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之一劍穿心 伊藤開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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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應該就是人擁有創造力而動物沒有，人懂得使用工具，懂得思考，正因為有了創造力，所以才會有了工具的使用，奇思的妙想。

    創造力不僅讓人們發明了物質上的工具，也創造了精神的品質，道德、善良等等。

    我很喜歡思考，例如在很多時候，比如說在料理店工作時，我會想客人們吃到我的拉麵後會像遲到小當家的菜一樣，痛哭流涕著說「以後我吃不到這樣的拉麵怎麼辦啊」之類的。又或者走路無聊時會想天上掉下個伊卡洛斯什麼的，然後引發了各方勢力的震動，我愛上了她，她喜歡上了我，在國家機關和其他勢力的脅迫下，我和少女一起書寫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動作故事。

    類似這樣的幻想很多，就像我現在很想我面前的人馬上死掉。

    「什麼，8萬一支？」我一拍桌子，虎軀狂振，怒吼連連。引得整個藥方的病人都看了過來：「你他媽的幹嘛不去搶，我要投訴！」

    「先生，這是醫院特製的藥劑，如果你不用的話，你父親的的病情將會得不到控制。」

    說話的是一猥瑣男，面對我的氣勢，雖然這狗屎語氣鄙視，但眼神閃躲不敢再用我剛進醫院的趾高氣揚的說話方式了。無他，此君口氣甚叼，加上一個醫生還他嗎的留長頭髮，剛辦理住院手術的時候還諷刺我「沒錢就不要來了」，於是作為醫生的他馬上就到了樓上的五官科修補牙齒。聽說還要找律師來起訴我呢。

    不過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升官還是發財了，這狗屎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覺，見我平時身後的一眾小流氓不在，眼前一亮，居然撇嘴不理我了！

    「我要投訴你！」我虛火上寮，皆因這狗屁玩意據護士小妞說是德國什麼jb科研所的最新研製品，我三生有幸才得用上一點。但既然是三生有幸的東西價格自然也貴得沒譜。幾萬日元一支。

    給黑瑟會打下手的錢百分之八十都投進了這無底洞那裡，但是沒辦法，大伯的病又不能拖，我倒是無所謂吃一餐少一餐，但小欣她們不能像我那樣。

    「你用這樣的口氣對病人說話？你知不知道醫者父母心？知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你相不相信我去告你？什麼血清病毒的賣得比房子還貴，好歹我也是這裡的病人，唉喲，我這傷，你看，你給我弄的……」

    「你住院的費用已經快沒有了。」猥瑣醫生的這句話頓時把我噎住了。

    「沒有我不能再住嗎？不就是幾萬屁大點意思，老子住的還是特護病房呢，哼！」草，狗日的鐵男，老子為社團出血出力，還被人揍了一頓，這群撲街居然連醫藥費都沒給我墊好，好！狗日的咱們走著瞧。

    「算了，就你這服務態度，我換家醫院。」雖然那費用已經沒有了，但是氣勢上是絕對不能輸的，我拿出資本主義老闆的架子瞪住猥瑣醫生。

    「就你那每天吃便利店飯糰還有農民工盒飯的架勢還換醫院，換內褲吧。」這猥瑣男一副不屑之極的嘴臉。

    我臉一熱。操，都怪這什麼聖母瑪利亞醫院的飯菜實在是太他媽的的貴了，什麼營養abc餐，還不就是蘿蔔小魚加味增湯，幸好下面有一塊工地正在起不知道什麼商業大樓，有專門供應農民工的飯，便宜又多，關鍵飯還管飽。我每天就在那裡吼一嗓子給我送一份上來。想不到居然被這猥瑣男抓住把柄了。

    罷罷罷，這個社會是沒有精神信仰的社會，人人都斤斤市井眼裡只有錢，哼，不就是交錢嗎，對了聽說提前退房還有錢找的，也不知道找多少。

    也不和這般眼裡只有錢的小市民計較，收拾東西走人算了。

    看著我眯著眼不知道打什麼注意，這幾把醫生似乎才想起來在我面前的不是什麼善良的好市民，而是一個社團的專業打手臉頓時一白，下意識的捂住了被我揍過的下巴那裡。

    我心裡一樂，這筆真是專業的欺軟怕硬類型，渣渣一坨。不過這聖尤利安娜還真他娘奇怪，明明醫院的護士都是些妙齡小妞，偏偏萬花叢中還冒出一坨狗屎。這院長有夠白痴的。

    看著他畏懼的眼神，想到這裡我心情也舒服多了，不由露齒一笑，目光蔓延搜刮，在幾位護士mm的曼妙身材上狠狠颳了幾眼：「等我有錢了……」

    這目光看得幾位護士mm身體一縮，我哈哈大笑，轉身準備離開。

    「你這廢材也會有錢，小心老爸死了也沒錢醫……」似乎是以為我聽不到，身後傳來了一把男聲。

    這句話是頂得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頓時腳步一頓，轉身眼珠子都鼓起來了，「啪啪啪」幾步便走過去。

    「救命、」二字剛剛出口，我也猛然出手，手握成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提。身高力量帶來的差距豈是這瘦弱猥瑣的爛人可以擋的，醫生手舞足蹈，發出一聲公鴨似的慘叫。

    我瞳孔收縮，也許是我現在的樣子很嚇人，因為所有的病人和護士都出去了，我盯著他。直到他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才一把鬆手。

    「比良坂龍二，老子記住你了。」

    把他的牌子丟在地上，我去樓下急速的辦完了出院手續，拿著到手的幾萬塊，心一橫在樓下買了朵茉莉花，草，這幾把一顆破爛玩意也要幾千塊，果然傻人的錢就是好賺啊。但是沒辦法，在醫院搞到這麼大動靜，等下去買血清鐵定會被人投訴了，我是無所謂，關鍵是京子阿姨還有大伯，要是有個小癟三出來說三道四的話。

    拿著茉莉花，哥們像個傻瓜等待著七瀨mm下班，在對方奇怪的目光中左手茉莉花，右手甜言蜜語求爺爺求姥姥跟她說明白，然後把三個月社團發的錢都交到她手上，讓她幫我去交。

    七瀨mm對這件事問三問四還說什麼讓我去跟比良坂醫生道歉什麼的，雖然是屁話，但我知道她是關心我的，只好嘴裡「嗯嗯啊啊」糊弄她一通。

    滿頭大汗的忙完這一切，我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醫院，當真是如履平地飄飄若仙，有我沒受傷那時候的風采。

    但是心裡的火氣卻怎樣也壓制不了，火氣啊火氣，窩火啊窩火。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虛火正在大盛，血壓正在飈升，內分泌正在失調……

    雖然很想發泄，但我並不是那種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更何況今天還要去鐵男那裡開會，聽說隔壁街的人把手伸到咱們八木大街里了，咱們要好好商討如何對付他云云。

    ……

    「來了來了來了。」藤條雄介從外面飛竄進來，一臉的慌張，連平時最最重視的殺馬特髮型都沒有理會了，可見必定很緊張。

    受到指示了，鐵男連忙對身後的隊員一揮手，低聲喝到：「大家各就各位。龍和小健打頭陣，大家都記清楚了嗎？這傢伙手下保鏢很多，而且又是退休軍人，直接攻擊上去就不用了，啤酒瓶之類的全都不要命地給我放。」

    「知道了大哥。」

    「嗯。」

    「了解。」身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齊聲答應。

    「小健阿龍要謹慎小心，必要時給我用刀子也可以。」鐵男手舞足蹈指點江山，一群人在他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排好隊形：「你兩個先藏起來，看一看有什麼突發情況，有條子大家就使勁跑」

    兩個小弟點點頭，轉身就進入後面不見了。這遠離小區的舊城區原本就是流浪漢的棲息地，陰森晦暗，正是搞埋伏殺人的好地方。政府的舊城區重建計劃不知道猴年馬月才可以實行，大可以讓我們放放心心的砍人。

    鐵男對旁邊的幾個肌肉猛男隊員說：「正面戰鬥就看我們五個的了。但是我們不是主力，只是負責衝鋒和糾纏，所以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熱血衝上了頭，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這些話你都說了三四遍了。」我身邊的三井壽一臉不耐煩的回答，這小子是社團的公子哥，也不知道當初發什麼神經跑來裝小混混，平時不經打但勝在老子錢多勢大，知道點消息的鐵男一直都對他的位置頗為頭疼。

    對於他的頭疼，我更是心痛，三井壽知道我和美槻的事情，每次他見到我都臉色奇怪，裝作不認識。上次在蘑尓山他因為門票的事情和櫻木打了一架。作為勸架的我還被他踢了幾腳。

    總之就是他尷尬，我也尷尬。但現在的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三井不知道來這裡當混混可能因為是刺激，也有可能是因為閒得沒事幹，但我來這裡可是有明確目的了，一切向錢看。

    鐵男眼睛一鼓，估計很想臭罵他兩句唧唧歪歪說什麼屁話，但是旁人在側，便只裝出一副大哥的江湖風範，淡淡說：「團隊作戰最重要就是配合，對方人員素質都比我們出眾，所以我們只有在戰術上做出主動，才能抵消對方的優勢，每個社員都是團隊的一員，都要發揮出自己的作用，i永遠不能凌駕在team上。」

    三井壽撇了撇嘴，我知道這小子心底肯定是想吐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