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刀魂 第六十一章媽媽

    夜幕像一條無比寬大的毯子，滿天的星星像是綴在這毛毯上的一顆顆晶瑩而閃光的寶石。面對這滿天星斗，疾風只覺心都可以包容萬物。跟宇宙相比每個人都太渺小了，隨時都可能消散。

    身體的疾病，以及對於未來的恐懼，時刻縈繞在疾風的心頭。身體已經恢復大半，不過疾風覺得此刻這種一動不動望著滿天星斗的感覺，讓他不想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內。

    「真安靜啊」。

    知了在樹上吱吱的鳴叫，不知名的昆蟲也在草中譜寫屬於自己的樂曲。這一切和遠處的蛙鳴，構成了一曲夏夜的篇章。

    聆聽著大地的搖籃曲，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草的觸感，疲憊的身體漸漸變得舒適。閉起雙眼，享受著夏夜的一切。

    擺成大字型的身體放鬆的躺在草地上。全身的肌肉都處在最放鬆的狀態，不施加任何力道的身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查克拉在恢復，不過即使恢復如初，恐怕疾風都不願意再次起身。

    ......

    街上已經沒有的行人，道路兩旁的小吃攤也消失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在得到放鬆之後，終於忍受不住倦意，紛紛回家休息。不過一些特殊場所卻通宵營業，比如說賭博坊。

    說起短冊街的賭博行業，可以說是在整個大陸都很有名氣的，每年來這裡豪賭的人不在少數，對於痴迷賭博的賭徒來說，賭個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短冊街有一條徹夜燈火通明的巷子，這就是有名的賭博街。

    賭博街上聚集了短冊街百分之八十的賭博坊。來到這裡的人們真的是到了賭博的天堂，不過這個天堂也可能變成地域。一夜輸掉全部財產的人也不是沒有。

    從賭博街中出來的人有的人掛著笑容，有的人卻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樣。其中有一個綁著雙馬尾，黃色長髮，穿著賭字青色外衣的少女面無表情的走出了賭博街。

    「又輸了一晚上，哎」。

    今天一天沒賭的綱手是在心癢難耐，所以就一直賭到了現在。本想要賺幾個錢，沒想到還是輸了一晚上。「不行，明天一定要贏回來，不過，什麼時候贏過啊」。綱手拿出已經乾癟的錢包，傷心的嘆了口氣。

    ……

    「要是讓疾風和靜音知道我又輸沒了錢該怎麼辦啊」。

    有氣無力的推開房門，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對於兩個人的習慣來說，靜音現在應該已經睡著吧。綱手走進靜音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打開電燈，待到看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靜音，綱手臉上出現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關上電燈悄悄關上房門，轉而來到疾風的房間。她知道疾風的作息時間，這個點雖然他已經躺在床上，不過這個努力的弟子應該還在提煉查克拉。打開房間門，沒有預想到傳來疾風的聲音。她本以為疾風會叫她，但是房間內卻一片安靜。

    「難道今天乖乖的睡著了」。綱手一邊疑惑道，一邊悄悄的打開電燈，打眼望去，床上根本沒有人影。「奇怪，人怎麼沒了，這麼晚能去哪兒」。

    綱手關上燈門，還在疑惑疾風在哪裡，在這裡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晚出去過。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回想這疾風的反常之處。毫無頭緒的她只能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剛想要開門，就在這時她猛然想起自己對疾風說過的話。「難道，他 ... 」。

    沒有一點風聲的夜很靜，似乎是叫累了，偶爾才會出現一聲蟲子的鳴叫。晚上十點雖然還是有些悶熱，不過卻比白天舒適很多。屋後的草地上沒有半點燈光，綱手拿著手提煤油燈，藉助煤油燈微弱的光，摸索著前進。

    「嗯！什麼東西」。

    綱手感覺腳觸碰到了什麼，疑惑之間，拿著煤油燈的手往下一照，頓時看清楚了是什麼。

    「竟然在這裡睡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綱手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人，小聲的說著。

    原來疾風躺在草地上竟然睡著了，雖然勾畫出來一條印紋，不過卻也把他的查克拉抽空了，順勢倒下的他再也不想起來了。不一會兒，困意襲上心頭，忍不住就睡著了。

    綱手看著疾風的睡顏，有些傷感，又有些無奈。「看來自己的話刺激到他們，即使在怎麼聰慧，遇到這種事情也沒辦法保持冷靜」。

    確實，疾風知道想要治好自己的遺傳病，需要用到創造再生之術的時候，的確有些心急了，這才導致了他拼命練習，以至於遇到抽空查克拉的境地。

    綱手放下手中的煤油燈，輕柔地將疾風背在了身上。確定他不會掉下來之後，綱手彎腰拾起手提煤油燈，另一隻手固定住疾風的身體。現在這種狀況不能翻牆進入院子了，她只能背著疾風沿著院子外圍走，然後從大門進去。

    「臭小子，睡覺都不老實」。

    感覺到身後的小鬼亂晃的身體，綱手生怕他掉下去。穩了穩身形，不過就在次期間，她的胸部似乎被小鬼的手碰了好幾次。她回頭看著疾風的臉，確認他還在睡覺，也就沒在追究。

    「媽媽，不要走」。

    綱手停在原地，轉頭看著自己的便宜弟子，臉上出現了往日沒有的神情，這種神情只有在她看著繩樹的時候才會出現。

    「不要走」。疾風再次說出委屈的話語，綱手知道平時疾風像個小大人似的，不過在怎麼說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在三歲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即使是在早聰的孩子也會想父母的。

    「媽媽不走，媽媽永遠陪著小疾風」。綱手小聲的說道。此時的綱手真的就像一個母親一樣，溫柔的眼神，輕柔的話語。她真的想把疾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但又害怕弄醒他。索性背著他借著往前邊走。

    疾風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母親，先開始是在華夏，雖然沒有見過上一世的母親，不過每一個孩子的心中都有母親的形象，孤兒也不例外，雖然抱怨過父母為什麼丟棄他，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他，這是怎麼也割捨不下的親情。

    所以在疾風心中也有一個母親的形象，她抱著自己，哄著自己睡覺。而且還給自己講故事。母親的形象先開始有些模糊，不過後來慢慢變成了這一世的母親，看著三歲前的自己在母親懷中快樂的笑著，母親不時的用手指戳著小疾風嫩嫩的小臉。惹得小疾風咯咯之笑。

    這些都是火影世界的疾風經歷的事情，而自己只是在其三歲才穿越而來的，所以這些自己沒有經歷過的畫面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疾風多少有些感動。

    接著就夢到了自己穿越來以後得事情，訓練之後的晚飯，看著辛苦的自己，母親在一邊偷偷掉眼淚的情景，還有母親抱著自己睡覺的情景。疾風真的想媽媽了。

    他想前世的媽媽，也想今生的母親。就在自己想要抓住母親的時候，她卻消散了，化為了點點星光。

    就在消散之際，自己不由喊出聲來，祈求這媽媽別走，別在離開他了。只享受過很短時間母愛的他在這一刻真的崩潰了。就在自己傷心之時，疾風隱約聽到消散在空中的母親回答了他。似乎說的是永遠不會離開他。

    「媽媽」。

    疾風揉了揉還有些犯困的雙眼，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很真實，知道現在他還沉浸在夢中，醒來就喊這個最親密的稱呼，幻想著媽媽還能答應自己。

    「媽媽在這，不要害怕」。察覺到身後的異動，綱手以為疾風又做了噩夢，才導致身體出現掙扎。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此時的疾風已經醒了。她回頭的一瞬間已經愣住了。

    「師傅」。疾風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隨後把頭埋在了綱手的肩膀上。他覺得真是丟死人了，尤其是師傅回頭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叫了師傅「媽媽」。太不可思議了。

    「你醒了，看你在草地上睡著了，所以我只能背你回來了」。綱手也很尷尬，她沒想到疾風會突然醒來，只能轉移話題。

    「啊，師傅我勾畫出一條完整的印紋了，不過查克拉用沒了，所以才疲憊的睡著了」。疾風微微抬起頭，抱歉的說道。

    「好了，以後修煉要量力而行，不要在出現這種情況了，你現在年齡還小，對你的身體會產生危害的」

    聽著綱手充滿關心的話語，疾風的眼睛裡泛出了淚花，他還記得剛才是誰回答了自己。頭再一次緊貼綱手的肩膀，這一次卻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傷心的樣子。

    不過這怎麼能逃得過綱手的眼睛，煤油燈發出的微弱的光暈柔和的照在兩人的身上。

    停下腳步，微低著頭的綱手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抿了抿紅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小疾風，以後不要叫我師傅了」。

    還在低頭的疾風猛然聽到綱手的話語，一陣愣神之後，顯得有些慌亂的說道：「師傅，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不知錯在哪裡的疾風，不知道綱手為什麼不要他叫她師傅，現在疾風真的哭出來了。媽媽不要他了，師傅也不讓他叫了，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打濕了綱手的衣衫。

    「叫我媽媽，以後叫我媽媽吧」。綱手說的很輕很淡，不過聽在疾風心中確是千斤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