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又是以答案換取答案?好像在門德爾松山脈我們也曾進行過類似的談話。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但確實是一個公平的要求。」露西安娜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紅暈,她先前還咄咄逼人,現在居然扭捏地避開了埃修的注視,眼神開始在屋子的各個角落翻飛。
「你是在害羞嗎?」埃修問。
「對啊!」露西安娜用鑷子狠狠地挑開一條錯位的肌腱,將其歸位,「開誠布公,袒露心扉,那是我的密友或是未來的情人才會有的待遇!巴蘭杜克,我跟你的關係還沒親密到那種地步!」
「彼此彼此,賈斯特斯小姐。你既然會這麼說,那就該知道自己先前的問題該有多麼唐突失禮。」
「所以你之前不停地搪塞我,也是因為害羞嗎?」露西安娜歪了歪頭,狡黠地笑了笑。
「只是因為抗拒。」埃修回答。
「沒有區別,都是自我防衛機制的表現方式而已——總之,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來到北境的原因,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作為交換,你的回答也該有對等的分量。」露西安娜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鑷子放到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臉。手放下時,眉宇間已經是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但眼神深處還是有些許難掩的羞赧。她緩緩靠在椅子上,空靈的視線從天花板上漫無邊際地灑落,很快她全身心地沉浸入回憶,開始了自己的敘述:
「在伊索斯,不乏有追求者想討好我,想藉機與我的執政官父親攀上關係,但無一不是徒勞而返。他們絞盡腦汁作地情詩在我看來乏味至極,辭藻背後是膚淺的思想,浮誇、庸俗到了極點。對這些所謂的『作品』,我回以犀利而激烈的抨擊。他們覺得我是在折辱他們的智慧——如果他們但凡有那麼一點,就該把精力放在鑽研軍事理論上而不是企圖用一些拙劣的曖昧言語與名媛勾勾搭搭。後者同樣看不慣我,也許是嫉妒我父親對我的寬容與放縱,不讓我受貴族交際禮儀課程的荼毒;又或許只是因為我準確地指出了她們愛不釋手的情書出自我曾經哪一位具體的追求者之手。很快,我發現自己被刻意地排擠在貴族的交際圈外。但被孤立不代表就能獲得清靜。我享有的一切自由皆來自於我父親的權威,但他不可能長久地、無條件地庇護我,一位妙齡適婚的少女始終是家族相當寶貴的政治籌碼。終有一天我會易手,名字後被冠以陌生的姓氏,就像無知的收藏家給自己的藏品打上烙印那樣。巴蘭杜克,你見過哪個角鬥士,甘心在大角斗場中以奴隸的身份廝殺至死麼?」
埃修搖了搖頭。
「所以出逃自然便成了一個理所當然的選擇,波因布魯的王立學院則是理所當然的目的地。在潘德王國分崩離析的那幾個世紀,被流放的學者聚集在此處,延續、完善、傳承自己的研究。跟學者相處,我會很自在——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好了!」露西安娜直起身,快活地拍了拍自己的手,以響亮的掌聲為自己漫長的傾吐劃上欣欣自喜的句點,「這就是一個帝國貴族小姐為何離家出走的心路歷程。該輪到你了。」
埃修只是看著露西安娜,一言不發。
「幹嘛,你不會是想反悔吧?」露西安娜跟他對視了一會,突然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可說得都是實話。」
「但不是全部。」埃修說,「你省略了一些至關重要的節點,將動機簡化得過於單純。不過我不會去追問,而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了,賈斯特斯小姐。我會尊重你不願意吐露的隱秘。」
「看來你腦子裡也不全是發達的肌肉,不過我可不會因此感到感激,此外,那也是你的損失。」露西安娜哼了一聲,拿起鑷子,在埃修的左臂上方比劃了兩下,「接下來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還有,把這裡割個口子。」
「向帝國復仇對我而言毫無意義,現在是,將來也是,我不會讓自己被仇恨裹挾進無止盡循環的怪圈中。」埃修的回答跟他下刀一般乾淨利落,「我有更重要的目標去達成。」
「僅此而已?然後呢?」露西安娜的手一抖,不慎挑斷了一根血管,「我之前可是絮絮叨叨了一大段淑女的深閨心事,為表誠意,你是不是也該鋪墊一段復仇者的心路歷程?」
「這同樣也是我跟你不同之處,賈斯特斯小姐。我不會醞釀情緒,因此也不會被其左右。」埃修低頭看了眼正在噴血的傷口,抬起手壓住大臂,「你不打算處理下嗎?」
露西安娜氣急敗壞地咕噥了幾句,她用的是口音非常重的帝國方言,埃修聽不懂,但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隨後她不再吭聲,只是埋頭跟埃修的傷臂較勁,不過埃修還是能從鑷子起落的節奏與力度中感受到對方深深的怨氣。不過埃修心情倒很愉快,這場言辭交互的攻堅戰最終是他占據了上風,堅壁清壘,不留破綻,甚至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如果露西安娜沒有拿他的傷臂出氣的話。
「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埃修忍不住打破了來之不易的清靜。他的左臂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了知覺,只有部分肌肉還有殘餘明顯的僵硬感,而露西安娜正是在那裡大做文章。她已經不滿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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