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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車門外出現了一個人,敲了敲車窗,是許管家。
薇薇搖下車窗,許管家說:「老爺看到小姐回來了,讓我叫您進去。」
「哦……。」薇薇答應,回過頭說:「那我先進去了。」
「進去吧。」他頓了頓說:「關於你剛剛的想法,我會考慮考慮的。」
薇薇走出去,朝他笑米米的揮手:「我等你的消息哦,販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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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辰別墅。
辛瀾捧著畫板,跳著跑進了屋,臉上帶著笑,很開心的樣子。
此時的蕭墨淵正靠坐在沙發上,打量了她一眼,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辛瀾放下畫板,走到了他身旁坐下,順手掰開一個橘子,諂媚的遞了一瓣到他的嘴裡。這才說:「這周日是『艾茉』雜誌的五周年酒會,聽說那一天會來很多媒體,很熱鬧。毛大剩剛剛打電話給我,叮囑我那天一定要去。」
辛瀾憧憬的說:「聽說是在z市最大的索菲亞酒店舉行,到時肯定很熱鬧,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酒會,好期待哦……。」
蕭墨淵聞言,取下了眼鏡,雙手圈住她說:「我不想你去。」
「為什麼?」辛瀾頓時泄氣。
為什麼……他答不上來。
他承認他自私,他不想讓她曝光在太多人面前,他只想讓她屬於他一個人。一旦她過去的身份被曝光,那麼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隱瞞下去。
「蕭墨淵,我覺得你好奇怪哦……。」辛瀾擰擰他鼻子:「你不讓我用真名在雜誌上發表設計稿;也不讓我跟你出去,見你的朋友;連這種活動,都不讓我參加……。」
她想了想,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你不會已經結婚有老婆了吧?而我只是你包養的小三?」
他搖搖頭,無奈:「有你這麼輕鬆愉快的小三嗎?不僅什麼事都不用做,還得事事讓我來伺候你?關鍵是……。」他低聲嘟噥:「也沒見你獻身啊……。」
「啊?什麼?」辛瀾沒聽到。
他拍拍她的頭:「你放心,我沒結婚。」
「哦……。」她這才松下一口氣,又不甘心的問:「那酒會的事。」
「我累了……。」他閉上眼,裝死。
「喂喂……。」辛瀾鬱悶的揪他的臉,扒他的眼皮,頂他的鼻峰,他穩如泰山,動也不動。
她泄氣了,想縮回手,卻又被他一把抓住。
他睜開眼,促狹的說:「替我泡杯咖啡來。」
「我才不要。」她賭氣。
「乖。」他摸摸她的頭。
好吧,她最受不了他這種又寵又膩的眼神,活脫脫像要把人吃了一樣。
她站起身,嘟噥的說:「那你等等。」
「嗯。」他微笑點頭,待她一走開,他臉上的笑容極快的斂去。伸手從身下掏出一份報紙,報紙頭條,是一張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是顧非寒,此刻他正將一個女孩子抱在懷裡。看不清那女孩子的臉,但身形嬌小,打扮看上去也很呦齒。
看來顧非寒這一年來,不僅性格改變了不少,就連看女人的眼光,也大大不同了。
他收好報紙,不過這樣的結果,倒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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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顧非寒陪著星星吃完飯,又陪同她寫完功課,將她哄睡著後。這才回到書房,繼續工作。
自從那天聽陳伯說了星星的不對勁後,他就開始留意女兒的一舉一動。平時即使工作再忙,他每晚也要抽空回來陪她吃個飯,說說話。他不希望星星,因為沒有了母親,而變的古怪。
只是儘管他如此努力,但還是感覺到了女兒的不同。
比如變得不愛說話了;對以前愛吃的冰激凌蛋糕似乎也沒有了興趣;和集體活動相比,似乎更愛一個人待著……
書房裡,顧非寒漫不經心的看著手頭的文件。
看來等這段時間忙過以後,他是該找個機會帶她出去散散心了。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嚴睿。
「非寒。」他的聲音有些匆忙:「你和段薇薇的照片已經登了。」
他握著筆,說:「我知道。」
「我實在想不通……。」嚴睿問:「你當時為什麼不讓記者拍到段薇薇的臉。豪城天下現如今這樣的狀況,一旦讓外界知道你和銳華地產的千金小姐在一起,或許……。」
這個道理他當然懂。
現如今豪城天下如此岌岌可危,多少人在背後冷眼旁觀的看著,等著落井下石。一旦讓他們知道他和段薇薇關係密切,只怕豪城天下境況立時就會扭轉乾坤。
許多之前愛理不理的企業公司、銀行,只怕此刻都會巴結著貼上來。
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做?
或許只是一種本能吧,他並不想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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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第二天一早,當他的車一出現在豪城天下門口,就有無數記者湧上來時,他才發現,事情似乎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走下車,層層擁擠的人群令他心情有些不悅。
不時有記者遞上麥克風,問:「顧先生,據說幾天前有人親眼看到您和銳華地產段禮暉董事長的千金——段薇薇一起逛街,請問有這件事嗎?」
「沒有。」對於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否認是最好的公關詞。
「聽說豪城天下近來情況低迷,股價連連暴跌,而您最近又和段董事長交往甚密。請問您是否有同銳華合作,藉助銳華之力度過低迷期的打算……。」
「抱歉,這是公司私密,我無可奉告……。」
「顧先生。」又一個記者湊上前:「關於昨天報紙上的那張擁抱照片,段薇薇小姐已經親自承認了照片中的人是她,請問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什麼?」他頓住腳步,皺眉。
段薇薇已經承認了照片的事?
這時候嚴睿帶著保鏢走過來,攔截住一波一波的記者。顧非寒趁著這空隙,這才得以逃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顧非寒看著最新一期的商娛周刊,顯得有些頭疼。
段薇薇竟然真的承認了,那天和他抱在一起的是她?
嚴睿說:「非寒,其實這件事也怪不得段薇薇。你也該知道那些八卦記者們的手段有多厲害,他們不過是從她右手食指戴著的一枚藍寶石戒指查起,順藤摸瓜。才查到這枚戒指與一年前段禮暉在歐洲的一場拍賣會上拍得的戒指一模一樣。z市除了段薇薇,沒有第二個人會有。她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承認了。」
「我知道了。」顧非寒靠上了椅背:「你先下去吧。」
「是。」
顧非寒反覆想了想,決定還是該給段禮暉打個電話。
誰料他剛拿出手機,段禮暉的電話就已經來了。
「顧先生……。」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想找你聊聊。」
「段董事長說個地方吧。」
「就是上次那家餐廳,同樣的包廂,我在那兒等你。」
掛斷電話,顧非寒拿起外套。
他摸不准段禮暉找他的目的,但想來肯定是十分惱火的。自己前幾天剛當著他的面拒絕了他的女兒,今天他和他女兒當街擁抱的照片就開始傳的沸沸揚揚。只怕他會將自己想成一個不願負責,只想玩玩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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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上次的記憶,他很快就找到了段禮暉所說的餐廳。餐廳門口站著兩個保鏢,裡面更是一個客人都沒有。顯然段禮暉已經將整家餐廳都包下來了,就是不想被人打擾。
由著服務員帶到了包廂,顧非寒推開門,不意外的看到了首席坐著的段禮暉。單手放在桌面上,臉上帶著笑,幾分和善。但其下的肌肉線條,卻繃的很緊。
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顧先生,請坐。」
顧非寒一坐下,他就將一本報紙甩過來:「我可以請顧先生你解釋一下嗎?」
正是他早上剛剛看過……
段禮暉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流傳出來,但它對我們段家確實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薇薇這兩天因為照片的事,被記者們逼的很緊。」他頓了頓:「我可不可以問一句,顧先生對薇薇,到底是什麼態度?」
「是真的喜歡她呢,還是只是想玩玩,又或者想利用她段家獨女的身份來發展你的豪城天下?」
「很抱歉。」顧非寒說:「我本人並不希望有這樣的照片流傳出來,如果因此傷害了薇薇,很對不起。」
段禮暉靜靜地等他的話。
「那天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從沒有想過要利用薇薇,更不是玩玩她……。」
「那就是喜歡她了?」段禮暉說:「如果既不是利用又不是玩玩,又怎麼會『情難自禁』的當街擁抱?」
「我……。」顧非寒剛想說,包廂的門忽然推開了,一個女孩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爹地!我就知道你來找非寒了!」說話的正是段薇薇。
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因為失職而低下了頭:「抱歉段董事長,是小姐她硬闖……。」
「我知道,你們下去。」段禮暉站起身,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段薇薇撅起嘴:「我要是不來,你豈不是要將照片的事怪到非寒頭上了?」
顧非寒看她一眼,有些不解。
段薇薇說:「其實當時是我硬要抱非寒的,和他沒關係。」
「什麼?」段禮暉臉色微微變了:「薇薇,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本來就是嘛!」段薇薇說:「情侶當街擁抱,很尋常啊……。」
這下不僅是段禮暉,就連顧非寒,都是一臉莫名的看向她。
情侶當街擁抱?他什麼時候……忽然他又想起,車子裡她和他說的話。
先假裝戀愛,然後等段禮暉注資後,再分手。
只是,他後來覺得這招實在是有夠損,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和她說。誰料她今天就這樣當著段禮暉的面,宣布她和他戀愛了?
「段先生,我……。」他剛要解釋,薇薇就攥攥他衣擺說:「跟我出去,我想跟你說句話。」
「爹地。」薇薇轉過頭說:「我想先出去和非寒說說話,馬上就回來。」
段禮暉顯然被剛剛這一頓氣得不輕,坐下身,冷冷說:「這還真是女大不中留,你要說什麼就出去說吧。」
「嘿嘿……。」薇薇一笑,就拉著顧非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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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無人的走廊上,段薇薇低著頭,說:「顧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爹地並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他只是被我氣到了,所以你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段董事長是護女心切,我明白。」
段薇薇想了想,又惴惴的問:「那你生我的氣嗎?」
他繼續搖頭,她這才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擔子,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幸好你沒有生氣,我一路上嚇死了,就怕你會怪我在記者們面前亂說話,然後就像上次一樣不理我了。」
他笑了笑,她的聲音低了下來:「這次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也不想那樣說的。當時那些記者攔住我,問我照片的事,我就說我和顧先生只是朋友,當時你抱我只是想保護我而已。結果不知道是那些記者們理解錯了呢,還是寫稿時腦袋被狗咬了,最後出來的新聞竟然是——我承認了和你的戀愛!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她雙手叉腰,很憤慨的樣子。
腦袋被狗咬了?顧非寒輕笑,這比喻……還真符合她的風格。
「媒體們都是這樣的,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湊上去煽風點火,恨不能天天都有爆點,你不要在意。」
「嗯。」薇薇聲音又低下來,「那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暫時他還不知道,但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澄清這個不實新聞。畢竟薇薇是個女孩子,名聲禁不起媒體們這樣子反覆折騰。
誰知。「不如——」,她眯起眼說:「不如我們做實了這個新聞吧。」
他意外。
「反正之前我也和你提過,關於假裝戀愛的想法,你說要考慮考慮。現在全z市都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不如這次就將計就計。你正好可以藉此讓我父親注資,我也沒什麼損失,況且我是真的很想幫你。」她的目光中滿是真誠。
他當然明白她是真心想要幫他,但段薇薇單純無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和可能帶來的結果。但他卻很冷靜,這整件事和她無關,他並不想拉她入水。
況且她現在說這番話,是在基於對他這個人幾乎完全無知的情況下。
一旦她知道他曾經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她又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一個驚天消息震住。
「你說什麼?」他轉身,捏緊了手機。
「……。」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處理。」顧非寒掛斷電話,轉身就朝門外走,神色匆忙。
段薇薇見他臉色陡變,好奇的跟了上去:「顧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顧非寒現在沒時間和她解釋,匆忙的掏出車鑰匙,大步走向自己的車。拉車門,坐進去,啟動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帶著幾分怯生生的表情說:「顧非寒,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是段薇薇,她站在車子邊,帶著好抱歉好抱歉的表情。
顧非寒斂眉,沉凝了片刻,說:「進來吧。」
段薇薇一笑,立時歡天喜地的坐了進來。
顧非寒沉著開車,一想起剛剛的那個電話,他就覺得胸口急躁到不行。
剛剛學校來電話,說星星在午休的時候和同學因一語不合打了一架,將同學的鼻樑都打出血了。現在同學的家長正不依不饒的在學校里鬧,非要星星當眾給他家兒子道歉。因為事情正在僵持,學校趕緊給他這個爸爸打了電話。
星星和同學打架了?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他確認電話是她的班主任打來的。
他想起,在一年多以前,也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當時,他還不知道星星是她的女兒,他也是以父親這個身份去的幼兒園。
如今,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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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趕至學校,剛剛進辦公室,就聽到一陣彪悍的哭鬧聲。
「我不管,我今天非要這臭丫頭給我兒子道歉,你看看她都把我的阿磊打成什麼樣了?鼻子都流血了……。」
老師們在一旁尷尬的勸慰,誰料此家長不但沒收斂,反而更囂張了。
「住什麼嘴?住什麼嘴?難道我們家阿磊就活該被欺負了嗎?真不知道這臭丫頭從哪兒來的,這麼沒家教!」
顧非寒走進門,厲眸朝正在叫囂的女人一掃。
目光中的寒意,令她不自覺的的頓住。
他環顧整間辦公室,在角落一隅,看到了自家女兒。
星星抱著膝坐在一張椅子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本來梳的好好的小辮子被拉扯的凌亂不堪,光潔的額頭上錯落著青腫的傷痕。
他的心微微一窒,帶著幾分痛楚。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來,試圖拉她的小手,卻立刻被她躲開了。
他的眸,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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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母愛的孩子總是最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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