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加斯托夫慢慢地收起臉上的笑容:「注意你的言辭,男爵。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那就注意你的舉止,子爵。」埃修一步一步地接近加斯托夫,「既然你在姓氏中綴上了亞歷克西斯,那就表現得像個亞歷克西斯,而不是一個被收養的雪博恩賤種。」
加斯托夫後退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惶恐。他看向布羅謝特:「仲裁官閣下,您都看到了,此人暴力抗法,襲擊我的護衛並以言辭羞辱我與我的家族。」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布羅謝特冷漠地回答,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加斯托夫神色驟變:「男爵,我給你三十秒時間,期間你所做的一切都將視為正當防衛,別打死或打殘就行。」
「太短,一分鐘。」
「那除了之前約定的公馬以外,你再貼一匹母馬給我。」
「成交。」埃修的話是與自己的拳頭同時出去的。不過加斯托夫也並非一個只會仗勢欺人的貴族,在埃修揮拳時候他已經做出了格擋的姿態,甚至還意圖順勢反手擒拿埃修的傷臂,那一瞬間他表現出來的格鬥水準儼然等同於一位受過嚴格訓練、且實戰經驗豐富的龍騎士。
但是想要截住埃修的拳,龍騎士的水準還遠遠不夠。加斯托夫倉促之間擺出來的架勢被埃修的重拳輕而易舉地轟散,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捶翻在雪地中。他反應倒是機敏,知道埃修只有一分鐘時間收拾他,剛想就地翻滾拉開距離,肢體卻被笨重的鎧甲所拖累,才翻出一半便被埃修踢翻,踏住胸口。加斯托夫知道自己接下來肯定會被一頓毒打,卻不願示弱,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埃修:「有種你就打死我!你這——」
他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埃修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鼻子上,倒湧入口腔的鼻血將那個污穢至極的稱謂連同痛呼一起硬生生地灌進了加斯托夫的喉嚨深處。
排山倒海的眩暈感襲來,加斯托夫以為自己的五官已然在那記重擊下錯位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並非出於加斯托夫的本意,流淚意味著軟弱,意味著屈服,然而身體的本能反應並不受自尊心控制。「可以!」加斯托夫一邊流淚一邊口齒不清地嘶吼,「拳頭夠硬,果然是一條好——狗!難怪布羅——謝特——願意為你擔——保!」
「謝謝。」埃修冷冷地回答,「你的嘴也很硬。」這句話倒是出於真心。埃修每一次揮拳都能打斷加斯托夫,但對方還是不屈不撓地說完了一整句話——當然埃修是留了力的,他如果真要使勁,加斯托夫別說放狠話了,任何音節在試圖通過聲帶抵達口腔前都會先被滿嘴碎裂的牙齒給堵塞,但同時他也勢必會成為一個腦震盪的白痴。
不過埃修並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他隱忍多時的怒火非但沒有因為對加斯托夫拳腳相加而有所發泄、緩和,反而因為對方強硬的態度更加旺盛。布羅謝特給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必須要打怕、打慫這個品性惡劣的貴族子弟,不然日後還不知道要被怎樣地騷擾與挑釁。但是加斯托夫跟焚野不一樣,儘管是個無可救藥的無賴,但終究成長在北境,骨頭與脾氣都被嚴寒鍛打得死硬死硬,不會在暴力的蹂躪下輕易地屈服。
這時加斯托夫的隨從已經反應過來,他們不可能坐視主子被埃修暴揍,紛紛朝朝這邊靠攏。布羅謝特使了個眼色,達哈爾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但也沒磨蹭,果斷指示黑矛騎士上前攔截。「還有二十秒!」在排除了可能的干擾因素後,布羅謝特朝埃修喊了一聲。
「算了,就這樣吧。」埃修抬起腳,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加斯托夫撥到一邊。牽著焚野朝城門走去。他不能真的宰了加斯托夫,這只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與一位子爵結下鬥毆的梁子跟與一位公爵結下深刻的血仇,其中利弊如何權衡,埃修心知肚明,只是終究很不痛快。
「達哈爾,你可以走了,加斯托夫那邊的事情你負責善後,如果瑞恩那邊有人過問,讓他們來找我。」布羅謝特摘下自己的斗篷,信手塞給達哈爾,迎向埃修,微笑著問:「怎麼,還是覺得窩火?不過時間已經到了,再動起手來,我可就沒法用什么正當的理由去幫你辯護了——另外就是,『賤種』這個詞以後儘量克制著別說,就算加斯托夫跟弗羅斯特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畢竟是名義上的父子,就算那位瑞恩公爵懶得與你計較,但總有人會想方設法地討他歡心。別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我無所謂。」埃修聳了聳肩,「他先找的茬。」
「可你的爵位太低,聲音太小——你可能會反駁說你的拳頭夠硬,但是我相信你應該有所察覺,在貴族的圈子裡,暴力往往受到條例的束縛,不然你剛才就應該直接打死加斯托夫,然後打死每一個向你興師問罪的人——你覺得這可能嗎?」
埃修沉默以對。
「權力是一個複合詞,權柄與力量。權柄在前,力量在後。巴蘭杜克,日後在王立學院,多學一學貴族之間打交道的方式。」
「啥意思?」埃修敏銳地瞥向布羅謝特,「什麼叫『日後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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