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都是來自其他村子的?」
綱手邁著修長的雙腿,繞過了雪神月的冰蓮,接著就發現了後面的六具「雕塑」。
自來也聞言很快走了上來,他常年替木葉收集情報,倒是掃了幾眼便認出了這幾個人,他轉頭向綱手解釋道:「這些人都是各個村子的精英,你眼前的達魯伊和希是雷影的護衛,那邊的黑土是土影的孫女,還有舉著忍刀的長十郎則是一直跟隨在水影身邊,還有這個…呃…」
他看著眼前的無頭雕塑嘴角抽了抽,接著打量了幾眼另一邊地上的腦袋,還特別看了幾眼那右眼眶的空洞,才開口道:「這是…水影侍衛青,他曾經從木葉奪得過白眼,現在好像是被雪神月這小傢伙給挖走了…」
「實力不錯啊…這些人都是雲隱村、岩隱村、霧隱村的重點培養對象吧,實力至少都是上忍級別。」
綱手驚嘆一聲,旋即指了指幾人,提議道:「既然他們都栽在這裡,我們要麼乾脆就全殺了吧!」
自來也聞言,眼角微微抽搐:「你知不知道現在村子裡什麼狀況,群龍無首啊,難道還想犯眾怒被圍攻嗎?」
綱手冷哼一聲,低沉道:「老師他…就是手段太溫和…才會被大蛇丸逼入絕境,你若是想勸服我回去做火影,首先就要接受我不同的做法。」
自來也聞言也是愣了一愣,但還是勸道:「你成為火影之後,自然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這些人中估計有著未來的影存在,尤其是達魯伊、赤土、長十郎這三個人,據我觀察,在各自村中都有成為繼承人的趨勢,一旦殺掉極有可能就是結下死仇。」
他看綱手有些動搖的樣子,又指著雪神月補充道:「你看那小傢伙為什麼只殺了一個,那就是恩威並施的手段,你可別被個少年比下去啊!」
綱手聞言,眉頭微皺,悄悄掃了掃雪神月的背影,心尖微微顫動,不由得揮了揮手道:「不殺就不殺…倒是火影什麼的…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自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是知道這事沒法一蹴而就,只得轉移話題道:「說起來,這三十年來就很少在忍界聽說你的傳聞,除了最近這十三年,其中甚至有二十年完全銷聲匿跡。」
他有些皺眉的樣子,看著綱手那三十年如一日的絕美容顏道:「雖說你有意躲藏的話,我也不可能查探到你的蹤跡,但心裡卻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
綱手聽到這裡,睫毛輕顫,慢慢閉上了眼睛,片刻過後方才重新打開,將眼睛裡的痛處全都埋藏起來。
「啊…也沒什麼,就是被人追殺了二十年,然後丟失了自己最寶貝的東西…」她如此淡淡道。
「被追殺二十年…丟失最寶貝的東西…」
自來也的神情在此刻一頓,旋即就變得有些憤怒難抑起來,再也沒有一絲往常那樣嬉皮笑臉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人…竟敢追殺你?!」
綱手搖了搖頭,悽然一笑:「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所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呵呵…」
她的表情變得那麼悲戚,那麼痛苦,似乎是重新回味起了這許多年來,一直埋藏的悲哀與心酸。
有誰知道,那個孩子在她腹中二十年的時光,對一個女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人生又有多少二十年可以重來…
綱手她將剩餘的整個人生,都寄托在了那個孩子身上,那不僅是愛的延續,那更是生命的寄託。
而若是人生的基石坍塌了,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無數次,她有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以求一個解脫,但又總也不甘心,她想要知道是誰暗算了自己,想要知道是誰帶走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她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說不定…說不定…自己的孩子依然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等著與自己相遇…
一旁的自來也徹底沉默下去,他是第一次見到綱手如此傷懷的模樣,那樣哀傷的神情讓他不自禁捏緊了拳頭。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追殺綱手的實力和勇氣…不要被自己查出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嘗嘗,妙木山蟾蜍精靈仙素道人的厲害…
「唔…」
便在綱手和自來也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雪神月這邊終於榨乾了自己最後一點精神力。
嗡!
手中的思炎長劍一聲劍鳴,旋即便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了自己體內。
然而沒有了長劍的支撐,雪神月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站直身體,所以他直愣愣的就倒了下去…
噗!
就在他的身體前傾三十度時,卻驟然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有著滑膩的柔軟包裹了自己的面龐…
雪神月下意識的心中一驚,他剛剛才恢復一絲神智,根本沒想到會有其他人在附近。
少年艱難無比的從那雄偉的懷抱中抬起頭來,卻在下一刻看到了魂牽夢縈的面孔,而她正呆呆的將自己望著。
原來是…你啊…那真是…太好了…
雪神月放心下去,精神再次一松,徹徹底底的昏倒在了綱手的懷裡…
不過,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還有些怪異的思緒從腦中閃過。
你怎麼有那麼大的胸啊…老媽…不會是因為當年沒能哺乳的原因吧…
眼看著雪神月最後掙扎一番才失去意識,自來也倒是有些讚不絕口的意思:「身體透支到這種程度,居然還有警覺性,不得不說這小子給了我太多驚訝,三代老頭子最後倒是真的找到了個好苗子。」
「當然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話,光是這透支到極限的傷勢,就夠他喝一壺的了,說不定還得留下什麼暗傷…」
說到這裡,自來也的聲音忽然頓了頓,因為他發現綱手從剛才接住雪神月開始,就沒有再說一句話。
「你怎麼了?」他如此問道。
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綱手,根本沒有聽到自來也的話,她只是愣愣看著胸前昏倒的少年,他的模樣不知為何讓她有種靈魂顫抖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的心跳得這麼快…
為什麼他的樣子讓我心襟動搖…
為什麼眼睛裡會有種酸澀的感覺…
為什麼…
「這孩子…今年…多大了…」
她聽到自己這麼問了出來,聲音沙啞乾澀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來也渾身一頓,數十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綱手的情緒動盪到這種程度。
那種激動得渾身顫抖的樣子,那種難以置信得聲音嘶啞的樣子,那種淚光閃閃的樣子…就算是在加藤斷和繩樹死去時,都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
這個少年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來也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將雪神月給看著:「他的話,聽說應該是…十三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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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十三歲…十三歲…他真的是十三歲…——渾身顫抖的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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