了。
幾個被告就是典型的德克薩斯人,梗著脖子,不服,不服,就是不服!有本事一槍打死我?
案件審理沒什麼問題,可到了賠償環節,貝拉和希瑟就傻眼了。
她之前狀告的航空公司、斯塔克工業都是有錢人,也願意遵守各項法律法規,她索取賠償,對方付錢,那完全是遊戲規則內的事。
可如今這幾個德克薩斯人就看不上那一套所謂的遊戲規則,都是混人、法盲!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即使是那個最有錢的鎮長,銀行賬戶上也沒什麼錢,還要考慮到他妻子和孩子的生活問題,不能把財產全部沒收,撐死了能獲得那麼一兩萬美元的賠償,剩餘那幾人都是月光族,半毛錢積蓄都沒有的那種。
黑人總統那邊派出特工,貝拉也讓根幫忙查找,發現幾人確實沒錢。
這讓貝拉很鬱悶,無往而不利的索賠大法,現在因為對方過於貧窮而被免疫了。
遺產稅還是像巨山一樣壓在希瑟心頭。
希瑟和麥斯,加上她新認的那個二大爺,三人費半天勁,把口袋都掏空了,才湊出三萬五千美元。
二大爺正在和媳婦鬧離婚,即使如此,還是咬牙給他們湊出兩萬美元,從各方面看,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而希瑟和麥斯手裡的這一萬多也都是給貝拉打工,這一年來省吃儉用,硬攢下來的。
兩人拿出這些錢後,徹底進入一貧如洗狀態!
實在是沒辦法,希瑟只能向全國知名的美女作家貝拉借債。
她借給希瑟八萬美元,經過一番複雜的手續,終於把老祖母的遺產繼承了下來。
遺產包括位於小鎮角落,荒蕪無比的那麼一棟豪宅,現在豪宅沒法住人,說不定哪天就塌了,室內陳設被大黃蜂和電鋸殺人狂破壞了一大半,貝拉沒說,希瑟也不知道,她以為這房子一直這樣呢。
此外還有三千畝土地,一輛拖拉機、一輛耕種機、還有一輛看起來極為殘破的運輸車,剩餘還有很多農場裡的配套設施,兩輩子加起來也沒種過地的貝拉壓根就鬧不清那些具體是什麼東西。
美國號稱有三百萬農民,實際準確的翻譯,應該叫農場主。
這邊還有一個職業叫農場工人,大部分是來自中美洲和南美洲的移民,數量不等,屬於季節性僱工。
儘管過程曲折了一些,但從無產者變成有產者,希瑟還是非常高興,淺藍色大眼睛裡閃動的都是興奮,她在農場裡瘋跑,歡呼,在危房裡東摸摸,西看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名為喜悅的情緒。
覺得自己也能跟著沾光的麥斯嘴裡一直在碎碎念:「真好啊,真好啊。」
又過了一天,等那股子興奮勁過去,一個迫切的問題落到兩人面前,這個地方能幹什麼用?
接著僱人種地?或者自己親自上陣?
現代化農場比以前的工作量減少了萬倍,僱傭一個工人,就能滿足需求,可之後呢?靠著那點微薄的利潤生活?農場確實自由,但兩人都是城市人,在小鎮生活有些不習慣。
而且因為鬧得沸沸揚揚的滅門案,導致小鎮居民看他們的眼神里也帶著敵意,小鎮居民才不管索耶家族慘不慘呢,他們只知道那七個被告是自己的鄰居、親戚和朋友,希瑟和麥斯在他們看來就是敵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拿著霰彈槍衝進門把他們給突突了。
兩人犯愁,這個農場應該怎麼處理呢?
希瑟就拿這個問題來問貝拉:「我怎麼才能賺錢呢?貝拉,你的第一桶金是怎麼賺來的?」
我的第一桶金就是狀告斯塔克工業的時候,競爭對手偷偷塞的支票吧?對方好像是讓我搞快點?
這個肯定不能說。
之後就是航空公司的賠償,這招在希瑟這邊已經用過了,結果碰到一群窮鬼,對方免疫了這個招數。
「我最開始就是開維蘭德神奇道具商店了吧?當時我信心十足,然後......然後現在每個月的收益都給麥斯開工資了!感覺我這個店開得虧死了!」
她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向小鬍子麥斯:「你最近都在德克薩斯州,那我的店這幾天肯定沒開業吧?」
多新鮮啊?小鬍子點點頭,我也沒分身術,現在人在德州,舊金山那邊的店鋪肯定是沒開門啊。
貝拉一臉的恍然大悟:「差點被你鑽了個空子,你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麥斯:「......」
他忍了又忍,總算把黑心老闆的稱謂憋回去了。
貝拉盯著他看,之後點點頭:「麥斯先生,現在沉穩了很多,有進步啊!我很欣慰!」
即使是開店,那也需要本金,希瑟窮得叮噹響,在得知寫書很賺錢後,她就開始把念頭放在這上面了,她也要寫書!
好歹是古典文學專業的,她覺得自己應該也可以寫。
歷史、宗教她不熟,像貝拉的新書,飢餓遊戲那種偏女性、偏青春向的書她也寫不出來,琢磨半天,還是從自身出發。
我在德州開農場!冥思苦想後,她寫了個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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