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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他……他讓她下車?
在這個荒無人跡的深夜,他讓她下車?
辛瀾沒有動,隱約有風從半啟的車窗一路搖曳過來,吹到她的兩邊臉頰都發涼。
她現在,所能體會到的,只有恐懼,壓倒一切的恐懼。
等了片刻,見她都沒有動,男人索性自己解下了安全帶:「你不下車的話,那麼我先走了……。」
他打開車門,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再也沒看她一眼,轉眼間就走了。
只有辛瀾一個人坐在原地,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她捏緊了手心,五指交接之間似是有一種讓人無法忍受下去的疼痛感覺。那種痛楚一直蔓延過心底。
迷茫地、執誤地,還有一種淡淡的失之若離。
兜兜轉轉,努力了這麼久,她終於還是要失去他了嗎?
辛瀾走出車門,此刻已近深夜兩點,整個z市都陷入一片沉靜。除了路燈和零星路過的幾輛車,找不到絲毫生氣。
她沿著馬路往前走,連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出門太急,她口袋裡只帶了幾十塊錢,即使是住最便宜的酒店,都不夠。她甚至沒有帶手機,不過即使她現在帶了,她也不知道該打給誰。
原來沒有了辛柔,沒有了顧非寒,她竟然是如此孑然而孤獨。
走了近一個小時,辛瀾覺得腳掌很酸疼,忍不住坐到了路邊的花壇邊。
發了一會兒呆,卻忽然聽到面前一聲剎車聲。
「蹬蹬蹬……。」有腳步聲臨近,她抬起頭,順著曲線優美的小腿線條一路向上,辛瀾看到了一張她怎麼都想不到的臉。
她站起身:「黎小姐?」
路燈下,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黎靜婉,站立在她身前,臉上帶著明顯的意外:「辛瀾,你怎麼在這兒?」
辛瀾侷促,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黎靜婉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穿著一身居家服,表情尷尬,頓時瞭然了幾分。
她說:「正好我剛剛下班,準備回家。我剛搬了新公寓,你要不要去坐坐?」
雖然她現在無家可歸,黎靜婉的這番話幾乎是將她從絕境中拉了出來。
可是她真的覺得很丟臉很丟臉……
黎靜婉拉住她:「一起去吧,搬了新家就只有我一個人,每晚睡覺嚇都要嚇死了。有你陪著今晚或許能睡個好覺。」
辛瀾知道,她在故意給她台階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她說:「家裡有三個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就別擔心了。」
聞言,辛瀾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她上了車。
**
馬路上,顧非寒剛坐上計程車,他就後悔了。
走了不到五分鐘,他對司機說:「轉頭!我要回去!」
司機聽完,似乎有些不耐煩,罵罵咧咧了一句。
或許是晚上上班,沒睡覺心情本就煩躁,結果轉彎時沒注意,竟然正好撞上了身後迎面而來的某輛轎車。
雖然沒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但轎車的主人卻火了,氣呼呼的從車子裡出來,就預備和計程車司機槓上了。
顧非寒頭疼的揉太陽穴,他趕時間回去,懶得花功夫和這兩個人吵。匆匆從皮夾里甩了一疊鈔票,就急匆匆的往回跑了。
跑了十幾分鐘,等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回到之前分開的地方時。馬路上卻只孤零零的留著他那輛深藍色的法拉利,而坐在車中的女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一手撐在車門上,另一手掏手機打電話,結果車子裡竟然傳來了她的手機鈴響。
他煩躁的一捶車門,將手機砸爛在地。
**
黎靜婉的新公寓離她工作的電台只有十幾分鐘車程。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到了。
這是辛瀾第一次來到黎靜婉家。
整棟公寓的風格偏簡約乾淨,沒有過多的裝飾。但簡單中透著雅致,整齊里瀰漫著溫馨。
黎靜婉放下鑰匙,轉身從房間裡拿出一套睡衣,遞給她說:「今晚你先穿我的吧……。」
她指了指辛瀾身後:「浴室在那邊,辛苦了一整晚,你估計也累了,先去洗個澡吧。我去幫你收拾一個房間。」
辛瀾感激的說:「麻煩你了。」
洗完澡,辛瀾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剛走出浴室,就看到黎靜婉抱著被子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替她抱過來:「讓我來吧。」
黎靜婉笑笑:「那我去洗澡了,忙了一晚上,人都乏了。」
辛瀾走至黎靜婉替她安排的臥室,將被子放尚了床。
**
時間已經幾近凌晨三點了,可是很奇怪,她覺得腦子很清醒,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也太雜亂。像電影畫面一般,在自己的腦海里,不停地重複,再重複,擾的她心煩意亂。
她將毛巾放在了架子上,站起身,朝周圍看了看。發現臥室外還連著一個陽台,辛瀾推開玻璃門,走至陽台,雙手撐在圍欄上,任沁涼的夜風吹醒自己懵懂混亂的大腦。
時間、空間,有著一瞬的安寧,直到一道聲音將其打斷:「怎麼還不睡?」
辛瀾回過頭,發現是洗完澡的黎靜婉,正站在玻璃門處,看著自己。
似乎是剛沐浴完的結果,黎靜婉將頭髮擰成一卷,掛在耳朵後面,濕漉漉的還有水珠下滴,順著隱約露出的肩膀下滑……
體態玲瓏,萬千you惑,天生的尤物……
這樣的女人,辛瀾想不通,當初的顧非寒為何沒有動心?
只是她又驀然的垂下目光,或許沒有動心會更好。
像她現在,有自己的公寓,喜歡的工作,愜意漫懶的生活。
失去了愛情的她,似乎過的比以前更好。
「在想什麼?」黎靜婉走到她身邊,握著圍欄,問。
辛瀾說:「沒想什麼,只是忽然好羨慕你。」
「哦?」她揚眉,有些意外:「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只是覺得你現在,什麼都有。」
「你這個有愛情有事業有家庭有孩子的幸福小女人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知不知道我會嫉妒的想扁人?」
辛瀾想笑,卻笑不出來,「像你這麼漂亮又優秀的女人,想要愛情和婚姻,不是招招手就能來嗎,又有什麼好羨慕的?」
黎靜婉閉上眼,笑而不語。
對著夜風,半晌才淡淡:「哪有那麼容易,如果真的招招手就能來,我也不會在愛情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跟頭……。」
一而再再而三?
辛瀾雖然好奇她過往的經歷,但也沒有唐突的問出口。
她卻自顧自的繼續說:「在非寒之前,我也愛過一個男人,愛了很多很多年。最後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連你都不喜歡,那個男人的要求還真夠高的。」辛瀾咂舌。
黎靜婉搖搖頭:「不是他要求高,只是他心裡早就有了人。那個人一直一直都佇立在他的心尖處,不管我怎麼努力的踮起腳尖,都夠不著。」
「……。」
她唏噓:「所以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不公平。並不是你付出的多,最後就能收穫的多。有時候明明就只是差了那麼一小步,卻是整局的潰敗。」
辛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黎靜婉拍拍她的肩膀:「所以說,比起愛情來,我更願意在別的事情上努力。至少那樣的付出,是有回報的,而不像愛情一樣,總是遙遙無期。」
**
回到房間,黎靜婉打開了床頭壁燈。
像往常一樣打開手機,一邊聽歌,一邊搜看新聞。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只是今晚,當她搜到某個縱火**案時,目光僵然頓住,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直到顫抖的指尖整個的泛了白。
關掉壁燈,房間黑暗的那一瞬。
許多記憶久遠的畫面,忽然凌亂的突涌至視膜。
那個男人,溫柔的替她將耳旁亂了的發鋝好,聲音蔓延開一片蠱惑:「selke,這一次就當是為了我……。」
漫天飛雪裡,他跪在墓碑前,頭髮上落滿一片雪白。
她站在不遠處的樹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愴然若失的對著那個空墳笑:「聽說下雪的時候不打傘,就可以一起到白頭……我等了那麼久,那麼久,如今終於等到和你白頭偕老的時候了……。」
轉過身,卻看到她,同樣的長髮白雪,白茫茫的一片。
她在心裡默默的說:「我們也白頭偕老了呢……。」
而畫面定格的最後一幕,是擁擠的演播廳內。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光盤遞給主持人。
笑容明晃,懷抱溫暖,卻再不屬於她。
光盤播映的那一刻,她的人生,也因此被完全覆滅。
**
一夜無夢,安然睡到天亮,辛瀾疲倦了一整天的心,終於有了短暫的安寧。揉了揉惺忪的眼皮,這才發現客廳已經燈光大亮了,廚房裡一片香氣襲來。
黎靜婉正穿著圍裙做早餐,見她起床了,笑著回頭:「你等等,早餐馬上就好。」
辛瀾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個借住了主人房間的房客,竟然還睡到要主人來伺候吃早飯?
「要不要我幫忙?」辛瀾捲起袖筒。
「不用了,我快好了。」黎靜婉說:「麻煩你去冰箱裡把牛奶拿出來,然後倒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里就好。」
「好咧。」辛瀾打開冰箱,拿出那一大盒牛奶,走到餐桌前。看到了黎靜婉說的兩隻玻璃杯,正欲往裡面倒牛奶。
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的一個鑰匙扣吸引住。
那是一個掛有小玻璃相框的鑰匙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準確說來,吸引她注意的是,相框裡嵌著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對情侶,漫天飛雪中,相擁笑的肆意溫暖。
女主角正是此刻廚房裡忙碌的黎靜婉,而男主角——。
辛瀾的手一緊,竟然是——蕭墨淵?!
**
沒錯,是蕭墨淵!
竟然是蕭墨淵?黎靜婉曾經和蕭墨淵在一起過?
辛瀾想起昨晚,她和黎靜婉在陽台上的對話。
「在非寒之前,我也愛過一個男人,愛了很多很多年。最後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
「所以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不公平。並不是你付出的多,最後就能收穫的多。有時候明明就只是差了那麼一小步,卻是整局的潰敗。」
原來,那個黎靜婉口中愛了很多很多年,卻始終得不到心的男人——竟然是蕭墨淵?
辛瀾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手中正倒著的牛奶,等到她意識到時,桌子已經濕了一片。
她慌忙的放下牛奶,準備找抹布擦桌子,卻發現不知何時,黎靜婉已走到了自己面前,手中端著兩個托盤,笑看著自己。
她放下盤子:「我來收拾吧。」
她拿過抹布推開她,將桌子擦乾淨。
辛瀾站在她身後,注視著她忙碌的背影,眼神複雜。
「好了。」她說:「總算可以吃早飯了,我都快餓死了。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隨手做了個煎蛋拌麵,不要嫌棄。」
辛瀾笑笑,「怎麼會?」
黎靜婉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上,同樣看到了鑰匙扣,但並沒有故意收起來。
辛瀾低頭吃了一口面,味道很好,可她卻吃不下。
黎靜婉攪拌著面前的面,剛剛還念叨著餓,此刻卻一口也沒有急著吃,忽然開口:「不問我為什麼嗎?」
辛瀾抬起頭:「什麼?」
她的目光朝鑰匙扣掃去:「我以為你會好奇,我和蕭墨淵之間……。」
辛瀾說:「你既然將這個鑰匙扣放在這裡,又故意讓我看到,自然是想告訴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開口問?」
她笑了笑,無奈的表情:「什麼都瞞不過你。」
黎靜婉放下叉子,看向她:「時煙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辛瀾沉默著,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辛瀾,你知不知道,若是沒有時煙,昨晚死的人,或許是我。」
辛瀾驚訝的睜大眼:「我不懂……。」
為什麼,沒有時煙,死的人會是她?
黎靜婉和這所有事,又有什麼關係?
黎靜婉停了一下:「辛瀾,很多事其實很奇怪,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細細想過。」
她說:「比如時煙為什麼會一直固執的以為,安止璇的死是顧懷先造成的?還有她明明是TRs的設計師,為什麼最後被推薦至豪城天下,做了『alltimelove』的代言人?還有你在澳門酒店那一次,為什麼會那麼巧看到時煙和顧非寒的曖昧畫面?」
辛瀾站起身,滿臉驚訝,「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因為時煙和我一樣,都只是蕭墨淵的棋子而已。」黎靜婉緩緩說。
辛瀾跌坐下來:「棋子?蕭墨淵?」
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話,她越來越聽不懂了。
這一系列事到底牽扯了多少人,多少事?原本只以為是時煙一場簡單的復仇,卻沒有料到最後竟然將黎靜婉和蕭墨淵也牽扯了進來?
「我從頭開始說起吧,這樣你才能聽得明白一些。」她說:「其實殺死安止璇的真正兇手,的確就是顧懷先。」
「……。」
「顧非寒應該告訴過你,安止璇在十八歲左右的時候,被一家人陰差陽錯領養走了吧?」黎靜婉說:「那家人就是蕭家,所以安止璇,是蕭墨淵並無血緣關係的領養妹妹。」
安止璇竟然是蕭墨淵的妹妹?
辛瀾忽然迷迷糊糊地想起、她在蕭墨淵的辦公室里看到過一間花房一樣的房間,而安止璇喜歡向日葵、喜歡花草,確實可以對的上。
黎靜婉繼續說:「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安止璇被顧懷先背後下黑手的原因吧?」
辛瀾回神,點頭:「我知道,因為安止璇掌握了顧懷先背地裡販毒的證據,顧懷先不得不除掉她。」
黎靜婉點頭:「是,顧懷先從三十年前開始,就一直在販毒。本來這和蕭墨淵是沒有關係的,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妹妹竟然捲入了這場事件里,他曾經勸過安止璇把手頭擁有的證據交給法院,把顧懷先販毒的事曝光,這樣一來可以將他繩之以法,也可以解除自己的隱患。可惜,安止璇不願意。」
辛瀾琢磨著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顧非寒吧,畢竟她和他相愛多年,真讓她毀掉顧家,她也會於心不忍的。」
「對,安止璇最大的軟弱就是,她不肯傷害任何人。她寧願扮演一個負心女人的角色,永遠離開顧非寒,也不忍心做任何一件傷害他的事情。」
「……。」
「果然,安止璇就在偷偷回西雅圖找顧非寒的那唯一的一次中,遭遇了顧懷先的毒手。她被騙去了帝國大廈,身亡在了那場爆炸案里,蕭墨淵知道了之後快崩潰了,於是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絕對可以拿到顧懷先販毒證據的方法……。」
「什麼方法?」辛瀾隱約感覺到關鍵的來臨。
「女人。」黎靜婉說:「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想通過女人來迷惑顧非寒,接近顧家,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搜集證據。」
辛瀾訝然:「那麼你……。」
「是。」黎靜婉點頭:「我就是他第一步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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