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裝備的要求我們已經切實收到了,為了您資助的材料,我們熔火之錘必將竭盡全力完成您的要求。」
最終確認下來的裝備是一對拳套,一對護臂,各式武器十一把,其中凱洛特所需要的是拳套,護臂,武器各一件,多出來的十把武器是他打算留給青樹成員的獎勵,沙漠巨蜥的骨架夠大,再加上空間戒指里的其它三階高級魔獸骨頭,打造這些東西綽綽有餘,而整個裝備打造,凱洛特是不用出任何錢的,因為在得知他擁有五具三階高級魔獸還有一具四階霸主級魔獸的完全骨架和皮革後,整個熔火之錘都沸騰了,這些材料對於凱洛特來說未來的作用可能是掛在青樹主島上作為裝飾,但在這些人眼中可都是不可多得的高級材料,再搭上一些輔助材料就能夠製作出各種裝備,所以在徵得凱洛特同意之後,熔火之錘獲得了剩餘材料的支配權。
當然,這個協議生效的前提是凱洛特對他得到的裝備表示滿意。
「明天早上九點對吧?我會準時到。」
「好的,我們熔火之錘將等候您的再度光臨。」
一群人送到門口才轉身回去,凱洛特臨出門前看了眼大廳掛著的時鐘,下午三點。
撐著一把黑傘漫步街面上,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周身形成雨簾,相比於上午,這時候的雨勢又有擴大的意思。
裝備有了著落,凱洛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接下來他打算去歐社林的大圖書館看看,尋找一些對腦部可以產生保護的秘術知識。
大圖書館雖然不可能存在秘術,但可以讓凱洛特知道是否有這種秘術存在,或者說有沒有存在這方面的可能,他也好有方向的去尋找,不至於以某籠統的概念讓手下人去搜尋。
「先生,要一份報紙嗎?是最新出來的消息哦。」
迎面過來一個頭帶著破舊氈帽的小孩兒,身上掛著一個與他胸膛差不多大小的挎包,裡面放著二十多份報紙,手中撐著一把傘骨有些歪斜的塑料傘,後半部分還是破漏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商品淋濕,男孩時刻注意著讓還算完好的那部分在前面。
「嗯,給我來一份吧,不用找了,我沒銅幣。」
隨手掏出一枚銀幣放進男孩的挎包內,再從他的手中接過一份報紙。
「歐社林體育館大面積破損,修繕行動仍在繼續......克蘇魯老巢所在麼,好像是被轟平了吧?不過這消息......啊~這小子!居然把別人看過的給我,真是沒好心。」
凱洛特的目光掃過報紙上的一則日常消息,最近看到的情報中提到過克蘇魯大本營內爆發的戰鬥,只是這是一周前的訊息,目光不經意的瞥到報紙左下角,五天前的日期赫然入目,剛才那孩子賣給他的是前天的報紙!
現在想來也是他腦子沒轉過來,歐社林的報社委託的賣報人員身上的挎包應該都有顯眼的標誌,而剛才那孩子的挎包上沒有任何標識不說而且還十分破舊,對方在這種雨天出來賣報估計也是打著行路人來往匆匆不會太過於注意細節的想法。
「呵,跑的還挺快,至少也得給我一份昨天的吧?」
回過頭看身後,小孩已經不見了身影,凱洛特聳聳肩,他還不至於為了一枚銀幣跟一個小孩子鬧彆扭,只是想換一份沒有奶漬和日期更近些的報紙而已。
隨手摺疊起報紙準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這種失去了時效性的報紙上有用的內容著實不多,不過在摺疊的過程中,位於報紙背面的新聞還是吸引住了凱洛特的目光。
「歐社林城內時隔不久再度出現連環殺人案,守備所全力調查中......據悉現場發現大量可疑巫術痕跡,斯蘭芬多主教認為是魔女作案,向政府提出魔女搜捕令......魔女?優妮塔......」
用手臂內側攬著傘柄,凱洛特雙手拿著報紙,上下看了整版信息,特別是報紙上的黑白色照片,看上去應該是很有些年份的,至少近幾年市面上已經很少能見到黑白相機,照片內是一個被捆縛於十字架上的女人,渾身被罩上了一層黑紗,腳下是堆疊起來的木柴,凱洛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義,大部分教派都喜歡用這種方式處理異教徒,在許多教典中都有火焰可以灼燒人的罪惡之類的記述。
但在很多無神論者看來,這就是一個比較折磨人的法子,把人捆在木頭或是鐵製的十字架上,下面用放置大捆木柴後引燃,所謂的異教徒在火焰中悽慘的嚎叫,下面的虔誠信徒們看著這個場景,再加上一個「值得信賴」的祭祀告訴大家,不信咱們的教,那就是這個後果,這麼一場火刑下來,忠誠度怎麼也得提高好幾個點吧?
照片的年代再加上內容,很容易就能讓人聯想到當年的日脈教派在洛林帝國掀起的魔女獵殺活動,把這張照片放到報紙中心,表明日脈教派對於將魔女一族趕盡殺絕的決心,這讓凱洛特不得不聯想到把殺死一個日脈教派主教作為目標的優妮塔。
不過也僅限於想想而已,凱洛特在離開的時候要過優妮塔的聯繫方式,只是被她拒絕了,她並不準備把凱洛特牽扯進自己的復仇行動中,這是屬於她的行動,也只能由她單獨去完成。
手掌在照片上輕拍兩下,最後還是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
嗚~
正要繼續前行的凱洛特又被低吼的汐流攔住了腳步,附近出現新鮮的血腥氣,位置在......來時身後不遠處的巷道里......賣報的孩子?
皺緊了眉頭,轉過身加快腳步,靴子踩進地上的水坑,帶起的水花四濺在街面上,幾十米的距離,一個衝刺便能趕到。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矮小的身體呈現扭曲的姿態,上半身的胸膛位置被剖開,站在巷道口的凱洛特只能看到外翻的血肉,而不能看到裡面究竟是少了什麼東西。
男孩倒下的地方在凹陷的水溝與下水道井子鐵蓋旁邊,那是城市內用於地面排水的裝置,像是今天正是它們派上用場的時候,只是現在流淌下去的卻不是雨水,髒水,而是汩汩鮮紅的液體。
凱洛特只是站在巷道口,屍體他見得多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死法也是千奇百怪,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駐足看了大約15秒,隨後轉身離開,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過不了多久,自然會有守備所的人過來處理問題。
「沒有在周圍察覺到任何邪惡氣息,不是惡魔之類的東西,附近因為下雨的緣故,氣味也難以追蹤,獸人?還是某種喜好吃人臟腑的怪物......」
雨勢仍然在變大,凱洛特的腳步卻沒有加快的意思,舉著傘仍由外面的雨水在風的加持下衝進傘下,隨後化為一陣霧氣散開。
歐社林大圖書館距離職業者大街有段距離,在路上的時候凱洛特也考慮過叫輛出租車,可是好不容易等來一輛,還沒招手,旁邊就有人小跑著衝上去直接上車,凱洛特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給人家一拳,懶得跟這些人爭搶,乾脆就步行前往。
於是等他到達圖書館已經接近五點,距離實際上並沒有需要他走一個多小時的程度,只是在路上意外的發現了一家看上去好像很不錯的甜品店,在裡面消磨了大半個小時,把各式甜品嘗了個遍,臨走還打包了幾盒準備帶回家。
「這種天氣,圖書館居然還有人來,一,二,三,三輛車,都是剛來的,結伴來的......這是打算舉辦一個讀書會?」
圖書館門口整齊的停著三輛車,車後的排氣管下方還有熱氣衝過的痕跡,顯然是剛停下不久,踩著石階上去,進門把傘放置在牆邊,他要找的資料應當是屬於職業者區域的,詢問之後直接上了三樓。
把汐流放在沙發上,給它幾盒甜點自己吃著,順便占個位置,凱洛特獨自一人穿梭於書架之間,尋找著關於保護腦部的秘術資料,在龍牙島上他看過一些這方面的書籍,不多,但讓他稍微有了些想法。
保護,對大腦的保護,凱洛特最初的想法是在顱內形成一層能量防禦來抵抗勇氣流淬鍊頭部時的氣流擴散,但他後來在嘗試後發現自己目前並不能做到這一步,他對於能量的操控還沒有能到可以在身體內隨意形成能量屏障的程度。
事實上哪一天他如果能做到這一步,其實也就不需要屏障了,因為那時候他對於勇氣流的操控同樣可以達到完全控制的程度,自然可以保證不傷到大腦。
放棄掉能量屏障的想法,但設立一個隔絕能量的屏障這種想法卻是在凱洛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於是乎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屏障的形式-----結界!
如果可以在大腦外設立結界,是否就可以達到保護腦部的效果呢?能量屏障需要通過自身的能量掌控去實現,而結界這種東西卻是可以靠著精神力去實現防禦某處的效果,凱洛特想要在書里尋找這種結界的存在證明或者說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論結界防禦原理》《關於結界布置位置的理論性可能》......《體內結界的可行性研究》
「歐社林大圖書館......還是有些貨色的,體內結界,暫時就這三本,先得知道在腦子裡布置結界的可能。」
吼~
剛把書籍從書架上抽下來的凱洛特下一秒便聽到汐流的怒吼,吼聲中只有威脅的意思,並無殺意,但凱洛特要是再不回去,吼聲中的意思可能很快就要有所變動了。
拿著三本書跑到看書區域,五個人正圍著汐流,後者站在他放著的甜品旁邊低聲悶吼,之前的響亮吼聲是為了呼喚凱洛特,這幾聲低吼,意味著它開始感到不耐煩,準備用一些手段讓這些人滾開!
「喂!你們對我的貓在做什麼!」
凱洛特第一時間皺緊了眉頭,汐流的脾氣暴躁,但那不意味它會去主動挑釁別人,只有在自己感覺受到冒犯的時候才會壓不住自己的脾氣,這意味著眼前幾個人肯定是做了讓汐流不高興的事情。
「這是你的......貓?貓能有這種吼聲?」
有人轉過頭緊皺著眉頭看向凱洛特,語氣很不好,這讓凱洛特眼中的寒光騰起。
「那你有什麼想法呢,要不要上去檢測一下它的身份?我可以保證它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目光瞥了眼桌子上的汐流,互相之間的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而已,後者藏在肉掌中的利爪下一刻便彈了出來,只要眼前這人敢靠近,必然要送他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
「我當然會去測試的,就因為你們這群噁心的職業者,才會讓老子的案子進展的如此緩慢,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們有著傭兵公會撐腰就能如此狂妄,這裡是歐社林,文明人的地界,歐社林政府才是這裡的老大,你們給我放尊重一些!」
看來是心裡因為什麼事情憋悶著,案子?恐怕是歐社林最近再度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前段時間剛剛解決完一起......哦,那個暗子其實跟政府關係也沒多大,一部分靠著亞伯拉罕家族請來的凱洛特,另一部分靠著日脈教派突然冒出來的哪個天使,這不是否認政府在其中的努力,但問題在於民眾可不知道你有沒有努力,新聞社的人同樣完全不在乎過程,他們只知道結果是政府派出的粹靈只能在旁邊打打下手,而日脈教派的天使在攝像機前大放光彩。
民眾的意志在有些時候是影響力巨大的,十個,二十個,甚至上百個民眾覺得某件事如何,不要緊,但等這個數字變的成千上萬,問題就不容忽視,不滿的種子在心底種下,現在政府在他們頭上壓著,發不了芽,等有一天他們心中那個更加值得信任的存在出現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跟著我們吧,我們比無能的政府更值得信任,到時候這些民眾會怎麼決定?
這種想法令政府高層感到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他們看著日脈教派變著法子的削弱自己這邊的威信,將一個又一個的民眾變成信徒,自己卻因為對方國教的身份而無能為力,甚至於在對方提出建立新教堂的時候還得捏著鼻子給人批准。
這種感覺就是把殺死自己的刀子磨光,磨亮後再親手遞到兇手的手裡,無比愚蠢,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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