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接觸的這一剎,少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一抹狩獵的笑!
逆閻挑了挑眉,低頭將眸里的光亮掩去。
一種亢奮的光!
「我介紹一下,」夏凝開了口:「俞太太,這是第二聯盟國的國務卿,逆閻小姐。逆小姐,這是俞太太。」
「俞太太?」逆閻語氣微微上揚,輕咳了一聲:「你好。」
「逆小姐好。」
兩個女人站起來,相互的握了握手。
「你們兩個以後就是同事了。俞太太,逆小姐是戴維斯集團的副總。」
「她是副總?那我是什麼?」
「你當然是總經理啊。」逆閻凝著一抹笑:「依俞太太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副總這個位置應該不適合你。」
少磯頓了頓:「是的,不適合我。但我不太想屈居另外一個女人之下。」
「我和你都是夏公爵親自欽點的,我們都為夏公爵服務。」
少磯看了一眼夏凝:「好。這個理由不錯。」
察覺空氣中有暗流涌動,夏凝心裡打著問號。
莫非少磯和逆閻以前有過節?
或者她倆早就認識?
「老婆,」易雲睿握著了夏凝的手,親昵的問著:「等會我們去哪?」
「少磯和逆閻她們才剛來」
「讓她倆互相認識一下。你這個老總在,她們放不開。」
夏凝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沒錯:「好吧。」
「俞太太,」夏凝對少磯說:「我和我丈夫等會出去,你中哪一間,你告訴我一聲。」
少磯挑了挑眉:「如果我說,我看中了這一間呢?」
「那我送你。」逆閻想也沒想的開口。
兩人目光在空氣里電光火石。
「很大度嘛,」少磯輕咳一聲:「我開玩笑的。逆副總,等會你陪我一起去看屋子。」
「可以。」
少磯眼睛一轉,視線定在了小鳥身上。
見著情況不妥,逆閻微微側身擋著小鳥:「等會,我一個人和你去看房子。」
「噢?你和你男人才剛來這,你捨得?」
「他會在這裡等我的。」
「也就是說,女人做事,男人一邊去麼?」
「俞太太,我認為這么小的事,就沒必要勞煩我家男人了。」逆閻故意將我家男人幾個字說重。
少磯嘴角笑意更濃:「少見啊,像你這麼厲害的女人,也會被男人鎮住。而且只是一個。」
「是嗎?」逆閻臉上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這話一出,少磯眼眸微微一黯,逆閻眨了眨眼睛,不再看少磯。轉臉看向:「待會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在家等我。」
「我想和你一起。」不知為何,眼前的女人,讓他很不放心。
「乖,兩個女人逛街,男人最好不要出現。時間會很久的。」
「你去哪,我去哪。」
小鳥一臉堅定的表情,讓逆閻心裡很暖:「你不是說要做飯我吃麼?你等會做好飯,我也就回來了。」
小鳥想了想:「我做飯很快,半小時內」
「準備四個人份。」
四個人?小鳥有些不解。
「乖,別問。準備四個人的份。最好中西合壁。」
「好。」
逆閻柔柔的吻了一下小鳥的臉,轉頭看向少磯:「怎麼樣,什麼時候出發?」
「你們這是在秀恩愛嗎?秀恩愛死得快哦。」
「我持反對意見,」逆閻看了一眼夏凝和易雲睿:「首長大人和公爵大人不是天天在秀麼。感情一天比一天好。說秀恩愛死得快的,只是沒有能耐把握自己的愛情罷了。」
少磯眯了眯眼。
她的嘴是軟刀子,一刀比一刀致命。
放下咖啡,少磯站了起來:「現在去吧,搞不好晚上就能住了。對吧,夏公爵。」
夏凝點了點頭。
少磯轉身離開。
逆閻輕咳了一聲,溫柔的對了聲:「等我回來。」
然後跟在了少磯身後。
兩個女人就這麼說走就走,夏凝給易雲睿遞了個眼色。
如果他倆也走了,就只剩下小鳥一個人了。
易雲睿問向小鳥:「什麼時候決定做家庭煮夫的?」
「認她做我女人的那一剎。」
易雲睿點了點頭,大手拍了拍他肩膀:「家和國一樣重要,用心守護最重要的東西吧。」
「是,首長。」
對於居所的要求,逆閻知道少磯和自己一樣,都很講究。
雖然這裡的別墅都是極高檔的,要選到一間自己最喜歡的,並不是容易的事。
再者少磯性格特殊,對很多空間布置都有很怪癖而又奇特的想法,這麼一來二去的,兩人足足逛了一個下午都沒選好。
「再這麼下去的話,我看你是不打算在這裡安居了。」坐在偌大的半山泳池旁,少磯端著一杯夏日冰茶,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
這間別墅論整體來說是最大的,規格也很特別。
對著這間別墅,少磯是沒有開口的。
沒有開口,就證明沒有挑剔的地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對面不遠處的某座陵墓。
聽說是文物,不能動。
對中國人來說,出門就看見墳墓,是很不好的兆頭。
少磯放下手上的冰涼喝料,目光鎖定在那座陵墓里:「不是還有時間麼。」
「現在下午四點,我們逛了兩個多小時。如果你看中這間還來今天晚上你要住在這裡,有點難。」
「四點鐘,你家男人應該開始準備晚餐了。」
「是啊。」
「準備了四人份對嗎?」
「嗯。」
少磯手指豎起:「你,你男人,我,還有誰?」
「肯定有人。」
「你的人?」
「不是。」
「那是什麼人?」
逆閻看向少磯,話裡有話:「你現在不是俞太太麼?」
少磯挑了挑眉:「如果我把他帶過來,你家男人會給我惹麻煩的。」
「哈哈哈!」逆閻邊笑邊搖頭:「少磯啊,這麼久以來,我就只佩服過一個女人。你啊,在對待男人的問題上,太讓我失望了。」
「那個不是我。」
「是啊,不是你。是俞太太嘛。」逆閻朝她揮了揮手:「我不管你以前發生過什麼事。俞氏集團的事我有聽說過,你守不住自己的老公啊,敗給了那麼普通的女人。我簡直無言以對。」
「所以那個女人不會再在這世界上出現了。」
「嘖嘖嘖,有時候我在想,你和我之間,究竟誰殺的人多?」
「無聊,」少磯白了她一眼:「這裡是中國。不是中東。在那裡殺人很輕鬆,中國什麼事都得律。而且某些人太聰明,一些沒必要的麻煩我不想惹。」
「那就是說,你不帶你男人過來了?」
少磯沉吟了一會:「帶。」
「哦?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我把我男人帶過去,我倒是想看看你男人有多愛你。」
「這不用你管。」逆閻明白少磯的意思。
她跟小鳥一黑一白,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但小鳥既然選擇了她,對很多事情都得睜一眼閉一眼。
她十分清楚俞澤宇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少磯是想看小鳥會不會將她對俞澤宇的事說出去。
如果會,她以後跟小鳥在一起肯定麻煩不斷。
畢竟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
「怎麼?害怕了?嘖嘖嘖,剛找到的老公不容易啊,這麼快就被嚇跑。心裡肯定很不捨得。」少磯單打著說。
「我這邊你還是少考慮,我男人不是好對付的,你看著辦。」
「這是給自己找好後路的節奏?」少磯搖頭:「這不是你,不是我曾經的對手。」
逆閻眯了眯眼,直直的盯著某座古墓:「我愛他,有些事情,不想讓他太難做。」
「怎麼會難做呢,」少磯笑了起來:「我和我丈夫很恩愛的。等會你就知道了。」
逆閻沉吟了一會:「但願如此。」
少磯放下飲料:「我叫他過來。」
說著,她撥通了俞澤宇的手機號碼:「三十分鐘內,到我這裡。」
話完,她掛斷了線。
甚至不讓俞澤宇說一個字。
「才一句話?你男人就一定會來?」
「當然會來。」少磯眼眸里閃著光:「他這麼愛我,怎麼可能不來。」
不來可以,萬劫不復唄。
房間裡,俞澤宇緊緊的握著手機。
力度大得像要將它掐爆。
汗水從他額頭裡流下來,俞小姬每天對他的折磨無休無止!
他成了她試藥的工具!
每天不是在痛苦中睡去,就是在痛苦中醒來!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他不想去,但是他不去的話,他知道後果很嚴重。
他試過很多次逃走,每次都被她逮到。
無論他去哪。
或者他用些什麼手段。
那個離婚協議沒有生效,他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
所以她還是他太太。
既然是他太太,那麼她所做的事,只到真相,也都是合法的!
而且這個女人手段很高,他身上一點傷痕也沒!
更要命的是,她在他身上所下的藥,到醫院裡檢測不出來!
他感覺到一張無形的大,正籠罩著他。
無論他怎麼拼命都逃不出來!
她說的:「這是你應該要還的。」
他跟她結婚兩年,而且她失去了他的孩子,這兩年來種種對她的逼害,她現在是十倍還給他了!
深吸了一口氣,俞澤宇顫抖著放下手機,走進了浴室。
再怎麼狼狽也好,出去見人,得要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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