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衛視作為全國知名的電視台,無論在工作環境還是節目製作水平上都是首屈一指的。整個電視台坐落於山海市最為富裕的市中區的中心大道上,主樓高聳入雲,在主樓的一旁建有一座可以容納千人的露天演播廣場,廣場的造型設計成山海市的市花樣式,夜晚的時候,從高空看去,整個廣場周圍的燈帶隨著時間變化出不同的顏色,就像是開在大海邊的一朵鮮艷的海棠花。
一輛深藍色的寶馬車熟悉的駛入了山海衛視主體大樓的停車場,段成禧從車子裡面出來,他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車,整了整衣服,邁步朝大樓走去。
此時已經是夜裡一點半左右,雖然有些工作人員還在加班,但是相對於白天的人聲喧囂來說,現在的大樓裡面十分的冷清。向上的電梯裡面,就只有段成禧一個人站著,他看著平常再熟悉不過的環境有些陌生,這才發現,許多年來他竟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電梯四壁上的內容。那上面有著廣告,電視台節目的宣傳,人事招聘信息等等,他仿佛發現了一個新世界一般。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了,清脆的「叮咚」聲後,電梯門自動敞開,段成禧換上了工作時所應該展現的儀容,沉穩的走了出來。這一層樓的一半空間幾乎都是台長的工作室,出了電梯門向左轉就會進入一間設施齊全的候客室,穿過候客室即可進入台長最隱秘的辦公間,辦公間又被精緻的劃分成了諸多小區域,有著各自的功能,比如資料間、休息間、娛樂間等等。
段成禧一進入候客室,便看到韓厚全非常放鬆的躺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他的身材又肥又短,仔細保養的臉上泛著紅光,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上幾歲,剃著整齊劃一的板寸頭正壓在一雙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優美的腿上,這雙腿的主人段成禧並不陌生,她正是電視台的著名女主持人之一的顧安晴。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用她保養的非常好的鮮蔥般的食指,輕輕的揉著那個躺在身上的男人的太陽穴,在韓厚全的兩側,站著兩個穿著黑色運動衫的高大男子,身高差不多都要一米八左右,身體肌肉發達,寬肩窄腰,眼神凌厲。
看來韓厚全這老東西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啊!段成禧心裡默默的嘀咕。他熱情的快步走向韓厚全,臉上的笑容十分有親和力,「哎呀,韓總,你說這麼晚了幹嘛非要跑這一趟?明天讓我這個晚輩上門拜訪不是更好嗎嘛。」
「不敢當啊,你現在可是日理萬機了,哪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你呼來喝去呢,是不是,我也沒有老到動不了,能自己辦的事還是靠自己好一些,免得給人留話柄不是?」韓厚全不疾不徐的坐直了身體,臉上帶著雷打不動的微笑,綿里藏刀的連問了段成禧兩個是不是。
段成禧心下明白,豈會被他牽著鼻子走,馬上打著哈哈說:「您老的精神還是這麼好,我都自愧不如了,就是不知道什麼事情驚動了您的大駕,還這麼宵衣旰食的大老遠跑過來?」
「就是合作上的事情想和你聊聊。」韓厚全沒有理會段成禧的避而不答,淡淡的說道。
「您不會是開玩笑吧?」段成禧有些試探的問,「就這麼點事情,那還用得著您深夜跑一趟?」
「本來事情不大,就是怕你這大台長不給面子,挾私報復。」韓厚全的笑容一如往前,只是語氣里的冰涼初現端倪,他抬頭,眯著眼睛看著站在身前的段成禧。
段成禧沒想到韓厚全會突然露出鋒芒,雖然已經處處堤防,但是還是有些措手不及,「哪裡的事情,以前我只是個台里的小人物,想必入不了您的法眼,所以就不太願意往您那邊湊,免得惹您眼煩不是,是不是這讓您誤會了?現在好了,我好歹算是台里的一把手了,合作上的事情,我正想求您大力支持呢,您這邊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儘量滿足,怎麼還會牽扯上挾私報復什麼的?」
「哈哈哈,好,好,柔中帶剛,沒錯你現在是台長了,那就該有台長的胸懷和風度,所以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可不要討價還價。」韓厚全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在段成禧身前點著。段成禧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韓厚全擺了擺手,本來靜靜坐在沙發上的顧安晴站了起來,她衝著段成禧叫了一聲:「台長。」
段成禧沒有理會她,臉上只是掛著微笑,似乎顧安晴在他眼裡就像是透明的。顧安晴見自己吃了閉門羹,心中又氣又羞,臉上雪白的肌膚變的紅透透的。這時候,韓厚全用自己肥胖的手指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耐煩的道:「幹什麼呢,抓緊時間做正事。」
顧安晴衝著兩個男人微微欠身,然後轉身從身旁的沙發上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將它放在沙發前面的水晶茶几上面。接著,她嫰蔥般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來回跳躍,動作輕盈的就像是在跳著華爾茲一樣令人賞心悅目。看著眼前梳著長辮的美麗女子,段成禧心中不禁感慨: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顧安晴細尖的食指高高的抬起,仿佛是宣告音樂結束的停止符一般,使勁的點擊了一下鍵盤,然後對著韓厚全說道:「弄好了。」
韓厚全沖她點點頭,挪了挪自己那水桶般的身體,然後用兩隻長著又圓又粗的指頭的手將筆記本電腦輕輕的轉向段成禧的方向,「接下來,就是我找你的正經事了,你先看下這個視頻。」
段成禧低頭看著電腦的屏幕,上面有著一段視頻,大大的開始播放按鈕擺在視頻的中央,他伸手點了鍵盤上的開始鍵,視頻的畫面便前進了。
視頻里一個男子痛苦的撕扯著手臂上的東西,口裡面大聲叫罵著什麼,他似乎在被什麼襲擊著,可是段成禧湊近了仔細看,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視頻的最後,那名男子的掙扎越來越小,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樣。
段成禧又回放了一遍錄像,但是仍然不能解釋心中的疑問。他蹙著眉頭向韓厚全問道:「我看不明白這段視頻的意思,不知道它的用處是?」
「視頻里的男人應該已經死了,就在今天下午時候,被視頻里所看不見的東西殺死了。」韓厚全語氣平靜的說。
段成禧卻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我是怎麼拿到這段視頻的?實話說了吧,這段視頻是我乾兒子韓安富冒著生命危險拍來的,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新聞素材嗎?」
聽到韓安富名字的一瞬間,段成禧的心越發的沉了下去,他心中暗忖:果然和他有關係,看來自己的預感還挺準的。
「可是就這樣一段不清不楚的視頻幾乎不能稱之為素材吧,即使我們播出了,那麼我覺得相當一部分人也有可能把它當成是惡作劇,懷疑他的真實性,到時候我們怎麼負責?」
聽了段成禧的反問,韓厚全不怒反笑,夜梟般的聲音再度說道:「我說段台長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不是說了這段視頻的主人是韓安富,難道不明白意思嗎?他就是當事人,他親自接受採訪難道還不能讓人相信?」
「當事人的描述當然有一定程度的真實性,可是最多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風險度太大。」段成禧反駁道。
這一次,韓厚全的臉色沒有剛才那般和氣了,「看來段台長果然謹慎,不過我要是還有物證呢?」
段成禧臉色一凜,「那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你說的物證該不會是指那人的屍體吧?」
「沒錯,屍體。」韓厚全如勝利者般姿態高昂,「實話說了吧,安富和死掉的那名盜獵者一直都有合作關係,最近盜獵者在一次活動中遇到了不明生物的襲擊,他的狗死掉了,他為了給他的狗報仇,找到了安富幫忙,安富覺得這是一個對山海衛視發展的好機遇,於是以身試險,親自跟隨盜獵者尋覓不明生物的行蹤,結果就發生了上面的視頻中那一幕,他們確實找到了不明生物,但是一般的攻擊對它沒有效果,結果盜獵者也葬送了自己,只有安富成功逃了回來,現在還沒有任何人覺察到不明生物的存在,只有安富知道,當然現在是我們知道,你說這樣一條爆炸性新聞,難道不會引發巨大反響嗎?」
什麼為了山海衛視,什麼以身犯險,說的可真是好聽啊!段成禧心裏面不以為然,「那他知道那不明生物的真實身份?」
「當然,它就是,」韓厚全將肥大的面孔湊向一臉緊張的段成禧,幽幽的說道:「現在保密,為了付出巨大辛苦的安富,也為了新聞的效果!」
段成禧提著的心一空,像打了敗仗似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天就召集副台長開會,成立專門的隊伍全面分析如何使新聞效果達到最佳化,您看行嗎?」
「來不及了,」韓厚全擺了擺手,「根據安富所說的內容,那個不明生物的習性有些怪,它襲擊過的獵物會保留下完整的屍體,只是」他停頓了一下,手指敲擊著茶几的透明水晶面,似乎在思索,「嗯,只是奪取了獵物的生命,我想用奪取的說法比較靠譜。」他自己邊說邊自得的點著頭,仿佛自己是個詩人一樣在推敲字眼,「明白了嗎?」他斜眼看著楞在那裡的段成禧,見段成禧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乾笑了一下,「呵呵,所以說那具盜獵者的屍體極有可能還在原地放著,要是萬一被哪個人發現了,你說我們這麼大費周章還有用嗎?」
「那以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做?」段成禧感覺自己在被牽著鼻子走,可是沒辦法,現在的確是對方掌握著主動權。
「我已經連夜派人去守住了進山的路口,還有尋找那具屍體,一直到警察過去為止。還好那裡比較偏,只有一個小山村離得比較近,未免夜長夢多,我覺得明天上午就讓安富報警,這樣警察會去調查屍體,你最遲明天中午就得發布這條新聞,我要讓安富成為找到不明生物存在的英雄。」
「這樣不合規矩,我們需要時間策劃、核實一些東西。」
韓厚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給我講這些,你要是不答應,我立刻聯繫其他電視台,我想那些追在山海衛視後面跑的傢伙,不介意冒點風險趕超你們這個領頭羊吧?到時候我還會把給你們的贊助全部停止續簽,而且相信安富也會因此而成為最有名氣的製作人,到時候想挖他的電視台不在少數,你認為他會留在這個拒絕他的新聞的山海衛視嗎?」韓厚全步步緊逼,「最後,我想提醒兄弟你一下,你畢竟剛剛擔任台長沒多久,如果接連失去合作夥伴、工作同事、珍貴的新聞材料,你認為你的位置能穩噹噹的呆多久?」
段成禧此刻心裏面冰涼,手心裏面已經沁出汗水,「我知道了,我盡力。」他心情低落,機械式的回答。
韓厚全這才志得意滿的往後一靠,伸了個懶腰,「這才對嘛,哦對了,忘記給你說另一點了,明天採訪安富的記者,我也替你想好了,就是站在這裡的安晴了,你看怎麼樣?」
顧安晴聽到韓厚全提自己的名字,心裏面一陣狂跳,臉上露出笑容。
「她不合適,她從來沒有進行過專訪?」段成禧已經準備徹底放棄反抗,突然他想到了祁夏,想到了自己做出的承諾,他自然明白韓厚全與顧安晴打的如意算盤,任誰都能料想到這是一個提高人氣的機會,如果讓顧安晴得到了這個機會,那麼在接下來的「明日之花」競賽中,祁夏恐怕真的要失敗了,所以他決定至少在這一件事情上做最後的抗爭。
「憑什麼,我為什麼不合適,難道祁夏就合適了?」顧安晴本來嬌笑的臉龐在聽到段成禧的疑議後,瞬間俏面含霜,花容不再,也不顧場合便大聲質問起了段成禧。
段成禧本不想和她計較,但是當他聽到對方喊出了祁夏的名字後,頓時怒氣失控,猛地抬臉瞪著顧安晴,那如野獸般的凶暴樣子嚇得顧安晴心驚肉跳,頓時失去了剛才的蠻橫,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地上,還好韓厚全及時伸出厚實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有了依靠。
「放肆,怎麼和你們領導說話的,作為女人一點修養也沒有嗎?」韓厚全面色鐵青的說。聽到韓厚全的責怪,顧安晴也感覺自己剛才的確有失態,心中雖然還有怒氣,但是卻是不敢再發作,只好紅著臉皮立在一邊。
段成禧看到她的模樣,也沒有繼續追究,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心中盤算著如何與韓厚全周旋。
「好了,段台長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計較,你也不用再和我討價還價了,我帶來的新聞,我的贊助,我的乾兒子,所以所有的事情我說了算,這樣該明白了吧?」
「你這樣就不怕傳出去鬧笑話嗎?」段成禧悠悠的說道,沒有任何感情。
「哈哈哈,笑話,現在就不鬧笑話了?我管不住天下人的嘴,那就隨他們吧,再說了,我就是徇私了又怎樣,我也不年輕了,及時行樂而已,何況我現在已經離婚了,大不了我明天就娶了顧安晴,他們還去笑話誰?怎麼樣段台長,現在還有疑慮嗎,沒有的話,我可就回去了,我想你也該加班了。」說著,韓厚全便起身,拉著顧安晴的手準備離開。
「還有一個問題,你這麼賣力的關心這件事情,我想不單單是為了你的乾兒子和這麼一個女人吧?」
「哎呀,」韓厚全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的頭頂,「看來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啊,你這傢伙確實挺有才的,我都時不時地會想,以前或許應該拉攏你的,可惜了」他搖了搖頭,「沒錯,你仔細看看那名偷獵者穿的衣服是不是嘉護公司的野外探險服裝?」
段成禧將視頻回放到偷獵者拼命掙扎的片段,確實看到了偷獵者胸前衣服的圖標,那正是嘉護運動品牌的商標,然後他說了聲,「沒錯,這又怎麼樣了?」
「你只看到了新聞,我看到是商機,這就是我們的不同。簡單來說,安富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會將他的逃生全部歸功於我們韓式運動品牌的新型納米運動服,但是看看偷獵者穿著嘉護運動服的下場吧,哼哼,這可是活生生的真實廣告啊」他說到最後,語氣隱隱透出一種痛快。
「韓總果然是商場梟雄,真是一箭四雕啊。」段成禧斜眼撇著韓厚全的後背,冷冷的說。
「呵呵,誰知道呢。」韓厚全擺了擺手,帶著自己的人走出了電動門,段成禧沒有再提意見,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轉角處時,他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向沙發,一屁股做到了上面,一隻手搭在自己的眼上,阻擋來自頭頂刺眼的燈光,他感覺到現在非常的累,只想靜靜的這樣睡過去。
黑色的賓利車優雅的行駛在中心大道上,兩旁的巨大路燈投射出明亮的光芒,與賓利車的漆黑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車廂中的裝飾豪華無比,還有著淡淡的香氣,顧安晴坐在後座上,上半身偎依在韓厚全的身上,一隻玉手搭在他的肩頭,而韓厚全厚重的手指則感受著顧安晴屁股的柔軟。顧安晴眼神渙散,輕啟朱唇道:「韓總,有個問題我不明白?」
「什麼問題?」韓厚全閉著眼睛,懶懶的說。
顧安晴飄忽的眼神重新聚斂了光華,似乎剛才說話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她的頭向上微斜,一雙狐狸似的眼睛看著韓厚全說:「您說,最後段成禧說的那個『一箭四雕』是什麼意思啊?我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三個,韓安富、我、還有咱們的韓氏集團,那麼他說的第四個獲得好處的人是誰?」
「呵呵呵,你想的有些鑽牛角尖了,小寶貝。」韓厚全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樣,閉著的眼睛睜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了捏顧安晴尖尖的下巴,臉上掛著笑容,似乎顧安晴的問題令他感到愉悅,「他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他?」顧安晴本來迷惑的俏臉一顫,又小又圓的嘴巴驚呼道,「怎麼可能,我覺得這一次咱們徹底占了上風,他段成禧最多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一場,哪還有好處?」
韓厚全的食指在顧安晴的鼻子上一刮,「傻瓜,他現在是台長,電視台獲得了成功,最先受益的就是他,不過」說著,韓厚全眼光從顧安晴臉上移開,看向車窗外的景色,「我覺得他說的是另一層意思。」他的聲音變得深沉起來。
「什麼意思?」顧安晴越加疑惑的問。
韓厚全斜瞥著她說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你說段成禧會怎麼樣來著?」
「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韓厚全聽到顧安晴的回答,呵呵一笑,「從他的角度來說,他的失敗不就是我想要的第四隻雕嗎?」
「那這樣的話,他沒必要繼續跟我們合作下去啊?」顧安晴眨著眼睛問。
韓厚全手指敲著窗戶的邊沿,發出非常有規律的聲音,他若有所思的說:「因為他很聰明,跟我們合作,雖然最後他似乎不是最大的贏家,但是最起碼是領導有方,我們只能算是一比一平局收場,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有扳回一局的可能,而如果現在就跟我們鬧僵,那麼他可真就是四面楚歌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這些男人心裏面藏得心思太多了。」顧安晴似乎這才完全明白來龍去脈,畫的十分好看的眉毛舒展,沒心沒肺的說道:「我都替你們累。」
韓厚全聞言,側頭看向她,「所以說,我才會喜歡你啊,女人可以爭名奪利,嫉妒虛榮,但是不要有太多機謀,那樣沒有好結果。」
「那你覺得祁夏怎麼樣?」顧安晴拖著動聽的嗓音故意將祁夏兩個字說的很長。
「怎麼了,想試探我?我講了實話,你不怕自己吃醋?」
顧安晴立馬從韓厚全的懷裡坐直了身子,伸出五個筆直紅潤的手指頭,俏生生的臉蛋使勁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不吃醋,我發誓。」說完,雙手來回推拉著韓厚全的胳膊,「說說看,說說看嘛。」
「哈哈,好啦,好啦,」韓厚全用手捉住顧安晴的一隻小手,用力按了按,然後依靠在靠背上,眼睛看向車頂,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那個女人有毒。她的確很美,幾乎無可挑剔,但是我總覺的她就好比罌粟花,任何人只要一沾染,就會上癮,直到死亡才能解脫,所以啊,」韓厚全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然後閉上了眼睛,「老夫還是遠觀吧,別去湊這個熱鬧了。」
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開始盤算著一個問題,那些躲在暗地裡的傢伙,為什麼這一次要大張旗鼓的安排?難道這是要宣戰嗎,看來世界真的要變了,那麼也許應該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們兌現承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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